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戲中意》第八十九章 正文完——世人都鍾意她,可我想
  第八十九章 正文完——世人都鍾意她,可我想擁有她
  鍾心去了海島旅行結婚。

  椰林樹影, 水清沙幼 ,茂盛的熱帶植物花卉圍繞著透明玻璃教堂,新娘新郎擁著穿公主裙的女兒在其中擁吻。

  鍾意笑著放下手機。

  今天夏璿和溫莎莎來參觀她的新工作室。

  她的新工作室擴大了面積, 有了不同的工作分區,甚至在樓下有了一間格調精巧的獨立店鋪。

  從一個人的工作台變成了一個小團隊。

  工作室的助理都是鍾心招聘進來的, 見到鍾意真人也是愣住,偷偷查手機才發現她以前是女明星, 每個人都不約而同說出那句:“你比電視裡還要漂亮。”

  鍾意笑笑,她對這樣的讚美不過敏。

  比起以前精心修飾的妝容造型和服裝搭配,她現在自然更愜意隨性,隨手撈起一支鉛筆就能挽起長發,在工作室的穿著也更為慵懶簡單, 身邊也就常備一隻口紅。

  可她雙眸明亮, 肌膚潔白晶瑩,面容光潔紅潤。

  沒說話。

  最後兩人離開工作室。

  但這毋寧說是另一種打動人的特質。

  她的金屬工藝室亂中有序, 因為絕大部分設計都是獨一無二的手工品, 所以在工作室耗費的時間也格外長。

  無論外面是風雪之夜或者清寒的靜夜, 兩人可煮一壺咖啡在燈下對坐, 隨意聊些話題,無論是藝術的特性還是商業開拓,或是身邊人的日常瑣事都娓娓如流水。

  這條項鏈不是最好的珠料,但編織工藝極其複雜,是鍾意熬了好多天才做出來的孤品。

  可實際上她的作品宣傳模特一般都是溫莎莎,連夏璿在品牌帳號上出過鏡, 她卻從來沒曝光過自己,甚至極少在珠寶圈子裡露面。

  周聿白挑眉。

  “明年春夏季的秀場有好多粉色元素,如果做一個粉色系列,用珍珠或者月光石配粉鑽,甚至尖晶石或者帕托石,是不是會很溫柔。”她托著下巴,目光有點癡迷,“粉紅色,想想就是讓人尖叫的心動。”

  珠寶圈有大大小小的新聞。

  周聿白不知道,後來鍾意和梁鳳鳴會時不時會聊聊。

  鍾意一直有關注各種時尚show或者各品牌的珠寶藝術展,連帶著周聿白也罕見地出現在這類場合。

  從商業角度而言, 周聿白的確覺得她有些很稚拙的單純。

  最近比較轟動的一條——前陣子在蘇富比拍賣會,有一枚無暇豔彩級別的粉鑽以三千萬美金的價格被一位不具名的亞洲買家通過電話拍走。

  反倒有種更為剔透舒展的美。

  “想什麽呢?”周聿白問她。

  有時候也一起出去吃晚餐或者看展。

  周聿白喝著咖啡看她擺弄著那些材料。

  鍾意穿上外套,撩開頭髮裹上毛絨絨的圍巾,他抖開挽在臂彎的大衣將她包裹,兩人手挽手回家。

  他們正在挖掘國內新生代設計師,鍾意的首飾第一次出現在這本時尚雜志,也佩戴在了當紅明星的紅毯造型上。

  鍾意刷到這條新聞,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冬天的夜晚。

  八十張設計圖和那天在梁鳳鳴辦公室的對峙似乎可以為此事畫上句號,但事後鍾意回想,還是鼓起勇氣地給梁鳳鳴打電話。

  “很美。”他漆黑目光一寸寸打量她,眸海深處光芒浮動, 唇邊的微笑如春風舒展。

  “我有了新的設計思路……如果您有空的話,我想了解一下鳳翊集團的故事,搜遍網上所有的報道都說在您成功的原因是你出身名門,背後還有梁家和周家的支持,可是我想……您那時的處境應該極其艱難複雜,從董事長夫人的身份走出來開創自己的事業……”

