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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

  ◎079◎

  周末, 席影難得沒有當個工作狂,在床上睡懶覺。

  他還有很多問題沒有搞清楚,比如她最後是因為什麽才選擇原諒自己, 比如張珂在她心裡究竟是什麽地位。

  當聽到第一個問題時,席影想了一會兒,才說, “你之前那種不求回報的一味付出, 不要命把自己搞得傾家蕩產的做法, 我不是心如磐石, 做不到心不動, 但我又不甘心這麽輕易原諒,憑什麽你想給, 就不管我要不要就一股腦塞過來,要我全部收下?我不是聖母心, 沒有這個道理。”接下來的話席影沒有繼續說,但傅斯裡也能猜到了, 因為她不甘心就這麽原諒他,所以她最後給他出了一道題, 也算是給他最後一個機會, 賭的就是他是不是真的心甘情願為她變了個人。

  席影垂下眼, 她之所以借張珂不斷激他, 在他覺得有所希望時又讓他失去, 是為了宣泄心裡那股不甘心,如果能讓他不痛快, 席影就痛快, 但是看到他真的不痛快, 她卻痛快不起來了。如果傅斯裡聽到提分開繼續故態複萌, 又變回以前那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懂尊重的偏執狂,那麽他們這輩子都再無瓜葛,如果他能忍住,那麽就還有機會。

  聽到她的答案,傅斯裡覺得心裡狂跳起來,拋出一種可能性,“所以,你不是真的在乎張珂,對嗎?那你當時和他拍結婚照,甚至他吻你,都是”

  席影沒有回答,只是這麽看著他,但傅斯裡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他激動得無以複加,牢牢地抱住她。

  看著眼前這雙讓他沉迷的眼睛,傅斯裡這一刻突然覺得,他自己也不是那麽聰明。面前這個人,從來就比他聰明很多,也無比慶幸最後是自己把這個人抓在心裡。

  雖然知道了這個答案,但傅斯裡心中依舊沒有安全感,他還想要更多的答案。

  她最愛這種處於兩種極端的狀態,有種特別的性感,以至於讓她產生一種強烈的悸動感。所以以前她和傅斯裡在一起的時候,無論他有多激烈,她依舊很難獲得**,但是現在,傅斯裡雖然明顯有所克制,但席影卻覺得那種感覺來得越來越容易了。

  席影勾著他的脖子,“多看一眼就怎麽樣?”

  傅斯裡並不溫柔,沉默之中顯出幾分強製性地掌控欲,但是依舊習慣性地給她一種很好的服務感。席影在這種強勢之下也漸漸有了反應,在感覺來臨之際,她竟然感受到傅斯裡伏到她腹部以下。

  “對你怎麽會夠?”傅斯裡一股不依不饒的架勢弄得席影耳朵都燙得發紅。

  “你怎麽這麽小心眼,現在還計較這個。”

  親到有些缺氧時,席影抓著他的頭髮把他扯開,“你還好意思說,你以前不也找別人氣過我嗎?”

  其實她很喜歡看傅斯裡這種表情,那麽完美的一張臉上,呈現了兩種極端的狀態——明明是那麽冷漠的一張臉,甚至會顯出一絲薄情,現在卻微微扭曲,但很明顯壓製住了一種獸性。這是對自己身的一種控制,但在控制之下,他自己本身就沒有那麽好受,以至於讓自己呈現一種微微扭曲的狀態。

  傅斯裡扣好紐扣,湊過來吻她,這個吻格外厚重綿長,“那可不是別人,是你媽媽,我當然要重視。”

  “誰說我吃醋,別太看得起自己啊。”席影罵他,結果得來傅斯裡的低笑,她被親得呼吸不過來,微微顫唞的身體也來了感覺,還被他貼在耳邊誘惑地催促她上去。這種感覺根本和之前他強製的不一樣,她感覺渾身都輕飄飄的,四肢都不會聽話了似的,這種熱情又不是特別主動,而是要把人心神都勾過去。他們之間有那麽多次經驗,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傅斯裡也這麽會誘惑人。

  看見他的鄭重,席影心裡一動,雙手被傅斯裡握起來,他的聲音格外沉穩,眼裡是炙熱的濃情,“在她還在世的時候,我沒有好好對你,現在當然要好好表現,她才能放心把女兒交給我。”

  她損他,“那你把你的家底全都交出去了,拿什麽娶我?”

