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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球不跑後病美人爆紅了》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意識到裴珩玉這話真的是認真的, 本就牙疼的謝枝雪一時間更不想說話了。

  他輕輕搖了搖頭,垂下眼繼續看書。

  看到謝枝雪這個反應,裴珩玉又湊近了點:“吱吱?”

  “隨你。”謝枝雪輕聲道。

  愛拔就拔吧, 智齒早點拔了也好,不然萬一突然發炎、或是長歪了頂到前面的牙齒,都很麻煩。而且正如裴珩玉所說……拔牙之後,裴珩玉可以陪他一塊兒因為牙齒而難受。

  拔智齒後的恢復期,應該還會比智齒發炎更難受?
  於是, 幾個小時後,裴珩玉當真趁著謝枝雪午睡的時間,去拔了兩顆智齒。

  謝枝雪本來以為, 他隻睡半個小時, 裴珩玉肯定是趕不及回來的。

  但有點意料之外的是,他閉眼的時候裴珩玉在病房裡, 午睡半小時醒來,睜開眼的時候裴珩玉也還在病房裡。而裴珩玉確實已經拔完智齒回來了,手裡拿著冰袋貼在臉上降溫鎮痛。

  看著裴珩玉這個樣子,謝枝雪有點好奇:“你還能說話嗎?”

  謝枝雪眨了眨眼,輕笑出聲。

  之後,時間很快來到了七月。

  “沒有,那是我們之間的聊天。我在人前還是很正經的。”裴珩玉說。

  裴珩玉忍不住又笑起來,再次扯到傷口,痛並快樂著。

  謝枝雪輕笑了下。

  又過了大半個小時,冰袋不怎麽冰了,裴珩玉將它丟到垃圾桶裡。然後感覺了會兒嘴裡的疼痛感,裴珩玉對謝枝雪道:“吱吱,拔智齒的第一個經驗……這項活動不太適合喜歡說話的人。”

  見裴珩玉頗有點“身殘志堅”、熱衷分享,謝枝雪索性又問他:“疼嗎?”

  “對了,還有件好玩的事。”裴珩玉忍不住笑道,只是這一笑就扯到了下傷口,他嘶了一聲,忍住笑繼續說,“我剛剛不是去牙科拔智齒嗎,應院長不知道從哪兒聽到了消息,可能是怕萬一和你有關,還趕到牙科看了一下。看到是我在拔智齒,她好像有些無語。”

  場面很有趣。

  謝枝雪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裴珩玉當即聯系人送寵物牽引繩過來。

  “那也不必。”謝枝雪搖搖頭,又說,“牽繩的話,小裴好像沒有脖子。”

  裴珩玉認真看看小機器人,然後給謝枝雪出主意:“這樣如何,我們用繩圈套住它腦袋和一隻手,繩子穿過它腋下,就不容易松脫了。”

  裴珩玉跟著他笑:“當然。吱吱你想看嗎?”

  裴珩玉去拔了兩顆智齒,所以比謝枝雪多疼了兩天,吃飯的時候相對麻煩一點。

  從陽台回到室內,裴珩玉扶著謝枝雪小心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坐下後,謝枝雪看著在滑行的小機器人,突然說:“晚上我想下樓散步,還想把這個小機器人當成寵物來遛……”

  看著謝枝雪的表情,裴珩玉忍不住又笑起來,然後又扯到嘴裡的傷口嘶了一聲。

  聞言,謝枝雪淡定回道:“你這第一個經驗,對我而言就不適用。”

  “如果我現在突然要你和小裴鬥毆給我看,你是不是也會答應,還要幫我調整好最好的觀戰角度?”謝枝雪莞爾地問。

  謝枝雪並不瞞著裴珩玉,而裴珩玉每次都如臨大敵,應長亭也會很快帶人趕過來,確認只是正常的假性宮縮後才放心。

  “拔的時候打了麻藥,拔完了我回來的路上又一直用冰袋敷著,其實還真沒覺得特別疼……至少現在還沒有,不過晚點冰袋沒用了,我又要張嘴吃飯的話,可能還是會疼,牙醫提前給我開了止痛的藥。”

