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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也重生了》第一百章 真情(二)
  第一百章 真情(二)

  “我?”晏珩有些不解。

  陸婉凝視著她,一字一句道:“沒錯。”

  “可孤既不是聖人,也不是好人。”晏珩抬起方才擁陸婉時被壓皺的右袖,並出左手兩指撣了撣,“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商人不做虧本的買賣,孤也不會平白無故地施舍善心。”

  “平白無故?”陸婉聞言,眯起眼睛,輕笑一聲,“殿下是想和臣妾算帳嗎?”

  “不想!”晏珩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畢竟……面前的陸婉雖語氣輕柔、雙目含情,但那絕非親和,微微揚起的唇角反而有些笑裡藏刀的意味。她不想因為外人觸及到對方敏[gǎn]的神經,也不願傷到她一片赤子之心。

  見晏珩神情微滯,陸婉淡然道:“如此,殿下當得饒人處……”

  “且饒人……”這次,晏珩不假思索地應了下來。

  如今的晏珩,架不住陸婉三言兩語的勸諫。她會需要一個賢惠的妻子,來淡化以後自己的強硬與冷血。這與之前的後位不能久懸,是一個道理。畢竟經營在眾人眼中穩重可靠的形象,可不是天子一個人的事。

  “殿下……”陳良叩了叩門,躬身站在門邊,眉眼低垂。

  “有事?”見晏珩聞聲,目視自己,陸婉自覺道,“那我走……”

  晏珩拉了拉她的衣袖,輕笑道:“阿婉這裡,孤不談公事。孤晚間再來看你,你好好休息。”

  “休息”三字,晏珩故意咬重了些。說罷,她立刻起身,順了順衣擺,邁步隨陳良離開。陸婉見狀,雖悄悄紅了耳垂,卻面不改色地點頭,送她出了外間的房門。

  陳良舉了傘,晏珩從容地走進雨幕。身後有著一陣無法忽視的熱切,她很喜歡這種被掛念的感覺。她心有靈犀般回過頭,見陸婉憑檻而立,不由心頭一暖。

  “不是說最討厭雨天了?快回去,當心寒氣侵體,回頭生了病。”

  雨勢本不大,這會兒又由密轉疏。晏珩清越的叮嚀夾著淅瀝的雨聲,被秋風送入耳畔,到平添了幾分蕭索之意。

  見晏珩站在陳良的傘下,長身玉立,窄腰細腿。回過頭來,出挑的外表有著雌雄莫辨的美。

  “知道了,殿下快去吧!”陸婉點頭,卻並不動。

  風吹日曬不經年,晏珩雖沒有武夫那般粗獷,面上卻不可避免染上陽光的顏色。深邃的五官不如五陵年少那般溫潤如玉,有棱有角,鋒芒盡斂,很經得起考驗。

  晏珩有些無奈,陸婉的性子硬,她是知道的。只能帶著心中的余溫,踏著一株盎然的金桔下藏著的被雨敲出的枯葉,狠心離開。

  雨並未落幕,而是逐漸轉大。晏珩入了書房,才發覺天已黑得這樣厲害。燈影綽約,將屋內恭候已久的謀士影子拉得老長。陳良關緊房門,親自守在外面。

  “殿下……”那人拱手作揖,目不斜視。

  “你來了。”晏珩並沒有寒暄,徑直走到書案後的椅上。竹簟未罩錦繡,有些涼,被飛雨打濕地衣擺欺得她有些難受。

  “在京中這些日子,過得不錯吧?”晏珩聲音跟著身體冷了下來。

  “回殿下,”晏珩並未叫他抬頭,他也謹守規矩,話卻回得不卑不亢,“京中繁華,遠勝巴蜀,就是物價高的厲害。屬下雖戀長安酒色,卻無力承擔。”

  “長安居,大不易,你應該早就明白才對。蜀中準你賒酒欠帳,死皮白賴的拖抵,這京城中人可沒那般好講話。”晏珩敲了敲沉香木桌案,淡淡道,“不過眼下,榮華富貴於你,唾手可得。孤能給你這個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

  來人聞言一喜:“殿下尋用小民,屬下不勝歡欣。為殿下效勞,是屬下的榮幸,屬……”

  “行了。”晏珩打斷他的話,抬眸,隔案望著這個熟悉的面孔。

  那人垂目低視,並不敢窺她。青灰色的胡茬尚未剃淨,面龐仍存著兩分青澀之意。如傳聞中那般恃才放曠,卻不敢挾功自傲。因為此時此刻,他只是沒有身份的布衣。

  “藺忱。”晏珩停止敲擊桌面,一字一句問,“該了解的消息,想必陳良他們已經告訴你了。”

  “回殿下,忱已大概了解。”藺忱低頭應。

  晏珩見狀,徐徐道:“今歲匈奴來使,聖駕不日將返。孤要負責匈奴一事,騰不出手來處理內憂,你明白嗎?”

