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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人設封神[快穿]》第一百三十章 穿書者搶我機緣
  第一百三十章 穿書者搶我機緣

  考核時間在上午七點。

  家族內雖以司祁一家作為核心, 但族中的製卡師卻不全都姓司,更多的還是招攬過來的人手。

  他們簽訂契約,享受家族給予的資源以及教導, 同時也要給家族效力, 穩定的回饋給家族各式各樣的卡牌,雙方互惠互助。

  其中考核的存在至關重要, 這能確定這個製卡師的製卡水平是否進步或者退步, 然後根據能力對資源進行相對應的調整。

  哪怕是司家自己人, 該有的考核也是要有的, 否則懈怠之下萬一被外來製卡師超過, 誰也說不準司家未來還會不會繼續姓司。

  一名名製卡師走到材料台前, 選取所需材料進行卡液調製。

  考核的要求是, 只要在卡液耗盡前將卡牌順利繪製完成, 就算考核通過。一般製卡師可以擁有繪製張卡片的卡液,次都沒成功,那就算考核失敗。

  眾所周知,製卡材料是靠戰士們出生入死從荒野上帶回來的,每一個都值得被珍惜。調製一管卡液需要耗費不少財力物力, 每個製卡師都要重視自己每一次的製卡機會。像原主以前那樣肆意“浪費”的行為,被罵敗家其實也不奇怪。

  一般來說, 能被家族招攬來的至少得是二階製卡師, 只有二階卡牌才能賣得上價格。一階卡牌甚至用金屬機器都能夠模仿製造出來,就比如幾百年前那個不小心被撒到紙上也能起效的“爆炸卡”, 售價低廉到哪怕是普通平民也能夠用得起。

  有人忍不住嘀咕出聲:“這一看就會失敗,剩下的材料還要留著給他浪費嗎?真是不知所謂。”

  明明他已經很努力了,明明他只是年紀大了精力有些不濟,可他經驗還是有的啊!為什麽隻給他次機會!
  剛好這時候門外走進來兩個少年,製卡師心態更加難以平衡了。

  少爺用的那些材料花他們的錢了?花的不都是少爺的爺爺、父親賺來的錢嗎?哪裡輪到這些家夥心疼了?

  明明那時候家族全力培養的人是他楊午,司祁從來沒有佔據過他任何資源,於情於理他都不應該對司祁抱有敵意。

  一開始,大家是很在意司祁這個家族繼承人的,也曾想過望子成龍,希望司祁能成為楊午那樣天才的製卡師。

  手把手指點什麽的,那更是想都別想,這個世界的技術封閉程度非常可怕,如果遇人不淑很容易教會徒弟就餓死師傅。

  哪怕是被這個世界平民無比向往的製卡學院,那也只會教導到五階,想要無償學習更高階的卡牌,運氣、人脈、機緣……怎麽著至少得擁有一樣才行。

  一些完成考核的人站在一旁等著看司祁的笑話,就看他這次考核失敗,家族給予他的資源再次縮減。

  要知道那楊午才是被送到司家請求教養的外人,前前後後花費了司家的大量資源,他用的都是本應該屬於司祁的東西,怎麽反而成了司祁佔用他的資源一樣!
  楚渢越想越生氣,可他也知曉這種話不能說,說了少爺會很為難,旁人也會覺得這話是少爺指使他說出口的,家主更是會因為這種挑撥離間一般的話而責罰他。

  明明司家只有司祁一位少爺,楊午只是司家家主的侄兒,被楊家人送到司家教養,是學徒中的一員。他憑什麽取代走司祁的少爺身份,這個家族和他姓楊的有什麽關系!
  這群人堂而皇之無視司祁正統繼承人的身份,仿佛司祁就應該給楊午讓位一般,還明嘲暗諷司祁是榆木腦袋,佔據了最好的指導卻蠢笨至極。

  老製卡師握著管芯空了的製卡筆,眼眶發紅的抬起頭,不願接受自己考核失敗的事實。

  司家現在就指望楊午能夠成才了……怎麽可以因為這種事情而與楊午離心。

  大家看著司祁的臉,一句歡迎家族少主人的話語也沒有,依舊圍在楊午身邊,讚揚吹捧楊午的聲音有意無意的抬高了幾分。

  也不想想這群人十一歲的時候,連製卡筆都沒接觸過,憑什麽笑話他家少爺這樣的十一歲二階製卡師。

  在場很多人聽到了,但沒一個製卡師吱聲為司祁說話——因為司祁的手法真的錯漏百出,讓人看不過眼。

  那名製卡師不滿皺眉:“你這孩子真是沒教養,我身為製卡師,當然能看出製卡是否可以成功。倒是你,沒大沒小,對著長輩怎麽講話的!你家少爺都不知道怎麽管教手下嗎?真是無論做什麽都不行!”

