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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球不跑後病美人爆紅了》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十五分鍾前, 裴珩玉剛離開病房沒幾分鍾,應長亭便來了。

  她臉上帶著很濃的笑意,比謝枝雪生日那天, 來告訴他手術方案確定下來了的時候還要濃重。

  進了病房,發現屋內似乎只有謝枝雪一個人,應長亭有些意外,畢竟這些日子以來裴珩玉似乎二十四小時不離地陪著謝枝雪。

  “小裴沒有在嗎?”應長亭還是問了下。

  謝枝雪搖了搖頭,說:“他有事下樓一趟, 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應姨,有什麽好消息嗎?”

  應長亭也等不到裴珩玉回來了,便笑著對謝枝雪道:“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既然小裴不在, 那回頭你親自告訴他也挺好的。”

  謝枝雪靜靜地聽應長亭繼續說下去。

  “吱吱,你昨天的詳細檢查結果顯示你的身體狀況很好, 和你自己過去的身體狀況進行對比,如今的各項指標基本都符合手術標準了。可以說,如今是最好的手術時間,過了這個時間, 後面不一定還能找到這樣合適的時機, 所以在一切都準備好了的情況下,宜早不宜遲……吱吱, 你明天就可以動手術了。”

  謝枝雪輕輕眨了下眼。

  應長亭說,他可以手術了?
  回想到原書劇情, 裡面的他是一直熬到了十月懷胎即將臨產, 沒辦法了直接進行了手術。

  他忍不住抱了抱謝枝雪,小心翼翼怕碰到謝枝雪的肚子,所以輕輕抱了一下就松開。

  接到電話後,方瑜和虞與周都是極其喜出望外,還都想現在就來醫院陪著謝枝雪,直到明天送謝枝雪進手術室,又看著他平安出來。

  而且,這樣的好消息從謝枝雪口中親自說出來,裴珩玉聽得莫名更加心潮澎湃。

  謝枝雪又淺淺一笑。

  所以當時雖然覺得路父窩囊無能,但林呼晴也曾跟裴複雅感慨過,說路父這輩子至少作為父親是稱職的,他沒能為路氏未雨綢繆,但為孩子早早備好了後路……

  裴珩玉接著笑著解釋說:“能把身體養到能夠接受手術,吱吱你真是太棒了!”

  裴珩玉本來就怕影響謝枝雪的靜養,不想林呼晴在這個時候來認親。

  還是謝枝雪說病房不大,他們來了反倒不方便,不如明天再來,方瑜和虞與周才都按捺下激動,都說明天一早就來。

  謝枝雪眨了眨眼,他笑了一下,又說:“應姨,您再說一遍,可以嗎?”

  看著裴珩玉喜氣洋洋的樣子,謝枝雪想了想還是問了:“你剛剛下樓,說你媽媽的好友有要緊事,沒事吧?需要你離開嗎?”

  裴珩玉毫不猶豫搖頭,輕輕松松的:“沒事沒事,都挺好的,是我想多了,林姨她說話就是那個鄭重其事的語氣,其實根本沒什麽事。她就是順便路過來找我幫忙簽個名,說給朋友家的小孩帶個簽名照。別說沒事要我做了,就是真的有事,我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但在路父自殺前一天,她接到過路父的郵件。多年未見的路父並未在郵件正文中寒暄什麽,而是直言雖然路氏無力回天,但他把兒子保護得很好,已經送他出國去了、給他留下了後路,讓林呼晴謹記離婚協議、不要趁機去尋找打擾兒子,這麽多年過去兒子已經把她這個生母忘記了。

  在裴珩玉回到病房的幾分鍾前,應長亭剛好又離開了。雖然應長亭來通知的時候他不在,但這會兒謝枝雪會告訴他。

  裴珩玉把手機拿過來了,然後一臉嫌棄道:“還要通知虞先生啊?”

  而且,也就這幾個人知道謝枝雪懷孕的事了。

  路父當真是個好父親,可惜只是謝聞笛的好父親,為此甚至不惜不顧親生兒子的死活。

  這種猜測來得毫無緣由,但裴珩玉就是隱約這樣覺得。

  謝枝雪莞爾:“你這是誇我呢,還是誇你自己呢?”

