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真人秀一定要真
無名星出身的人, 有著什麽樣的過去都不奇怪。
能從那種惡劣環境下殺出來的人,怎麽可能沒有一點本事。
有咻咻作為後盾,司祁完全不怕別人通過網絡去查他的過去, 發現他前後有什麽不對, 那絕對是什麽也查不到的。
在咻咻哢嚓哢嚓吃著薯片的聲音中, 司祁手指快速拆解著他從休息間摸來的小工具,找出其中可以用到的幾個零件,飛快拚接。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幾個零件轉眼間被他組裝出了一個看起來很具有功能性的道具,哢哢幾聲, 很輕易的便將那機械窗戶從牆壁上拆卸下來。
他手臂特別穩的沒有發出一絲絲聲響, 直接把那窗戶穩穩當當挪了開來, 安靜的仿佛被人按下了靜音鍵。
房間裡的彪哥注意力正在少年身上,也沒看到身後的窗戶竟然被人給拆了。
司祁就這樣堂而皇之走到了房間裡, 一邊走,一邊隨手抄起床邊的機械台燈, “砰”一下直接砸在彪哥的後腦上,發出一道沉沉的悶聲。
少年已經要被彪哥給逼瘋了, 他被人按在地上,死死閉著眼睛,嘴裡不斷發出尖銳的哭喊,聲音大的連外面黃毛都能聽到。
“可能節目組是參考了外界的評價吧,你們看司祁和彪哥的相處方式就知道了,周圍人雖然都說司祁是彪哥的情人,可實際上根本不是。所以大家覺得司祁文質彬彬不能打,這具身體就真的不能打了。”
少年克制住慌張與狂喜的心情,很是盡力的喊:“不要!!放開我!!!”
少年眼巴巴看著司祁,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這具身體不能打,但司祁能唄。也不知道為什麽節目組安排劇情的時候,沒有把這個也給設定出來。”
少年抿了抿唇,他明白司祁話裡的意思:“我爸媽前不久被財團的人開車撞死了,留下的房子和錢也被人拿走,我運氣比較好,讀了個還算不錯的學校,老師幫我找了家孤兒院,是比較正規的那種,所以我身上的器官還沒被賣掉……不過也是遲早的事。”
“啊——————!!!!”
“嗯。”司祁隨口應道:“以後別來這個地方,如果住得近,最好立刻搬走,你的臉已經被記住了,他們接下來肯定會去找你麻煩。”
“額,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少年的尖叫聲又一次響起,司祁側頭看了他一眼,完全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少年聲音裡忍不住帶上了嗚咽,紅著眼眶看著司祁:“我沒法回孤兒院了,也不敢再去上學,他們會找到我的……”
少年:“…………”
少年一臉茫然,不知道為什麽要壓低聲音,司祁無奈,隻好跟他解釋:“等下我們就要走了,你不過渡一下,喊著喊著聲音突然消失,會很突兀,容易被外面察覺。你就當做你已經被那什麽了,這時候很羞恥,很不情願發出聲音,努力強忍著。”
可看到房間內直播畫面的觀眾們此時心裡卻隻想笑。
司祁點點頭,帶著少年翻過窗戶。落地後左右看了一眼,確定外面沒有人注意這裡,司祁招呼少年翻過來。
司祁一愣,看向少年那四肢健全的身體:“孤兒院?那你怎麽還——”
這種要求同樣讓人很羞恥好嗎!
少年絞盡腦汁回憶著曾經看過的片子,努力發出類似的聲音。光聽那黏膩膩的,帶著喘熄與哽咽泣音的動靜,還是挺有曖昧氛圍的。
“要我說,司祁好歹是垃圾星出來的,那邊的居民全部都是流落在外的通緝犯,還有星盜們的後代。殺人都不帶眨一下眼,打架那是家常便飯。”
在彪哥身體無力的倒下,壓到少年身上的時候,少年都沒意識到此刻屋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麽, 仍在不斷大喊大叫,訴說著不要。
這是這個年代,非常常見的事情,司祁沉默著沒有給出回應,少年哭著哭著,果然也不哭了。他很快調整過來,知道自己這時候應該做什麽,主動對司祁說:“我們快走吧。”
一直到司祁單手把彪哥拎起來,拿著台燈哐哐哐往彪哥身上招呼, 少年聽到奇怪的聲音,感覺到自己身上讓人惡心的重量消失,這才透過霧蒙蒙的眼淚往外看,然後就看到房間裡多了一個陌生人。
“不對啊,之前我看司祁視角的時候,司祁分析過的,說這具身體手無縛雞之力。”
“我是孤兒院的,沒辦法搬走。”少年神色一黯,垂著眸說。
司祁一腳狠狠踩在彪哥的第三條腿上,那力度看得少年忍不住發出“嘶”的一聲,手掌捂住自己的小兄弟,一臉幻疼。
司祁:“…………”
少年純潔的盯著司祁看了一會兒,隨後明白司祁的意思,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面色飛快漲紅,給自己做了好幾秒的心裡建設工作,才當著司祁的面特別羞恥的喊:“好,好痛,不要,啊……”
少年:???
