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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老幹部面前作死後》第三十八章 拈花惹草
  第三十八章 拈花惹草
  一夜安眠。

  第二日, 還沒等許氏給自家閨蜜寫信,那徐阿姨倒是先給他們送信了。

  這位徐阿姨,約她們去城西的金華寺, 參加浴佛節。

  許氏“哎喲”一聲:“最近忙著製香雲紗,都把這個給忘了。”

  顧馨之不信佛, 對這個節日很是陌生, 遂問許氏。

  許氏笑呵呵:“浴佛節就是佛誕日,每年四月十五舉行。持續好幾天呢。”

  顧馨之詫異。佛誕日她知道啊,但那不是四月初八嗎?她能記得這個,還是因為傣族的潑水節呢。看來,這又是兩個世界的不同之處。

  “那浴佛節有什麽講究嗎?”她問道。問完她就覺要糟, 趕緊去看許氏。

  許氏卻沒有察覺:“倘若是去寺廟,大都會舉辦洗塵法會, 我們普通人家可以煮點烏飯送親朋好友, 保大家強身健體、百病不生……以前你還小,等你大了點, 你爹又一直在戰場, 我不好到處亂跑, 都是做點烏飯了事……這回帶你去開開眼界。”

  顧馨之眨眼, 撒嬌道:“娘最好了。”

  一路搖搖晃晃,終於趕在金華寺洗塵法會開始前抵達。

  當晚早早歇息,第二天天不亮爬起來,這邊梳洗完畢,廚房那邊的烏飯也煮好了。

  “行——哎喲, 還有謝家和陸家。”

  事情就這麽定了。

  轉天,倆人便帶著人剁南燭葉、泡糯米。烏飯留著明天出發前蒸,糍粑倒是提前就開始做。

  他們一行剛越過人群站定,法會便開始了。

  這等法會大事,全民參與,也就沒有所謂的特權位置,全靠下人佔位。

  顧馨之歎為觀止。

  顧馨之非常隨大流,跟著大夥一起合十念佛。

  她閉上了眼,沒發現徐姨另一邊的婦人暗中打量她。

  “那是當然……現在得趕緊讓人準備南燭葉,你也學起來。以前謝家……以後這些可不能不懂了。”

  南燭葉,糯米,能裝飯的大匣子,送的時候也不能光隻送飯。反正都是要泡糯米,顧馨之便讓多泡一點,順便做點烏糍粑。

  顧馨之等人也擠在人群中——這還得益於徐姨提前讓仆人丫鬟在前邊佔了位。

  安排人趕早送出去,顧馨之則收拾妥當,在天現魚肚白時,跟著許氏出發,前往城西金華寺。

  眼睛都快睜不開的顧馨之再次發誓要努力掙錢。

  顧馨之擺手:“謝家不送,謝家就送謝大人那邊。”

  徐姨特地等在寺外,接了她們便匆匆入內。

  浴佛節是佛家大節,信眾大都不會缺席,加上看熱鬧、求平安的人家,金華寺裡擠擠攘攘,幾無落腳之地。

  繞佛完畢,大法僧又領著眾人唱念《回向文》、《三皈依》。

  許氏遲疑:“不好吧?”他們往後還得結親呢。

  請佛後是正式浴佛。鍾鼓齊鳴中,僧人將佛像置於金盆中,上香並三跪九拜,繼續唱誦經文。唱畢,大法僧上香叩禮,然後領著大眾同唱《佛寶讚》,接唱《讚佛偈》。[注①]
  顧馨之哪裡會這些佛經,隻得低誦“南無阿彌陀佛”混過去。

  顧馨之想了想:“送吧,畢竟也參加過他的壽宴, 我們隻管將心意送到, 別的就不管了。”

  顧馨之赧然:“不是。我就張嘴做做樣子。”

  唱佛的時候,大法僧還會領著眾人繞佛行走。

  浴佛法會在正殿前舉辦。

  顧馨之點頭:“在佛前哪裡敢打誑語。再說,心誠則靈嘛。”