  “當然是誇你。”裴珩玉點點頭,“我能做的也只有給你做做飯,在你不方便的時候扶你一把,沒起什麽用,都沒能把你養胖一點,還好吱吱你心態好……太好了,咱們明天就手術!”

  小機器人憨態可掬,看著讓人心情好。

  如果當初路父只是送謝聞笛回了謝家,然後自殺,沒有做其他事,林呼晴如今都不會這麽恨。可路父當年不僅沒有把孩子抱錯的事,告訴她這個謝聞笛曾經的養母、謝枝雪的生母,還心思歹毒地在臨死前發了那樣一封郵件。

  謝枝雪不禁失笑:“嗯?”

  應長亭臉上滿滿都是笑,她也再次道:“吱吱,你可以做手術了,而且主刀醫生的把握很大,你手術的風險性在可控范圍內。”

  雖然十多年前跟路父離婚的時候鬧得極不愉快,但六年前聽聞路父自殺而亡的事時,林呼晴也唏噓感慨過,同時也覺得路父窩囊。

  雖然知道應長亭不會拿這種事跟他開玩笑,但謝枝雪還是忍不住再次確認:“應姨,您說什麽?”

  說歸說,還是要告訴虞與周的。

  可如今, 他懷孕剛八個多月, 還沒滿九個月, 就可以動手術了?
  那是不是說明,他也不會像原書劇情裡那樣,生下孩子後身體消耗過度、沒幾個小時就告別這個世界了?

  畢竟這些時日,都是裴珩玉在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半點心都沒讓他費。

  雖然想放歌的話,手機其實就挺方便的,但謝枝雪聞言還是點了點頭,說:“好啊。”

  可如今,林呼晴隻想去掘墳。

  裴珩玉看著謝枝雪的眼睛,笑容很大:“吱吱,你真是太棒了!”

  即使,裴珩玉有幾分猜測,會不會謝枝雪其實早就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誰了?

  裴珩玉又說:“吱吱,我把小裴拿進來,放首喜慶的歌慶祝一下吧?”

  相較之下,剛剛離開善慈醫院的林呼晴,心情就不怎麽好了。

  何況現在謝枝雪馬上就要手術了,臨門一腳更加需要小心,裴珩玉更不可能提林呼晴來這兒到底是想幹什麽的,連一個影子都不能提,張口就是林呼晴來找他要簽名照這種很合理的謊言。

  等裴珩玉稍微冷靜下來一點了,謝枝雪便讓他幫忙把手機拿過來,他還要通知方瑜和虞與周他們。

  謝枝雪看了他一眼,裴珩玉又找補:“我是想著,虞先生他似乎每天都很忙的樣子,不如明天做完手術了再跟他說一聲就行了……”

  突然到來的手術消息,讓謝枝雪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掛了電話之後,謝枝雪將手機遞給裴珩玉放好。

  應長亭便再次篤定道:“吱吱,你可以做手術了,我們明天就做手術。明天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不管什麽猜測什麽事實,如今都不能提,不能讓謝枝雪為其他任何事心煩。

  那封郵件,未必是恨謝枝雪,不過是對謝枝雪這個親生兒子沒有感情,隻想保全謝聞笛開心快樂罷了,興許還有對她這個多年前的前妻的恨意。

  路父大概知道,如果他什麽也不做就去死了,那林呼晴聽聞路氏情況和他的死訊,必然會打聽孩子的下落。一打聽,抱錯的事就藏不住了。

  到時候,謝枝雪的生母就是形勢大好的林氏掌舵人,這樣的情況下,謝家父母作為謝枝雪的養父母,本就天然有感情基礎的前提下,能放棄這麽好的人脈關系?