  聲聲都沒討論到司祁,但句句都與司祁有關。

  “少爺天資出眾,所說的指點讓我至今都深深受益。”

  “少爺果然是我們司家最傑出的天才!”

  就事實而言,司祁處理材料的手法是很糟糕的,許多步驟都微妙的出現了差錯,這樣提取出來的卡液效果絕對會大打折扣,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司家未來注定是要交到少爺手上。”

  沒誰會想到楊午這個從小就時常幫助他人的友善少年,會在私下裡那麽針對自己的弟弟。甚至從十歲起就開始在背地裡使壞,屢屢打壓司祁,在外人面前不動聲色的散播對司祁不利的消息。

  心裡緊張,腦海裡就容易胡思亂想,在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驚歎聲,高呼“少爺果然厲害”、“竟然能這般容易的製作出階卡牌”,一些心態差的人手腕一抖,僅僅只是失神了哪怕一秒,手裡的卡牌就發出“哧——”一下讓人絕望的灼燒聲,心猛地沉到谷底。

  就連這個十一歲的臭小鬼都能連續多年大肆浪費材料,憑什麽,憑什麽他一個兢兢業業為家族效力多年的人,卻不可以再給一次機會……

  可惜在他們從楊午那打聽到的情報裡,司祁的學習進度並不怎麽好,連那麽天才擅長教導人的楊午都教不會司祁。

  時間流逝,一張張卡牌在考核室裡被製作而出。這一年來孜孜不倦努力製卡的製卡師看著被順利製作出的卡牌松了一口氣,而偷懶耍滑、因為年邁精力開始不濟的製卡師,則在製卡接連失敗兩次後,額頭流出豆大的汗珠,連握筆的手都開始不自覺顫唞。

  “若是能長久得到少爺的指教,恐怕是榆木腦袋也該開竅了!”

  他們對司祁學習進度的了解,大多來源於經常和族人們交際的楊午,楊午時常會不經意間的提到司祁情況。

  而原主從小聽人說他的表哥有多麽多麽好,多麽多麽擅長教導人,能得到表哥的親手指導是多麽幸運的事情,從來沒懷疑過總是笑臉迎人的表哥教他的東西都是錯誤的。

  二階卡牌是純手工的技術活,需要動用到精神力的地方太多,機械沒辦法模仿出那種程度的操作。產量由於人數限制總是提升不上去,所以二階卡牌賣得貴, 也是無可避免的。

  二階以上的卡牌就更是如此了,越是高階越是可遇不可求,因為那是只有更高階的製卡師才能畫出來的東西。

  他真以為自己如旁人所說那般蠢笨,無論表哥怎麽教導都學不會。

  楊午那樣的天才他自然是不敢比,但他難道不比司祁這樣無能的家夥更值得栽培嗎?
  在司祁走入考核室的瞬間,屋內氣氛直接靜謐了下來。

  他跟著司祁來到了材料台前,在旁人“這家夥又來浪費資源”的嫌棄視線中,選擇了幾樣材料,走到被空出來的製卡台前,開始處理材料。

  到了人家那種程度,他們已經不缺錢了,沒有製卡大師會大量製做最高水平的卡片拿去售賣,這容易導致別人把自己的獨門技藝學去,還會導致自己創造的卡牌變得不值錢。物以稀為貴,這種卡一般都要留著用來交換更加珍惜的資源。

  楚渢聽不下去了,稚嫩的童音憤怒的道:“你是主考官嗎?你看一眼就能替別人決定是否可以參加考試?!這個家族是司家的,還是你家的!我們少爺用自己家族的資源都不配了?”