  許氏:“……也對,聽你的。”她也不想跟那邊來往。

  顧馨之繼續蒙混過關。

  一匣子擺上一份烏飯,一份糯米糍粑,再添上些許新鮮瓜菜,禮兒便齊活了。

  唱畢,浴佛法會便功德圓滿。

  顧馨之自然滿口答應。

  顧馨之:“我們的交情隻論謝大人那邊的。他自己都別府獨居,我們就當他們分家了。”

  莊嚴的佛頌聲中,僧眾捧著香,迎出佛像。大法僧率眾僧上香、展具、頂禮跪拜並唱誦。

  徐姨拍拍手,拉過顧馨之,道:“我方才看你唱得有模有樣的,你是信眾,會唱那些佛經啊?”

  徐姨愣了愣,笑道:“你倒是直白。”

  眾人隨喜上香,然後自由活動,或到其余大殿進香,或遊覽寺廟,或到素齋堂用些素食。

  圍觀信眾雙手合十,虔誠念佛。

  許氏:“得送好幾家呢,你徐姨、張姨、秦姨……對了, 你說,柳山長家送不送好?”

  蒸熟的糯米搗爛,裹上花生餡、或紅豆餡,捏成團,再滾一層炒熟的耨米粉,糯米糍粑就成了。

  徐姨也不光邀請了她們家,另有一家同行。人太多,加上法會要開始了,幾人草草行個禮,便進了場。

  明明滿廣場的人,卻能秩序竟然地走出一條長龍。

  “沒錯沒錯,我也覺得心誠則靈。”徐姨轉向另一邊,“方嫂你說對不對?”

  那位看著比她和許氏都大上幾歲的方嫂笑,道:“確實如此。”目光在顧馨之身上來回打量,似乎要看出什麽花兒。“顧姑娘不信佛嗎?還是可以信一信,人沾了佛氣,戾氣會少一點。”

  顧馨之愣了下,笑笑不說話,隻拿眼角去看許氏。

  許氏微微皺著眉,卻沒有說話。

  徐姨忙打圓場:“不信也沒什麽,不信佛的也不缺行善積德者,馨之這種性子,一看就大度隨和,不會天天挑事。”

  不等方嫂接話,她一手挽過許氏胳膊,另一手挽住方嫂,道,“走,我們一邊上香一邊逛過去。這幾年金華寺修繕多回,還栽種了許多花木,景觀好了許多,不看可惜了。”

  幾人遂撂下這話題不說,繼續前行。

  徐姨帶了自家兒媳婦和小女兒,那位方嬸隻帶了一閨女,並上顧馨之,統共四名晚輩落在後頭。

  上回參宴時,徐姨家那兩個都是見過的,倒也不算陌生,但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倆人相攜前行,將她落在後頭,與方嬸那不大的閨女並行。

  顧馨之看這位不過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不停偷瞄自己,心裡鬱悶的要死。

  她不傻,這就是□□裸的相看啊!!誰能想到,寺廟的浴佛法會,都能成為相看場所呢。

  隻怪她太早放心……希望許氏還記得她有個擋箭牌來著。

  話說回來,謝慎禮這擋箭牌確實選的好啊。不管是誰家少爺,只要將他擺出來,文不上狀元、武不及將軍,那都是不如他!
  唉,眼光都要被謝慎禮養刁了……

  “那個,顧姑娘。”方家姑娘仿佛終於忍不住,好奇發問,“你平日在家裡都是做什麽的?”

  顧馨之笑笑:“乾活啊。春耕的時候我還幫著下田插秧呢。”當然,那是去玩兒的。

  方家姑娘嚇了一跳:“你們家買不起仆人嗎?那怎麽不多找幾家佃戶?”

  顧馨之佯裝苦惱:“要花錢的,請佃戶也要給他們分糧,我辛苦一點,我就能多省點糧出來。”

  方家姑娘信以為真,同情不已:“啊……日子這麽艱難嗎?”

  前頭聽到幾句的徐姨女兒回頭,笑罵了句:“清清你別聽她瞎說,她忽悠你呢。”

  方家姑娘愣了愣:“啊?”