  在樓下的店裡逗留了片刻。

  直到第二日同事告訴她,展示櫃裡最耗費她精力的那條串珠項鏈被人高價買走了。

  梁鳳鳴沒說,鍾意也不知道她們的到訪。

  鍾意深吸一口氣,感激道:“還是很謝謝您。”

  “好看嗎?”有時候她會戴上自己的首飾在他面前拗造型。

  鍾意聽同事描述才反應過來是梁鳳鳴和她的朋友——買家的名片頭銜是某著名時尚雜志的主編。

  周聿白有時晚上過來喝一杯咖啡。

  鍾意的新工作室落成,梁鳳鳴和朋友順路來看過。

  事後鍾意給梁鳳鳴打電話,梁鳳鳴在電話裡輕描淡寫:“不必客氣,只是恰好和朋友在那邊談事情,聊到珠寶的話題才興起去看看,我隻字未提,Jamie自己看中很喜歡才給你留的名片。”

  銀色流蘇晃蕩,剔透的彩色寶石或者流光溢彩的珠光, 在她柔軟飽滿的皮膚上格外有質感。

  後來陸續有造型師和明星團隊來鍾意這兒借首飾。

  梁鳳鳴的那條項鏈也還在鍾意手上。

  梁鳳鳴笑了:“這說來話長,我時間有限,你要是想聽的話,倒是可以慢慢跟你講幾句。”

  不聊他,只是關於女性的事業和成長。

  鍾意把家裡閑置的咖啡機抱到工作室,這台售價高昂的咖啡機煮出的每一杯咖啡都足以讓鍾意在工作室待到夜深人靜的夜晚。

  後來這家時尚雜志聯系了鍾意的工作室。

  唐檸再一次主動聯系鍾意。

  她現在人氣不如從前,最近花力氣爭取了一個當紅的綜藝節目,想要鍾意設計的那套雜志同款的珠寶。

  想合作。

  也試探著來重修於好。

  當時周聿白恰好在鍾意身邊。

  鍾意毫無情緒地刪了信息,乜了他一眼:“唐檸現在的合同在哪裡?”

  “我對娛樂圈沒興趣,以前周思旻手上那些投資都轉手賣了。”他淡聲道,“她也蹦躂不了多久,到處在找靠山,之前得罪了不少人,包括藍鬱那邊。”

  周聿白語氣微冷:“你別以為藍鬱戴著你的珠寶發幾張照片就是好人,他也不是好人,有事的時候無聲無息,有利可圖時寸步不離。”

  鍾意歪著腦袋蹙眉:“你好端端地拉踩別人幹嘛呢?我和藍鬱最近也沒有聯系。”

  周聿白冷冷嗤了聲,幾乎磨牙吐出幾個字:“最好不要被我發現。”

  她在他手臂揉了一把,皺著鼻子軟綿綿又示好似的“哼”了聲。

  周聿白不領她的情,伸手捏著她的後頸,偏過她的臉頰,循著紅唇深吻起來。

  這吻黏膩溼潤又肆無忌憚。

  “周聿白。”

  她在喘熄間輕喊他的名字,“外面有人呢。”

  周聿白把她拖到自己膝上,伸手掩住了她的耳朵:“聽不見。”

  鍾意暗說這是什麽掩耳盜鈴的方法。

  可是後來她卻顧不得。

  耳朵被溫熱的手掌捂住,所有細微的聲響都回蕩在耳道內。

  舌頭交纏的聲音,黏膩的水聲和嘴唇吮吻嘖聲,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響,還有彼此的喘熄聲和壓抑的呼吸。

  像煙花升騰在顱內,灑下天羅地網的光芒。

  鍾意有種醉酒後的暈眩感。

  她扒拉著他的衣服,身體開始隱隱渴望,牛皮糖似的黏著他。

  “說愛我。”

  襯衫的紐扣已經解開幾粒,領口敞開,露出性感的喉結和清朗體魄,讓人很有一探究竟的欲望。

  “愛你愛你愛你。”