  雖然謝聞笛是謝家親生子,但路父以己度人,覺得多年感情基礎興許更能起作用,即使當初接觸的謝父似乎對謝聞笛更加慈愛……路父怕謝枝雪在感情和利益上都壓過謝聞笛對謝家的意義,怕謝聞笛受委屈。

  所以他將謝枝雪的生母是林呼晴這件事藏實了,還故意選在了自殺前一天發那麽一封郵件。林呼晴本就遵守離婚協議多年,又在收到郵件的第二天就聽聞路父死訊,必然會受到影響,更加遵守當初的協定,不去查證什麽。

  雖然林呼晴不出現,也不代表謝聞笛在謝家就一定不會受委屈了,但路父就是臨死也要把謝聞笛受委屈的可能性壓到最低。

  至於同樣剛剛成年的謝枝雪,他的體弱多病、生父母變養父母的尷尬無助,以及謝家本就有的、對謝枝雪的不上心……親生兒子多年的委屈和當下正面臨的難處,路父不僅看不到,還要用一封郵件竭力斷絕謝枝雪被親生母親找到的可能,火上澆油。

  林呼晴試著想了下多年前,剛成年沒多久就被告知並非謝家親生子,作為生父的路父很快自殺、全然沒為他考慮,謝枝雪在這樣的情況下拖著病弱的身體離開謝家,還要被謝父咒罵一句死在外面都沒人收屍……

  要不是謝枝雪當初已經開始拍戲,怕是從此的醫藥費都付不起。

  當年他不過是還沒滿十九歲的年紀,還在讀大學的年紀啊……萬一當初遇到的是不靠譜的經紀人,簽了不靠譜的合同,那可怎麽辦?
  “枝雪一直說,他那時候運氣挺不錯的。離開謝家後還有學校宿舍可以住,經紀人也一直很照顧他,知道他缺錢養病所以很努力給他拉資源,他運氣很好經常能接到合適的戲拍。還有在學校也很順利,他能參加繪畫比賽贏獎項獎金,跟著做項目的導師也不壓榨人……他一直很樂觀,即使總離不開藥。”

  昨天,虞與周坐在辦公室裡,對林呼晴如此說道:“可他從來不去回憶,學校宿舍的舍友看不慣他招人喜歡,曾經把他的藥換成外觀相似的維生素……不是毒藥,但對枝雪的身體而言,結果也差不多,枝雪因此進了醫院。”

  “最開始進組拍戲的時候,有人不信枝雪的身體能那麽差,覺得他就是在裝矯情,所以故意推他下水……秋天落到水裡,雖然很快被拉上岸了,一般人最多也就是個小感冒,但枝雪燒了一整天。林董,你現在上網查的話,還能查到當初的新聞。枝雪被戲稱為病美人,不是只靠劇組間口口相傳來的。”

  林呼晴心痛難忍。

  如果骨灰可以說話,她一定去將路父的骨灰挖出來,問問他一心為謝聞笛謀劃的時候,可曾想過謝枝雪那時候比謝聞笛難上多少?
  懷上謝枝雪的時候,林呼晴和路父感情正濃,謝枝雪是在兩人的期待中降生的。
    可一生下來,林呼晴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就暈了過去,再醒來時人在病房。路父對她說,護士有抱著孩子出來給他看過……但大概是新生兒長相難以區分,時隔一夜孩子再抱到林呼晴身邊時,路父並沒有發覺不對。而當時醫院檢查確認孩子身體健康後,孩子就再沒有離開林呼晴身邊,直至出院。

  林呼晴如今還想問問路父,當初他看的第一眼是白看了嗎。

  他當年在謝家看到謝枝雪的時候,可曾有過一分慈父心腸,可曾想過這個孩子出生的時候,他們還並非老死不相往來。

  可惜路父死得太早,這些問題問不了了。

  但林呼晴又慶幸路父死得早,這樣的人早死早好。而且當年他選擇了去死,至少謝枝雪不用再面對這樣一個“生父”。

  林呼晴讓人查到了路父的墓地,然後在墓園外的餐飲店裡買了一份湯,接著進入墓地,直接將熱湯潑到了墓碑之上,湯裡的蛋花和菜葉掛到了路父的遺照上面。

  然後她在路父的墓碑之前,撥通了虞與周的電話。

  “謝氏和林氏的合作,可以進行,我還可以借此送你更大的一份禮。”林呼晴語氣泠然。

  虞與周對謝氏的野心,不難推測。

  謝父也不是不知道虞與周的野心,但他曾把虞與周當成繼承人來培養,又為了讓虞與周回謝氏而做出了給出股份的妥協。謝父並不排斥將來虞與周接管謝氏,畢竟不得不承認他會走在虞與周之前離世,而謝氏需要一個繼承人,可謝聞笛這個親生兒子承擔不起來。