  傅斯裡的眼神暗了下來,他看了席影半晌,深深地擰起眉,乾澀地說,“就算你後悔我也答應你,你放心,我什麽都會答應你,只要你開心。”

  也許是心情不爽,傅斯裡低頭狠狠地吻了她一番,席影推他,他就把她的手摁住繼續親,親完嘴唇親鎖骨,親吻鎖骨親脖頸,幾乎把席影也弄得意亂情迷。

  看著傅斯裡惶恐的樣子,席影笑了出來。

  “你之前不是還說他比不上你嗎?”席影認真地點點頭,“不過你說的有道理,我很感激他,當年他確實給了我很多照顧。”

  “而且,我一定要比那個姓張的更討她歡心。”

  傅斯裡眼神發暗,“他敢親你,我沒扒了他的皮算好的,我不可能和他和平共處,頂多答應你不和他起正面衝突,他要是不招惹你,我就放他一馬,如果他再敢招惹你,我是不會對你怎麽樣,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傅斯裡想到往事,眼色暗了暗,焦慮道,“對不起,我那時候太急於確定自己在你心裡的位置。我發誓,以後永遠不會多看別人一眼。”

  之前的傅斯裡,無論強勢到何種地步,從來沒有強迫席影為他做過這種事。做到最後,席影被他翻過來摁住手腕,她看到傅斯裡微微起伏的胸口,和被□□弄得有幾分扭曲的臉。席影在澎湃的余韻之中,想起了剛才的對話,好像突然明白了傅斯裡這麽做的意圖。

  “我當然是認真的,”傅斯裡毫不猶豫,但看著她肅然中帶著不確定的樣子,他突然心慌得一跳,似乎是怕她後退,摁住她的腰,“你不會後悔吧?”

  席影定了定心神,看見他眼裡那股不太正常的狂熱,一想到他昨晚那股勁兒就趕緊說,“打住,今天還有那麽多事兒,昨晚還不夠?”

  “可是你已經答應我了,沒機會了。”

  “不怕肉疼?”席影故意擰他胳膊,看他疼得微微爆出青筋。

  “這是我該受著的,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無怨無悔。”傅斯裡雖然一臉忍耐,但是覺悟奇高,隨後一下握住她的,把她的架到自己肩膀上,禁錮住她的腰際,眼裡洶湧地燃燒著一股暗火,仗著那股勃發的賁張把她壓得動彈不得,掌心的溫度出奇地灼熱,目光精亮,“你要是對我有什麽不滿意的,盡管說出來,我都聽你的,憑你處置,省得一個醋要吃好幾年,把自己憋壞了。”

  聽到這裡,傅斯裡愣了,又是愣怔又是愕然又是惶惑,一秒之內足足變了六七次臉色,徹徹底底聽出席影這句話裡的意思之後才湧現了巨大的狂喜,像被雷擊中一樣,他激動得甚至有些語無倫次,額頭都冒了汗,“.我.”

  面對這樣的傅斯裡,她感覺血液裡有微微的戰栗和興奮,好像順著血管碰撞出電火花。

  傅斯裡愣住了,忍住突如其來的狂喜反覆要求她再重複一遍,席影裝作睡著了,任他怎麽逼問都不肯再說了。
-
  過了半個月,席影母親的忌日快到了,因為去年忙於公司的事情,沒趕得上回去,所以打算今年回去看看。不過席西和席澤都有事情,去不了,傅斯裡說想陪她去,席影答應了。

  席影用膝蓋頂開他,好不容易才呼吸到新鮮空氣,“我是認真的,我能相信你嗎?”

  自從重新在一起之後,他就各處小心她的情緒,生怕有句話惹她不開心,處處都想討她開心,不得不說,他的態度對於席影來說確實很受用。

  之後兩人就沒有再說話,席影閉上眼很快就睡著了。睡到一半,她在朦朧裡感覺到身體在被擺弄,她閉著眼去推他,“別鬧了,很困。”

  “就狠狠地教訓我。”看到席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傅斯裡就知道她在跟自己開玩笑,心裡松了一口氣之後覺得心神蕩漾,怎麽看席影怎麽喜歡,必須要狠狠親一口才能由內到外都舒坦,他撲上去曖昧地吻了吻她的耳尖,一下把她抱起來推到沙發裡,半點都克制不住。

  在心臟砰砰直跳、大腦完全一片缺氧的空白之後,席影意識到:傅斯裡給自己o了。在那一瞬間,席影達到了終點,感覺有煙花在腦海子綻放。

  席影笑著閉上眼,半晌,她像夢囈一樣低聲地說了句:“如果我喜歡溫柔的,就不會喜歡你了。”

  看著傅斯裡忙忙碌碌選衣服的樣子,席影笑著靠在門邊,跟他開玩笑,“有那麽緊張嗎?我媽又不會吃了你。”

  接完吻,傅斯裡伏在她身上,像大狗一樣輕輕地嗅著她的味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比他對你更好,更溫柔,更體貼,我能做到。”

  在感受到手臂上緊扣的力道之後,席影感覺到傅斯裡明顯沉默下來。

  還沒等她開口,他就吻了上去,有些粗魯的吻將他們的呼吸糾纏在一起,他撬開她的嘴唇,長驅直入。

  席影拍開他的手,正色道,“可他是我很好的朋友,給過我很多幫助,你不是說過要尊重我嗎?難道不包括尊重我的交友自由?”

