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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可以當愛豆,我選拿冠軍[電競]》第九十章 言言
  第九十章 言言
  言景當然也是會害怕的。

  雖然他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 仿佛無堅不摧的模樣。

  可人心都是肉長的。

  就算是石頭塊兒,被砸開的一瞬間,也會疼吧。

  “啊?小言有什麽好需要愧疚的啊?”

  女生並未意識到言景的不對勁。

  說到底喜歡的偶像就站在眼前, 誰還有心情去考慮其他。

  雖然此前的畢業演唱會, 還有一些商演舞台她都去過。可在人山人海之中,隔著那麽遠的距離,和面對面這樣相見絕對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幸福的氛圍已經完全將她包裹。

  滿心滿眼, 她只看得到言景精致到驚人的美貌。

  “也太帥了吧。”

  為什麽會有人現實中長得比電視裡和精修圖還帥啊?

  女生快瘋了。

  而且此刻的言景完全沒有化妝,可這對他的美貌絲毫沒有產生任何影響, 相反, 比起那些加了不知多少層濾鏡,和花裡胡哨的舞台妝, 這樣原本的模樣更讓她心動了。

  她本來就是因為顏值入坑。

  後來逐漸地被言景的人格魅力所吸引,徹底出不去。

  但說到底, 顏值還是初心啊。

  所以現在女生的心裡就是後悔。

  除了後悔還是後悔。

  “還是追星好 ,腦子進了水才會去談戀愛。”

  為什麽放著帥哥不看。

  要去看一個不愛乾淨也沒文化的醜男人。

  醜男人會欺騙她,會出軌。

  可明明是看上去和自己非常遙遠的小言,卻會為了她出頭。

  所謂的男朋友,連偶像半根毫毛都不及。

  想到這裡,那些因為曾經虛假而產生的甜蜜回憶一瞬間煙消雲散了。還有那些內心深處,曾經一閃而過的眷戀也化為泡影。

  女生眼神堅定起來:“小言很好啊, 分手後他做出的那些混蛋事,我真的很想很想揍他, 可是又擔心被他纏上。”

  言景抿著唇沒有說話。

  寬松的病服下,他的手掌死死攥緊。

  女生則繼續嘟噥:“但是這次也太衝動了, 小言, 下次不要了。我們真的真的都很愛你, 只要你過得幸福健康,什麽都好。至於這件事,本來就是我自己做的蠢事,和你沒有關系的。”

  女生的話當然是在給言景寬心。

  但她卻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話卻讓言景的內心陷入更深一層的痛苦與煎熬。

  安靜的走廊裡,言景站在原地,雖然還勉強維持站立的姿態,但整個人卻已經是搖搖欲墜,只需要再一陣風就可以將他吹倒。

  女生還在說什麽。

  可他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

  他很想開口,也很想問她:
  已經是這種情況下。

  遍體鱗傷的你,為什麽還要如此溫柔呢?

  為什麽不乾脆地罵他呢?

  他也是凶手之一吧。

  如果不是他忽然成為職業選手,恐怕她這輩子也不會關注到電競圈。可因為他來了,因為出於對他的喜愛,所以她關注到這個圈子,從而關注到了梁忊。

  也因為他的緣故。

  這件事被傳得全網都是。

  會不會因此以後自己的正常生活都受到影響呢?

  如果罵他,將一切的罪責都推給他,要求他的賠償,也許言景的心裡尚且還會好受些。可越是這樣的溫柔,越是如同那曾經的夢魘一般,讓言景的狀況瀕臨崩潰。

  言景最後甚至不記得倆人的對話是怎樣結束的。

  隻記得最後的最後,女孩兒還是操心著他的身體健康,說外面空調太冷,叮嚀他早點回病床休息,又叮嚀他要多吃點飯,說他現在太瘦了。

  而女孩兒離開了。

  最後支撐著言景的力氣也從身體裡脫離。

  他如遊魂走肉一般地再度推開病房門。

  恍惚中,李善澤高大的身影迎了上來,但言景已經什麽都無法做出反應了。精神疲憊至極的他躺在病床上合上雙眼,任由李善澤用溫暖的被子裹緊了自己,很快如同死寂一般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這是一個相當漫長的睡眠。

