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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都給他們拋過手絹》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在說這番話之前, 折夕嵐坐在長樂宮裡裝鵪鶉,一句話也不肯多說。

  此次進宮的人不僅如盛槊說的那般有傅太妃,傅夫人和傅師師。還有一群從雲州跟來京都加官進爵的官員家眷。

  折夕嵐大多數認識, 但也僅限認識,畢竟之前折松年只是個小官, 還攀不上這些人, 她隻遠遠的看見過,有些只聽過名字。

  她們坐在一處說話,她也沒有阿娘阿姐帶著, 插不進去話, 索性就大大方方的坐著。

  傅師師本想過來跟她說幾句話,但被傅夫人帶著四處走動, 儼然是想給她說個婆家。

  其實有些事情到這種時候, 回頭看看,便也能看見端倪,比如說,她之前還懷疑過傅家為什麽遲遲不肯給傅師師和傅履說親, 明明已經到了年歲, 傅太妃當時也得寵, 說個好親事很簡單。

  現在想想, 傅家應當是特地等到現在才敢定親事。畢竟之前變故太多了。

  折夕嵐琢磨著, 他們估計是早知曉朝局會變。而知曉朝局會變的人, 最可能的就是傅太妃。

  她一直都在參與謀朝篡位。傅家三個子女,腦子都被她長了去。

  見她看過去,傅太妃朝著她笑了笑。折夕嵐回了個笑容。

  這一笑就不得了了, 傅太妃的旁邊就是澹台夫人。她雖然不是雲州人, 但澹台大人卻是雲州的。於是今日也來了長樂宮。

  她沒有女兒, 一個人坐在上位,見她朝著這邊笑,便也朝著她笑了笑。

  折夕嵐就馬上回了一個笑容。

  而後,她余光一看,雲王妃也正瞧著她笑……折夕嵐趕緊又拋出一個笑容,而後趕緊垂頭吃東西不說話了。

  再笑,再笑臉就僵硬了。

  不過也因這一笑,她算是看清楚了雲王妃長什麽樣子。

  她的長相算不得美,但目光柔和,神色溫婉,氣質如幽蘭,方才說話不急不緩,跟她坐在一處,便覺得自己心也是靜的。

  雲王爺性子看著有些粗魯,沒想到王妃如此溫和。仔細想來,盛長翼其實更像是雲王妃。

  但又不太像……他更加冷冽一些。雲王爺和雲王妃都不像是冷脾氣的人。

  腦子裡面過了一遍亂糟糟的念頭,又不由得好奇打量這奇奇怪怪的長樂宮。

  折夕嵐這是第一次進宮,不知道之前長樂宮是什麽模樣的。但一看這大殿裡面的擺件,便知曉是重新不布置過的,只因桌子椅子凳子,甚至還有一些茶盤果子,都是雲王人愛吃的東西。

  ——這倒不是奇怪的地方,而是這些桌子椅子,並不算是“成套”的,有些大有些小,顏色也不統一,紅的綠的藍的,讓人看了眼花繚亂,其中還摻雜著京都的一些物件,比如屏風,鳳翅木做的茶托。

  這不像是皇后的長樂宮,倒像是突然暴富人家花大價錢買回來的物件堆積在一起。

  但是……這些東西一看就好富貴啊,她好喜歡。

  她不動聲色的羨慕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決心以後有錢了,她就這麽擺物件。

  而此時雲王妃坐在上首明著笑看底下的雲州婦人和姑娘,眼神卻時不時的撇向坐在中間的折夕嵐。

  她知曉這個姑娘。當年剛到雲州的時候,小姑娘才出生,被她阿娘抱著出來迎折松年。後來在雲州府衙裡,她張大了,卻一臉塵土,長翼還請她給過小姑娘一遝手絹。

  那是她原本要給長翼備著的,結果長翼見她臉髒,給了她用。

  當年沒多想,誰知長翼卻看上了她。雲王妃知道自己的“病”,對自己不能長久陪著兒子十分內疚,他這些年又在外打仗,生死都在一念之間,她便從不催他娶媳婦。

  他不願意,那就不娶。她這個做阿娘的不逼他,且也年輕,來得及,於是這麽多年,便隨他這般過了。

  如今他自己想通了,有了自己喜歡的姑娘,她只有為他高興的,家世什麽的,都是次要。唯一遺憾的是,姑娘心裡沒有長翼。

  她這般一想,便想得入神了,不僅是折夕嵐自己,就連其他人也隨著她的目光看見了折夕嵐。

  雲王妃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道:“我瞧著她好看得緊,便不免多看了會。”