  裴珩玉接著又說:“不過我的智齒情況不複雜,很好拔,牙醫說恢復起來應該也會比較快。吱吱你的智齒也長得端正,以後要拔的話肯定不會受太多罪,別怕。”

  於是這天晚上,護士看到謝枝雪牽著一個自己在滑行的小機器人下樓,裴珩玉亦步亦趨跟在謝枝雪身邊,小機器人走在他們倆前面。

  聞言,謝枝雪輕輕眨了下眼,想說他並沒有因為這個而害怕。

  謝枝雪一愣,然後有點遲疑地問裴珩玉:“你沒有把跟我說的那些話,也跟應姨說吧?”

  不光是給小機器人開關機這種事,其他但凡需要謝枝雪彎一下腰的事情,全都由裴珩玉包攬了。連謝枝雪微微俯身從飲水機接水,裴珩玉都怕他難受。

  下樓之後,四處無人,謝枝雪在花園裡牽著小機器人慢慢散步。走了一圈多,謝枝雪就將牽引繩給了裴珩玉,說有點累了。

  裴珩玉說了太多話了,不是很確定謝枝雪具體指的哪幾句。

  裴珩玉點了點頭, 口型不敢太誇張地說:“說話沒問題, 但暫時不能講笑話了。”

  “我今天先隻拔了左邊的上下兩顆智齒,”裴珩玉又說, “我本來怕時間來不及,想先隻拔左下智齒的, 正好吱吱你是這個智齒發炎。但牙醫說智齒最好單邊上下一起拔, 免得上面的智齒咬合不上長偏, 而且我的智齒都很好拔, 時間來得及。”

  裴珩玉又指了下右側臉頰:“至於右邊的智齒, 暫時留著方便吃飯,等左邊的恢復好了不影響咀嚼後,我再去拔右邊的。”

  聽到這話,裴珩玉愣了一下,然後認真道:“遛寵物得牽繩吧,我讓人送幾條狗繩過來,吱吱你選個喜歡的?”

  七月的第一天,外面陽光很好,謝枝雪坐在陽台上曬了會兒太陽。回室內的時候,他讓裴珩玉把小機器人開了機。

  對於裴珩玉的這個自我評價,謝枝雪不置可否。

  “就是你說你先拔了智齒,然後可以傳授給我經驗那些。”謝枝雪有些無奈道。

  又過了幾天,謝枝雪再次出現了假性宮縮的症狀。好在只是一整天裡一共有過兩次,每次都是持續三秒鍾左右的疼痛感,疼得不算厲害,但也不能忽略。

  謝枝雪如今的狀態,其實自己坐下還沒有問題,但想要從柔軟的沙發上起來……會有一點點困難,讓裴珩玉扶一把才方便。

  這天雖然有智齒發炎的麻煩,但假性宮縮的症狀沒有出現。消炎藥見效後,智齒的麻煩也不太會影響謝枝雪了。

  很廢話的一個問題,謝枝雪心想。

  小機器人站在地上只有四十五厘米高,謝枝雪如今肚子更大了,彎腰的時候會覺得有點困難,所以雖然只是按個按鈕的事,但還是讓裴珩玉來做的。

  於是他們又上樓,回到病房後,裴珩玉將小機器人關機、搬到陽台上,又把牽引繩解了下來。

  等裴珩玉從陽台進來,謝枝雪突然好奇一件事:“對了,小裴它需要充電嗎?”

  裴珩玉坐到謝枝雪身邊,點了點頭:“它的充電線其實就在它自己身上,打開腳後跟附近的蓋子就能抽出來。每次充電的時長會比較久,但充滿電後也能用很久,如果快要沒電了,那開機的時候它會最先提醒這件事。”

  “現在想想……其實該把它的充電線安在屁股附近?那樣會像是個尾巴,更像個寵物了。”

  謝枝雪被逗得笑了笑。

  把小機器人當成寵物來遛這個靈光一現的行為,從這天起就莫名成為了保留項目。

  三號的時候,謝枝雪再次做了比較詳細的身體檢查。

  這回謝枝雪被抽了好幾管血,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沒有血色,看得裴珩玉心疼得要命,可又不得不抽。他只能做飯的時候多做補氣血的菜,給謝枝雪補補。