司祁提醒:“不然外面守著的人會察覺到不對勁。”
少年顯然沒有做過這種事情,表現的很無措。這個窗戶很小,只能伸出去上半身,連把腿一並邁過來的空間都沒有,除非像條蛇一樣直挺挺摔出去。
少年這時候才注意到對面消失的窗戶,看向司祁的眼神裡充滿了感激,“你是來救我的嗎!”
“行了,差不多了。”司祁隨手一甩台燈,招呼少年道:“你跟我來。”
聲音有點棒讀,不過就這樣吧。
反而是少年大腦反應過來,意識到司祁是過來救他的,下意識想要捂住嘴巴遏製住聲音,被司祁快速說:“你繼續叫。”
少年:“…………”
少年低著頭說:“我是被我同學騙過來的,他說這裡可以找到不錯的工作,結果一過來就……”
“司祁這身手果然不得了。”
司祁就這樣聽著他的聲音,一邊動手揍人,一邊指點少年:“好了,等會兒可以壓低聲音了。”
“??這不是電影裡拍的嗎?真實的垃圾星裡都是流民和黑戶,哪來的通緝犯,有的話咱們軍隊早過去抓人了。”
“所以黃毛他們不敢找司祁麻煩,是因為司祁很能打?”
觀眾們也是看著少年狼狽不知所措的動作,才意識到司祁方才翻窗出去的動作有多行雲流水,完全沒有半點的費勁。
說著,司祁已經幫著少年從屋子裡翻了出來。他抬起放在地上的窗戶重新安裝回去,安裝得嚴絲合縫的,根本看不出一點曾經被拆下來過的痕跡。
“電影改編自現實,雖然沒有那麽誇張,但垃圾星裡環境惡劣,想要活下去確實要時時刻刻和人爭和人搶。”
“過度一下,”司祁語氣很平靜:“切換一下叫喊的模式。”
司祁無奈,當著少年驚訝的面,脫下自己的外套與蒙面巾,丟給少年:“換上。”
“是,是你……”少年顯然認出這個在自己最絕望時,給予自己更加絕望一擊的家夥,心裡略微有些戚戚然,幫司祁腦補了他剛才為什麽那麽對自己的原因。
“你也是被逼無奈的吧……”少年難過地抹著眼淚:“那些家夥真的很壞……”
司祁沒說話,只是讓少年換好衣服,拉著他避開監控,找個了地方躲著。
“等下彪哥醒來,會有人出來搜街。你別出來,哪怕有人路過也別管,我會處理。”司祁告訴他。
少年緊張地點頭,沒敢問司祁他會用什麽辦法,對救了自己的司祁此時有一種迷之自信。
少年安安心心的躲在垃圾桶後面的隱秘凹陷處,一眼看過去根本找不到這裡竟然還藏著個人。司祁就這樣重複之前的翻牆流程,飛快回到休息室,然後大大方方打開休息室的門,懶洋洋地去外頭找酒保點東西吃。
“老樣子。”
也不知道他的老樣子是個什麽樣子,反正酒保是聽懂了,點點頭自己看著去做。
司祁就這樣自然的融入到整個大環境裡,包括在房間外面守著的黃毛,誰也沒察覺到這片地區的老大已經被人打了。
趁著黃毛反應過來還有足夠久的時間,司祁手指點擊著手腕上的光腦,敲敲打打。
觀眾們看著這同樣堪比老古董的舊時代產物,很驚訝司祁竟然能把這種東西都玩得轉。
“垃圾星上什麽年代的垃圾都有,據說他們還在用自行車和電風扇,光腦應該也差不多吧。”
“雖然我不懂歷史,但自行車和光腦中間應該差了百來年吧?”