  以至於幾乎不怎麽做夢的言景夢到了過去。

  那些他曾經不願意提及,如同潘多拉魔盒一般隱藏在腦海中的過去,終於在今天,再度降臨了。夢裡一如既往,是一堵高到看不到頂的大門。

  門被從屋內鎖死了。

  年幼的小男孩不過半人高一點,甚至需要墊上板凳,才可以勉勉強強夠上門鎖。但他著急地拍打著大門:“媽媽,爸爸!”

  快開門呀。

  屋子裡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媽媽會哭,為什麽爸爸會發出可怕的聲音。

  小孩兒不明白。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可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眼前的大門堅如磐石,無論如何也無法撼動。唯一的辦法就是等,等到門自己打開。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門打開了。

  高大強壯的父親卻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他總是記不得爸爸的臉,卻始終記著爸爸離開的背影。

  倒也習慣了,沒有太多猶豫,小孩兒飛奔進了房間。而也同樣是一如既往地,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所接住:“媽媽,媽媽——”

  他在母親的懷裡害怕的喊著,明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但就是莫名的害怕。

  媽媽拍著他的後背,緊緊抱著他的身體,用溫柔的聲音說:“不怕不怕,小言,沒事的,媽媽只是和爸爸鬧著玩呢。”

  小孩兒年紀還小,並沒有意識到不對,只是下意識地問:

  “真的嗎?”

  “真的啊,當然是真的。”

  媽媽微笑著,露出雪白的牙齒,說:“寶貝不相信媽媽了是嗎?那待會兒的小蛋糕,媽媽要送給其他小朋友了。”

  “啊,不要!”

  小孩兒一聲驚呼,漂亮的眼睛裡滿是委屈:“小蛋糕是我的。”

  媽媽把他整個人抱了起來,親在他的臉頰上:“是小言的,是小言的。”

  她這麽說了,小孩兒也就這麽相信了。

  可是,謊言說一千次就算是被信以為真了,也還是謊言。

  是謊言就總有紙包不住火的時候。

  伴隨著小孩兒逐漸長大,那樣的場景還是時不時地就會發生,一開始他還會相信,後來,暴露出來的破綻越來越多。

  胳膊上,大腿上,那時不時就會出現的淤青。

  他當然不是沒有懷疑過。

  但母親隱藏的太好,他始終沒有抓到確定性證據。

  直到有一天放學回家。

  依然是隔著門,但門虛掩著,他聽到母親和她朋友的對話。

  朋友語氣激烈:
  “已經這樣了,你為什麽還是不離婚呢?”

  提起離婚,才十歲的言景卻並不像普通的小孩兒一樣抗拒,甚至他心中也早就有這樣的想法了。

  但鬼使神差,他沒有第一時間走出去。

  母親用無奈的語氣:“要是離婚了,小言要怎麽辦呢?就算是為了他,我也不能離。”

  言景愣住了。

  因為他。

  原來一切都是因為他嗎?
  朋友也很無奈:“你呀……”

  後來對話便停止了,因為母親敏銳地發覺到了言景的存在,把他叫了出來,於是話題到此戛然而止。

  一切都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

  直到晚上,言景認真地對母親說:“媽媽,離婚吧,我支持你。”

  母親愣住了,隨後尷尬一笑,說:“說什麽傻話呢。”

  自然又被糊弄過去。

  但言景沒有放棄。

  那之後的兩三年裡,伴隨著長大,心智越發成熟的他已經不記得自己說過多少次這樣的話。

  “離婚吧,我不需要他。”

  “這樣的婚姻到底有什麽好的?”