  “但如果有一天你想結婚,也許他比我更適合你。”他把下巴墊在她的肩膀,“他比我溫柔體貼,雖然我沒有親眼見到,但是我知道他已經在那三年裡給你無微不至的照顧,或許他比我更適合你。”

  傅斯裡把她摁到門上,手不老實地在她腰上摸索著,低頭嗅著她身上的味道,深沉的眼裡有些心猿意馬,“那當然,這件事我會記一輩子。”

  席影故意含糊其辭,“不知道。”

  最後隻得堅定萬分地抱住她,“你放心,只要我想要就會有,何況這是為了你.那你這算是答應了嗎?”

  看到他這樣虔誠又小心翼翼詢問的樣子、那副緊張地等待她回應的樣子,席影心裡好像被什麽柔軟的東西撞了一下,她知道像傅斯裡這樣的人,起來對他來說只是時間問題,更何況他是那麽一個優秀的人。

  但這個樣子並不是傅斯裡的本性,這樣一個極端的、壓抑的、偏執的、狂烈的瘋子,真的甘願為她壓抑本性,變成一個值得相信的、值得相伴一生的對象嗎?
  看著傅斯裡幽深地、足以將人吸進去的深情,席影說:“我不知道。”

  傅斯裡失落了,但還是激動,至少席影沒有直接給他回絕了就是最大的好兆頭,半點都不敢催促,“你慢慢想、慢慢考慮,我不著急。”

  她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會有這個勇氣重新踏入婚姻,曾經她發誓再也不結婚,如今動搖了,

  她問:“你曾經後悔過嗎?”

  “什麽?”傅斯裡溫柔地吻她的眉心、鼻尖、嘴唇、耳朵,用下巴微微長出來的胡茬輕輕蹭她的臉頰,動作格外親昵,像是在一寸寸感受著她的實感。

  “雪崩那次,還有巴澤爾那次。”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席影能感覺出自己的一點緊張,其實傅斯裡說後悔過也沒關系,誰能沒後悔呢?

  聽到這句話,席影看到傅斯裡停下動作,臉上閃過了幾分悲傷和落寞,“你到現在還不肯相信我是心甘情願的。”

  席影心裡也跟著微微發酸。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萬分真摯,“你聽好了,如果說這世上唯一一個能讓我去拚命奮鬥的目的,那就是你。當年我放棄德文,去經商,也是為了你。只有在你身邊,我才覺得我是一個完整的人,生活還是有盼頭的,如果你走了,我也就失去了努力的意義。你不知道,你離開的時候,我覺得我這個人都是空的,能吃飯、睡覺、工作,就是不像個正常人了,像個行屍走肉一樣。我愛你愛得都快瘋了,我費了這麽大的勁,好不容易才得來這麽一個跟你重歸於好的機會,所以你問我後不後悔,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我怎麽會後悔?我高興還來不及,如果雪崩那次沒有救得下你,我根本不敢想我會怎麽樣.”
    說到最後,傅斯裡的聲音已經幾乎顫唞,仿佛真的想象到了失去她的情景。那種至真至誠、的語氣,幾乎讓她的心腔重重地觸動了,猶如湧入暖流,她的手撫上傅斯裡的胸口,覺得自己的胸口也微微疼起來,“即使失去性命?”

  也許他也感受到雪崩那天的絕望,眼中有一絲沉重,語氣卻是無比地篤定,“我早就說過,我可以為你付出任何代價,甚至性命,只要是為了你,那就是值得的。到現在我還慶幸那天的舉動,感謝上天沒有讓我失去你。”

  沒有得到來自席影的回應,傅斯裡也終於小心翼翼地拋出了心裡一直想問的話,“被我這樣一個瘋子愛著,你後悔嗎?”