  鍾意指尖酥麻,從善如流地應付他。

  兩人傾倒在沙發糾纏。

  緩慢、極力控制了音量,像波光粼粼寧靜無聲的海,卻有掀天的聲浪在身體裡,令人分崩離析,無法自拔。

  周聿白和鍾意去看畫展。

  參展的畫家姓馮,是位極有藝術氣質的中年男人,站在周聿白面前,笑眯眯地打量鍾意:“聿白,這位就是鍾小姐吧。”

  鍾意這才知道他是梁鳳鳴多年的好友和男友。

  當天晚上,鍾意和周聿白、梁鳳鳴和馮老師一起坐下吃了頓晚飯。

  氣氛還算輕松愉快,聊了些家常話題。

  梁鳳鳴和周聿白的母子關系更偏西式做派。

  每次見面都屬於固定時間,提前預約安排,除了大事,細微生活互不干涉打攪。

  鍾意家裡恰好相反。

  一家人幾乎每天都會聊天,鍾家父母巨細靡遺地分享著日常生活。

  梁鳳鳴聽鍾意說起家裡的事情,間或點點頭。

  神色不算太熱絡,也不算冷淡。

  “我過兩天參加一個珠寶品牌聯名的慈善晚宴。”梁鳳鳴向鍾意發出邀請,“你有沒有興趣,不如陪我一起出席?”

  鍾意放下刀叉,悄悄看了眼周聿白。

  “您乾女兒走了,是不是沒人陪您?”周聿白低頭切牛排,“我一起陪您。”

  “也好。”梁鳳鳴啜著熱茶,想了想,“你好久沒陪我參加這些活動,露露面也好,要是遇上熟人,也打個招呼。”

  鍾意找出了當女明星那會的晚禮服。

  鏡子裡的面容依舊明豔動人,但也有區別。

  鍾意捂著胸口——好幾條晚禮服上身都覺得胸悶腰窄,她比以前胖了一點,但氣質也更舒展隨意。

  周聿白更喜歡她現在柔如春水的肌骨。

  他端著咖啡杯,在柔軟的晨光中欣賞她的清麗風姿。

  他感慨:“要是留在娛樂圈也不錯。”

  “嗯?”鍾意低頭戴耳環。

  “世人都鍾意她,唯我擁有她。”他單手插兜,姿態散漫,舉起咖啡杯,劍眉挑得略帶一點倨傲。
    他變得可真多啊。

  鍾意嫌惡蹙眉,甩了他一個白眼:“抱歉,昨晚的莎士比亞十四行詩讓您上頭了嗎?尊貴傲慢的周總,您的秘書還在樓下等您。”

  “我也可以更粗俗一點。”他換了個懶散姿勢,英挺的面容笑得輕佻,“就憑這條裙子就能讓我口口。”

  鍾意臉刷地一紅,瞪眼把毛絨絨的拖鞋踢飛出去。

  他走過來吻她淺緋的臉頰,柔聲道:“晚上見。”

  晚上兩人一起陪梁鳳鳴出席晚宴。

  其實那天鍾意有心怯,也有暗暗發燙的慌張,甚至有轉身想走的逃離。

  可周聿白在她身邊。

  眾人紛紛過來打招呼,每個人的好奇目光都在打量她:“這位小姐是……”

  “鍾意。”梁鳳鳴像介紹小輩一樣介紹她,笑道,“今晚上有高珠發布,她自己也小打小鬧做點設計,帶她來見見世面。”

  也有人能認出鍾意,驚喜道:“以前見過面的,記得鍾小姐演過好幾部電視,怪不得這幾年再沒露過面,原來不拍戲了。”

  梁鳳鳴笑道:“她後來去了英國念書,學成才回國發展。”

  名利場這一張張似曾相似或者完全陌生面孔。

  梁鳳鳴把寒暄話說出口,後面就全靠鍾意自己開展,她笑靨如花,使出當年混娛樂圈的經驗露出擺出完美社交笑容。

  梁鳳鳴和周聿白都在她身邊,雖然沒說什麽。

  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瞧出苗頭來。

  之前梁鳳鳴明顯是在為自己兒子挑選合適的女生,過一陣又不見動靜,現在有冒出了鍾意。

  大家多多少少對鍾意有些好奇。

  當然也有知道舊情的人。

  比如趙晟和當年那幫公子哥,看見鍾意的時候笑得格外意味深長,明知故問看著周聿白:“瞧瞧這是誰啊?”