  在謝父的想法中,虞與周將來接管謝氏,作為明面上的執行人,但謝氏的實際擁有人仍然會是謝家人——這些年來,從最開始培養虞與周起,他就是這樣對虞與周說的,虞與周也一直願意認這一點。

  謝父也知道,在謝枝雪離開謝家後,虞與周的心思可能會出一些變動,但他不知道的是……虞與周甚至不想等他這個謝氏當家人離世後再說,而是想盡快奪權了。

  林呼晴看得出虞與周這個人的野心,而且如今願意幫他一把。

  當年兩個孩子抱錯,是意外,怪不到謝家身上。後來發現謝枝雪不是謝家親生子,所以對他不管不顧,雖然情感上難以接受,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林呼晴無法接受,剛出生沒多久的謝枝雪就因為謝父謝母的疏忽而自幼體弱多病,這樣的身體狀況甚至會跟隨他一生,如今謝枝雪還在醫院準備做一場重大手術。

  林呼晴和路父自己、還有兩邊的家人都很健康,沒有任何家族病史,謝枝雪本該也是個健康孩子。

  林呼晴想到自己當年生產後,剛帶著孩子出院回家那段時間,幾乎是不分白天黑夜地照看孩子,即使有保姆和育兒師也不敢放松,就怕作為新手父母有哪裡疏忽了。

  而謝父謝母,不僅在謝枝雪剛出生時疏忽,還在之後那些年裡仍然沒將謝枝雪照顧好。謝家人裡唯有謝家奶奶將謝枝雪看成眼珠子,但謝奶奶去世得太早。

  林呼晴沒法不恨謝父謝母。

  善慈醫院,謝枝雪的病房內。

  因為明天一早就要先做各項術前檢查,然後進入手術室開始手術,所以吃過晚飯後沒多久,謝枝雪就在護士提醒下睡下了。

  裴珩玉也照舊躺在他身邊。

  謝枝雪入睡得很快。

  他的心情真的很放松,因為當前的情況比他所知的原書劇情要好太多,所以他不想再去想那些消極的事,隻想好好睡一覺,再睜眼時就迎接手術。

  發現謝枝雪安穩睡著了,裴珩玉心下悄然松了口氣。他心裡緊張,還焦慮不安,所以怕謝枝雪也同樣焦慮睡不著。

  雖然在謝枝雪面前,對於明天的手術,裴珩玉半分質疑都沒有表現出來,除了高興就是放松。但實際上,裴珩玉很擔憂害怕。

  雖然應長亭肯定不會拿謝枝雪的生命開玩笑,她說如今可以做手術了那必然是慎重衡量過的,而且也不只是應長亭一個人,整個醫療專家團隊都在一起研究確認手術排期。

  但畢竟是那麽大一場手術,還是一場史無前例的手術。之前因為手術難度太大,所以耗了幾個月才確認下來手術方案。確認手術方案後,又因為謝枝雪身體情況怕承受不住,所以繼續觀察到了如今……這麽命運多舛的一場手術,決定謝枝雪生死的手術,裴珩玉沒法當真放松。

  裴珩玉一夜未眠,腦子裡想想這個風險,想想那個意外,就熬到了天將明的時候。

  一夜未眠有些累,又想到今天還要陪謝枝雪手術……雖然他只能在手術室外等著,但等待也需要一定的精力,而且謝枝雪從手術室出來後他還要照顧他……所以裴珩玉強迫自己不要再瞎想,趕緊睡會兒。

  強行放空了思緒後,裴珩玉當真睡著了一會兒。

  但這一會兒裡,他做了個兆頭很不好的噩夢。

  他夢到謝枝雪好好的被推進手術室,結果手術室裡一個醫生也沒有,就只有謝枝雪一個人躺在手術床上,身上蓋著綠色的手術布。頭頂的手術燈很亮,謝枝雪很痛苦地在哭,他張嘴似乎想要喊什麽,但喊不出來。然後突然謝枝雪身上的手術布染了血,血色蔓延開來,謝枝雪的生命力好似也隨之四散、越來越薄弱……突然,裴珩玉又聽到謝枝雪叫了他一聲。

  “裴珩玉?”

