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白眼狼與鳳凰男
司祁是同性戀的事實, 與司祁從頭到尾壓根沒有暗戀過她母親、更不可能從小就對她心懷不軌的真相,刺激的李安琪腦子都要混亂了:“什麽,這不, 這不可能, 怎麽會!”
楚渢冷眼看著她,一點都不吝嗇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司總誇你長得不難看就是暗戀你, 怪不得我因為司總與你多說了幾句話, 你就當著司總的面說我是你男朋友。”
李安琪整個人都傻了,她看著楚渢,又看著被楚渢抱在懷裡的司祁,用手不斷抓著腦袋,把頭髮抓的亂成一團, 無法置信的說:“你胡說八道,你本來就是我男朋友, 我怎麽可能弄錯!”且不管司祁的性向如何,楚渢喜歡她這點肯定不會出錯。
李安琪抓狂的咒罵:“是你!是你對不對!”
明明上輩子他爸一直沒有過戀愛對象, 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都沒有!
是楚渢這個鳳凰男, 見巴結她不成功,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看上了她爸!
李安琪氣得要炸了:“是你讓我爸把我趕走的對不對!你怕我和你搶家產, 所以就讓我爸把我趕走!你這個狐狸精!你這個賤男人!你從頭到尾都是為了錢!!”
司祁聽不下去了,怒聲道:“住嘴!”
“爸!!”李安琪看著司祁, 無助道:“爸我說的是真的,這家夥真的是衝著我們錢來的!爸你不是最清楚不過的嗎?!”
上輩子司祁在她面前不斷說楚渢這樣的人一看就是鳳凰男, 說楚渢擺明了是圖謀不軌,怎麽這輩子突然就當自己什麽也聽不見看不見,任由楚渢欺騙呢?
“那就好。”楚渢抱著司祁,側過頭輕輕親吻他的眼角:“我知道你很強大,沒有什麽事能把你擊倒。”
司祁經過剛才那一打岔,也確實淡忘掉之前在房間裡鑽牛角尖的那點子不快,對管家說:“李安琪他爸現在是什麽情況?”
楚渢來到司祁身旁,擔心的看著他。
司祁以為楚渢說是想要親他,用手隨意拭去臉頰上殘留的淚痕,“想做就做。”
不管李安琪是一回事,報復仇人又是另一回事。
“發自肺腑而已。”楚渢看著哭得眼眶通紅,可憐兮兮的司祁,忍不住的心疼。這時候故意轉移話題道:“如果不是時機不適合,我都想做你做些什麽了。”
屋內一片寂靜,靜到司祁都以為自己可能已經睡過去沒有知覺的時候,身後門板忽然傳來“叩叩”的聲音,司祁回過神來,出聲道:“什麽事。”
“報什麽恩?他只會恩將仇報!他心裡只有自己,只有錢!!”李安琪氣到跳腳,甚至開始胡言亂語,一臉希冀的望著司祁:“爸,你和楚渢在一起,是因為他以前是我男朋友對不對?你想通過他和我距離更近一些對不對?我知道你愛的其實是我!你是把他當成了我的替身,所以才——”
淚水從眼中滲出,打濕了衣領,楚渢帶著司祁走進房間,關上門,輕輕把司祁抱起來,坐在司祁的床上,手掌輕輕拍打司祁的後背。
“不要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楚渢說:“你知道的,有很多人在乎你。”
李安琪臨走前的那些話,讓司祁精疲力竭,有些內容甚至刺耳到讓司祁不願意去回想。
司祁不說話,紅暈從臉頰蔓延到脖頸。
“叩叩”
可現在突然聽到楚渢一句關心的話,就好像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終於見到了自己最親的家人,無法克制的委屈與不甘瘋狂從心底湧了出來,司祁狠狠抱緊了面前的男人,腦袋埋在他的肩頭。
司祁抿了抿唇,跟著楚渢離開房間。站在門外的管家悄悄觀察司祁的表情,見司祁竟然一點也沒表露出悲傷或者憤怒,頓時佩服的看向楚渢,心想果然還是楚渢有辦法,即使是方才那麽生氣的先生,也能一下給哄好了。
司祁聽得忍不住臉紅,“你這些話都是從誰那裡學的……”
司祁惡心的夠嗆,直接對管家道:“把她給我趕出去!!”