“有區別嗎,反正都是老古董。”
“這東西竟然還要用手指去操控,光看著都覺得費勁。”
“系統也好老舊,這年頭最粗製濫造的無良廠商都不至於把東西做成這樣。”
“??等下,司祁在幹嘛?”
“臥槽?這不是這邊的監控嗎?司祁剛才是怎麽連入的,他怎麽知道這邊的後台登錄密碼?他該不會有這具身體的記憶吧!”
“開什麽玩笑,這裡全都是虛擬出來的世界,你真以為穿越了啊?這具身體壓根就沒記憶好不好!”
“那是怎麽回事?”
“你們剛才都沒在看的嗎?鏡頭都拍下來了啊,司祁剛才入侵了這邊的網絡系統,直接駭進這邊的監控後台。”
“???什麽鬼,司祁還有這本事???”
“那個年代黑進系統裡很正常,又不比現代,現代咱們有中央智腦,就連星盟都沒本事入侵我們帝國的網絡,察看平民家裡的監控,但那個時候沒有,所以這操作還是有可行性的。”
“!對吼,嚇我一跳,我還尋思著這怎麽可能,現在才想起來那時候沒有智腦。”
“額,所以說,司祁怎麽連這個都會,難道無名星上沒有智腦?”
“我去查了一下,還真沒有。不然司祁一開始怎麽會是黑戶,那邊壓根沒有鏈接帝國網絡,估計用的也是這種落後的互聯網。”
“臥槽,那司祁進這秘境豈不是如魚得水?也太佔便宜了吧!”
“別逗了,就這初始身份還佔便宜?換你們上去,現在已經被吃乾抹淨了好吧。而且什麽時候垃圾星出身,連帝國星網都上不去也是優勢了?這優勢給你你要不要?反正我是不要的。”
“其實星網上也能學到這些黑客技術,只是壓根沒人去學,畢竟誰都知道這落後的玩意兒學了沒用,除非你想去垃圾星上生活。”
“……好吧,說的也是。”
司祁低頭翻找著監控,觀眾們一開始還以為司祁是想確認自己方才有沒有不小心暴露蹤跡,如果有就在後台刪去證據,結果司祁壓根沒有擔心過這個,而是直接找到最近幾天的監控視頻,從視頻裡觀察“自己”的一舉一動,反覆聽自己面對不同人時的說話語氣,明顯打算模仿。
那坐在酒吧裡,默不作聲當著所有人的面搞大事,還一點都不心虛的冷靜樣子,把許多觀眾看得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艸,我看司祁面無表情盯著‘自己’觀察,無聲無息模仿‘自己’的樣子,突然覺得這很帶感怎麽回事。”
“膽子是真的大,至少找個隱蔽的地方看監控,也能安心點吧,結果司祁愣是光明正大的來,一點功夫不耽誤,也是牛逼!”
“有種當著家長的面看小黃片的感覺……比那種感覺還緊張刺激!”
