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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也重生了》第八十四章 同心(二)
  第八十四章 同心(二)

  “醒了?”晏珩含笑看她,見她醒來,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父皇差人送了些烤好的野味,我叫她們溫了酒,你起來吃點吧。”

  “你不能喝酒……”陸婉的聲音仍透著絲疲憊,“我不想動。”

  “長夜漫漫,怎麽能不吃飯?”晏珩替她掖了掖被角,“孤叫人備好送進來,孤不能喝酒,那用些粥好了。”

  “我不想吃……”

  倒不是陸婉挑食,隻睡了小半個時辰,醒來渾身還是酸軟。晏珩不許她壓著聲音,但她也不好意思發出動靜,只是嗯嗯嗚嗚的小聲泣著。

  不是因為害怕,也沒有感到屈辱。事實上晏珩的用心準備很奏效,她們都很舒服。只是情到濃時,難免不可自抑,愉悅的纏綿、心底的悸動,都讓她忍不住在晏珩更深一步時顫唞著低吟。

  以至於斷斷續續維持了一個時辰的盛宴,叫她從頭到腳都散了架。所以,她現在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就算晏珩為她溫了酒,可她嘴唇被某個人咬破了皮,怎麽能沾?

  “乖,聽話。”魘足的晏珩輕聲哄誘著她,“你都這麽累了,不吃點什麽怎麽能行?孤喂你就是了。”

  “……”

  “父皇。”晏珩向座位上的晏清躬身行了一禮。

  “殿下……”王忠耐著性子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才見晏珩輕手輕腳地出來。

  但這場算不上漫長的戰爭,依舊讓朝廷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不說參戰的諸侯,就是朝廷戰死的人馬都數以萬計。要是用在袁曉的戍邊屯田的策略上,估計能在邊境建上兩個大營。

  燭光煜煜,晏清坐在案前,兀自出神。

  “噓……”已經出了房門,但晏珩還是比了個噤聲,對著守在門外的阿春、阿夏道,“好好照顧太子妃,孤晚些時候回來。”

  “是,陛下召您過去一趟。”王忠恭敬道,“奴才猜想,許是為了殿下今日受傷的事。”

  晏珩點頭:“回父皇,兒臣並無大礙。只是此事,需得徹查。”

  “謝父皇。”晏珩尋了席位,端正坐下。

  二人齊聲應了:“諾。”

  陸婉靠堆疊的繡枕上,撐起精神被晏珩喂著用了些。而後漱了口,在晏珩的注視下繼續睡去。

  走出了小院,晏珩才不緊不慢地開口:“父皇母后回來了嗎?”

  晏珩帶回來的獐子取腿上的腱子肉烤了,烤好的肉被片成薄薄的肉脯,香氣在精鹽香料下被誘發出來,至往人鼻腔裡鑽。雉雞肉被切成絲,行宮廚房裡的廚子們調了鹹香的蘸醬配著送上來。小米粥熬得濃稠得宜,用來養胃再好不過。

  本以為只是開玩笑,結果晏珩真的叫人把膳食送了進來。

  晏清頷首:“這件事交給太尉去辦,他知其中關竅。你今日所說之事,可有良策?”

  雖然吳王之亂一平,他借口削去了參與叛亂的各大諸侯爵位,收回了部分土地。但朝廷王侯上百,這一次不過是殺雞儆猴。想要推行袁曉削藩的計策,仍然困難重重。

  “坐。”晏清回過神來,示意晏珩落座。

  朝廷用了三個月平定叛亂,但這只是巧合。不過是吳王一路過關斬將,所以開始自負,忘記了驕兵必敗,才會被朝廷軍隊給包了餃子。七王人心不齊,也是很大的一個因素。

  “朕屬實沒有想到,吳王的余孽會躲到這兒來行刺。你的傷……無礙吧?”

  晏珩點點頭:“孤知道了……”

  騎馬相送三十裡,客客氣氣地送走貪得無厭的匈奴使節。看她紅妝數裡,為了大夏邊境的安寧,被當做交易的籌碼,遠赴塞上。他只能駐留原地,望著馬車拖起滾滾的煙塵,在落日余暉下埋藏心底隱晦的愛意。

  匈奴年年緊逼,一次比一次狂妄。昔日和親,派遣的使節趾高氣昂,連林後那樣強勢的女人,都只能為了大局忍氣吞聲。所以,匈奴人看上了他曾經的摯愛,他只能在先帝的聖旨下,笑著將她拱手相讓。

  “父皇當初讓兒臣監斬袁大人時,兒臣曾向他請教過這個問題。除了推恩,別無他法。”

  “推恩?”晏清不解,捋了捋胡須,問道,“如何推恩?”