他從小習慣了什麽事情都自己承擔,接二連三的背叛與分離,讓他一顆心早就被錘煉的堅硬如鐵,也冷硬如冰。
楚渢在後方看著司祁疲憊的背影,眉頭微蹙。
話說出口,司祁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沙啞到不像話。楚渢在距離他一門之隔的地方說:“能讓我進來嗎?”
“不,不是!”司祁果然瞬間忘記方才的情緒,渾身緊繃,被觸碰到的肌膚一陣陣的酥麻,好像整個腰肢都要軟了一般,面紅耳赤道:“我不是……”
他以為自己過一會兒就能緩過來,睡一覺就會忘記一切繼續生活。
司祁看著這樣的楚渢,莫名覺得兩人的身份出現偏差:“你怎麽看起來比我還……”
司祁心情無比糟糕, 管家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楚先生是為了報恩才找到先生的!”
雖然司祁如今非常不喜李安琪,但對李安琪下手的家夥是他厭惡多年的仇人,且下手的方式竟然還是家暴,司祁不可能放過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絲毫不知悔改的家夥。
司祁氣得胸膛用力起伏,手扶著額頭,脊背彎曲坐在沙發上。
清心寡欲那麽多年,和楚渢時不時的親吻已經讓司祁感到非常刺激了,一下子進展到那一步……司祁不是不願意,但他一下子沒做好準備,有些被嚇到了。
門板被敲動的聲音,司祁說不出是慶幸還是遺憾,看著楚渢出聲回應,然後門外管家提醒說午餐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去用飯了。
楚渢低笑兩聲,對他說:“我還以為你已經準備好了呢。”
不過也因為這個,司祁現在完全忘記方才的事情,緊張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意識到他們倆現在待著的位置,好像非常的危險……
司祁回到房間後關上房門,身體靠在門板上,順著它緩緩坐到地上,一個人垂頭喪氣。
“爸你別這樣,爸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的臉啊,爸!”李安琪被人拉著不得不往外走,腦袋朝後看著司祁,嘴裡不斷大喊。
楚渢仔細觀察司祁的表情,一眼看出這人心裡的不痛快,伸開手撫摸著司祁的眉眼,對他難掩憐惜的輕聲道:“你這樣我很心疼。”
司祁是個很堅強的人,當初知道自己被最親的人下藥毒害也沒有真正掉過一滴眼淚,現在突然被楚渢打破心牆暴露出最脆弱的一面,想想自己竟然在一個小自己那麽多歲的人面前哭鼻子,忍不住赧然的說:“我沒事了。”
哭過以後,感覺心裡一下子好受許多。
楚渢眼眸深邃,盯著司祁,直把司祁看得有些毛毛的,莫名感覺到了一種緊張感,隨後發覺扣在自己腰間的手掌變得有些發燙,還朝他的衣服裡鑽,終於後知後覺明白楚渢的意思,整個人都要不能好了。
“因為我想照顧你。”楚渢說:“一看到你,我就止不住的喜歡你,我想對你好,想讓你開心,想讓你擁有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司祁想了想,從原地站起身,給楚渢打開門。
“……我沒事,就是有些累,去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司祁從沙發上緩緩站起身,朝著樓上臥室走去:“你別過來,讓我一個人靜靜。”
司祁心頭一顫。
管家早就聽不下去了,帶著一旁的保安,幾個人上前抓住李安琪的胳膊。
這種人渣根本就不應該放出來,司祁聽管家說對方現在暫時被關在拘留所裡,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吩咐道:“讓律師過去。”
管家了然,點頭道:“我這就聯系。”
“然後……”因為律師聯想起了一些別的事情,司祁話說一半,想起楚渢還在場,沒有繼續說下去。
只是沒過多久,楚渢很快知道司祁當時想說的是什麽。
望著面前的幾個紅本本,楚渢哭笑不得。
管家笑著道:“小渢別覺得不好意思,先生這是把你當成自己人,所以才會想要對你好,送你些東西。”
早在楚渢剛來到這裡的時候,管家就在心裡猜測,司祁這是不是打算把楚渢當成新的繼承人培養。
因此一個月前,突然聽司祁說,要贈予給楚渢一些房產,管家一點也沒覺得驚訝——司祁本就是個面冷心熱的性子,如果接納一個人,真的把這個人放在心裡,那絕對是會對他特別特別的好。
管家笑眯眯說:“我挑的房子,基本都在那些適合旅遊的城市。你要是覺得感謝,以後得空了可以帶著司先生多出門轉轉,順帶去住一住。”
都這麽說了,楚渢還能怎麽拒絕,接過一小打房產證,笑著道:“我會的。”
司祁看楚渢把東西收下了,微微松一口氣。
他這人心思比較敏[gǎn],因為自身的經歷很難對別人產生信任。
他很愛楚渢,也很想相信楚渢同樣愛自己,但他還是卑鄙的想要通過物資需求去滿足楚渢,間接挽留楚渢,讓他不要離開自己。
楚渢或許就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才會收下來讓他安心的吧。
又或者……
司祁搖了搖頭,沒讓自己繼續想下去。
幾天后的早上,司祁在辦公室裡伏案批改文件。
門突然被敲響,司祁抬頭說了句進,便看到楚渢出現在門後。
“你怎麽來了?”司祁有些驚喜。
“過來看看你。”楚渢笑著道:“順便和你說件事。”
“什麽事?”