  楊午一個人的話當然是不能當成全部證據的,也有人會去詢問原主是否進展順利。可惜原主是個實誠孩子,總是老老實實回答“聽不懂、做不出來”,大家聽後自然覺得原主學習進度緩慢,成果不佳了。

  製卡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想要將筆尖長時間精確勾勒出準確到毫米的複雜圖案,而且精神力還要高度集中持續激活筆尖上的卡液,確保它不會失效,比做一場高難度的手術還要累人。

  其實這些人平時很少有機會親眼目睹司祁製卡,司祁學習的東西他們早就不用學了,而且司祁也不需要像他們一樣每天固定去公用製卡室製卡完成家族交代的任務,自有單獨給他的製卡室,讓家族最天才的製卡師親自一對一的指點他。

  楚渢拳頭緊握,憤恨的望著那一群人。

  楚渢胸口堵著一股鬱氣,將那些說話的人都記上了心裡的小本本,等著以後抓到機會一定要替小主人報復回去。

  司祁手中動作微頓,一向靦腆害羞的臉這一刻竟是冰冷的注視著對方,淡聲道:“李先生怕不是忘記了,你也是我司家的手下。”

  說話那人聲音一噎,又聽司祁說:“楚渢是我的身邊人,他唯一需要聽命的人只有我,您是以什麽身份作為他的長輩,來訓斥他的?”

  李姓男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想要反駁,卻又沒有理由。

  雖然他嫌棄司祁無能,可司祁怎麽說也是家主的兒子,無論如何也不是他能仗著“長輩”的身份去教育的。他最多就是個員工而已,哪裡管得到老總的孩子。

  所以他閉著嘴不說話,忍下了司祁的質問。

  司祁看了一眼周圍默不作聲的人群,平靜道:“諸位若是不滿我司家的所作所為,大可以當面提出,看看我們司家人到底是哪裡對不起諸位,讓諸位這般不滿,連我參加考核的資格都不許有了?”

  眾人神色訥訥,終於想起到這次考核本就是司家提供給他們的,怎麽連他們都能考,而司家家主唯一的兒子,卻不能考了。

  他們似乎因為司祁以往性格太過和善,而蹬鼻子上臉了。

  幸好此刻及時察覺,否則若是被司家家主聽見看見……哪怕家主當面不說,私下裡也絕對會對他們心生不滿。

  楊午站在人群中,驚訝看著神色冷漠的男孩,眉頭微微蹙起。

  仔細想想,司祁這其實也不是在跟眾人置氣,而是因為他們侮辱了他身邊的人,才會讓他出聲製止。

  這家夥總是一副聖父模樣,無論製卡的初衷是為了保護大家、還是後面獲得寶物的契機是為了冒險救人,都是為了別人才能爆發出巨大的力量,展現出“英雄”的本色。

  呵……漫畫裡的常見套路。

  楊午心中冷笑,倒也不介意司祁這次的反抗。反正等到司祁此次考核失敗,眾人就算明面上不說什麽,私下裡也絕對會更加瞧不起司祁。

  司祁就在眾人的視線中,一個接著一個糟蹋材料,提取出其中的精華,調配出最合適的比例,製作成卡液。

  就顏色而言,眾人可以看出,這卡液至少沒有被徹底報廢掉,畫還是可以畫的。

  司祁將液體灌入製卡筆中,眾人看著那無論材質還是造型,都絕對價值不菲的製卡筆,嫉妒的眼睛都要紅了。

  要是他們能擁有這樣的好東西,方才的考核,絕對會完成的更加輕松。

  至於那些考核失敗的,心裡就更加不平衡了。

  他們感覺他們差的就是這麽一隻製卡筆,否則怎麽可能製卡失敗呢?
  司祁坐在座位上,神色平和的取過一張空白卡紙。

  有人忍不住“咦”了一聲,靠近上前,想要拿過那張紙仔細觀看,被楚渢憤怒的一把拉住。
    那人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莽撞,即使心裡覺得不能接受,還是強自忍耐下來。

  ——他方才分明看到,司祁手裡的卡紙是階的……

  明明只是個一階製卡師,卻用階的卡紙,這不就是想要借用外力去作弊嗎?

  太無恥了。

  眾人發現了這一點,心裡堵著一口氣,就想看看司祁在諸多外力的幫助下,到底能畫出個什麽鬼東西。

  哪怕借用這種手段,真的畫出了二階卡牌,他們心裡也是不服氣的。

  楊午看到這一幕,差點沒笑出聲,這主角還真是用了個昏招,為了升階都不惜走上這樣的歪門邪道。

  也是挺可笑的。

  司祁操控著筆尖在紙張上流暢挪動,眾人看了五六分鍾,發現司祁竟然還沒有失敗,詫異心想這人該不會自暴自棄去畫一階卡牌了吧,仔細觀察司祁的表情,發現司祁神色平靜沒有一絲勉強,感覺還真像是!