  三號之後,又過了兩天,七月六號就到了。

  謝枝雪今天的早餐是一碗長壽面。

  裴珩玉笑眯眯對他道:“生日快樂,吱吱。”

  謝枝雪眨了下眼,也帶著淺笑:“謝謝。”

  裴珩玉是從百科資料上,看到謝枝雪的生日是七月六號的。

  謝枝雪這些年也一直過的是這天生日,即使是十八歲那年知道自己並非謝家親生子、他的真實生日應該是後面一天的七月七號,謝枝雪也沒有特意去改什麽。

  生日是在前一天還是後一天,謝枝雪並不認為有什麽差別,都是一年過一次罷了。他過了那麽多年的七月六號,身份證上也是這個日子,非要改成七月七號還更不方便。

  這會兒,裴珩玉在六號給他做了長壽面、祝他生日快樂,謝枝雪都應承下來,沒有細說更多事情的打算。

  吃完了長壽面,裴珩玉將謝枝雪扶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又掏出了一個小盒子。

  精致又古樸的盒子打開,裡面放著一塊玉觀音吊墜。

  “生日禮物,吱吱。”裴珩玉認真看著謝枝雪的眼睛,“雖然封建迷信不太好,但據說玉養人、能逢凶化吉,這塊玉還特意請寺裡的大師開過光。我也問過了,懷孕的人可以戴玉。吱吱,你一定會長命百歲,快快活活的。”

  聽著裴珩玉的祝福,謝枝雪輕輕一笑:“好,謝謝,我一定能長命百歲快快活活……幫我戴上吧。”

  裴珩玉將玉觀音吊墜從盒子裡拿出來,小心戴到了謝枝雪的頸間。

  謝枝雪的皮膚白,玉石貼上去,顯得膚色更加白皙脆弱,玉石也更加剔透起來。

  謝枝雪摸了摸玉觀音,問裴珩玉:“你是什麽時候準備的這個禮物?”

  裴珩玉天天從早到晚都跟他待在一起,要說有什麽“活動時間”的話,大概也就他午睡那半個小時了。
    謝枝雪有午睡的習慣,但裴珩玉沒有。經常謝枝雪醒來,都會發現裴珩玉坐在床邊看著他。

  果然,裴珩玉回答說:“我讓人幫忙準備好,然後在你午睡的時候送來醫院,我偷偷溜出去一會兒取回來的。”

  謝枝雪摸著玉觀音,又笑了笑。

  吃過了長壽面,收下了生日禮物,然後這個白天和以往也就沒有太大差別了,對謝枝雪而言。

  下午五點剛過,謝枝雪又接到了虞與周打來的電話。

  虞與周語氣輕松:“枝雪,我快要下班了,待會兒我下班了就直接去你家好嗎?對了,先在電話裡跟你說一聲生日快樂。”

  “謝謝。”謝枝雪平靜道,“不過,你直接來善慈醫院吧,我沒在家裡。”

  虞與周心口一緊:“怎麽了,枝雪?你怎麽到醫院去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只是住在醫院,萬一有狀況會比較方便。你到了告訴我,我讓裴珩玉下去接你。”謝枝雪道。

  雖然可以直接告訴虞與周他的病房號,但醫院這邊並不會隨意放人上樓探視,不如虞與周到了之後,裴珩玉去把他帶上來要方便。

  聽到裴珩玉的名字,以及謝枝雪這麽自然的語氣,虞與周拿著手機的手微微攥緊。

  然後虞與周還是語氣放松地說:“好。對了,枝雪,我給你帶個生日蛋糕好嗎?雖然我忙著工作沒有時間親自做,但我以前跟著學做甜品的那家店還開著,我提了需求讓店家做。”

  “好,謝謝。”謝枝雪沒有推拒。

  看到謝枝雪掛了電話,本就在旁邊虎視眈眈的裴珩玉馬上對他吐槽:“這個虞先生也太不懂事了,哪有挑著飯點上門的道理。”