“我打算去研究院一趟。”
前不久,專家們終於意識到這個所謂的營養藥劑,不僅可以強身健體,還能延長人的壽命,減少絕大多數常見疾病的發生概率。這不是鬧著玩的事情,專家們和楚渢打過招呼後,直接將這件事匯報到了國家上層,同時無比熱情的催促楚渢趕緊過去,楚渢都因為李安琪那邊的事情一直拖著。
如今家暴事件發生,終於清醒了一點的李安琪已經不會再想對司祁不利,反而一心想要巴結司祁,跟司祁在一起。所以楚渢不怎麽擔心司祁會因為心軟而放李安琪回家害他,不需要時刻守在司祁身邊幫司祁盯著——畢竟李安琪連司祁覬覦她的話都說了出來,司祁怎麽可能還跟她朝夕相處喝她送來的東西,唯恐避之不及。
剛才楚渢在系統那,知道一位對國家做出巨大貢獻的偉人身體逐漸變得不好,對於這樣的人類,楚渢知道司祁一向是尊敬的,便決定過去做點正事,把藥劑製作出來,可以更早幫助大家。
所以他過來對司祁說了他要離開這裡,去研究所的事情。
司祁張了張嘴巴,不明白那些專家們遇到問題,楚渢過去能幫上什麽忙。
可他也不能阻止楚渢去接觸那些行業內的尖端大佬,追求上進,語氣遲疑的說:“去了能每天回家嗎?”
“不能,大概要在那裡待上一段時間,搞定了就回來。”楚渢不方便說明具體情況,研究內容在國家插手後,姑且還是被要求保密的。哪怕他其實當場就能從空間裡取出成品的藥劑,但表面上還是要裝一裝的。
司祁:“……”
搞科研這種事情,哪裡是人能說得準的,有時候項目遲遲找不到突破口,一停就是一兩年的事情都很常見。
楚渢一個過去幫忙打下手的人,就更說不準了,畢竟他在那裡可能也沒什麽話語權。
“你要是覺得累了,隨時可以回來休息。”司祁猶豫著道:“你知道,太久見不到你,我會想你。”
楚渢聞言忍不住笑起來,湊過去親吻了一下司祁,對他道:“有你這句話,我一定盡快回來。”
司祁有些勉強的笑了笑。
楚渢看司祁這副舍不得自己的模樣,心頭火熱,更加確定自己過去以後,一定要盡快把那藥劑製作出來,快點趕回到司祁身邊。
畢竟他的小可愛,還在家裡等著他呢!
當天和司祁說了這件事,楚渢當天便被司機送到機場。
下飛機抵達研究所後,研究所裡的一群人簡直沒感動到落淚:“你可算是願意過來了!”
“再不過來,我都打算飛過去,親手把你綁過來!”
“你這臭小子,腦子生得那麽聰明,怎麽就這麽離不開家!”
楚渢無奈:“您幾位別說了,叫我來不是為了做事嗎?我保證我在這裡一點不休息,全天候留在實驗室裡做研究!”
