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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也重生了》第一百一十七章 格局(三)
  第一百一十七章 格局(三)

  “嗯……”晏珩點了點頭,心道隻消看住伊谷鞬就好。畢竟,一般沒有不長眼的人,敢去招惹陸婉。

  陸婉聞晏珩應聲,便沒有多留。觥籌交錯的宴席,推杯換盞的熱鬧,與殿正中表演的舞女那令人眼花繚亂的長袖,都令她愈加頭昏眼花。太后壽宴,她放了阿春她們四個去下面躲懶吃席,身邊沒有帶著心腹。

  “太子妃殿下請……”

  張華安排的婢女恭敬地在前面帶路,二人繞過正殿,走向後殿閑來小憩的靜室。陸婉有些乏力,朱門被侍女推開,她兀自歪在了屋內一張乾淨的榻上。

  那領路的婢女見她閉眸養神,不由輕聲道:“太子妃殿下,您之前吩咐太醫署那邊熬了醒酒湯,可需要奴婢為您傳一份?”

  陸婉低低“嗯”了一聲,並未多言。那婢女稍稍欠一欠身,便關上門退下了。

  伊谷鞬見陸婉離開,一時覺得索然無味,便也不再和晏珩拚酒量。那日二人打開天窗說亮話時,他已見識過晏珩的海量。晏珩以為他了露怯,放下酒盞,隔著隨音樂律動的舞女,對伊谷鞬無聲的反唇相譏。

  一雙眼睛悄悄地長在陸婉身上的晏琮,自然知道陸婉何時離席。他低下頭,麻木地品著杯中清酒。一舞已盡尾聲,盈盈水袖一揮,靈活的舞女已準備蹁然而退。時間,快要到了……

  “宮中的菊花酒,味道真是極好。”

  “活捉吳王的是晏珩麾下的人,間接逼死吳王也是他晏珩。縱然你有不對,但晏珩一死,陛下也不會追究。”

  立在一旁專管倒酒的侍女見他撂下酒杯,忙執了手中的鋥亮的鎏金鶴紋銅壺去添。晏琮覆手掩住杯口,搖了搖頭:“本王有些不舒服,勞煩引本王去恭房。”

  “鋌而走險,置之死地,焉知沒有後生?”

  王忠跟著他們,前腳剛走,殿中便隨後發生一陣驚呼。那隊身姿窈窕的舞姬緩緩退場時,兩個身形瘦削的蒙面舞姬驟然轉身,疾步衝向晏珩。

  王忠點頭應道:“唯。”

  “陸婉與晏珩成親不過短短兩三個月,想來既無感情,又無子嗣。便是有,你亦可暗中使法自子絆掉。”

  “是啊,太后娘娘高壽……”

  “若是事成,你就又是太子。倒時休了吳王的外孫女娶陸婉,還不是抬舉她了娘倆兒?”

  “母親可是為了你好,琮兒……”

  “便是再冷酷無情的天子,也不能為了一個已死的兒子,逼死活著的你。”

  李鸝讀的書不多,卻能在勸他孤注一擲的時說得頭頭是道。孤注一擲麽?

  余光瞥見晏琮也要離席,晏珩不動聲色地放下了酒杯。砸下去發出一聲悶響,叫盡職盡責站在晏珩身後犯迷糊的王忠打了個激靈。

  “兵行險招,吳王余孽那麽大的帽子,扣在誰身都是極好的。”

  “你跟上去看看……”晏珩漫不經心地抿起唇,望向晏琮消失背影的眼神凌厲,“晏琮是去出恭,還是存了別的心思。宴會改剛開始,阿婉不會走遠,注意後殿的動靜。”

  殿內諸臣的寒喧,在鼓樂聲止時活絡起來。晏琮杯中酒盡,卻始終不敢抬頭。母親陰鷙的目光,刻薄的話語,猶在腦海中回蕩:

  “……”

  “太尉大人,下官敬你一杯!”

  “殿下。”

  如果不願意放手,想要抱得美人歸,拿回原本屬於他的一切,那就只能真刀真槍的去搶。退場的眾舞姬還未直起身子,晏琮放下酒杯,鬢角已生冷汗。

  侍女微微一愣,放下酒壺,低眉順眼道:“諾……”

  “本朝不禁寡婦再嫁,便是江若柔那等破鞋你父皇都會穿第二遭。”

  電光火石之間,眾人來不及驚呼,甚至看不清她們如何從腰間抽出了一條明晃晃的軟劍。晏珩正垂眸凝視杯中酒,不知在想些什麽。隻聞殿中風聲忽起,如雷霆萬鈞,勢不可擋。抬眼,劍如遊龍,其身似雪,吐著寒光,近在眼前。

  晏珩雖未曾如此直面生死,但每日之功一日不曾落下。身體先延宕的大腦一步,即刻反應過來。她幾乎是霎時彈起,左右兩邊鋒芒相逼,已避無可避,手中的銅盞已率先飛出。

  只聽“錚”的一聲,盞如飛矢,帶著十足的力,擊歪左邊刺客的軟劍。另一人死死地盯著她,絲毫未受影響,軟劍一振,直刺晏珩面門。

  晏珩順勢後仰,額頭一偏,迅疾如電的劍險而又險地貼上她腦後綰起的發。金冠被挑落,三千青絲頓時如瀑般垂下,懸蕩於空,凌亂飛揚。

  刺客轉腕抬劍,鋒刃吹毛斷發,生生擦落一層烏黑的綢。晏珩亦覺腦後發涼,但她來不及思考劍刺在身上是怎樣的下場,敏捷地一側一閃,讓來勢洶洶的刺客撲了個空。
    驚心動魄的一幕,讓眾人目瞪口呆。還是藺忱率先反應過來,朝著殿外披堅執銳的甲士大呼:“有刺客!有刺客!來人救駕!”