  “現在就離婚,我帶你去,我們搬走。”

  卻也一次次被回絕。

  各種各樣的理由,多到言景記都記不清。

  直到十四歲那年,終於長大也長高了一些的言景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在門口惴惴不安等待著的小朋友了。

  回家後見到熟悉的房門緊閉著,意識到門內正在發生著什麽的他瘋了似的將門打開。和高大的男人扭打了起來。

  男人被打懵了,沒想到那個曾經不起眼的小孩兒竟然如此不要命。

  他落荒而逃。

  但言景胸中那股子戾氣卻始終不曾消散。

  因為這是言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脆弱的縮在角落裡,捂著肚子很痛苦的模樣。

  終於,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釋。

  言景終於知道門裡發生的事情了,他的精神也在那瞬間崩潰了。

  他歇斯底裡地喊:“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要一直瞞著我,為什麽不離婚?”

  而母親緩緩抬起了頭,依然是熟悉的笑著,說:“沒有,小言誤會了,我和你爸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也只是一時衝動。”

  “閉嘴,閉嘴。”

  言景顫唞著手,說:“現在就跟我走,離開這裡。”

  但母親停留在原地,一動不動。

  “為什麽?到底為什麽?”

  “真的是你誤會了,他沒有打我,是我自己磕到了。”

  “你當我是傻子嗎!”

  “沒有……”

  “是什麽都無所謂,總之現在跟我走吧,不離婚也沒關系,只要離開這裡。”

  “……”

  沉默,無止境的沉默。

  少年的耐心也終於在沉默中消耗殆盡。

  沒有人是完美的聖人,所有人都不例外。當年的言景就更是如此,衝動之下,他口不擇言:“你到底是真的為了我好,還只是拿我當做借口?”

  這句話說完,母親的身體僵住了。

  言景也立刻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混帳話,他登時也慌了。怎麽可以懷疑母親對自己的好呢,那些溫柔,那些關心,根本做不得假。

  這世上他懷疑誰也不可以懷疑媽媽啊。

  但就在言景已經完全做好了要被母親責罵一通的準備時。

  這個脆弱卻又內心強大的女人卻若無其事地揭過了這句話,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說:“好了,不說這件事了。小言餓了嗎,今天想吃什麽?”

  “……”

  言景徹底的陷入了崩潰。
    好痛苦。

  為什麽會這麽的痛苦。

  罵他啊,打他啊。

  說出了這種混帳話的自己,難道不該罵,不該揍嗎?

  為什麽還要選擇忍受。

  到底為什麽?
  為什麽還要這麽溫柔的對待他,為什麽要為了他忍受?為了一個人做到這一步,應當是愛沒錯吧?可是又為何,這樣的愛卻讓他感受不到半點溫度,隻讓他感受到痛苦,感受到窒息呢。

  像是脖子被掐緊了。

  又像是整個人被悶在深不可見底的湖底。

  無法呼吸的感覺包裹著他整個世界,以至於那一瞬間他想:這世界上要是沒有他就好了。

  沒有他的存在。

  一切都會變得更好吧。

  媽媽不用忍受下去,女孩兒不會因為他上當受騙。

  一切的根源都在他。

  只要他這個源頭毀滅了,痛苦就不會再發生了吧。

  真好。

  這樣想著,他的意識朝著深不可見底的黑暗中鑽去,越來越黑,越來越黑……周遭的溫度也逐漸變得冷下來。

  黑暗與寒冷並不是生命生長的溫床。

  可他的精神狀態反倒變得前所未有的平和起來,甚至有一種這裡才是他最終歸宿的感受。

  於是意識隨之沉澱,再沉澱。

  直到腦海內完全空了下來,只差最後一步,他便與黑暗融為一體。

  正在這時,忽然,黑暗中有什麽光芒閃了閃。

  意識顫了顫,有複蘇的跡象。

  但沒有完全清醒。

  可那光芒持之以恆地閃爍著,盡管是渺小的光芒,可是由於在徹底的黑暗之中,渺小也顯得耀眼起來。

  終於,與黑暗淪為一體的節奏被打亂了。

  恍然中,言景睜開眼皮,看到了那光芒的本體——

  是一顆金屬紐扣的模樣。

  他猛地清醒過來。

  再度與現實世界恢復連接,而蘇醒後的第一眼便看到,紐扣的主人正坐在自己的前方。

  本是一張英俊冷厲又貴氣的臉,片刻的驚愕後,忽然紅了眼眶。

  “你終於醒了。”

  言景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看李善澤的模樣,應當不是很短。

  “我睡了多久?”

