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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也重生了》第三十八章 選擇(二)
  第三十八章 選擇(二)

  “晏珩……”陸婉長歎一聲,靜坐在晏珩身側,望向床上熟睡的那個人的目光複雜。

  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晏珩還是她熟悉的晏珩,無論是身量還是五官,都與那個和自己朝夕相處七年的“丈夫”一般無二。可……可女子的象征,晏珩怎麽會有?

  是誰謀劃了這樣一出驚天動地、前所未聞的事?怕是九族都不夠誅的。

  陸婉撫上晏珩緊握的手,溫柔地將她的拳頭一點點化開。晏珩有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肢節秀削,煞是好看。但陸婉無法忽略那掌心與指腹生出的一層淡黃色的繭,觸之堅韌,完全沒有剛才那個地方柔軟。

  像晏珩這樣的公主,應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一雙肌理細滑,豐若有余的手,才配得上她尊貴的身份。這樣一雙彎弓射箭、提劍弄槍的手,不僅對女子來說,太過粗糙,對於遊手好閑、錦衣玉食的皇子王孫來說,亦磨礪的過了。

  心驀然一軟,陸婉無法控制自己對晏珩的憐愛與心疼。

  天下為“公”,從古至今,居廟堂之高的,從來都是那群自以為是的男人。偶有女子閃放光彩,也不過一瞬,就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滾滾紅塵中寥寥無幾的巾幗,如同黑暗中劃過的一尾墜星,稍縱即逝,天地也會在霎那光明後歸於蒼茫,陷入沉寂。

  “我該拿你,怎麽辦……”陸婉低下頭,執起晏珩的手貼在自己的左頰。

  “!!1
  這裡不是未央宮,不是紫宸殿,也不是慈安殿。

  “……”晏珩閉上眼,深呼吸,而後緩緩睜開鳳目。

  哪怕她什麽都沒有做,她也要承擔這個罵名。不為什麽,只因為她是皇后,理所應當成為天下女子的表率,規勸君王,嚴於律己。

  入目,是散落在地上的金冠和外袍。腳下傳來一陣微涼,低頭,是橫在腳床邊的玉帶。

  望著晏珩沉靜的睡顏,陸婉莞爾,半是欽佩半是羨慕地開口:“陛下的勇氣,當真與這件事一樣史無前例。明知不可而為之礙…”

  她被動的承受著這個身份帶給她的一切。那麽,晏珩呢?
  晏珩又是怎麽想的?她不信,晏珩是被會命運裹挾的那類人。如果晏珩不願意,這個彌天大謊是圓不下去的。所以,她只能是自願的……

  “你一定很累吧……”陸婉將晏珩的手移到唇邊,輕柔地點了點。

  日出東方,金光驅散霧靄,層樓疊榭的皇宮褪去迷離的夜,鍍上晨光,重新變得金碧輝煌。飛廊上執戟的衛士開始交值,報更的太監扯著嗓子走上宮道。

  “唔……”頭依舊昏沉,晏珩暈暈乎乎地坐起,入目是金絲勾繪著呈祥龍鳳的橘紅色的錦帳,給她一種熟悉而陌生的感覺。

  “我與命周旋久,不得做我。陛下,是在做自己吧……”

  晏珩猝然清醒,低頭,發覺自己身上隻著一件中衣。外面的龍袍已被脫掉,好在身上穿的中衣尚是完好的。她松了口氣,掀開被子,忍著身體的不適下了床。

  “臣妾……”

  很好,她沒看錯。地上的嵌著東珠的金冠,玄色的袞龍袍,以及……她移開腳,露出腰帶上那枚溫潤的玉螭紐,都是屬於她的。確切說,是屬於昨晚的她的。

  沒有人在乎她做不做自己,隻關心她能否做出符合身份的事。一國之母,就該有一國之母的樣子。她不能做陸婉,也無法回到東陽,只能從端莊持重的太子妃轉變為母儀天下的皇后。

  陸婉捫心自問,自知不是個賢惠溫柔的妻子。

  於朝堂之上與眾臣周旋,日日夜夜和衣而眠,隻為掩人耳目。因為懷揣著心事,所以日常相處時,才會那麽沉默吧……

  天子不設后宮,群臣口誅筆伐的對象只會是她。天下奢侈之風漸開,禦史明裡暗裡指責的人還是她。

  饒是自持如她,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也想試試……”

  鍾鳴鼎食的生活又怎麽樣?旁人豔羨眼紅,不過是求之不得而產生的騷動。一國之母的看似風光,實則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

  她無法忍受男子的風流多情,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宛如九天攬月,觸不可及。更何況,她只是一個政治聯姻的工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根本沒有她轉圜的余地。