  一屋子的人笑起來。澹台夫人道:“不僅是您,臣婦也覺得她好看,只可惜了,這丫頭說了南陵侯府的大少爺,不然臣婦又要去提親的。”

  雲王妃一愣。她這才知曉原來折夕嵐已經說了人家!長翼隻說姑娘不心系於他,不肯嫁他,卻沒說過人家有了未婚夫。

  雲王妃雖然時不時也要跟著丈夫懟一懟兒子“討好不了姑娘”,但她自來心善,不肯因盛長翼的喜歡而去拆散另外一樁姻緣。

  她就立馬讓人去問盛長翼到底真相如何——總不能君奪臣妻吧?

  於是,折夕嵐就見著一個嬤嬤樣式的人出去,雲王妃很明顯的開始焦慮不安。

  她有些詫異。倒不是詫異她焦慮,而是覺得雲王妃看起來好單純,好好騙。

  她的喜好都在臉上了。

  其他的夫人們自然也瞧見了,便不免要問問。雲王妃不怎麽會說謊,就說有些不舒服。

  那就要告退了,不能耽誤她歇息。折夕嵐自然要跟著告退的,雲王妃一瞧,就更焦慮了——不能讓折夕嵐跑了啊。

  不然今日叫她們進宮是白費了功夫。

  她就遲疑的道:“我想要你們留兩個姑娘下來陪陪我,行嗎?我沒女兒,這宮裡又空曠,想留個人陪著我說話。”

  行,自然行。她都是皇后了,哪裡能不行呢?

  傅夫人趕緊將女兒推了出來,“娘娘,就讓師師陪著您吧,她以前也去王府拜見過您的,讓她敬敬孝心。”

  雲王妃便猶豫的點頭——是嗎?傅三姑娘去過嗎?她怎麽不記得了?

  傅師師也沒抗拒。傅太妃就在皇宮,她也想留下來陪陪阿姐。一見雲王妃點頭,便情不自禁的看了看折夕嵐。

  她還想要跟嵐嵐說說話呢,這會子留下來怕是不行了。本打算出宮的路上說的。

  結果她這麽一看,雲王妃立馬就喜歡上了這個助攻的姑娘,她假裝跟著看過去,道:“你是想讓折姑娘也留下來陪你麽?”

  隨即不用傅師師說話,她就點了頭,“好啊,那就隨你的意願吧。”

  傅師師眨眨眼:“……”

  不,她沒這個意思啊。

  但此時已經來不及了。雲王妃還低頭咳嗽了幾句,“好了,你們下去吧。這兩個姑娘留下來陪我就足夠了。”

  一屋子的夫人姑娘們都不由得有些豔羨。這般留下來,往後若是能得雲王妃的青睞,便也是一樁大好事。

  折夕嵐卻並不願意呆在宮裡,她有了新宅子,還忙著修整呢。她笑著看了一眼傅師師。傅師師嚇得縮了縮脖子,不過又委屈得很。

  她真的沒這個意思嘛。

  好在沒一會兒,雲王妃之前出去的嬤嬤回來了,附在雲王妃耳旁說了一句“沒定親,折松年還沒答應,她自己還什麽都不懂,可以爭”的話後,雲王妃就歡喜的笑了起來,立馬也沒病了,拉著兩人說話。

  雲王妃先耐心的聽傅師師說完她小時候去雲王府的事情——其實她自己也不記得了,還是傅夫人強行給她回憶的。

  說完了,見雲王妃隻笑不接話,便也不敢說了,隻坐在一邊吃點心。

  雲王妃舒出一口氣,便看向折夕嵐,眉眼彎彎笑著道:“我一見你,便覺得投緣。”

  “你剛出生時,我還見過你呢。”

  這個折夕嵐聽盛長翼說過一次。是折松年剛中探花那年回雲州,彼時跟著雲王府的車隊一塊回的。

  她笑了笑,“當時,您還是第一次去雲州吧?”