  有了方才司祁的一番警告,眾人即使覺得司祁又在浪費材料,甚至還自暴自棄的用階卡紙畫一階卡牌,也沒有說司祁什麽了。

  反正到最後丟臉的是司祁,和他們也沒什麽關系,用的又不是他們的錢。

  他們只是為楊午感到不值,覺得楊午為人這麽好,又這麽天資出眾,面前竟然有司祁這麽一個少主子擋路,處處佔據他的資源托他後腿,挺叫人鬱悶的。

  直到司祁一口氣將手中的卡牌畫完,露出眾人熟悉的明暗“呼吸”頻率,大家不抱什麽希望的看著司祁將卡牌遞交到考核官手中,等著對方說出“一階卡牌”的答案。

  考核官隨手接過司祁遞來的卡牌。

  他算是司家的老人了,看著司祁出生長大,期待過司祁能夠成才。眼看著這些年來司祁的寸步不進,他也曾感到遺憾,可這種事情又不是旁人想就能改變的。

  他將自己的情緒掩藏在心底,垂眸朝著手中的卡片看去。

  線條流暢,能量氤氳,紋路組成清晰沒有含混冗余的內容,等級也是……等級?!

  考核官眼睛瞪大,臉上浮現出明顯的愕然。

  眾人一直在等著考官說出“一階卡牌”這幾個字,想著對方肯定會露出不滿神情,批評司祁鋪張浪費的奢侈行為。

  結果非但沒等來這位的指責,反而看他臉色由愕然轉為震驚,猛地抬起頭,激動的說:“少爺,您,您這是?!”

  他一時半會說不出話,大家忍不住催促:“怎麽了這是?”

  主考官驚喜太過,小心翼翼將卡牌展示放在桌面上,招呼大家過來:“你們看,快來看,這卡牌畫的真好!”

  眾人茫然不解,跟著楊午一起走到考核台前,低頭一看,便看出這絕對不是什麽一階卡牌,甚至都不是二階的!

  “這,這是階卡牌吧?”有人不確定的道。

  “這是方才司小少爺交上去的?不會是換了——”

  話都沒說完,這人被楚渢惡狠狠瞪了一下,旁邊人紛紛開口打斷:“換什麽換,我親眼看見的。”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

  就算不滿司祁不思進取,也不至於連作弊這種事情都拿來說吧,真把司小少爺當成什麽人了。

  說話那人連忙閉嘴,朝著司祁歉意的訕笑。

  司祁只是如原主那般靦腆的衝他微笑,那單純又可愛的孩童模樣,屬實讓方才脫口而出質疑的人心中升起了一抹愧疚。

  他視線朝著桌面上的卡牌看去,這卡牌無論怎麽看,都是階無誤。

  “等等,你們看這線條。”有人伸手指著其中一道紋路:“這應當是‘疾影卡’裡的紋路吧?”

  “疾影卡可是四階卡牌。”另一人反駁。

  “但是看著確實很像。”能成為製卡師,記憶力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對線條紋路極其敏[gǎn],看一眼就能記住大半。

  在場人裡也有四階製卡師,也曾畫過疾影卡,湊上前來仔細一看,當即說道:“這就是!”

  “小少爺畫的是階‘潛行卡’,加上這段疾影卡的紋路……是小少爺自己將它改良了的?而且改的還是階的卡!”說話這人震驚不已,看向司祁的目光,宛若在看什麽稀世珍寶。

  早知道當初楊午光是製作出了階卡牌,都被大家視做天才,司祁竟然還能在那之上將卡牌改良,這這這……這能力屬實不得了啊!!
  楊午神色一變,看向司祁的視線忍不住帶上了一絲殺意。隨後眼眸微斂,笑著說道:“小祁,我還沒來得及教你這些呢,原來你前幾天去找家主,是去學習這個了,竟然不和哥哥說,太見外了。”

  眾人聞言,心中了然。

  原來是家主在背後指點,那跟著家主畫出改良版本的潛行卡,也不是什麽不能理解的事情了。

  雖然失去了這個驚喜,但十一歲可以畫出階卡牌,也是件讓人無比驚豔的事情!
  原來他們的小少爺並非無能的廢柴,而是一個低調的天才呀!

  正這麽想著,司祁搖頭道:“表哥,父親說過由你來指導我學習製卡,不會插手教導我的。”

  眾人楞了一下,想起家主確實是這樣言必信行必果的人,既然答應了讓楊午來教,就不會隨意干涉楊午的安排。

  “可你從哪兒見到的四階卡牌呢?”楊午微笑著道:“你的精神力等級太低,觀摩學習高階卡牌,對你的精神力損耗太大,我擔心你出現問題,一直沒敢冒險讓你這麽做。”

  “因為我找父親借看過他的卡組。”司祁道:“只是看過一次而已。”

  楊午哈哈笑了一聲:“小祁,世界上應當沒有人可以看過一次卡牌,就學會如何製作吧?以前哥哥一遍遍為你講解二階卡牌,你不是也說太難嗎?”