  “屬下明白……”

  “國中不安,群夷不服。我大夏,內有憂,外存患。”晏珩不喜歡跟聰明人彎彎繞繞,“父皇百年之後,孤年不及弱冠。諸侯今雖因吳王一事暫時消停,但若不處理,待孤登基,定會重新形成尾大不掉之勢。”

  “孤想做始皇那樣的君主,需要李斯、蒙恬那樣的文臣武將。日後登基,一切不穩定的因素,都必須早早扼殺於搖籃。”
    “始皇帝……”藺忱雖然猜到晏珩之志不小,但聞言仍然有些驚詫,“想不到,太子殿下竟有吞吐日月之志……連太宗那樣的明君,都……”

  “天不假年,時也命也。”晏珩微微仰頭,“太宗平百越,修典章,已立不世之功。況休養生息,恢復國力,非朝夕可為……”

  藺忱深以為然,躬身道:“殿下英明!”

  晏珩見他規規矩矩地俯首,輕笑一聲:“藺忱,你不用在孤面前裝。你胸中裝了幾兩墨,孤都知道。你大可以做李斯,不過,孤膝下可沒有‘三世’。”

  “!!!”藺忱沒有想到,面前的少年能輕而易舉看透自己的心思。

  太子暗中派人招賢,找到他時,他還在蜀中最大的酒樓撫琴。家道中落,他只能設法謀生。

  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活他做不來,況且他少時好學,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自是不用賣體力。由於受不了富家子弟的一身習氣,藺忱放棄做教書先生,轉投蜀中有名的得月樓賣藝。工錢尚可,自由且無拘束。哪怕聽不懂琴聲,也總有附庸風雅的員外們吹捧他。

  人生在世稱意事,無非名與利雙收。藺忱喜歡被萬眾矚目,他也自信自己總有一天能飛黃騰達,娶每月都來得月樓舉辦宴會的那位蜀中才女。

  被看穿的藺忱忍不住抬起頭,直視著這位虛歲十四的儲君。晏珩斂聲,任由藺忱無禮而放肆地打量自己。屋內燈火恍惚,窗外風雨有聲,晏珩安坐席上,巋然不動。沉靜的眸子裡,映照著藺忱面上猶疑與驚恐。

  “有什麽可害怕的?”晏珩輕描淡寫道,“帝王之家,兄弟鬩牆、父子相殘的事情多了去,也遠比你們想象的要殘忍。孤若是不老成些,也活不到現在。”

  “屬下並非害怕。”藺忱搖頭,否認道,“屬下來時還在想,太子殿下會喜歡什麽樣的臣子。是阿諛奉承的還是剛正不阿的?如何投其所好,才能借此青雲直上,叫我藺忱,有朝一日能光複門楣。”

  “卻沒想到,殿下是個喜歡打開天窗說亮話的直人。”

  “君明即可,直不直是臣子的事。”晏珩不以為然,“你還有幾日時間去思考,孤不養無用的謀士。”

  藺忱聞言一肅:“殿下所慮之事,屬下已經有主意了。”

  “不急,”晏珩打斷他,“才思敏捷是好事,但此事要確保萬無一失。孤先不聽,你回去謀劃仔細了,再來回稟。王忠!”

  “奴才在。”外間的王忠高聲應。

  “天色不早了,帶藺忱下去安置,找兩個可靠的人伺候。”

  “唯。”

  藺忱欲言又止,聽聞晏珩如此安排,卻只能謝恩,跟著王忠先行離開。陳良見藺忱推門離去,這才轉身入了書房。

  “殿下,”許是身世相仿,陳良倒是對藺忱極是關注,“殿下扳倒荊王后,到是變了許多。奴才本以為,殿下會繼續隱忍,畢竟魏王之上,還有太后。”

  晏珩重生一世,到底心境有所不同:“隱忍不發是下策,既能遠見於未萌,沒必要再蟄伏了。袁大人不是說過,‘早削早反,晚削晚反’。與其被人牽著走,倒不如主動出擊。趁父皇尚在,日後的麻煩,能省則省吧!”

  “是。”陳良附和道,“但上次殿下轉危為安,魏王那邊似乎有所察覺,有些不大好盯了。”

  晏珩思索片刻,沉聲道:“京中不是魏王的封地,哪怕他經營多年,只要父皇還坐在那把椅子上,他就不能翻出什麽大浪。盯緊太后那邊就行了,魏王這邊,可適當減派人手。多事之秋,孤可以用的人,有很多都還沒出現……”

  晏珩不是沒想過把日後的能臣都找出來,但欲速則不達。那些人未經歷練,難有日後的能力。她想了又想,派人觀察藺忱一段時日後,才打定主意先試試他的鋒芒。畢竟平民出身的臣子之中,屬他活的最得意。

  晏珩拿起陳良已抄寫成冊的線報,翻到藺忱在蜀中的記錄,忍不住眉峰一挑:“藺忱啊藺忱!當初叫孤廢後,你叫得最響。自己平步青雲後,卻違了一無所有時結發妻子‘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

  “孤,可輪不到你來教……”

  ◎作者有話說:

  晏珩:朕直不直,朕明白。

  陸婉:挺值的,潛力股。

  十在:(樂)希望過兩章,您還這麽認為。教資打卡完畢,我回來了!我也不想斷更的,都怪……

  南城:我沒罪。

  十在:咱就是說,劍,最要遠離的就是女人。美色如狼似虎,別說是看,就是想都不能想啊!南城姐姐,yyds!不知道以後便宜誰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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