  思及此,晏珩變得面色凝重。她赤足走到帷邊,將阻隔視線的紗帳撥開。

  黃吉在哪?天子的怒火總要有人來承受。

  晏珩抬眸一顧,沒來由的怒火一下消了。

  不知是離開了柔軟的氍毹,踏上了沒有溫度的地板,腳心傳來的涼意澆滅了她心底升騰的火。還是旭日東升,跳入眼簾的景色,平息了她不該有的氣。

  陸婉臥在窗邊低矮的軟榻上,身上隻披著一層薄薄的絲毯。
    晨光透過紗窗,在她白皙的臉上灑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柔和了她的眉眼。青絲如瀑,一垂至地。素面朝天,不改姝容。

  還是一樣的美,不過是從天際耀眼的驕陽,變為山澗清淺的小溪。少了幾分高高在上的距離感,多了幾分恬靜的美好。

  “……”晏珩的面色一霎恢復如常。

  她放輕了步子,踱至陸婉所臥的榻邊。薄毯早隨著時間的流逝滑落至腹間,露出陸婉同樣素白的中衣。

  這樣睡,會著涼的。

  晏珩忍不住俯身,想要將陸婉蓋在身上的薄被往上提一提。卻忘了陸婉覺淺,輕微的響動都能把她驚醒。

  “陛下醒了?”惺忪的睡眼悠悠張開,陸婉已然醒了。

  四目相對,晏珩多少有些尷尬。

  畢竟她的手懸在陸婉胸`前那起伏的峰巒之上,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饒是她見慣了大風大浪,在波譎雲詭的朝堂上都能處變不驚,可對上陸婉,她多數情況下總無所適從。

  “咳……”晏珩不緊不慢地收回手,斜視著搭在陸婉腰間的薄被,“被子掉了,這樣睡容易著涼。”

  陸婉頷首,起身半倚著背後的軟枕,而後從善如流地抬手,將被子拉至奇峰秀巒之上。做完這一切後,抬頭,清澈的眸子裡映著晏珩棱角分明的輪廓。

  晏珩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往旁邊撤了撤,道:“沒事了。”

  隻言片語間,陸婉已經清醒。清炯的目光重新對準了晏珩的眸,陸婉在等她開口。

  果不其然,晏珩狀似無意地開口了:“還是皇后的桑落酒貨真價實,朕飲後竟全無昨夜記憶。只是酒後難免亂性,朕……沒有非禮皇后吧?”

  望著晏珩一本正經掩飾心虛的樣子,陸婉忽然有些想笑。她低下頭,竭力遏製住自己這個不成熟的想法。可這個動作落在晏珩眼中,便成了沉思。

  不出意外的,晏珩跟著沉默了。

  事關重大,她不得不慎之又慎。如果陸婉真的窺破了她的秘密……那,她該拿她的皇后,怎麽辦?
  晏珩不是優柔寡斷的君主,於身份保密這件事上,更是寧殺錯不放過。一不做二不休,無疑是她最好的選擇。

  她知道,快刀才能斬亂麻……可問題是,她現在心亂如麻,卻沒人能教她怎麽做。

  昨夜的酒明顯是個意外。晏珩自負酒量極好,不說千杯不醉,也絕不可能一杯就倒。除非……酒中加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是誰?誰叫陸婉這麽做?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她已然大權在握,不是武寧四年之前那個初出茅廬的少年天子。現在竟還有不知死活的人,妄圖窺測神器嗎?

  “沒有,陛下沒有失態。”

  在晏珩不可避免的陷入胡思亂想之際,陸婉輕松的語氣將她的思緒拉回正軌。

  “許是陛下太累了,這才膳都沒用兩口,飲了少許的酒就入了夢鄉。”

  陸婉認真解釋道:“陛下是臣妾與阿冬扶上床的。衣物是臣妾親手除的,沒有假手他人。臣妾知道陛下在更衣一事上,一向親力親為。故,臣妾不敢擅自為陛下更衣,只能委屈陛下著中衣將就一夜。”

  晏珩頷首,陸婉看不見的眸子裡,正在堆積的陰雲倏然散了:“嗯……朕的確不喜歡於這種事上假手於人。”

  “那葉青呢?”陸婉忽然想起晏珩的那個貼身侍女,晏珩外出時,總會帶在身邊的那位。葉青幾乎可以說是與晏珩形影不離的,除了在后宮中。

  “葉娘她不一樣。”

  晏珩坦坦蕩蕩:“葉娘自幼入宮照顧朕,算得上朕的半個親人。做事妥帖細致,沒有尋常宮女那般心思。”

  葉青是她為數不多的心腹,能靠得祝
  見晏珩如此回復,陸婉心如明鏡。看來知情者並不少,而且都是晏珩萬分信賴的人。

  那自己呢?自己可是她明媒正娶的皇后,拜過天地的妻子,世間唯一能與她並肩而立的女子。晏珩想過,要與自己坦白嗎?
  如今夫妻變“婦妻”,她知道了晏珩的真實身份。真皇帝,假“丈夫”。即便如此,也沒什麽的。

  我可以等,等你親口對我坦白的那一天。

  對著由明至滅的燭火,陸婉徹夜未眠。這是她深思熟慮後,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她能理解帝王多疑,理解晏珩的難處。

  可她沒有想到,她等了一世啊,都沒能等到那一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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