“這還差不多!”年紀完全能當楚渢爺爺奶奶的一群人笑得合不攏嘴:“快快快,你快來看我們剛剛弄出來的試劑,這東西可不得了……”
楚渢跟著走過去:“我看看。”
因為藥劑的緣故,研究所裡的專家們集體搬到官方機構繼續研究,機構周圍也被官方派來的人保護起來。
一般情況下,這種時候是不允許與外界聯系的,但誰讓現在來了個超級愛家的楚渢,三請四請才過肯來,來了以後還整天喊著說要給家裡人報平安。
上頭派過來的領導都給楚渢整無奈了。有心想要說他吧,可這東西一開始就是楚渢拿出來的,那群專家們都跟護崽子一樣護著他,半點重話不讓說。
不說吧,可楚渢這樣確實是有點太不合規矩了,二十幾歲的人了,怎麽還天天那麽念家,黏黏糊糊的,跟個三歲奶娃娃似的。
有人調查了楚渢的經歷,發現楚渢壓根沒有血緣親人,是個孤兒院裡的孤兒。口中所說的“家裡人”,也就是資助了楚渢讀書上學的好心人,又或者說是他如今的老板。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那楚渢和司祁的聯系,是不是太緊密了?
尤其,他們全面的調查網絡裡,還查到了一點其他的東西……
他們找到了楚渢,與他進行了私下裡的談話。楚渢微紅著臉,帶著年輕人該有的羞澀,歡喜的說:“我正在和先生談戀愛。”
心裡早就有所預料的領導臉色沒有半點變化,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
“我喜歡了先生那麽多年,好不容易把先生追到手。萬一離開太久了,先生不喜歡我了可怎麽辦。”楚渢壓根不會和人說司祁敏[gǎn]又多疑的事情,理直氣壯的道:“我必須得天天在先生跟前露面!”
領導一臉微笑,心裡瘋狂吐槽,對於楚渢這情況,還是適當的給出了寬待:“那以後允許你一天一次的電話,只能打給司先生,同時電話內容需要在我們的旁聽下進行,這樣你看可以嗎?”
楚渢點頭:“可以,只要你們不外傳我們的談話內容就行。”
——那麽黏黏糊糊膩膩歪歪的情話,誰想外傳啊!
領導內心凌亂,又聽到楚渢說:“這個研究成果,我本來是想送給先生當做禮物的。國家現在也參與了進來,我當然是歡迎的,但不能把先生撇開,畢竟專利在我手上,錢也全是先生出的。”
這種國之重器,肯定是不能交給一家私營企業掌管的,能給司祁分一杯羹就足夠司祁受用一生了,還能保證司祁的安全。
領導知道這項研究本就屬於司祁,自然不可能把司祁撇到一邊:“這是當然,肯定不會忘記你家老板。”
“不是老板,”楚渢糾正:“是我未來的伴侶。”
“……伴侶就伴侶,”領導忍不住吐槽:“你倒是急著確定關系。”
“當然要急了,先生單身那麽多年,指不定是個獨身主義者。萬一以後不要我了怎麽辦,必須趕緊確定下名分。”楚渢說:“我學習生物醫療,從事這個行業,從頭到尾都是為了能距離先生更近一些。我的一切都是先生的,如果不是先生,我現在還指不定在哪裡打工謀生。”
這話說的太篤定,領導無話可說。對楚渢與司祁之間的感情有了個清楚徹底的概念,領導無奈道:“這件事我會匯報給上級的。”
本來這個藥劑被研製出來以後,就需要尋找適合的公司進行大規模生產。
既然楚渢這麽堅持,只要司祁那邊不要出太大問題,這件事十有**是可以確定下來的。
基因強化藥劑啊,那可是劃時代的東西,直接將人的壽命拉長到原本的兩三倍之多。多少位高權重的老人哪怕耗費一生積蓄也願意兌換一瓶藥劑,以躲避死亡的到來。司祁也是運氣好,遇到了這麽個知恩圖報,一心護著他的。
事後,領導叮囑助理把這件事寫成報告,助理與領導說:“您說,會這麽湊巧嗎?”
領導:“什麽意思?”