  楊午就差沒將司祁“撒謊”兩個字甩到他臉上了,眾人也覺得司祁看過一次就學會的解釋太過於牽強。

  司祁一臉茫然的道:“是呀,真奇怪,我明明看過一次父親的卡牌就能理解,為什麽按照表哥教給我的照做,卻無論如何都畫不成功呢?”

  大家看著司祁這真心實意感到不解的模樣,感覺司祁好像也沒有撒謊的必要。

  他以前浪費材料久久無法制作出二階卡的事情,眾人也是看見了的,堂堂家族少主沒必要藏拙,事實就是他畫不出來。

  可為什麽前不久楊午還在說司祁這次考核可能沒有希望了,轉過頭司祁卻一口氣越過二階,連階改良版的卡牌都畫出來了呢?
  司祁疑惑望著諸多叔叔阿姨,對他們道:“其實不光這張階潛行卡,前兩日,我還花了好多不同類型的二階階卡牌,全都是自學畫出的。”

  他將腰側卡包裡的卡牌一張張取出,裡面一張張的全都是貨真價實的二階卡階卡。楊午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用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克制下來。

  眾人看著那些卡牌嘖嘖驚歎,心裡越發對司祁的能力感到驚喜。楊午在一旁無奈笑道:“小祁,你兩天時間,如何能畫出這麽多卡?即使是四階製卡師,也無法保證自己次次都製卡成功啊。”

  眾人心想也是,視線看向司祁,司祁不好意思的說道:“可能是我習慣了不將精神力用光就不停止吧,所以卡著精神力的極限不停畫,畫出來的數量會比較多。”

  “這樣得多難受啊!”眾人倒沒計較司祁是否在時間上撒謊,反正司祁能畫出階卡牌是事實,這已經足夠了,紛紛說道:“小少爺,你就算努力,也不能這麽亂來!精神力耗盡會非常不舒服的!”

  惡心嘔吐頭痛欲裂都是小事,一個不好萬一把根基損毀了,之後再也沒辦法穩定輸出精神力,那這輩子都沒辦法制卡了!
  “我習慣了。”司祁耳垂泛紅的低著頭說:“我資質愚鈍,只有努力這一條路……”

  眾人看著司祁拿出來的諸多卡牌,一時間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司祁這……哪裡是愚鈍了?
  十一歲的階製卡師,兩天時間畫出五張二階卡,張階卡,每張卡的種類還全都不一樣,這成功率還有學習速度,簡直駭人聽聞好嗎?!

  即使是楊午,相比起司祁這效率,那也是大大不如的!
  只是看著司祁這一臉慚愧的模樣,再想想他們這些年來背地裡不滿指責的話語,他們覺得自己真是太惡劣了,把一個明明天資出色的孩子都給逼成什麽樣了!
  他們越想心中越難受,忍不住對司祁說:“你不要這麽想,小少爺,你很厲害。”

  “之前是我們誤解了你,我和你道歉,是我胡言亂語,誤會了你。”

  “小少爺,以後可別再這麽使用精神力了,我知曉你是想上進,但你這樣做很危險。”

  “是啊,你年紀這麽小,未來還有那麽多年的發展空間,不必這般著急。”

  眾人紛紛安慰司祁,態度相較於二十分鍾前,簡直是天差地別。

  這裡面有他們親眼見到事實,明白自己做錯了的緣故;也有這個世界的製卡師生活環境比一般人更加純粹溫和,沒那麽多心眼的緣故。

  大家的普遍思想都是純粹又簡單的,沒有那麽多花花腸子。心裡想什麽,嘴巴裡就會說什麽,不會刻意掩飾。

  楊午站在一旁看到這一幕,氣得險些把牙關咬碎,楚渢卻是對此得意至極,揚起小腦袋大聲道:“我家少爺刻苦努力,天分也是中上之資,勤學苦練之下,自然厲害!”

  “可少爺您以前為何不說呢?”考核官不解問道:“去年您考試時,也是只能畫出一階卡牌。”

  司祁聽後,視線下意識看向楊午。

  眾人也跟著齊齊朝楊午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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