  謝枝雪笑看了他一眼,說:“方瑜姐待會兒也要飯點來。”

  除了裴珩玉之外,微信上也還有很多人跟謝枝雪說了生日快樂,方瑜還說她晚一點會來醫院。畢竟是裴珩玉做飯,所以謝枝雪一個小時前有跟裴珩玉轉達這件事。

  裴珩玉頓了頓,然後面不改色說:“那不一樣。”

  謝枝雪又輕笑了下,然後繼續看書了。

  虞與周這邊,和謝枝雪的通話結束後,他放下手機,同時目光落到了不遠處的會客區,那邊靠牆放著一台小冰箱,冰箱裡這會兒正放著一個蛋糕盒。

  虞與周出了會兒神,直到被內線電話的聲音拉回現實。

  他接起電話,助理在那頭跟他說:“虞總,董事長說,讓您現在去他辦公室一趟。對了,剛剛有人看到董事長夫人也來了。”

  “知道了。”虞與周掛下電話。

  來到謝父的辦公室,謝母果然也在裡面。

  看到虞與周,謝母柔聲喚他:“與周來了,坐吧。”

  謝父的聲音要嚴肅很多,幾乎是虞與周剛坐下,他就開口問道:“我聽人說,你今天中午在你辦公室外的茶水間裡,做了個蛋糕?還讓助理臨時去買的材料?”

  虞與周點頭,沒有多說:“是。”

  謝父皺眉:“你的助理就是這樣用的?公司給她開那麽高的薪資,可不是為了讓她來做那些零碎雜活,上班時間跑出去幫你采購做蛋糕的東西,像什麽話?”

  虞與周表情平靜地回答:“您也說了,上班時間,她是我的助理。我沒有耽誤她下班的時間,也不會讓她因此加班,如果加班公司自會給她加班工資,有什麽問題嗎,謝叔叔?”

  聽到虞與周牛頭不對馬嘴的答非所問,謝父火氣更大了:“你……”

  “好了,這麽凶幹什麽。”謝母在這時候再次柔聲開口,她製止了謝父發脾氣,又轉而對虞與周說,“與周,你做的蛋糕,是要帶給吱吱的生日蛋糕嗎?”

  虞與周還是一臉平靜,他點了點頭:“嗯。”

  “已經跟吱吱約好了?”謝母接著問。

  虞與周道:“對,所以今天我會早一點離開公司。謝阿姨,謝叔叔,你們找我過來,是公事還是私事?不論如何,還請快一點說吧,我不想失約枝雪。”

  謝母歎了聲氣:“與周,你也知道,我從來不插手你謝叔叔公司的事。既然現在我也在這裡,那找你怎麽會是公事呢?”

  虞與周頷首。

  謝母又說:“自從吱吱離開家之後,也就只有你還和他經常有聯系了。吱吱他過得好嗎?”

  虞與周想到上次見面時,謝枝雪依舊那麽蒼白清瘦,但肚子卻隆起驚人……

  “枝雪他很好,只是身體一如既往虛弱。”虞與周道。

  謝母點了點頭:“吱吱過得好就好……與周,你要去給吱吱過生日,我和你謝叔叔也不影響你。”

  “但你也知道,今天本來也是聞笛的生日。但聞笛這孩子太倔,之前在家吵了一架,離家出走到現在都沒回來……總不能父母和孩子一起犯倔,我和你謝叔叔就想,趁著生日這個機會,叫聞笛回來。”

  虞與周還是點頭,一臉聽得認真的模樣,但沒有主動接話。

  見狀,謝母隻好直言道:“與周,聞笛不接我和你謝叔叔的電話,但他待你總是不一樣的,你的電話他肯定會接。你給聞笛打個電話,叫他回家來,我和他爸爸給他過生日,好嗎?”

  虞與周看了眼謝父辦公室牆上掛著的時鍾,不想再耽誤下去,所以他面露為難,對謝母說:“謝阿姨,我想我不太方便打這個電話去勸聞笛……這樣好嗎,我現在就在這裡,用我的手機給他打個電話,如果接通了,你們直接跟他說?”