“司祁單身這麽多年,突然就看上了楚先生。然後楚先生又是這麽萬中無一的天才,製作出了這麽厲害的東西。與其說是巧合,倒更像是蓄謀。”
“呵……”領導笑了笑:“你是說,司總從十年前起,就開始蓄謀這件事了?在楚先生剛升初中,什麽也不懂的時候?若這也能蓄謀,那我們早把眼光獨到的司總當菩薩供起來了,指不定司總什麽時候又‘蓄謀’幾個出來,那我們國家豈能不繁榮昌盛。”
“額……”助理無言以對。
“司總能把恩人的女兒養育到這麽大,為了這個女兒連婚都不結,還多年來持續資助與他境況相同的孤兒,可以看出他這人品性不錯。”領導隨手翻了翻之前調查到的,與司祁有關的資料:“先不說是楚先生主動要求住進司總家裡,天天為司總洗手作羹湯。就說司總最初選擇就讀醫療專業,也是因為他姐姐有先天疾病、身體不好被父母拋棄,心裡一直惦記著能夠治好姐姐。這事兒看他大學時研究的論文就能看出來。甚至他公司裡研發出的第一款特效藥,就是用於治療這個病症的。”
助理不說話了,突然感覺自己之前的猜測很卑鄙。
他不應該因為旁人總說司祁這人看起來冷冰冰的,不好接觸,就對他帶有色眼鏡。
“司總應當是不知道楚先生的本事,之前為了讓楚先生在專家面前能多得到些照顧,私下裡做了不少替楚渢說好話的事情。”領導說:“四個億的資金說給就給,還顧及楚先生的面子都沒過問研究出了什麽東西,完全就是抱著讓幾億塊錢打水飄的心態拿出來的錢。你看前段時間司總給楚先生送的那些東西,還有他找律師修改的遺囑,嘖嘖……”
領導朝助理那推過去一張調查報告,助理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忍不住跟著嘖嘖稱歎。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楚渢這人是有的真本事,助理可能信了那外界的風言風語,認為楚渢就是個抱大腿的鳳凰男,居心叵測的小白臉……
畢竟這才和司祁認識不過幾個月,楚渢就從司祁那裡弄來了這麽多的東西,實現了一夜暴富的神話。
“他們對自己喜歡的另一半,是真的好啊……”助理羨慕的道。
“那可不。”領導搖搖頭說:“楚先生本事有多大,楚先生自己心裡肯定清楚。但他還是放棄了那麽多的頂級研究機構,畢業後特意跑到一家商業公司當研究員……嘖嘖,他說他暗戀司總多年,想方設法接近司總追求司總,這話我是信的。”不然哪裡會剛把人追到手,就迫不及待展露才能,為心上人賺錢呢?
兩個人對司祁和楚渢的感情感慨不已。
助理說:“司總不嫌棄楚先生可能是鳳凰男,不在乎兩人之間天差地別的身份,全心全意對楚先生好,肯定是真心相待的!”
“楚先生暗戀司總多年,長大後有了回報司總、接近司總的能力,就大膽求愛,還將自己的一切都無償送給司總,絕對是對司總用情至深。”
“他們倆的感情可真讓人羨慕!”
被人羨慕不已的當事人司祁,此時正在家裡,暴躁到夜不能寐。
他知道楚渢是過去幫忙的,但什麽研究是忙碌到每天連電話都不能接,只有晚上才能回撥過來?那種級別的項目是楚渢這樣大學畢業,靠走後門進公司的大學生能參與的?研究什麽東西不肯說也就罷了,為什麽連研究所的地點也不肯透露,甚至都不讓自己過去看望……
楚渢是不是拿到好處後,就想收手,不打算再哄著他了?
時間越久,司祁就越忍不住胡思亂想,尤其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表達“我很想你,我想見你”,楚渢也只是在視頻那頭好言好語的安慰,約定說自己肯定會早點回去的時候。
司祁很煩躁,他真的很想見到楚渢,楚渢的離開讓他非常沒有安全感。
他很怕自己第四次被拋下被背叛。
他忍耐著,忍耐著,每天都數著日子等楚渢回來。
一開始,他想等楚渢回來後,他肯定會對楚渢好,讓楚渢舍不得再離開。
後來時間久了,他又覺得只要楚渢肯回來,他什麽話都不會去質問楚渢,絕對會讓楚渢在家裡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再然後,楚渢屢次三番的拒絕讓司祁徹底惱了。司祁再也不說什麽希望楚渢趕緊回來的話,唯有看向楚渢的眼神越來越深邃。
一直到楚渢離開後的第四十天,楚渢終於回到家。
司祁陪楚渢吃了一頓午飯,給楚渢灌了很多很多的酒,然後讓管家給員工們都放了兩天的假。
他把喝醉了的楚渢搬到床上,等到楚渢再次醒來的時候,楚渢發現自己兩隻手被銬在床頭,司祁正坐在他身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