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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的貓貓變帝國皇帝來求婚怎麼辦》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三章

  規規矩矩的, 還顯得無比友好禮貌。

  甚至還知道使用敬語,表現得溫順無害。

  像是為了表達自己的知禮, 好讓對話的人不至於那麽緊張。

  然而這個招呼, 顯然並沒有達到對方想要的目的。

  看到這個招呼的時候,所有人無一不是瞳孔地震。

  這是什麽!!!
  這個東西竟然還會打招呼???
  這不科學!

  怎麽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麽?
  被找來嚴肅詢問的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的工作人員也很懵,他抓了抓腦袋, 說道:“我也不太清楚, 就是,回過神的時候,它就已經出現了……”

  危機。

  絕對是大危機!

  所以呈現在大家眼中,對方發來的話語是這樣的↓

  在蕭瑟緊張之中, 大家對視一眼,最終,主事人無比謹慎地打開了那個對話框,顫顫巍巍地輸入回復。

  “怎麽了?”

  他們無法想象對方是怎麽愛上阿爾弗雷德陛下的,更加難以想象對方敢像是普通情侶一般和阿爾弗雷德陛下鬧脾氣。

  等大家再去查看的時候, 和大家對話的, 就不再是以前那個沒有什麽生命痕跡, 宛若大型智障的家夥, 而是另一個、有著智慧、可以對話的存在。

  只是大家寧願自己沒看懂。

  誰也沒想過,萬一他們要是鬧矛盾了會怎麽辦。

  【?】

  月神淚很美麗。

  原本它的美麗多少還帶著點人工製造出來的感覺,美得有些不太真切,但是現在,它卻像是洗盡鉛華一般,依舊無比美麗,甚至在那令人心折的美麗之中,帶上了生命特有的勃勃生機,讓人根本無法移開視線。

  每一個見到阿爾弗雷德的人,都會忍不住膽戰心驚。

  最重要的是……

  總之, 一陣兵荒馬亂。

  面對反差如此大的陛下, 大家情不自禁竊竊私語。

  【您好。】

  要不是場面很嚴肅, 有人都想回個6了。

  被愛灌溉出來的寶物,遠比普通的堆砌要來得美麗得多。

  對方難道不會害怕嗎?

  這並不算是一個好消息,就像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平靜。

  他怕自己只要問出口,下一秒就會因為今天呼吸了所以要被拖出去砍了。

  更加不敢想了啊!
  內心在大喊,表面上,總管看著陰雲密布的阿爾弗雷德陛下,身體卻格外誠實的什麽也不敢說,什麽也不敢問。

  總管悄悄望了阿爾弗雷德一眼,發覺陛下似乎那種難以掩飾的陰霾只在前幾日出現,反而是漸漸的,這些時日裡他似乎把自己的情緒收起來了。

  可是大家隻往好的方向想,想著說不定哪天陛下就按捺不住要把人接回宮中,還挺期待原本清冷的宮廷裡多幾分熱鬧呢。

  畢竟沒這麽設想過也是有原因的,大家很難想象出看起來很淡漠的陛下和自己的愛人鬧矛盾會是什麽樣子,實際上,他們對阿爾弗雷德可能有個秘密愛人的這件事情剛開始都感到很震驚。

  按道理而言,剛約完會心情不應該很好嗎?
  怎麽陛下這個可怕的模樣?

  和先前春暖花開陽光燦爛中還帶著甜甜蜜蜜的氣場截然不同。

  知曉陛下蹤跡只不過心照不宣以為對方是出門偷偷約會的總管:?
  怎麽回事……

  怎麽突然一副要大開殺戒的可怕樣子……

  又或者,並不是鬧脾氣了,而是分手了之類的……

  “發生了什麽嗎?”

  畢竟在禮貌問完之後, 興許是見對方許久沒有反應, 對面還相當時髦的回了個問號。

  阿爾弗雷德自從搖光星回來那天后, 身上的霜雪甚至比先前還要嚴寒得多。

  【您好。】

  畢竟現在阿爾弗雷德的情緒第一次那麽外露, 那麽明顯。

  這枚月神淚前幾個月便從阿爾弗雷德身邊無緣無故消失了,那時候阿爾弗雷德就猜測過會不會是他的精神體拿走的,而來到搖光星後,阿爾弗雷德確實在阿爾貓貓那見到了月神淚。

  阿爾弗雷德摩攃著掌心裡的月神淚。

  然而現在,一同培育它的人卻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像是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留下半點痕跡一樣。

  但是這無論怎麽想都是不可能吧!也萬萬不能這樣回!

  阿爾弗雷德陛下就差直接在臉上寫“心情不好別打擾, 違者死”了好吧!

  對方到底會去哪裡了呢?