  到這兒,謝父更加不快:“與周,現在讓你打個電話,都這麽請不動金口了?”

  虞與周還是一臉無奈,但半分松動的意思都沒有。

  謝母歎了聲氣,對謝父搖了搖頭,然後對虞與周道:“好,就按與周你說的這樣來吧。”

  於是虞與周拿出手機,撥通了謝聞笛的電話,然後開了免提。

  “與周哥?”謝聞笛顯然有些驚訝。

  虞與周沒有開口回應,而是定定看著謝母。

  謝母隻好不再期待,自己開了口:“聞笛,我是媽媽。”

  電話那邊的謝聞笛沉默了幾秒,再開口時語氣都低沉了許多:“媽媽,有什麽事嗎?”

  “聞笛,之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好嗎?今天是你的生日,媽媽和爸爸想……”

  沒等謝母柔聲說完,謝聞笛突然很抗拒地大聲打斷:“媽媽!我說過,我的生日是七月七號!七月七!明天!”

  謝母一愣。

  謝父終於忍無可忍了一般,他拍了下桌子,帶著怒氣道:“謝聞笛!你到底是七月六號還是七月七號出生的,我和你媽比你更清楚!你想怎麽樣?也想學謝枝雪離開謝家?你出去了能做什麽你!”

  謝聞笛沒有回答,他直接掛了電話,虞與周的手機隨之傳出通話結束的一聲“嘟”。

  虞與周拿回手機,站起身,平靜地對謝父謝母說:“謝叔叔,謝阿姨,電話已經打過了,我就先走了。”

  走出謝父的辦公室,虞與周嘲諷地笑了下。

  虞與周想到從前,那麽乖那麽懂事的謝枝雪,從來不對父母索取什麽的謝枝雪……謝母對他卻永遠端著架子,不是慈母亦不是嚴母,端著華麗履歷的優雅疏離。而謝父,他似乎是想成為世人口中常說的“嚴父”,可他隻做到了“嚴”,“父”字不知道丟到哪兒去了。

  物質方面,謝家確實從未虧待謝枝雪,年年為了給謝枝雪治病都花出去不少金錢。但……謝枝雪本來不用受自幼體弱多病、總離不開藥的苦。

  而且,在抱錯一事揭開前,謝聞笛在路家也從未受過半分苦,物質上路家甚至更舍得為謝聞笛付出,路父也當真把謝聞笛如珠似玉地捧著長大。別說害謝聞笛體弱多病,就是謝聞笛自己玩的時候不小心劃了道小口子,路父都要自責許久。

  謝父謝母全然相反,他們從前便有意無意地忽略了對謝枝雪本該有的虧欠與愧疚,更在抱錯一事揭開後對謝枝雪無情至極。當初的經過,虞與周全程都有看到。

  可如今,謝聞笛因為謝父謝母暗中安排人幫助他的事業而離家出走,謝父謝母那麽驕傲的脾性,卻想的是借著生日之名主動求和,甚至不惜請他幫忙打一個電話。

  ——何其諷刺,虞與周心想。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虞與周拎上保存在冰箱裡的蛋糕,拿好放在抽屜裡的生日禮物,然後離開了謝氏。

  虞與周到醫院時很巧,和方瑜正好碰上了,所以他沒有給謝枝雪打電話、讓裴珩玉下來接他,而是直接和方瑜一起上了樓。

  要是讓裴珩玉來接他……虞與周怕自己在路上,會忍不住動手揍人。那樣的話,之前對謝枝雪說過的話,就全都沒用了。

  看到虞與周和方瑜一起來到病房,謝枝雪意外了一下,接著便讓裴珩玉幫忙給他們倒水。

  裴珩玉喜歡極了這個“吩咐”,顯得他和謝枝雪是主人家,現在在一起待客。

  不過,裴珩玉還沒來得及轉身去倒水,方瑜和虞與周也都還沒來得及開口關心謝枝雪,一臉喜色的應長亭便精神抖擻地來了。

  沉穩多年的她難掩激動,直接開口:“吱吱!你的手術方案有眉目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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