  “自然是子承父業,‘人人平等’。”晏珩解釋道,“諸侯的爵位由嫡子繼承,但庶子卻不像皇子一樣,得以分封。不如效仿天家,將諸侯的土地裂而均之,使庶子共沐天恩。”

  “這樣一來,諸侯若是偏愛某一庶子,可以名正言順的將土地多割一些。久而久之,會削弱王國的力量。”

  “且一旦推恩,就算諸侯不想裂地分其子,那麽嫡次子、庶子亦有很大可能與父親、嫡兄弟離心。”

  “同室之中,人心不齊,諸侯一定自顧不暇,便少了許多妄想的精力。”

  晏清點了點頭:“袁曉是個飽學之士,見解獨到。非其策,朕不能早發現此引發大夏動蕩的危機。”

  “他遺此計於你,可謂雖死猶生。為己策而獻身,可說死得其所。”

  “晏珩。”

  晏清忽然叫了她的全名,晏珩連忙起身:“兒臣在。”

  “朕不會叫他白白犧牲,你以後,也要對得起父皇和袁曉。削藩聚力,為的是什麽,你知道嗎?”
    晏珩鄭重道:“太祖兵陷,大夏之恥。四夷寇邊,黎庶不安。是以太宗南掃百越以一統,父皇養兵千日以待時。”

  “削藩為安內,意在攘外敵,兒臣不敢不知。”

  晏清滿意地點了點頭,欣慰地望著晏珩:“就憑你這番話,這晏家的天下,也應該交予你。朕的父皇,你的祖父,也是這般想得。”

  “朕叫他失望了,希望你以後,不會讓朕失望。”

  “兒臣自當勉勵,不負父皇所望。”晏珩一字一句道。

  “魏王在京久不去,你長兄亦滯於長安,你想過沒有?”

  “什麽?”晏清話鋒忽然一轉,晏珩不免有些忐忑。

  晏清定睛看向晏珩,沉聲道:“魏王之意,朕一向明了。他是朕的親弟弟、你的親叔叔不錯,但若是有朝一日,他威脅到你的儲君之位,你會如何?”

  “王叔……”晏珩不知道晏清想聽什麽樣的答案,沉思片刻,答,“王叔若有此想,恐輪不到兒臣置喙,父皇定然已經主意。”

  晏清聞言,放聲一笑:“都說知子莫若父,但朕有時,的確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

  “不錯,朕有自己的私心。可若是你的長兄威脅到你的皇位,你會怎麽做?”

  “!!!”

  話說到這個地步,晏珩顯然不能再裝作不明所以。她定了定神,望向目光同樣深邃的晏清。

  帝王常以和顏悅色待人,歲月流逝的痕跡刻在他的眼角。他的眸子裡波瀾不興,但所有人都知道,那風一旦掀起,便會是洶湧的波濤,足以吞沒一切。

  “倘若終有一天,兄弟相殘,父皇會怪兒臣嗎?”

  “天家無父子,若是真有那麽一天,父皇不會怪你。”晏清緩緩閉上了眼,“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尚且如此,何況你和琮兒……”

  “兒臣……謝父皇體恤……”

  明月高懸,清輝染地。

  晏珩步伐輕快地離開,腳步沉重地回來。她沒有讓王忠引燈,信步在上林苑中走著。晏清的話不是敲打,不是警告,倒像是提醒與偏愛。至於他是於公還是於私,晏珩很清楚。

  “當年晏琮在京兆尹獄中是怎麽沒的?”晏珩忍不住去想,卻發覺此案疑點重重。

  她因被懷疑而不好插手調查,只能在建安宮中等候有司的調查結果。廢太子死去,名面上最大的受益者,的確是她。可是,她根本沒有想過置晏琮於死地。

  她要做君主,不可能沒有半點胸襟。至於復仇……讓李鸝與晏琮好好活著,看她榮登大寶,對她三跪九叩,難道不更舒心?
  李鸝出身平平,晏琮被廢後的同黨,也被晏清貶的貶,撤的撤,根本不成氣候。晏琮才不會對她構成威脅,她也不屑將沒有翻身能力的手下敗將當做敵人。

  所以,真的是魏王想借晏琮的死栽贓陷害她嗎?京兆尹程俊,也真的是魏王和太后在京中的眼線嗎?

  晏珩一時理不清,正出神間,忽然被人喊住。

  “喂!站住!”

  “?”王忠與晏珩齊齊頓了腳。

  二人循聲望去,見疏離的月色下,小池邊的白玉闌乾上,倚坐著一個陌生的紅衣女子。她正趾高氣揚的用手指著二人,發號施令。

  “你們,過來!”

  “又是她?”晏珩輕描淡寫地看她一眼,轉過身,抬腳離去。

  “喂!你怎麽敢的!小侍衛!”晏琦見晏珩轉身欲走,忙從池子邊的白玉石闌乾上跳下。她步伐輕盈,加之有些功底,三兩步就突至晏珩面前,伸出雙臂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擋路了。”晏珩垂眼,毫不客氣地開口。

  女孩子伸出雙臂,隨隨便便去攔陌生人的去路,可不能算是公侯之家的閨秀。到底是晏渚溺愛太過,任由晏琦按照本性成長。有著草原兒女的狂放不羈,潑辣大膽。

  女子近前,王忠這才認出,這位是上林苑中遠遠有過一面之緣的魏王幼女。說起來,算太子的堂姐,因為她比晏珩還要大的半歲。不過,晏琦個子不高,比起太子妃,還要差上一寸。所以她此刻攔住晏珩的動作,看上去就很不切實際。

  ◎作者有話說:

  十在:心有點亂了。劍,最要遠離的就是感情,而我,現在想做沒有感情的上單霸主。

  晏珩:你不對勁!
  陸婉:劍譜最後一頁……

  南城:懷劍問柳臥花下,從此片葉不沾身。

  十在:南城姐姐,yyds。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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