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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老幹部面前作死後》第一百三十四章 番外
  第一百三十四章 番外
  顧馨之又懷孕了。

  這回倒是懷得輕松, 也不孕吐也不反胃,若非月事遲遲不來,她還不知道自己懷孕。

  即便如此, 謝慎禮還是把她拘在家裡, 不讓她出門。

  本來嘛, 顧馨之也不是很愛出門的人。但不能出門,跟不出門, 是兩碼事。

  被關在家裡一個多月, 等胎兒滿三個月, 她立馬收拾收拾, 大搖大擺地坐車出門,美其名曰,給柳老夫婦報喜。

  咳,本也該去的。

  最近恰好是三年一度的朝覲考察, 身為吏部侍郎, 謝慎禮忙得不見人影, 若非每天晚上他都會摸上床,顧馨之還以為自己要婚變了——咳, 扯遠了。

  正因為他忙, 她才不折騰, 乖乖聽令呆在家裡,省得他還得操心自己的事。也正是因為忙,顧馨之猜想他一定忘了給柳老夫婦報喜, 所以決定自己去一趟。

  柳老夫婦年紀大了,見一次少一次, 打他們一家子回京後, 她隔三差五都要跑一趟, 這回一個多月沒見,雖然也讓兒女過去盡孝了,總還是不放心。

  她是柳家老熟人了,門房看到他們家車牌子,當即開門,笑著道:“哎喲,謝夫人可算來了,老夫人見天念叨著您呢。”

  蓮芳是在老夫人身邊伺候的。

  柳老夫人神色淡了幾分,介紹道:“這是我娘家表妹,你喚一聲苗夫人即可。”

  那苗夫人倒是插嘴進來:“才兩個孩子?兒子也就一個?這也太單了吧?”

  張數:“那肯定……夫人您慢走嘞。”

  進了門,下了車,隨柳家仆從抵達二門,蓮芳已經等在此處。

  顧馨之:“都有煊哥兒、慧姐兒了,沒動靜也沒事。”

  那苗夫人叭叭叭地又往下了:“聽說你們成親五六年了?怎麽只有兩個孩子?你若是不能生,那就趕緊給謝大人張羅幾個妾侍,好好為謝家開枝散葉。”說到這裡,她還懷疑地打量顧馨之,“難不成謝夫人連這番度量都沒有——”

  顧馨之忙行禮。

  蓮芳:“老夫人念你念得緊呢,奴婢就不與您多聊,咱們先進去吧。”

  顧馨之點點頭,不再多問。

  顧馨之:“你這什麽話?夫人還有夫人的樣子的嗎?”

  顧馨之朝他揮揮手,回頭,對上谷雨的笑臉。

  “這位便是謝夫人了?”旁邊傳來詢問聲,是一名兩鬢斑白、法令紋深重的老婦人。

  “懷孕了?”柳老夫人驚喜,立馬起身,雙手合十,朝著四面拜了又拜,喃喃道,“菩薩保佑、佛祖保佑……”

  “夠了——”

  柳老夫人皺眉:“玉琴。”

  一路快行,很快抵達柳老夫人的院子。

  雖說還有外人,但畢竟是好事,顧馨之也不遮掩,笑著道:“沒什麽事,我就是懷孕了,先生擔心我,讓我在家歇著呢。”

  柳老夫人看到她,先往她後邊看:“煊哥兒、慧姐兒呢?”

  苗夫人傲然:“我家大人有四名妾侍,兒女共計十七名。”

  柳老夫人:“哎,這幾年看你們一直沒動靜,我以為……這不是太驚喜了嘛。”

  門房張叔嘿嘿笑:“奴才聽蓮芳姑娘說的呢。”

  顧馨之笑著打趣:“那你耳朵可真靈,這麽老遠都知道。”

  谷雨:“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她想了想,“就,誰都能嘮上幾句,不像別的夫人,都端著架子。”

  那苗夫人還待再說,柳老夫人開口,問顧馨之:“上月你一直不曾過來,可是有什麽事?讓人去問阿禮,他嘴跟蚌殼似的,一個字都撬不開。”

  夫君官職相當,她又高了顧馨之一輩,可不得回半禮。顧馨之也沒多想,隻笑了笑:“那可真是巧了。”

  顧馨之又感動又好笑,等她拜了一圈,趕緊把她按回座椅:“又不是第一個,瞧您這激動的。”

  她挑眉:“笑什麽?”