  雲王妃頷首:“是,雲州比起京都,風沙太大。”

  不過,在雲州比在京都好多了。她在雲州足夠自在。她便道:“我家世不顯,本是商戶女,但父親卻為救景昌皇帝去世了,為表恩德,景昌皇帝便將我說給了我們家王爺。”

  雲王母親是宮妃,本人也不受寵,再加上她一個商戶女,便在眾多出身顯貴的皇子妃裡總是受欺負的。

  且她的病一直瞞著,不敢多出門,雲王知曉後,直接帶著她裝病,裝性子靦腆,反正就是不出去。

  可也不能一直裝下去,好幾次都差點漏了陷。所以一聽能去雲州,她松了一口氣的。

  想到這裡,她就跟折夕嵐道:“其實,我很少管家。都是王爺給我的嬤嬤管著。如今到了皇城裡面,卻不能如同之前那般了。”

  “不然……該出亂子的。”

  她歎氣,搬出了盛長翼的那一套說辭,“自來宮裡是有女官的,只是慧文皇后和先皇后不願意用,便幾十年來廢了。”

  慧文皇后是雲王嫡母,先皇后說的是隨皇后。這兩人大概佔據后宮五十年的時間,她們不用女官,便也沒人用了。

  但大黎開朝以來,最初一百年后宮卻是有女官的。她們幫著皇后掌管著后宮六司,最初的時候,是由宮裡的宮女擔任,但後來有一朝,皇后的侄女做了女官,由她掌管六司,等她到了年歲,又放出去嫁人。

  此時,她嫁的人是當朝太子。

  後來五十年裡,皇后都把下任太子妃接到宮裡讓她們去試著打理女官的活,於是慢慢的,女官便成了一個“台階”。

  不過,後來慢慢的,這項女官製便沒落了,也沒什麽人提起,便又由皇后身邊的嬤嬤擔任。

  不過這些折夕嵐不知曉。她說到底,其實對這一切都不懂。更沒想過入宮,便也沒了解過。

  所以當聽到宮裡還有女官這一稱呼時,驚訝一瞬,忍不住問道:“娘娘,這女官,可是跟長公主府身邊的女長史一般?”

  雲王妃瞧見她眼裡的亮光,趕緊點頭,“是啊是啊。”

  折夕嵐決定回去好好的查查這些可以賺錢的地方。

  隨後就聽雲王妃帶著一絲憂愁,彷徨道:“我的嬤嬤……跟我一般的性子,管管雲州王府後院還行,但是皇宮就不成了。”

  “折姑娘,我兒子是個冷性子,不常來跟我說話,我又沒有女兒,住在這裡空蕩蕩的,多有不安,便想找個姑娘來陪我住著,白日裡也能說說話。”

  又解釋,“姑娘家不是夫人,不用管自家的後宅之事,陪著我住正好,再者,她也能幫我管管這皇宮的事情。”

  “若是能找到這般的姑娘,便算是大功德了。”

  她含著期待的眼神看向折夕嵐,“折姑娘,你可知曉這京都有沒有穩重,能乾,不貪慕權勢,又可靠,可以挑起大梁的姑娘?”

  她含笑道:“尤其是不貪念權勢的,這后宮之內,一旦貪權,便跟官場上的貪汙也差不多了。”

  然後說,“彼時,我一定重重賞賜她,田,宅子,鋪子,金銀珠寶,都行。這可是幫我的大忙呢。”
    折夕嵐一聽這話,可恥的心動了。她好想毛遂自薦!