  周聿白手指搭著鍾意的腰,清清淡淡地晃著香檳杯:“這麽快就忘記了?”

  “鍾意。”趙晟激動得連連拍手,“金屋藏嬌好幾年,終於肯帶出來見人了。”

  鍾意乖巧微笑。

  趙晟今天是當司機送他母親過來,蹭到周聿白身邊,朝著旁邊努努嘴,悄聲道:“搞定了?動真格了?”

  “要不我說還是你厲害。”趙晟手搭著周聿白肩膀,嘖嘖幾聲,“先搞定了周家,再搞定鳳姨,誰也管不著你,想要什麽有什麽,我們這群人活得最隨心所欲的,還是非你莫屬,如願以償抱得美人歸。”

  周聿白薄唇展平:“哪裡。”

  最後趙晟走時朝著鍾意揮手:“攢個局,有空出來玩。”

  這大概是鍾意過得最累的一個晚宴。

  她笑得完全僵硬,伸手揉了揉臉頰,下樓的時候扶著欄杆長長地歎了口氣。

  周聿白撇頭睨了她一眼。

  有些事情要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

  晚上鍾意翻來覆去的沒有睡意,趴在周聿白胸口聽他的心跳。

  他緩慢撫摸她如綢的長發:“要不要做?”

  “要。”她展開手臂摟住他。

  愛好像很難。

  又好像是這世上最容易的事情。

  好在這種晚宴僅此一次。

  後來鍾意偶爾跟著周聿白去趙晟的私人俱樂部坐坐。

  趙晟每次看到鍾意都是眉開眼笑,一副笑得別有含義的模樣。

  他那副殷勤到鞍前馬後的態度也讓鍾意覺得詫異。

  特別是趙晟攢的那些局。

  他那些同一風格的女伴,每次見面都是圍著鍾意打轉,一副要當閨中密友的架勢。

  後來鍾意就不太想露面。

  “趙晟對我笑得太多了。”鍾意擰著眉頭嘀咕,“明明他以前也不是這樣。”

  她寧願在工作室呆著,或者抽空去充電念書。

  總有各種課程,古羅馬浮雕細工或者新藝術時期空窗琺琅,國內緙絲和螺鈿工業,甚至是新興材料的使用,也比百無聊賴陪著他們打高爾夫玩牌強。

  春天的時候,趙晟邀請周聿白和鍾意喝春天的第一杯綠雪芽茶。

  鍾意那時候剛結束日本的蒔繪珍珠展覽行程,許久沒有露面,趙晟電話裡又太過熱情,她盛情難卻,勉勉強強跟著周聿白去了。

  原以為是某間茶室或者俱樂部。

  誰知道車子越開越偏,到了西郊,最後駛進了一座花園別墅。

  “這裡……”鍾意看見綠葉掩映的那一抹雕梁畫棟,粉壁青瓦,突然想起點什麽,怔怔不能言,“這裡……我來過啊。”

  周聿白支頤問她:“你什麽時候來過?”

  好多好多年前。

  那時候她大學還沒畢業,接了一個拍攝工作,早起從學校出發,晃蕩了好幾個小時的地鐵,忐忑又好奇地走進了這個園子。

  鍾意跟著周聿白跨過月洞門,走進了花園。

  眼前的景致跟記憶完全重疊在一起。

  別有洞天的內院,那些亭台樓閣只是褪去了淺淺一層色彩。

  牆角生了一抹青苔,銅色的猊獸吐出嫋嫋的淡煙,有清淺綿長的異香縈繞樹杪。

  鍾意突然就邁不動步子,站在廊下問周聿白:“我們要在這裡喝茶嗎?”