  谷雨老實道:“笑夫人真不像個夫人。”

  顧馨之朝她打了個招呼,問:“可是有客?”方才下車的時候,看到有別家的車來著。

  顧馨之自然無有不從。

  顧馨之揚眉:“那當然,我平易近人。”

  顧馨之無奈:“外祖母想他們了,送去莊子上住兩天,還沒回來。”其實是謝慎禮擔心孩子鬧騰,影響到她——尤其那個大的,一身力氣,要是不小心推倒她,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柳老夫人點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苗夫人矜持地回了半禮,然後捂嘴笑:“說來也是有緣,你家謝大人在吏部任侍郎,我家那位則在禮部任侍郎,大家都是侍郎夫人呢。”

  顧馨之微微皺了下眉。

  苗夫人:“哎,四姐,不是我說你,晚輩這德行,你怎麽也不說說呢?”再轉向顧馨之,“謝大人乃天縱英才,當代少有,他的子嗣將來定然也不會普通。你身為其夫人,自當為謝大人多多考慮。”

  蓮芳笑道:“不打緊,是老夫人的娘家人,過來送點東西。”

  “苗夫人。”顧馨之按住鐵青了臉的柳老夫人,笑眯眯道,“敢問苗大人有妾侍幾何、兒女幾何?”

  谷雨抿嘴直樂。

  顧馨之隔著窗跟他嘮嗑:“張叔你就吹吧,你什麽時候聽見師娘念叨了?”

  顧馨之做作地“哇”了一聲:“我那莊子上養的豬崽,一年都不到十七隻呢。”苗夫人:“……?”

  柳老夫人臉色詭異。

  顧馨之繼續敬佩道:“苗大人身體一定很好。”

  聽著是好話,但總覺得哪裡不太對。苗夫人皺眉:“你這話什麽意思?”

  顧馨之笑笑:“我家先生說過,他沒興趣當種豬,天天盡惦記著下崽,他如今膝下有一兒一女,足矣。”

  這是說苗大人宛如種豬,就惦記著下崽?苗夫人臉黑了:“你這粗——”好懸想起對面是誥命夫人,急急改口,諷刺道,“既然一兒一女足矣,為何現在又懷上了?”

  顧馨之彎起眉眼:“沒辦法,□□愛了,總有把持不住的時候……”然後茶一句,“苗夫人也是過來人,應當理解的吧?”

  苗夫人登時漲紅了臉。

  “玉琴。”終於舒心的柳夫人開口,“我方才忘了提醒你一件事。”

  苗夫人:“?”

  柳夫人:“你家那位雖是禮部侍郎,與阿禮官階相當,但阿禮除了吏部官職,還有二品大將軍銜,我家馨之也是二品誥命。”換言之,她方才不該回半禮。

  苗夫人:“……”

  苗夫人憋屈離席。
    柳老夫人松了口氣,轉回來:“倒讓你受委屈了。”

  顧馨之笑道:“師娘好生偏心,誰受委屈了?”

  柳老夫人想到方才情景,啞然失笑,轉而問起她懷孕情況。

  顧馨之一一作答。

  完了柳老夫人點頭:“挺好的,安安穩穩的。”拍拍她的手,“我方才不是催你們的意思。只是阿禮這麽些年不容易,我每每想到他當年孤零零躲在書院過年,大年三十抱著凍了幾天的冷饅頭啃,我這心啊,就不舒坦,就想讓他年年三十熱熱鬧鬧、美酒佳肴。”

  顧馨之早就聽她說過這些過往,聞言握住她的手,認真道:“您放心,先生現在好著呢,他不光有我、有兒女,還有學生、有下屬,將來還會有孫兒孫女……他以後的年啊,都會一直熱熱鬧鬧的。”

  “誒誒。”柳老夫人眼底泛著淚光,“熱鬧好,熱鬧好啊!”

  出了柳家,也將將過午。

  顧馨之難得出來,索性讓長松繞路,準備去鋪子看看,順路看看沿途景況。

  剛轉過兩個路口,就看到遠處一道身影在路邊設攤寫字。

  她皺了皺眉,拽過谷雨,問:“你看那,像不像謝弘毅?”

  谷雨定睛打量,猶豫道:“看著像是……”

  顧馨之盯著那頭:“他是在賣字?還是代寫書信?”

  “瞧著像是賣字畫。”谷雨看看那邊,再轉回來,勸道,“夫人,咱們跟那家子可都沒關系了,他們都搬走了,咱們就當沒看到吧?”

  是的,謝家已經從謝家東院搬走,現在住在那邊的,是一名朝廷新貴,與謝家——哦,謝慎禮他們家——平日也多有來往。遠親不如近鄰嗎,打好關系肯定錯不了。

  在顧馨之遇刺那一年,謝慎禮便開始加快速度、瘋狂報復謝氏一族。不過半年功夫,入獄的入獄、砍頭的砍頭,唯一當著官兒的謝家四爺也被罷黜。

  謝慎禮還將此事緣由透露給謝氏。謝氏幾大分支大怒,聯合給謝家搞事。謝家本就不是什麽乾淨茬兒,加上侵吞族產、變賣宗田等事爆出來,沒多久,謝氏各支離心出族,謝氏轟然倒塌。那曾經闊氣的謝家東院,也被發賣了,換成銀子,填給各支。