  徐姨兒媳婦笑著解釋:“她隔三岔五還給我們家送魚送雞送菜呢,真這麽艱難,哪有東西送的?”

  方家姑娘:“……”

  顧馨之:“哎喲,那是我砸鍋賣鐵賄賂你們呢,回頭我家揭不開鍋了,我就帶著我娘去吃你們家、住你們家。”

  徐姨女兒跟兒媳齊齊笑了。

  “你就貧吧。看許姨回頭怎麽教訓你!”

  方家姑娘看看左右,咬了咬唇,問顧馨之:“你為什麽騙我?”

  顧馨之眨眨眼:“因為看你可愛,想逗逗你啊。”
    方家姑娘登時紅了臉,哼哧半天,道:“你平日都這樣說話的嗎?”

  顧馨之笑眯眯:“差不多吧。”

  方家姑娘抿了抿唇,壓低聲音:“你名聲已經不太好了,為何說話還不注意些?這樣別人真的會誤會你家境況很差,會嫌棄你的。”

  顧馨之笑容不變:“無所謂,世上傻子太多,照顧不來。”

  方家姑娘:“……”她聽出來了,這人罵自己傻子。

  小姑娘氣得瞪她,提起裙擺,快步繞過徐家那兩位,走到長輩們身後。

  徐姨女兒皺了皺眉,放慢腳步,走到顧馨之身邊,壓低聲音:“你做什麽這樣氣她?”

  顧馨之攤手:“大概是因為,我看不上他們家?”

  徐姨女兒:“……”懂了,這是看出來了。

  顧馨之拍拍她胳膊:“放心,這家也沒看上我。”

  徐姨女兒看了眼前頭,再次壓低聲音:“誰說的,這次就是他們家主動約的。”

  顧馨之詫異:“她方才那語氣,可不像啊。”

  徐姨女兒輕咳一聲:“她就這性子,所以,挑了幾年,她兒子還打光棍呢。”

  顧馨之:“……”

  且看她找機會把這家給攪黃了!
  ***
  因是浴佛節,皇上要陪信佛的太后參加浴佛法會,今日朝事隻處理了些重大緊急的事情,便早早散了。

  謝慎禮難得這麽早回府。

  剛進門,許遠山笑眯眯迎上來。

  “主子,顧家送禮兒過來了。”

  謝慎禮解朝服的手一頓,問:“怎麽突然送東西過來?送的什麽?”

  許遠山提醒:“主子忘了啊,今天浴佛節呢。顧姑娘特地差人送烏飯給您呢。”前面還是顧家,這會兒就變成了顧姑娘了。

  謝慎禮也沒指正他,聽說是送的應節禮品,神情放松些,繼續脫朝服:“那待會送些上來,我嘗嘗。”

  許遠山:“誒,還有糍粑,一並給您送來可好?”

  謝慎禮挑眉:“怎麽還做糍粑了?”

  許遠山笑眯眯:“顧家的人說了,顧姑娘覺得只有烏飯太單調了,就一並做了烏糍粑,吃得豐富些,康健亦能翻倍呢。”

  謝慎禮暗忖,確實是她口吻。

  “還送了什麽,一並說了吧。”他接過青梧遞過來的常服套上。

  許遠山:“還有些瓜啊菜啊,就是個添頭,回頭奴才讓人燒了。”

  謝慎禮頷首,低頭系腰帶。

  許遠山跟在邊上,感慨道:“哎呀,這麽些年,主子都沒正兒八經收過節禮呢。顧家倒是有心。”

  謝慎禮掃他一眼:“你這話可要得罪不少人啊。”他收的禮還少嗎?

  許遠山忙擺手:“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往日那些禮兒,不都送到東院,一送一大家子,咱這邊只能等他們分了送過來嘛。”

  謝慎禮:“……有何差別?”