  難不成是約會不順利?
  還是先前因為愛情濾鏡蒙蔽眼睛的皇后殿下突然醒悟過來了?他就知道濾鏡總是很難長久維持下去的嗚嗚嗚——不對呸呸呸,陛下和那位他們一定是真愛,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畢竟先前阿爾弗雷德的好情緒誰都能看出來,這位陛下向來沒有什麽情緒,難得外露,總是叫人驚訝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大家才會猜測對方對於阿爾弗雷德說格外重要,畢竟對方做到了一件誰也沒有做到的事情。

  阿爾弗雷德微微擰眉,眸子裡暗沉一片。

  而他身側的阿爾貓貓,臉上冷漠的神情和阿爾弗雷德如出一轍。

  他們本就相像,此時無論是衣著,還是神態,無論是誰在一起,都覺得這一人一貓完完全全就是同一個存在。

  “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麽時候?”阿爾弗雷德聲音淡淡地問,視線卻沒有半分移動,依舊停在手中的月神淚上。

  他不像是在詢問自己親密無比的半身,更像是在冰冷地審問。

  “我已經說過了,不想再對你重複一遍。”阿爾回答的聲音同樣很惡劣。

  阿爾弗雷德冷笑:“既然如此,你怎麽還會讓他消失?”

  貓貓雖然氣急,但是張了張口,又覺得自己確實眼睜睜看著年年消失在自己面前。

  可它隻沉默了一瞬,旋即便抱起了雙臂,嘲諷地看向阿爾弗雷德:“你在囂張什麽?又在憤憤不平些什麽?還是說,你在嫉妒?”

  貓貓壓低了聲線,諷刺地看向眼前的主體:“如果不是我,你以為他會給你半點好臉色看嗎?你以為他喜歡的是你嗎?你不過是一個小偷,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偷來了,如果不是年年把你當成了我,他才絕對不會多看你一眼。”

  貓貓說得極盡惡毒,阿爾弗雷德冷下了眸色,反應卻和先前的阿爾貓貓一般,明明心中情緒激蕩,可卻又被說中了心中隱秘的想法,所以根本無法反駁,只能緊緊地抿緊嘴唇。

  如果是唐年還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為此感到很驚疑。

  畢竟貓貓在他面前總是溫柔的、可靠的、偶爾別扭但是很會撒嬌的天使貓貓,沒有一處不好,連生氣鬧脾氣時面對唐年時最多最過分也僅僅只是用背影對著唐年,連半點埋怨的話都舍不得對唐年說,更不要提這種仿佛凍著冰塊、全然不耐煩的語氣了。

  阿爾弗雷德嘴角微微翹起了點諷刺的笑意,而阿爾全然不示弱地瞪視著他,同樣的冰綠眸子裡,厭惡和嚴寒都是同等的。

  在這仿佛凝成冰一般的氣氛中。

  “他是我的。”貓貓一字一頓地說,格外強調這一點。

  “也是我的。”阿爾弗雷德同樣不甘示弱。

  冰綠眼睛凝著深潭,倒映各自的身影。

  這一瞬,兩個人朝彼此流露出的神情更為相似了。

  同樣的不爽、警惕、厭惡,但又無法否認對方的說法。

  他們本來就是半身,哪怕先前強行分離,可隨著今日他們的相處,他們漸漸又有融合的趨勢了。

  這種融合,並不單單指阿爾貓貓回到阿爾弗雷德的記憶空間那麽簡單,而是指他們分離之後的這些時日彼此的記憶、情感、感知,全都開始共通。
    就像是重新經歷了彼此的人生一般。

  即便再不想承認,他們彼此確實是同一個存在。

  阿爾率先收回了視線,不想再看到對方那讓人厭煩的臉。

  而移開目光後,貓貓又開始想起了消失了許多天的唐年。

  一回想起唐年,貓貓就開始止不住的低落了。

  它也不知道唐年為什麽只是進入它的意識空間後,轉瞬就消失不見了。

  明明並不會有什麽危險,他們先前互相進入過彼此意識空間那麽多次,從來就沒沒有抗拒過彼此,更不會出事,所以這次等貓貓迷迷糊糊醒過來後,它的眼前,早已沒了唐年的身影。

  一開始,貓貓還以為是自己睡著了,唐年出去做一些屬於自己的事情。

  畢竟先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時候,有時候貓貓貪懶睡了過去,唐年雖然大部分時間會陪在它身邊,但偶爾也會出門乾點其他事情。

  要麽是去附近學著貓貓摘果子,拿回來給貓貓吃,要麽就是去看望他那片田,心心念念著苗苗生長,要麽就是去拿快遞,裡邊買了無數貓貓喜歡吃的東西。

  可當貓貓起身去找唐年的時候,它卻發現,唐年不見了。

  屋子裡沒有,庭院裡也沒有,田裡沒有,後山也沒有。

  好像隻那麽一點功夫,唐年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有唐年,貓貓被困守著,根本無法出門尋找。