  席影也沒有猶豫,直接搖了搖頭。

  看到她的反應,傅斯裡有微微的顫唞,緊緊抱住她,霸道地說,“那就好,我也不會給你機會後悔,你想走也走不了。”

  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肩頸,似乎要把胸腔中激蕩的情緒傳給她,在這強勢給予的安全感上一道牢牢的鎖,“你不懂這種感覺,你不懂萬念俱灰的失而復得是什麽滋味,但是你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懂,只要我牢牢記住就可以了。你只需要記得,我需要你,我愛你,你擁有我的一切。你是我費盡千幸萬苦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以後我不會那麽輕易失去你了。”

  席影看著眼前這個人,心裡好像膨脹起一樣東西,一種名為幸福的東西,甚至產生了想要永遠停留在此刻的衝動。

  傅斯裡寵溺地親了親她,戀戀不舍地松開她,“幫我系領帶。”

  席影幫他系領帶的時候,傅斯裡牢牢地盯著她,熾熱的目光讓席影都有些不自在,領帶都差點系錯,“我臉上有花啊,看這麽專注?”

  “嗯,少看一眼都不舍得。”傅斯裡嘴邊蕩起甜蜜的笑。

  “真不害臊。”

  傅斯裡這樣的人,從來都是不苟言笑,要麽沉鬱要麽發瘋。如果真的克制住本性溫柔起來,那種魅力幾乎擋不住,簡直跟禁欲時的蠱惑沒兩樣。

  席影看得臉上發燙,故意一下收緊領帶,結果勒得傅斯裡獸性大發,又把她抱起來拖到房間裡關上門討教。
-
  把席澤交給席西照顧之後,兩人定了最早的機票飛回了國內,又乘車到了席影的老家。

  兩年前席影就把母親的墓遷回了老家,也已經有兩年沒來看過了,因為聽席影說要回來看看,所以傅斯裡緊趕慢趕地把手上的事兒全都集中一天處理了,馬不停蹄地陪著她一起來。

  他們把行李放到家裡就輾轉到了墓園,一接近墓園,傅斯裡就看到席影流露出的沉默,知道她心裡開始難受了,傅斯裡握緊她的手,“我陪著你。”

  感受到來自席影手上收緊的力道,他凝視著她的側臉,抑製不住地心疼起來。人無論在什麽時候,失去親人都是一種根植於心底的、永遠無法磨平的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需要的時候緊緊握住她的手,成為永遠不會離開的後盾。

  席影順著手看向傅斯裡,見到母親墳墓的遺憾和悲苦好像突然得到了救贖。曾經她以為這輩子身後都再無依靠,而現在,竟然只要看到這個人在身邊,就感覺到了無限的安全感。

  傅斯裡替席影把花和果籃放在墓前,然後默默站在她身後看著她。

  “媽,好久都沒來看你了。你在下面過得好嗎?最近我老是夢到你,夢到你和爸帶我和西西出海邊玩我想你們了。”

  “媽,你知道嗎,席澤馬上就要上學了,西西工作也很好,最近也有了喜歡了的人,但是他說還沒追到不能領回來給你看還有你看我旁邊的是誰,你曾經見過的,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帶他來見見你。”

  傅斯裡捏了捏她的肩膀,竟然直接跪了下來,“嶽母,您好,我是傅斯裡,很抱歉到現在才來看你。”

  “我之前做了很多傷害小影的事情,您在世的時候,我也沒給您留下過好印象,對不起。我今天來,一是想跟你道歉,以前我做的事情數都數不過來,對小影的傷害無數,我向您保證一定努力向她贖罪,二是我想向小影提親。”

  “我從來沒有這麽愛過一個人,很久之前就我認定這輩子就是她了。我父母早逝,唯一最愛的就是小影,我在這裡對你發誓,你放心把她交給我,以後我一定對她好,照顧她,讓她舒舒坦坦的,盡我一切能力這輩子都不讓她受半分委屈.”

  傅斯裡還陸陸續續說了許多,到天色微暗才結束,席影動容地看著他,傅斯裡看出她的傷心,握住她的肩,安慰道,“現在你有我了。”

  祭拜過之後,兩人握著手回家,就像兩個大學生談戀愛一樣緊緊牽著,席影有點不好意思,看到有以前的鄰居看他們,席影想收手,傅斯裡硬是要牽著,大方地笑著跟鄰居打招呼。

  席影也只能跟著,“趙阿姨好。”

  “小影,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呀?”

  “今天才到的。”

  鄰居跟他們寒暄了幾句,笑眯眯地八卦,“這是你男朋友啊?”