  周聿白牽著她的手:“園子裡花開了,正是喝茶賞花的時候。”

  她心頭湧起一陣無法言喻的暗湧。

  讓她柔情百結,思緒紛紛,深陷在久遠的記憶裡。

  鍾意被他牽著往裡走。

  這麽清幽雅致的曲徑回廊,好似只有他們兩人,還有樹梢清脆婉轉的鳥啼。

  兩人最後並肩站在涼亭裡。

  鍾意怔怔地環視著周圍的景致。

  涼亭依舊,瀑布也如舊,清澈的溪流如舊,紅豔的落花依然如舊。

  一切清晰,時光未逝。

  他那時候跟趙晟幾人坐在涼亭裡喝茶,她在亭下的瀑布水畔撿起滿裙落花,晶瑩水花如碎玉飛濺,她長而薄的裙子飄進水中,身上濕了大半。

  那時候她任由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那時候他視若無睹,只是扭頭跟身邊人說了一句話。

  輕描淡寫地幫她解了圍。

  他走的時候。

  兩人不經意間對視了一眼,眼神毫無故事。

  當時從未想過,以後人生還有這樣的機遇,彼此之間會有這樣的瓜葛。

  鍾意注視著水畔。

  當時的她就站在那個位置,對著鏡頭闡述那首詩。

  趙老董事長那首長長的詩賦,是不是那麽一句“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又有沒有“似水流年,如花美眷”。

  “趙老董事長還在嗎?”她問。

  “趙老爺子已經去世了。”周聿白柔聲道,“這座園子就是他給自己留的,可惜老爺子從來沒住過一天,這地方太遠,只是趙家小輩們偶爾來住兩日消遣,後來老爺子去世,這處房產贈給了趙晟。”

  周聿白捏著她柔軟的手,語氣清淺:“你別怪趙晟笑得太殷勤,前陣子我從趙晟手裡把它買下來,這已經不是趙園了。”

  鍾意愕然扭頭,呐呐道:“為什麽?”

  他平和道:“只是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園子很美,第一眼繞過長廊看見你就覺得你本該是此中人,我們只是誤闖了你的地方。”

  鍾意笑笑,眉眼明淨:“我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演員,那只是拍戲而已。”

  “她最後會牽著裙子站在誰身邊呢?”周聿白淡淡一笑,“總不會是張三那玩意吧。”

  “誰知道我最後遇見了誰呢。”鍾意鴉睫顫顫,嗓音呢喃,伸手環繞他,“周聿白。”

  她纖細的肩膀細細顫唞,那是心跳的余韻。

  他把她擁入懷中:“從這裡開始偶遇,草蛇灰線,兜兜轉轉,已經過了好多年。”

  她把臉悶在他氣息清冽的懷中,幾欲落淚:“遇見你是件很好的事情。”

  “鍾意。”他下巴枕著她的發頂,撫摸她的長發,“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可以在這裡辦婚禮。”

  “真的合適嗎?”她仰頭望著他,“婚禮?在這兒?我們?”

  “還有什麽地方比這裡更合適?第一眼覺得心動的人,在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情定終身,難道不是一種經典的浪漫愛情故事嗎?”

  她梨渦淺淺,眼眶微紅,啼笑皆非:“我們的故事經典嗎?浪漫嗎?”

  “難道不是離經叛道的?不切實際的?不那麽浪漫的愛情故事嗎?我們有過好多言不由衷和並非本心的相處。”

  “那有什麽關系,人人都是碎片,故事都有缺憾,但愛是世俗的,也是真的。”他漆黑的眼眸燦若星辰,笑意溫潤,“我無法承諾她對我的愛,但至少能承諾我對她的愛——人生還很長,還有很多的空白可以把故事填補完整,只要她始終陪伴在我剩余的人生裡。”

  周聿白掌心是枚豔麗奪目的粉鑽:“世人都鍾意她,可我想擁有她。”

  她手足無措又熱淚盈眶地看著那枚純淨無暇的完美級粉鑽,只是那一抹晶瑩的粉就足夠讓人心扉顫動,讓人想要尖叫雀躍。

  “鍾意,你可以把它當成第一次預習求婚,可以答應,也可以不答應,也許下一次,下下次,也許更合適的時間,更美的風景,更盛大的場面,更多的祝福。”他把粉鑽塞進她手裡,“但求婚是從這一次開始,我想要我鍾意的女孩嫁給我,說她願意。”

  她注視著面前的男人,淚光閃閃,啟唇微笑。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