  它只能等待。

  第一天,唐年沒出現的時候,貓貓還在想他怎麽了,是不是突然出事了,他去哪裡了,不停地擔憂。

  第二天,唐年還是沒有出現。

  這個時候的貓貓更加止不住自己的擔憂了,畢竟在貓貓的觀念裡,唐年是很弱小的存在,必須要貓貓保護才行。如果沒了貓貓,他很難一個人活下去的。

  第三天的時候,唐年依舊沒有出現。

  貓貓更焦急了。它吃不下飯,也喝不下水,所有平日裡喜歡的東西全部都消失了興味。

  貓貓趴在唐年的床上,嗅聞著上面的殘存的氣息。那氣息已經很淡了,很快要徹底散掉了,就像是消失不見的唐年,如果再找不回來,就真的再也不見了。

  第四天的時候,貓貓開始在森林裡最高的那棵樹上眺望。

  它的視力很好,感知也在這些時日的修養中慢慢恢復得強大起來了,如果有什麽異樣出現的話,貓貓一定能第一時間知道。

  更何況它想要迫切尋找的人是那麽特殊,特殊得貓貓現在甚至不需要看見對方,只要對方在它精神力感知的范圍內出現,貓貓就能捕捉到對方的氣息。

  第五天、第六天……

  第無數天。

  唐年一直一直一直沒有出現。

  好像先前阿爾的所有記憶,都不過是一場幻夢。

  它沒有等到唐年,只等到了同樣迫不及待找來的阿爾弗雷德。

  然後,看著他和自己一起錯愕,一起變得奇怪起來。

  早知道……

  阿爾耷拉著耳朵。

  早知道會這樣,貓貓寧願自己一直難受下去,也不會和唐年表露半分的。

  那些以往的困擾、對未知的警戒和好奇、身體的難受,無論是什麽感覺,都遠遠比不上此時,仿佛心臟都跟著空掉一般的難過。

  要是唐年真的從此消失的話——

  阿爾伸手籠住了自己的鬥篷,神色完全隱藏在陰影裡。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一個很平淡的日子。

  那天的天氣並沒有什麽不同,甚至日光好像還比平日要顯得更燦爛一點。

  而無論是阿爾,還是阿爾弗雷德,任誰此時來看見他們的模樣,都會忍不住感到驚愕。

  要是說先前的他們還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的話,現在,就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隨時都可能因為一點情緒點炸。

  而在火。藥桶即將爆炸前,一封神秘的信出現在了阿爾弗雷德的光腦上。

  唐年此時正無比傷心。

  因為經過他再一次嘗試,他還是沒能夠成功地進入遊戲。

  可惡啊!!!
  唐年現在簡直要鬱促了。

  唐年現在咬牙切齒的,恨不能直接把這個遊戲艙砸了。

  要你有什麽用,連遊戲都不能登陸,你算什麽遊戲艙!

  唐年也不想氣來氣去最後難受的還是自己,他再一次啪啪啪敲起鍵盤就開始對官方一頓輸出,可惜,官方似乎是察覺到了裝死的好處,總之,無論唐年發去多少封郵件,他們就是不回復。

  好像只要一直裝死,唐年就根本拿他們沒辦法一樣。

  唐年還真的是拿他們沒辦法。

  常規手段沒有用,那只能試試不常規的了。

  唐年先是拜托了他那對完全沒有存在感的父母幫忙查一下這個公司——雖然唐年知道很有可能查不到半點信息,畢竟它發行的遊戲都詭異無比,作為背後公司,它只會更神秘。

  同時,唐年翻開了自己的工具包,撿起自己的技能,把這個遊戲艙直接拆了。

  他拆得很熟練,雖然一開始有些磕磕碰碰的,但只要熟悉起來,拆卸其實並不是什麽難事。

  唐年被賀知頁教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技能,拆卸機器就是其中一樣。何況在遊戲裡邊的時候,自從可以網購,好奇的唐年還買過很多未來的機器,不管適用不適用,零零散散買了許多。買回來的時候,不能用的,唐年索性就當打發時間,和貓貓一起把機械全拆了,這也練就出唐年的拆卸本事。

  唐年先前還以為會很難,但他沒有想到,藍星普通的工具就可以拆卸了,那精密無比的機器,此時卻像是溫順乖巧的小貓一般,任由唐年對自己為所欲為。

  唐年雖然有些驚疑,不過也沒有時間多想。

  在遊戲裡,每個機器都有著自己的核心。

  如果這個遊戲艙真的有什麽特別之處的話,那最能承載秘密的必定也是在它的核心之處。

  唐年的預感很少出錯,此時同樣也是。

  只是拆卸完畢後,唐年有些奇怪。

  他湊近去看這個被自己取出來的東西。

  那是一枚很小的寶石。

  又或者說,更像是一枚石頭。

  非要說的話,有些像是唐年在記憶碎片世界裡看到的那枚月神石,可等唐年將它湊近,還是發現了細微的不同。

  記憶世界的月神石沒有被激活前,只是一枚普通的石頭,沒有半分光亮,而現在唐年眼前的東西,它大部分時間是沒有光芒閃動的,只在唐年觀察轉動時,偶爾會從灰暗的外身下透出一點淺淡的微光。

  它就像是一朵已經枯萎死亡掉的花,燃燒完所有的生命,此時只剩下蒼白的軀乾。

  莫名地,唐年忍不住揪緊了點它。

  翻找到核心,接下來就是進一步去研究它。

  唐年此時腦海第一時間想到的求助對象就是賀知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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