“才不是!精衛已經很厲害了!你才修行多久,祂又修行了多久,祂就是以大欺小!心懷鬼胎!”
白鳩罵罵咧咧,精衛低頭撫摸著它,無奈卻又開心地笑。
北軍將赫利王子那群人壓了過來,“請天神定奪!請陛下定奪!”
赫利王子被束縛著,看到受傷的精衛,再聯想方才神明間的大戰,心裡瞬間閃過一連串可怕猜測。
他們該不會要把他連著拉神一起殺了,用來給其他神明作為警示吧?還是囚禁起來,向父親要好處?又或者直接就地埋了,兩地那邊都不知道他們王子死在異國,到時候派人來找,只需要說沒看到人,可能路上出事了,他們也會相信,畢竟路程有一整年那麽久……
神靈直直打量他一會兒,然後對塞雷斯的國王說:“我看他也是無妄之災……”
赫利王子眼淚當場就下來了。
嗚嗚嗚嗚,東方的神靈真是好人,不,好神!
劉徹從善如流:“好,那就放了。”
立刻有北軍將士為赫利王子及其隨從松綁,赫利王子得了自由,認認真真對精衛行禮,“東方的神靈,您仁慈,善良,比大河還要偉大。”
大河就是他們的尼羅河,不過,古埃及人一般不稱呼其為尼羅河,而是稱為河,或者大河。
精衛對他微微頷首,面上忽然笑靨如花,赫利王子整個人都懵了,霎時間被晃花了眼後,趕緊垂頭,不敢再看,隻心裡想:難道東方的神靈饒了他,是想要挑他為男奴伺候祂?
這個想法出來,赫利王子發現自己竟然並不抗拒。
而後,神靈閃現,手挽住一位中年男子胳膊,眼睛亮晶晶:“父!”
哦……原來不是對他笑啊……
赫利王子好似如夢初醒,悵然若失。
炎帝將大手按在精衛發頂上,綠光閃過,精衛身上傷勢便被治愈了。他身後漂浮著一個籠子,由五谷編織而成,拉神灰頭土臉地被關在裡面——以公貓形態。貓爪子試圖撕開籠子,卻連一點谷穗都扒拉不下來。
原來,不知何時,這場戰鬥已分出勝負。
“媱,感覺如何?有沒有哪裡難受?”
精衛用腦袋蹭了蹭炎帝掌心,笑得又軟又甜:“沒有,我感覺很好!”
炎帝便道:“既然這樣,你和我一同回天上去吧。”
劉徹聽到這話,如臨大敵。
但是,父親把離家出走的女兒帶回家,他又沒有立場阻攔……
“炎帝陛下!”霍去病突然開口。
衛青眼睛微微垂著,眼底滿是憂心。
他光知道去病在戰場上膽大,沒想到在面對天帝時,也能這麽大膽,直接插入那對父女之中。
炎帝側頭看向霍去病,微微一笑:“請說。”
那雙眼瞳裡,是與精衛一脈相承,如出一轍的和善。
霍去病道:“帝女相助漢家良多,某之陛下心懷感激,正在準備一份禮,希望能讓帝女歡喜。如今禮未成,帝女卻要歸天,某鬥膽,求問炎帝陛下,不知可有方法能讓某日後聯系上帝女,好將禮送至。”
炎帝:“相助漢家良多?”
精衛連忙飛快地對霍去病眨眼睛,霍去病一愣,劉徹適時接過話,將魚女、豆油並白玉京之事全說與炎帝聽,雷劈濟東王劉彭離也沒有落下,卻瞞下了為霍去病逆天改命以及透露水災之事。
“帝女心善,漢家受祂恩惠良多。”劉徹當著炎帝的面,對精衛行了個謝禮。
炎帝聽完,高興地對精衛說:“吾女甚好,也知要關愛人民了!”
精衛輕咳一聲:“父,我可以先不回天庭嗎?”
炎帝納悶:“為何?”
他又道:“雖然媱你做了好事,但是,神還是不要太過干涉凡間比較好,天地間自有運轉規則……”
老父親一心一意教育女兒,並沒有發現女兒臉上心虛之意一閃而過。
精衛說:“我想見識一下弟創立的王朝是什麽樣子。”
炎帝一下子卡殼了。
少女仰頭望著祂,脆生生說:“天下那麽多英雄,父隻認他做義子,女兒想知道他有何特殊之處,讓父放在心上。”
嘶——
漢臣齊齊看向他們陛下。
赤帝就是炎帝,赤帝漢氏居然並非劉家胡編亂造!陛下居然和精衛有親!!!
陛下本人也楞柯柯了。
什麽?這居然不是曾祖父在吹牛?
怪不得那河神說什麽借來的血脈,和赤帝無血緣關系,卻有親,當然是“借來的血脈”了!
炎帝陷入苦惱之中,卻耐不住女兒撒嬌癡求,便只能給祂準備一堆護身法器,拎著籠子回天上去了。
精衛回頭看向眾人,松了一口氣,“好險,我……”
然後,便見劉徹表情一肅,理了理衣袍,上前,躬身,“徹拜見先祖!”
大臣們:(⊙o⊙)
不愧是你啊陛下,這麽能抓住機會。這個先祖吧,說能喊,人家也只是你祖宗的義姊而已,說不能喊,也沒那麽嚴格。
劉徹知道那群人心裡是怎麽想的,並且在心中對他們報以深厚的不屑。
這機會放你們面前,你們喊不喊!保管一個個比他喊得還親熱!
青霓:咳咳。
任務能不能完成就在此一舉了!
在白鳩驚呆了的目光中,它的宿主——青霓,端著精衛殼子,露出不太好意思的神情:“喊先祖有些奇怪,在天上,曾祖父的姊姊另有稱呼,你作為曾孫,喊我一聲爸爸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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