  “睡?”

  “不是睡覺嗎?”

  “當然不是。”

  李善澤啞然失笑,語氣罕見帶著哭腔。現在回憶起過去三天的經歷也始終覺得後怕,覺得是在鬼門關裡過了一遭一樣。

  這三天,他片刻都不敢閉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

  “你從門口回來以後就說要休息,我以為你還累,便讓你繼續睡了。但睡著以後沒多久你開始發燒,高燒不退。醫生給你開了退燒針,但只在針打完的一個小時內有效果,過不了多久就又開始燒。後來好不容易燒退了……”

  李善澤嗓子啞了,接下來的話沒說下去。

  因為好不容易燒退了。

  可人還是不醒。

  做了很多檢查,CT,抽血,心電圖,渾身上下該檢查的都檢查過了,但始終找不到原因。

  來會診的專家說,也許是發燒導致的神經問題。

  可無緣無故,為什麽會發燒呢?
  李善澤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但不管怎樣,醒來就好。

  這三天從鬼門關走了一道的經歷也讓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什麽都不重要,只要言景醒來。

  “我大概明白了。”

  言景說。

  他倒沒有很是意外,而是覺得,哦,原來那就是距離死亡最近的感覺。如果要不是最後李善澤的紐扣喚醒了他,他恐怕會徹底長眠吧?
  也沒什麽不好的,這個結果,只是……言景垂下眼睫,舌尖不自覺舔了舔嘴唇上冰涼的唇環。

  “讓你擔心了。”

  他說。

  但李善澤並未打算接著他的話題,而是直截了當地問:“現在可以說了嗎?到底發生了什麽?”

  言景的狀態從走出病房門以後就不對勁。

  回來以後就更是奇怪的厲害,直接發起了高燒。

  李善澤快要急瘋了。

  他甚至調動了走廊裡的監控。

  可監控裡的一切顯示,言景與粉絲的對話一切如常。

  所以到底是為什麽?
  言景如此的失魂落魄。

  以李善澤對言景的了解而推斷,大概率是言景自己出現了問題。而言景蘇醒以後的表現就更是印證了這一點。

  李善澤更是知道,言景脾氣太倔,想問題很容易就鑽進牛角尖。

  所以這個話他必須問,也必須盡快問。

  他知道全世界去追問言景也許都不會張嘴,但他問,言景會說。

  而短暫的沉默後。

  果然,言景最終還是開口:“我在思考一個問題。”

  “嗯?”

  “我覺得,我大概也許不適合繼續打下去了。”

  “……”

  李善澤愣在原地。

  他沒想到,從言景口中得出的結論竟然是這個。

  言景很快補充:“當然不是今年,是以後,和BTW的合約仍舊會履行,答應給你的冠軍也會有。”

  只是以後不會了。

  曾經有那麽幾個瞬間,他認為就和李善澤一樣,職業選手會成為他永恆的身份。也有那麽幾個瞬間,他覺得來到BTW挺好的,和幾個隊友一起奪冠,繼續長長久久打下去也挺好的。

  可這件事發生以後,他也是終於發現,原來這個電競圈,也和他曾經迫不及待所想要逃離的娛樂圈並無區別。

  乃至於這個世界的所有地方。

  都沒什麽區別。

  他本就不該出現在大眾的面前,本也不該被喜歡。

  這個道理他應該更早一點意識到的。

  甚至,身為職業選手的他本身,也是不夠格的。

  一個合格的職業選手也許理應任何時候以比賽為重,以戰隊的利益為重。但他做不到,性格使然。

  李善澤短暫的沉默。

  他知道以言景的個性,這句話絕不是平白無故說出口,也絕非開玩笑。

  但他並不著急於去反駁,而是試圖通過這句話,再配合上方才視頻監控中言景短短幾句的發言去判斷言景的內心狀態。

  最終,他試探開口:
  “因為你覺得你的粉絲是因為你而受到了傷害嗎?”