  她甚至想拋開給表兄的約定——雲王妃給的好多啊。

  但是不行。這皇宮裡面還有盛長翼,太危險了。她也不能拋棄表兄,這般做太失德。

  她還是個講究良心的姑娘。

  折夕嵐痛心推薦了宴七姑娘。她認真誇道:“她是個極好極好的姑娘,又是英國公府的,向來穩重,又見慣了權勢,反而對權勢不貪不慕。”

  “她是大家姑娘,是被教導成宗婦的,自然能挑起大梁。”

  雲王妃卻道:“這般……那我就招她進宮來問問。”

  然後猶豫的問,“可是……她懂雲州話嗎?”

  折夕嵐一愣,這才發現她們三說話用的都是雲州話!太自然了,她竟然忘記了這點。

  她就搖搖頭,“那應當是不會的。”

  雲王妃就歎了一口氣。正在此時,外面有嬤嬤說世子爺來了。

  因雲王還沒登基,一切照著之前的叫。但一想到盛長翼就要做太子,折夕嵐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這回沒穿鎧甲了,穿著一身常服,束著頭髮進來。

  見了她,便溫聲問道:“我阿娘如何了?聽聞不舒服?”

  折夕嵐就覺得他是個孝子,聽說王妃不舒服就來了,便道:“無事。已然好了。”

  但也看得出並不算親近。只看了雲王妃一眼,便坐在凳子上,朝著她道:“你們在說什麽?”

  雲王妃便道:“在說女官了。”

  盛長翼眉頭皺了皺,不過緩了緩,又道,“是,找個女官幫您會好很多。”

  折夕嵐便覺得他不想叫雲王妃找女官。

  雲王妃趕緊將問題丟給盛長翼,“折姑娘舉薦了英國公府的宴七姑娘。”

  盛長翼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傅師師坐在一邊徹底不敢說話了,她也能感受到盛長翼的不高興。於是坐著也不安心。

  不過,盛長翼卻道:“阿娘,我讓人給你送了些果子來,便讓折姑娘給你削幾個試試。”

  雲王妃可不敢拒絕,隻敢說:“好啊。”

  盛長翼就帶著折夕嵐出去削果子了。

  傅師師瞧著心裡起了疑雲,也想跟著過去——來之前,阿兄還讓她多跟嵐嵐說幾句話呢。

  雲王妃及時拉住了她,“傅家丫頭,你與我說說你當時進雲王府的事情吧?”

  傅師師:“……可,可剛剛不是說過了麽?”

  雲王妃笑盈盈的,“但我老了,記性不好,你再說說,我喜歡聽之前的事情。”

  傅師師就不敢分神了,老老實實的背她進雲王府的經過。

  而另外一邊,折夕嵐謹慎的跟盛長翼拉開了距離。開玩笑,他現在越來越明顯了,時不時還深情的盯著她,她一說班鳴岐,他就說自己不舒服,最多不過幾日,他就算再不懂情愛,也要懂了吧?

  反正離遠些是最好的。

  等到時候她一成婚,時間久一些,他就能忘記她了。到時候媳婦兒子熱炕頭,多好啊。

  她這般小心翼翼,叫盛長翼倒是氣笑了。想過她沒良心,但也沒想到這般沒良心。裝都不裝了。

  但他還得溫和的道:“你方才推薦了宴七姑娘進宮給阿娘做女官?”

  折夕嵐聽著這句話就有些怪。

  什麽叫“給阿娘做女官”,應該是“給我阿娘做女官”。

  他這般說,好似雲王妃是他們兩的阿娘一般。她就咳了一聲,道:“是,宴七姑娘很穩重,可以幫襯到娘娘的。”

  盛長翼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折夕嵐被看得莫名其妙,她就情不自禁的往後面退了退,“怎麽了?”