  席影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這個好這個好,看著穩重有精神氣,有氣質,你們兩個人站一起特別配。”

  阿姨偷偷跟她說,“比以前那個帥多了。”

  席影看了一眼傅斯裡,發現他看著沉默,其實抿著嘴在笑,她順口,“是嗎?”

  “阿姨的眼光準沒錯,小夥子是不錯的。”

  他們告別了鄰居,回到了席影家裡。

  久未居住的屋子裡有一些灰塵的味道,但是家具擺放還像原來一樣,處處透著熟悉,傅斯裡看著這屋子裡的陳設,攬著她的腰把她抱過來,“還記得嗎,當年我就是在這裡吻你,這是我們第一次在你家做這麽出格的事情。”

  “當然記得,那時候你還把西西嚇一跳。”席影看著他,仿佛又感覺到當年那股悸動緊張,手心微微出汗,心臟砰砰直跳,好像被他看一眼就會覺得渾身都在融化。

  而恰巧,傅斯裡眼中又出現那種溫柔又濃烈的侵略性,好像深深地被她吸引住了。

  “當年我就在想,怎麽會有這樣一個人,讓我這麽喜歡,好像怎麽親她都不夠,得到她的吻還不夠,還想得到她的身體,得到她全部的注意力,得到她的目光,得到她的偏愛。”

  說著,傅斯裡突然低下頭吻她,“我愛你”。

  聽到這三個字時,席影心裡抖了一下,接著聽到他說,“

  “你知道嗎,你說願意帶我去見你母親的時候我特別高興,因為半年前的時候,我都還不敢奢求你能回頭看我一眼,你已經退讓了這麽多,願意把我從深淵裡拉回來,這就是我最大的幸運,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我賺到的。之前我總說我不會讓你走,其實都是我怕你離開我,我沒有安全感”

  “所以無論我們之後走到什麽地步,無論是在一起一輩子還是會再分開,就算你到最後還是決定離開我,我都會一直愛你,我會永遠尊重你的決定。以前我不懂得讓步,但是現在我學會了。以前的我自私、霸道,給你帶來很多困擾,所以我願意用盡全力去一點點彌補過去的一切,你不需要做任何事,以後都由我來,你只需要給我一個對我敞開心門的機會,我會永遠把這份感情維護得好好的。”

  “在以後到死的那一刻,你永遠在我之上。這句話的意思是,你在這段感情裡不用有任何危機感,是我上趕著祈求你的愛,我會為你掃平一切的危機。你永遠有權利命令我、主宰我,得到並享受我的一切,你在我這裡永遠有特權。”

  席影動容地看著他,心軟得不像話。

  傅斯裡親著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席影雙腿被他親得發軟,“這是我的,這也是我的,答應我,你永遠都屬於我,好嗎?”

  “嗯。”

  “永遠都只有我一個,永遠只有我能看到能享受你這個樣子,好嗎?”

  “嗯。”

  “告訴我,說你愛我,說你需要我,說你想佔有我,告訴我你的瘋狂.”

  傅斯裡幾乎有些瘋狂地吻她,他急切需要去確認席影真正的心意。他已經等了太久,做夢都奢求席影能給他一個確定的答案。

  這一切,席影終於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她不再想逃避,在這份感情裡,她是真的在被認真地、傾盡一切地愛著,並且這份愛經過千錘百煉,甚至厚重到足以超越生命,這樣沉重的情讓她無處可躲,她也想不躲了,因為她也同樣深刻地愛著這個人,愛到痛徹心扉也無悔,即使再有可能受傷也絕不會退縮,並且知道永遠不會再有別人能夠替代他們之間這樣的感情。這是她這輩子唯一一份深到足以刻入骨髓的感情。

  這種認知讓她顫唞,這份愛振聾發聵,她伏在傅斯裡的耳邊,低聲、鄭重地說:
  “我愛你。”

  當聽到這三個字時,傅斯裡幾乎發抖了,他緊緊地把席影抱住,激動得連聲音都有些顫唞,“我也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席影伏在他的胸口,能聽到那沉重的心跳聲,閉上眼,覺得格外地安心。

  她無比慶幸自己沒有錯過這份感情,無比慶幸愛的那個人還好好地站在自己眼前。她真正放下了那些過去,也得到了堅定不移走下去的勇氣和決心,更慶幸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這樣地愛著她。

  他們相擁著,久久沒有分開,直到松手時才發現對方都已經紅了眼眶,傅斯裡低頭吻她的眼淚,但也有眼淚不斷從他的眼裡流出來。到最後,他們乾脆將額頭抵在一起,任眼淚默默流個暢快。

  他們都看到了,那顆滾燙的、熱烈愛著對方的心。

  ——全文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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