“司祁這心理素質,我是真的服氣。”
直播間內,司祁通過監控,快速弄明白自己在酒吧中的人際關系。
和誰關系近,和誰只是表面功夫,和誰是上下級關系可以直接交代對方做事,和誰最好不要靠太近更不要吩咐對方為自己辦事。這些在外人眼中看來很不起眼,但在熟人之間就特別明顯的細節,很容易被人察覺出不對。
現在司祁將這些一一記錄在腦海裡,連和這些人說話時的語氣高低,速度快慢,都記錄的一清二楚。
旁觀視角的觀眾隻覺得司祁膽子大,沉浸視角的觀眾這時候卻是要被那信息量爆棚的感覺給“爽”透了,有種一夜之間學完了好幾本課本的滿足感,在最短的時間內,從對周圍一無所知全都是陌生人的狀態,變成“在這個地盤我就是老大”。
司祁注意到,“自己”在這邊每天天亮下班後,都會讓這裡的人給他帶一份“夜宵”回去。
夜宵的口味比較統一,都是那種清淡的,方便咀嚼好消化的食物。
司祁微微垂眸,記下這個細節,又去找那個所謂的被大家都看過了的“視頻照片”。
盯著上頭露骨到不能更露骨的內容,司祁眼眸微垂,明白自己穿越後的身體,曾經到底都做過什麽,微微歎息一聲。
手指敲動,司祁將光腦關閉,拿起筷子面無表情的開始吃麵前酒保送上來的食物。
食物的口感好不好,新鮮不新鮮另說,但擺盤絕對足夠漂亮,很符合酒吧裡無論什麽東西,只要進了這個門,價格就翻好幾倍的標準。
司祁有一搭沒一搭的隨意吃著,食用東西的順序與頻率,與視頻裡的他如出一轍,仿佛複製粘貼過來一般,任誰看了,都不會看出這具身體裡的芯子被人換過了。
而桌子上這些在現代人看來絕對算不上什麽好東西的東西,在這裡,卻足夠吸引來周圍客人們羨慕渴望的眼神。
旁邊一個眼睛明顯是剛剛換成義肢,還不怎麽適應的中年男人,一邊用手去觸碰那顆機械眼球,一邊掏出口袋裡,通過售賣眼睛後換來的錢,大聲說:“給我也來一份這個東西!”
酒保隨意瞥了他一眼,收起桌上的錢,轉身去後台端來了一份相似的食物。
每次有司祁在場,被他食用過的東西,當天晚上賣得都會特別的多。
誰讓人家不光長得好看,吃起東西來,也格外的秀色可餐。
能來酒吧裡消費的,除了個別真正“有錢”,有門路能為財團打工的底層工人,就是像男人這種,賣了自己的肢體“一夜暴富”的人。
大概是平日裡生活過得太憋屈,有了錢以後,男人立馬帶著錢出來吃喝玩樂,輕輕松松把出賣一顆眼睛的錢全部花光。
什麽存錢買房子、存錢娶媳婦、存錢養孩子,在這個時代根本不存在這種概念。
再好的房子買過來,人家這片地區的當權者過來一句話就能把你趕走。你有房產證也沒用,人家當場拿支筆在紙上寫幾個字,就能成為新的房產證,而且任誰看了都說這才是房產證,你的那個不是,你能怎麽辦?
至於媳婦……這年代分分合合很正常,真正想要在一起的人,沒有那張紙也會在一起。不想在一起的人,有了那張紙,也沒法律會來幫你維護屬於自己的權益。道德底線在這邊完全不存在,人家願意跟你長相廝守一輩子,還是生了孩子後依舊跟有錢人跑,誰能知道?
至於培養孩子,那更是只有中產階級以上的人才會在乎。底層人民連讓孩子讀書都做不到,能給孩子一口飯吃不讓他餓死,已經足夠了,誰敢在家裡留錢給孩子好吃好喝的供著?深怕孩子不會被人綁架撕票?要知道健康白嫩的胳膊和腿都是能賣上好價錢的!你越珍惜的東西,別人反而越不會替你珍惜!
所以基本上這邊的人,有錢都會盡快花掉,自己不花掉,回頭就會有人替你花。
那些近期換了機械義肢的人,外表看上去變化太明顯了,大家一眼看去都知道他現在手裡有錢,都會額外盯著他。
除非這人背後有靠山,那才能真真正正的保護好自己,即便吃香喝辣也沒人敢當面妒忌,不然一個打劫毆打套餐沒得跑。
這就是給人當小弟,給人出生入死用不了幾年就會掛掉,也依舊那麽受大家歡迎的原因。
能有尊嚴的燃燒生命,比被人踐踏的苟延殘喘一輩子看不到希望,要讓人向往的多。
司祁慢悠悠吃完一頓飯,筷子一甩,看了眼時間,走到之前待過的包廂,對一臉“你丫怎麽來了”的黃毛說:“老大怎麽還沒出來?”