  盛長翼便道:“這也就是你,我們兩個好,我便告訴你。”

  “其實——阿娘有個大秘密,不能說出來的秘密,宴七姑娘一來,便要露餡的。”

  折夕嵐倒吸一口涼氣,“什麽……”

  盛長翼就要再說,折夕嵐趕忙捂住耳朵,“秘密不該我聽——”

  盛長翼就笑起來。他趁著她不注意,快走一步向前,抬手扯住了她的袖子。

  輕輕的扯了扯。

  折夕嵐便不由得放下捂住耳朵的手。

  盛長翼:“你能聽的。”

  “你的秘密我知曉,我的,你也知道不少,聽了沒什麽。再者……我還想請你幫一個忙。”

  他神情落寞,“除了你,我也不知道找誰。”

  啊?
  折夕嵐就知曉不能拒絕了。歷數這一年來的大大小小事情,盛長翼幫了她不少忙,此時請她幫,她也不得不幫。

  不過,她還是先說了一句,“我馬上要定親了,怕是要關在家裡做嫁衣,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

  盛長翼露出一絲苦笑,“你幫得上。”

  然後以退為進,加上一句,“你若是不願意,也不要緊。”

  折夕嵐就問,“到底是什麽事情?”

  盛長翼便道:“你還記得,我有一次跟你說過,我跟母親並不親近麽?”

  折夕嵐心虛的點點頭。

  她確實記得有這麽一回事,那時候世子爺問她什麽是情感,他說自己不懂。又說跟母親不親近,不曾被教導這些。

  只是具體說了什麽,她就記不得了。於是不動聲色的回想他說了什麽。

  他說……她想起來了。

  他說:“母親性子古怪,親近的時候便也親近,但是冷淡的時候,卻也不搭理我。一月裡面,總有半月是讓我不要靠近她的,久而久之,我大了之後,就也跟她淡了。”

  折夕嵐想起這話,打了個寒顫。她想起來了。彼時她覺得這話好生奇怪,還沒來得及問,便叫長公府的丫鬟給打斷了。

  那段時間事情太多,她的心神被完全佔據,竟然忘記了他這般的說辭。

  盛長翼便幽幽的問,“你忘記了吧?”

  折夕嵐立馬反駁,將話說了一遍,“是吧?是這般吧?我沒忘的。”

  幸而她記性好。

  盛長翼就笑了笑,“沒忘就沒忘,心虛做什麽。”

  折夕嵐有些不高興。

  她在他面前太“透”了。她想什麽他都知道。她的日子越是穩定,越是能活得好,他的優點其實就有些變劣勢了。

  她不喜歡自己被看透了,一點隱私都沒有。她方才那般,表兄定然不知道她在心虛還是幹什麽。

  盛長翼見了她的神色,就知曉自己犯錯了。趕緊補救,“你可別生氣。”

  折夕嵐其實不是生氣。她覺得這是人之常情。誰願意被看穿呢?

  她笑了笑,“無事的,畢竟我少您幾歲。”

  等她城府再深些,他就看不透她了。

  她也會長大的。

  盛長翼就從袖子裡面掏出個果子來,拇指和食指捏著果子,用手背輕輕碰了碰她的袖子。

  折夕嵐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立馬刹住笑意,往後退了幾步才問:“到底什麽事情啊?”

  這回是什麽氣也沒有了,她本就不是個小氣的姑娘,接過果子咬了一口,好奇道:“我瞧著娘娘的氣性挺好的。”

  盛長翼可不敢再拿捏了,趕緊將雲王妃的秘密說了一遍,“大夫說,這是一種疾病,雖然罕見,卻也歷來就有的。這病治不好,我阿爹不信邪,找了這麽多年也沒有治好的病方,好在兩個阿娘都安靜的很,不出門,便也沒有什麽事情。”

  “可這般的事情,不好為外人道也。也不能宣揚出去。宴七姑娘是英國公府的人……英國公府並不算完全臣服,怎麽好請她來呢?”

  “彼時怕是要害了她。”

  折夕嵐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這般一番危險。她也好後怕啊,“我竟然敢這般直接舉薦人給娘娘。”

  此時,她的內心不可思議的,還有一股挫敗感。

  盛長翼就歎氣,“只是,阿娘不提,我也沒想到女官的事情。阿娘一提,我覺得這事情迫在眉睫。”

  “嵐嵐,我想請你幫我做阿娘的女官,陪著她些,然後等她適應了,再送你出宮。”

  這回,就輪到折夕嵐皺眉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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