  言景眼神裡一閃而過驚訝,他沒想到李善澤會猜的這麽準,雖然他知道李善澤也許了解他,可連這種他從未給外人說過的心思都能夠猜透,已經不屬於是單純“了解”的范疇了吧?

  但因為是李善澤,好似一切都顯得正常起來。

  所以言景也不想反駁,反正確實是實情。

  “不錯。”

  “……”

  有這兩個字,一切真相都豁然明朗了起來。

  李善澤心中也如巨石落地。

  其實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李善澤有無數個理由和話術可以去反駁言景的這個觀點。就好比說,他完全可以質問言景:
  離開電競圈縱然可以杜絕粉絲受到傷害。

  但對於粉絲來說,他的離開是否也會造成另一種傷害呢?

  可他沒有這麽做。

  李善澤的選擇是先暫時讓言景冷靜下來,叫來醫生給他做全身檢查,一直到第三天,確認言景的身體已經完全無礙以後,帶他去了一個地方。

  這裡遠離市區,空氣清新,綠化與環境都很好。

  但對言景來說卻陌生的厲害。

  “這是哪裡?”

  “你去了就知道了。”

  李善澤保持著神秘,一直到車停。言景抬眼看去,發現眼前是一棟約莫三層樓高的自建房,紅漆刷就的鐵門上掛著一塊兒有些破舊的牌匾:
  “夢心動物救助中心”。

  言景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許熟悉,但始終回憶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直到大門打開,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穿著樸素的女子出現,見到言景她驚訝出聲:“是你!”

  言景回想起來了。

  大約半年前,他曾在網絡上見到過這張臉。

  那是一個視頻,視頻中她拍攝下了求助信息,苦苦哀求大家幫助自己。她叫翟倩,是一個流浪受傷動物救護者,平時的工作是救助流浪動物,治療後幫助流浪動物找家。

  可救助中心入不敷出,天冷了連暖氣都開不起,她想懇求愛心人士幫助自己。不要很多,只需要一萬,一萬塊就夠度過整個冬天。

  視頻的播放量並不高。

  因為翟倩並不懂得推廣,甚至為數不多的幾個評論也在質疑。

  但言景不知為何刷到了這則視頻。

  他沒有多想,見到視頻中因為冷而擠在一起瑟瑟發抖的小動物們,他於心不忍於是給翟倩打過去了十萬。

  聽起來不太多。

  但那已經是當時言景身上的所有存款。

  愛豆的生活看上去光鮮亮麗,但他們是沒有固定工資的,一些商業代言舞台的分成也一直是拖著,要到合約結束才會正式結算。

  但言景自己沒什麽花錢的地方,也並不看重金錢。

  給了也就給了。

  只是就連言景自己也沒想到,甚至已經拋在腦後的這件事,陰差陽錯,竟被二乘們翻了出來。

  “幾個小姐姐找到了我,又送來了一些錢。”

  翟倩紅著眼眶,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她們真的是太好了,見到還有一些小貓生病了買不起進口藥,又自發為我們組織了代購。還有好幾個小姐姐小哥哥在我們這裡領養走了小動物,我這裡都有記錄。多虧了你和她們,我們救助中心活了下來,今年還擴大了規模,請了專門的獸醫。”

  說著,翟倩帶領兩人走進門內參觀。

  幾乎是猝不及防,言景還沒準備好,有什麽毛茸茸的東西撞了過來。

  “汪汪!”

  小狗高興地叫著。

  言景下意識想要摸摸小狗的腦袋,卻發現如此活潑熱情的小家夥,卻是缺了一條腿的狀態。

  翟倩見到了小狗很高興,介紹道:“它叫言言,這條腿是被車撞了,主人拋棄了他。原本已經要不行了,幸好被救助人撿到送到了這裡撿回一條命。”

  “言言?”

  言景眼睫顫了顫,意識到什麽,但不敢確信。

  “對啊,叫言言,是因為你的名字呀。”

  翟倩笑盈盈:“因為有你打過來的救助金,所以我救了他,為了讓這個小家夥記住自己的救命恩人,我就叫它言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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