  只聽腳步紛紛,鐵甲叮鐺做聲。那兩個刺客聞聲發了狠,舉了劍,左右夾擊,橫劈直刺。且不說臣子有沒有佩劍的資格,宴上忌凶器,晏珩自然也不會觸霉頭。但偏偏,這霉頭就是衝著她來的。

  晏珩抬腳勾起雙人長木幾,酒盞飯盤呼呼啦啦摔了一地。她顧不得什麽體面,抓住長幾上一腿,格擋住右邊武功較強的一人。同時抬腿一踹,將方才被她一盞震得手腕發麻的人踢倒在地。

  “來人,來人!這是怎麽回事!”劉太后從未見過這樣的打鬥。晏珩以一敵二,不落下風,但披頭散發的樣子,著實失了皇家的顏面。

  尤其是現在,利劍劈開木幾,寒光懸於眉宇。晏珩雖收勢回防,卻一個閃躲不急,銀蛇吐信,刹那間,右頰上開出一串豔冶的垂枝紅。

  晏珩抬起頭,觸目的鮮血順流著流暢的線條淌下,看得眾人膽戰心驚,江望驚呼一聲:“殿下!”

  上首晏清身側的江若柔已經看傻了眼,紅了眼高喊:“護駕,護駕!”

  晏清亦面色凝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倒叫他失算。他立刻丟了平日的儒雅溫仁,怒斥道:“禁衛軍何在!”

  尖叫嘩然,紛雜凌亂。殿外的侍衛已呼啦啦湧入,四面八方地圍上來。不算空曠的殿中,頓時水泄不通。

  “護駕!”

  藺忱大喝一聲,更多的侍衛湧上來,搶在晏珩面前。那二人毫無懼色,依舊執著軟劍朝晏珩撲刺,目標明確。侍衛舉刀相格,金屬相撞,恍惚間迸出點點火星,映在晏珩深邃的眸中。

  “噗嗤——”

  反應過來的禁衛軍頂著皇帝的怒火,此時奮勇爭先,毫無疑問地將這倆膽大包天的刺客拿下。槍尖沒入骨肉,刀鋒劃破衣衫,方才舞著劍步步緊逼的刺客,此刻成了狼狽不堪的階下囚。

  “留活口。”

  晏清話落,眾人皆提著長槍利劍,護著晏珩後退。誰知刺客並不領情,知行刺無望,咬牙撞上寒芒,殷紅的血汩汩地流了一地……

  “這……”禁軍衛尉不禁到吸一口冷氣,背上登時冷汗涔涔。他抬起頭,提心吊膽地望向上首的晏清。見天子面色前所未見的陰沉,不由心中咯噔一下。

  晏珩望著空空如也的身側,倒是松了一口氣。這才覺得臉上黏膩腥熱,抬手一摸,並指一看,竟是湧出的鮮血,刺目提神。

  張望慌慌張張地跑到晏珩身邊:“殿下,您的傷口需要立刻處理……”

  輕則留疤,重則感染,的確不是鬧著玩的。晏珩點了點頭,卻沒動,望向已經步下台階的晏清。皇帝臉色很難看,素日裡松愜的眉擰成一團,眼中帶著森冷殺意。

  “陛下……”衛尉硬著頭皮上前,顫聲道,“恐賊人汙了陛下的眼,微臣這就讓人抬下去……”

  晏清沒有搭理戰戰兢兢的衛尉,一步一步走向橫屍。望著流淌至腳邊的血汙,晏清沉默片刻,開口道:“這些賊人能混進太后的壽宴,明目張膽的行刺太子,背後定有人指使。”

  晏珩走上前,忍著臉上的疼,平靜道:“此二人身手矯捷,一手軟劍使得爐火純青,想必是誰豢養的死士。”

  “嗯……”晏清垂目,四下皆靜,他仔細的打量被戳破衣衫的涼面刺客,皺眉道,“是男子?夏北十七郡,哪有這般纖瘦的男人?”

  衛尉聞言,拔劍去挑,將屍身翻了翻,小心翼翼地開口:“回陛下,確實是男子。北地之人多高壯,這男扮女裝的刺客,許是……”

  晏清循聲望向說話的人:“許是什麽?”

  衛尉低頭:“許是吳地之人……”

  “好端端的壽宴,被攪擾成這個樣子,兒臣有罪。”晏珩掀擺下跪,右頰沒有乾涸的血,已畫出一株枝繁葉茂的赤樹,看上去觸目驚心。

  劉太后篤信道家,講究生老病死,最厭惡直面鮮血。殿中血腥之氣濃鬱,雖至她鼻息隻余淡淡的一小陣,她仍閉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詞:“罪過……罪過……”

  作者有話說:

  十在:被鎖改動的章,可能完結後建群發給大家。但我是個正經人,改不改都正經。

  晏珩:朕的臉!

  陸婉:陛下……

  南城:直(美)女在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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