  許遠山撓頭:“唉,奴才也說不明白,就覺得,顧姑娘每回都送一點點,一看就是專給您吃用的,看著就舒坦。”

  謝慎禮愣了下:“……是嗎?”他突然想起那兩尾魚了。

  許遠山拍拍腦袋:“奴才就這麽一說,顧姑娘也不方便送啊。”

  謝慎禮:“。”換好衣衫,他整了整衣袖,信步往外走,“顧家這幾日有什麽情況嗎?”

  許遠山亦步亦趨跟著,聞言忍不住打趣:“主子這話說得,您前兒才跑了一趟呢,能有什麽事啊?這不,顧姑娘他們一大早就去金華寺參加浴佛法會呢。”

  謝慎禮腳步一頓:“金華寺?城西那座?”

  許遠山點頭:“我聽那徐管事是這麽說的。”他怎舌。“天不亮就出發呢,還是住太遠了。”

  謝慎禮眸中閃過笑意,仿佛自言自語般:“怎的這般貪玩……”

  許遠山聽到了,笑道:“小姑娘哪有不貪玩兒的,注意安全就好了,聽說浴佛節,那寺廟裡都是人山人海的,前些年聽說還有人被踩傷了。”

  謝慎禮腳步一頓,停在書房門外。

  下一瞬,他道:“備馬。”

  “……不過顧家應該帶了人——啊?”許遠山愣住。

  再看身前,哪還有謝慎禮的身影。

  許遠山看看書房門,再看看通往外院的小徑,默了。

  謝慎禮打馬疾奔,很快就抵達位於西郊的金華寺。

  彼時,浴佛法會剛結束,廟中四處都是參觀禮佛之人,熱鬧非凡。

  謝慎禮將韁繩扔給青梧,獨自步入寺內。

  他亦不知顧馨之此刻在何處,憶及那金明池那一回,他默了片刻,循著寺中各處的喧囂,依次找過去。

  中途遇到幾家相識的人家,還特地避開了下,省得惹來一番客套。

  這一找,又是半個時辰。

  直到他再次為了避人而躲入藏經閣邊上的小松林。

  “……小哥哥長得真俊俏啊,哪兒人呐?”軟糯甜聲隱約從林中傳來,“家中父母何在?要不要跟我回家啊?”

  謝慎禮:“!”

  他將近而立之年方亂心弦,那讓他因一個可能性,便丟了章法、不管結果衝過來的姑娘,竟然、竟然……

  他寬袖一甩,大步走過去。

  松樹疏朗,碎光浮動,落在那肅穆五官上,明明滅滅,更顯冷意。

  “……你看我漂亮嗎?”那軟糯聲音猶自繼續,語氣是他熟悉的調侃,“這麽漂亮的小姐姐,想不想娶回家呀?”

  謝慎禮:“……”

  他已看到那坐在樹下石凳、背對著這邊的熟悉身影。那株松木頗有年份,擋住了其他人,仍能看到一角青衫。

  那軟甜嗓音帶著魅惑繼續:“我看你俊的很,把我帶回家好不好啊?”

  眼看著那姑娘細腰軟塌前傾,仿佛要倒入旁人懷裡,謝慎禮怒不可遏,沉聲喝道:“顧!馨!之!”

  “我做你媳——啊?”顧馨之坐直身體,“我怎麽仿佛聽見熟人的聲音?……哦應該是我幻聽了。這個點他應該還忙著呢。”

  幾句話工夫,謝慎禮已行至她身後。

  他聲音沉冷:“鄙下再忙,盯著未婚妻,不讓其拈花惹草的工夫,也是有的。”

  顧馨之:“?”她立馬扭頭,“哎喲,真是你啊。”然後,方才聽到的話終於進到腦子裡,她呆住了,“你說什麽?你未婚妻拈花惹草?這麽刺激的嗎?”

  謝慎禮盯著她:“這得問你了。”

  顧馨之:“?”

  四目相對。

  顧馨之:“……哈?”

  一道稚氣嗓音突然冒出來:“小姐姐,他說你拈花惹草,你竟然喜歡摘花草嗎?這不好。”

  顧馨之:“……”

  謝慎禮一頓,立馬上前兩步,越過那株蒼松,對上一位五六歲著青衫的可愛稚童。

  謝慎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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