黃毛朝司祁扔了個不屑的眼神,嘴裡說了句葷話,大致意思比較下流,直播間被打了一段長達七八秒的嗶聲馬賽克——之前司祁看那些“照片”時直播間的屏幕同樣也是如此。
雖然不知道馬賽克的內容,但看黃毛那挑釁一樣的表情,觀眾們大致可以推測出,黃毛應該是在話語裡內涵了司祁。不過司祁什麽反應也沒有,依舊雙手抱臂,對黃毛說:“隔壁飛哥過來了,你趕緊進去喊老大。”
“艸。”
飛哥是隔壁區一個運氣好巴結上了財團的小老板,司祁在監控裡看到過彪哥主動給飛哥倒酒,背後罵飛哥走了狗屎運的畫面,所以此刻順口利用了這個由頭。
黃毛壓根不想接這燙手的活計,打擾老大一夜**的好事也就算了,還是因為喊老大出去招呼老大看不順眼的人才打擾的老大,這尼瑪誰樂意乾這傻缺事?
黃毛反正是不想去的。
司祁故意道:“你怎麽不動,飛哥還在那裡等著呢!”
黃毛光明正大的耍賴,下巴一揚,一幅你奈我何的模樣。
他知道司祁在彪哥面前有幾分薄面,可那又如何,彪哥看重司祁腦子好使的同時,也看上了司祁的這個人。只要司祁不死,不毀容,那彪哥就很樂意看到司祁吃癟的畫面,樂意看到黃毛壓過司祁一頭,把司祁的傲骨打斷。只有這樣司祁才不得妥協低下頭,不投靠彪哥,讓彪哥在黃毛面前保下他。
而且眾所周知,司祁這人體弱無力,遇到徹底不講道理的人,那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出身花柳巷的司祁甚至還很反感“那種事情”,彪哥在裡面玩的時候,司祁根本不會進去,那就只能求著黃毛去。
黃毛心裡算盤打得啪啪響,還在考慮著要不要等會兒直接打開門把司祁推進去,說不定司祁掙扎間就會提到飛哥的名字,那彪哥聽到肯定會很生氣,這筆帳就會被算到司祁頭上……
結果司祁轉過身直接走了,把黃毛落在原地,傻眼望著司祁的背影。
日,這丫的怎麽不按常理出牌?
黃毛正在原地左右為難,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喊人,結果回頭司祁突然帶著幾個小弟走了進來,一個兩個的全都是司祁那邊的人。
黃毛惱了:“你他媽什麽意思!”
司祁壓根不給這家夥眼神,吩咐道:“過去開門。”
小弟們欸了一聲,朝黃毛嘻嘻一笑,就要過去開門。
黃毛雖然並不拒絕司祁去開門,可也受不了這群小弟越過他去,當著面的打他臉。在這小小的圈子裡,有時候丟了面子是比斷胳膊斷腿還嚴重的事情。
他大聲呵斥:“給老子站住!誰他媽允許你們去打擾老大?”
小弟們沒臉沒皮的說:“老大反正又不介意被人看。”
“就是,說不定我們過去還能幫老大助興呢!”
司祁沒說開門的原因,小弟們也不清楚司祁要幹啥,但他們願意跟著司祁做事。
他們一開始就是被司祁帶進來的,進來前就被司祁威脅著得罪過黃毛,以此作為投名狀進入了這家酒吧。
黃毛都已經給他們得罪死了,那他們就只能繼續聽司祁的話,一條路走到黑。
如果司祁能把黃毛給弄死,那他們反而高興了,一個仇敵就這樣消失。
所以他們嬉皮笑臉的擋開黃毛對司祁的糾纏,司祁拉高聲音大聲道:“力哥你這麽攔著我們去找老大幹什麽?阿強,趕緊去開門!”
動靜鬧得有點大,外頭不少小弟都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黃毛的手下氣勢洶洶衝過來,以為兩個老大心腹又開始鬧矛盾要打起來了,趕緊過來幫忙。
包廂內一時間你推我一下我踹你一腳,儼然要有乾起來的趨勢,司祁趁機讓人把門砸開,然後對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彪哥大聲驚呼:“彪哥!彪哥你怎麽了!!”
外面一群扭打在一起的人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視線齊刷刷看向屋內,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司祁大聲吼道:“王力,你媽的,你怎麽守得門!彪哥是不是你弄死的,你丫攔著我們不讓我們進去,是不是想回頭偷偷給彪哥收屍?!”
說完,司祁朝著完全懵了的手下們喊:“快進去看看彪哥情況,你們給我把王力綁起來!!”
黃毛直接傻眼。
艸,這他.媽的怎麽回事?!!
他啥也沒乾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