  聲音近在咫尺,裴珩玉突然睜開了眼,也從噩夢中掙脫出來。

  他還在病房裡,謝枝雪也還在病房裡,還沒有進手術室,剛剛的那些畫面都是他臆想出來自己嚇自己的。

  謝枝雪是在五分鍾前醒過來的。發現一般都比他先起床的裴珩玉今天還沒有醒,還躺在同一張床的另外半邊,謝枝雪有點意外。

  但他本來沒想把裴珩玉叫醒。

  可沒過一會兒,謝枝雪突然發現裴珩玉睡得不太安穩,他在睡夢中搖頭,還在特別輕地囈語。謝枝雪聽不太清裴珩玉在說什麽,想了想還是選擇了把他叫醒。

  醒過來的裴珩玉一臉恍如隔世,過了十多秒才轉過頭來定定看著謝枝雪。

  謝枝雪輕輕眨了下眼。

  然後裴珩玉突然撐起身,挪過來小心抱住了他:“吱吱。”

  “今天的手術一定會很順利的。”裴珩玉又說。

  聽著裴珩玉語氣裡難掩的後怕,謝枝雪明白過來,輕笑了聲:“你剛剛做了我手術不順利的噩夢?”

  裴珩玉搖了搖頭,說:“科學一點講,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騙你說,我確實有一點怕手術出問題,但那只是因為我在乎你,我又不是醫生。玄學一點講,夢境和現實都是相反的,我那個夢反倒是你手術會特別順利的好兆頭。”

  謝枝雪莞爾,故意反問:“所以,你夢裡特別不順利?”

  “吱吱……”裴珩玉無奈,忍不住也跟著笑起來,心情隨之放松了點。

  他想,夢裡何止是不順利,沒有醫生護士、只有病人的手術室……太可怕了。

  這會兒,謝枝雪又輕聲說:“放心,我不會死的……”

  “你不許死,不然我追到閻王面前也要把你搶回來!”裴珩玉馬上反駁。

  因為正抱著謝枝雪,怕聲音太大會吵到他,所以裴珩玉說這話時聲音其實還有些輕,但謝枝雪還是從中聽出來了咬牙切齒的意味。

  謝枝雪不禁又笑了下,心想這雖然是篇生子文,但大概不是玄幻文的,閻王什麽的裴珩玉應該追不過去……

  “好了,醒醒神,該起床了。”謝枝雪淡定道。

  裴珩玉又抱了抱謝枝雪,然後才松開,扶他坐起身,下床去衛生間洗漱。

  沒過一會兒,方瑜和虞與周就先後來了,緊跟著應長亭也帶著其他醫護人員過來了,其中包括謝枝雪待會兒手術的主刀醫生。

  應長亭並不主攻這方面,所以一直以來雖然參與研討、負責和謝枝雪這邊直接交流,但今天的主刀還是交由更專攻的醫生大拿來做。

  謝枝雪的病房“熱鬧”起來。

  先是術前檢查,確認仍然可以進行手術後,謝枝雪便在裴珩玉的幫忙下換上了手術衣,然後躺到了手術推床上,由醫護人員直接推到手術室裡。

  起床後不到一個半小時,謝枝雪已經來到了手術室,身邊都是醫生護士。

  麻藥推入體內,謝枝雪漸漸昏睡過去。

  監測謝枝雪身體活動情況的儀器穩定運作當中。

  與此同時,手術室外,裴珩玉幾人神情凝重地盯著手術室門上那紅得刺眼的燈牌——【手術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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