  沒多久,謝家也分了家,各自離散。其余幾房何去何從,顧馨之不關心。唯一與他們有聯系的,是謝家二房。

  謝二爺貪圖美色,做了不少陰損事,宗族鬧得最厲害的時候,莫氏直接把他弄進大牢,能不能有命出來都是個問題。謝二爺那些妾侍子女,莫氏也各自給了些安身銀錢,遣散了,她則帶著兒女住到京郊莊子上。

  顧馨之記得謝慎禮曾說過,當年他娘要生的時候,是當時剛進門的莫氏幫著找來大夫,因此,謝慎禮才得以出生,他的母親才得以苟延殘喘多幾年。

  因此,她回到京城、聽說謝家散了後,就主動找上莫氏。先是讓腳踏實地管了幾年鋪子、莊子的謝弘勇過來,讓他跟著謝慎禮做事——反正能做什麽事,自有謝慎禮安排。然後每逢節假日,總會派人給莫氏送一份禮。

  一是不忘本,二是告訴旁人,她們母子幾人有謝慎禮在後頭撐腰。

  莫氏母子感激不盡,莫氏自不必說,莊子有什麽總不忘往謝家送,謝弘勇更是盡心盡力,倒也讓忙起來恨不得一個人當三個人用的青梧輕松了些。

  扯遠了。

  顧馨之想不到,今日竟會鬧市裡看到往日矜貴傲氣的謝弘毅。

  她頗為新奇,便多看了幾眼,沒想到竟惹谷雨勸話。

  她啞然:“我看到了為什麽要當沒看到?”她想了想,“找個位置停車,讓長松去把他攤子上的字畫全買了吧。”

  谷雨登時緊張了:“夫人你可不能胡來!”那可是她前夫君啊,避嫌都來不及呢。

  顧馨之擺手:“我這馬車經過這裡,指不定就被有心人看到。如今他不是坐在家中怨天尤人,坐等老母、弱妻奉養,也算是有幾分血性,不枉你先生當年教導過幾次……他好歹是先生的血脈侄兒,順手幫一把而已。”

  谷雨想想也是,遂聽令出去與長松交代。

  片刻後,車停在街角,長松過去將字畫全買下,抱回車,遞交給谷雨,後者將那一卷卷字畫搬進車裡。

  顧馨之隨手撿起一卷,展開,打量了兩眼。

  “還行,比以前寫得好點了。”說完,隨手卷起,扔到卷軸堆裡。

  當此時,長松揚鞭輕甩,馬車緩緩前行。

  顧馨之便再次靠到車窗上,欣賞市井百態。

  隔著一條街,謝弘毅望著那掛著“謝”字牌的馬車慢慢離開,心裡空茫似海。

  “弘毅哥。”

  謝弘毅回神,看到穿著粗布衣服、簪著素玉釵,手挽竹籃的張明婉。

  後者朝他笑笑,放下籃子,道:“吃飯了。”然後看看左右,驚喜,“今兒字畫都賣完了?”

  謝弘毅定了定神:“嗯。”

  “那太好了,待會可以給盛兒買幾身衣服,再給娘開幾劑好一些的藥方……”

  謝弘毅聽著她細細地念著家常事,心裡那抹空茫仿佛慢慢散去。

  顧馨之買回那一堆字畫,轉頭就給忘了。

  直到某天深夜——

  因著朝覲考察,謝慎禮最近都是早出晚歸,又怕影響到顧馨之休息,又不舍得分開,只能拿出自己一身本領,每夜做賊似的悄悄摸上床,在其醒來前又悄悄離開。

  他想著,等忙完這段日子,就能好好休息,陪陪夫人、孩子。

  卻在某一天,被屬下偷偷告知,他那位本該乖乖在家養胎養肉的夫人,竟然,買了謝弘毅上百份書畫。

  謝弘毅,他家夫人的前任夫君。

  謝慎禮當即毛筆一扔,脫了官府就回家。

  顧馨之看到他回來,著實吃了一驚:“怎麽這個時候回來?忙完了?”

  謝慎禮一言不發,大步走向她。

  顧馨之毫無所覺,甚至歪頭苦想:“不對啊,我聽說朝覲的官員都沒離京——啊!”陡然騰空,讓她嚇得驚叫出聲,“你要死啊?!幹什麽?!”

  謝慎禮托抱著她往屋裡走:“回來履行為夫的義務。”

  夫妻數年,顧馨之每每挑逗他時,總喜歡提及什麽夫君的義務……如今,他也能面不改色地說這句話了。

  顧馨之攬著他肩頸無語了會,道:“你不好好上班,就是回來發瘋?”

  謝慎禮面無表情:“省得有些人忘了自己是有夫之婦,到處留情。”

  顧馨之:“?”什麽鬼?!不是——“你傻了嗎?我還有身孕呢。”

  謝慎禮:“滿三月了,可以行房……我會輕點的。”

  顧馨之:……不愧是兩個孩子的爹。

  顧馨之:……什麽鬼啊!!

  是誰,是誰把她家老古板變成這德行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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