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他才是被強吻的那一方
被一個異性揉頭頂的這種碰觸對閆嗔來說, 算得上親昵,可隨著他說出的話,又能感覺到只是他一時的逗趣。
閆嗔不好較真, 乾脆忽略掉, 她岔開話題來掩飾剛剛一時的心跳加速:“都快十二點了,再不去,吃不到飯可別怪我!”
偏偏岑頌不急不躁的:“泡芙還沒買。”
閆嗔頓時就急了:“再去買泡芙,我就晚了!”
結果岑頌委屈著一張臉看她。
把閆嗔看的又氣又想笑:“我晚上放學去給你買行不行?”
她聲音聽著像哄人,岑頌嘴角彎了彎:“這可是你說的!”
話音一落,他一腳油門,車躥了出去。
到學校的時候, 剛好一點。
閆嗔接過一看,是中介的名片。
閆嗔輕鼓著腮幫子,別別扭扭地跟他說了聲謝謝。
其實他也就是用話逗逗她,結果卻聽她非常認真地回答說:“加兩頓就差不多了!”
所以說女孩子啊,就是一個矛盾體。
那天中午,閆嗔帶他去吃了她吃過的那家港味,但岑頌吃完卻說味道不正宗,然後問她有沒有去過香港,閆嗔說沒有,他借機又像是隨口客氣,說下次再去也把她帶著。
岑頌看著她低垂的側臉,心裡好奇地閃過幾種可能性。只是任他怎麽想,都不會想到那晚酒醉失控的畫面已經被閆嗔記起了一部分。
岑頌一副無所謂的語氣:“多大點事兒,真要覺得這飯拿不出手,那你多請我個十頓八頓的不就好了“?”
這小姑娘
岑頌都不知道該怎麽說她了。
岑頌雙腳一頓:“那你不早說?”他倒是少有對她沉下臉:“早上就吃那麽點, 中午再不吃, ”他從上到下把閆嗔看了一遍:“細胳膊細腿的,有八十斤嗎?”
回到學校門口,岑頌在車外用了一根煙的時間,和李旭打了一通電話。
岑頌:“.”
結果岑頌冷笑一聲:“就那麽點重量, 抱著就像抱著股空氣似的!”
明明是問他的話,可她卻低著頭,聲音也低著。
感覺到臉上開始有熱度滲出來,閆嗔不敢看他了,一邊小步地往前走,一邊問:“特色餐廳你要不要去?”
而這兩種可能性,都在她昨晚想起她吻他的那幾個畫面時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只是當時不確定,如今聽他這麽一說,是被他抱上樓無疑了。
吃完飯時間已經不早了,閆嗔要送他到學校門口的,岑頌沒讓,反倒是把她送到了行政樓下。
李旭說沒有。
臨掛電話前,李旭問:“岑總,下午您還過來嗎?”
岑頌走到不遠處的垃圾桶旁,“不過去了,”他將煙蒂撚滅:“老爺子這幾天倒是消停,給你打電話了?”
岑頌追著她的側臉看,失笑一聲:“怎麽了這是?”
岑頌偏開臉,看著空蕩蕩的操場,無聲彎了好一會兒的唇。
每彈一下煙灰,他嘴角就往上提一下。
閆嗔當然不可能把真正原因說出來,想了想,她胡謅了一個:“飯沒請你吃好的,泡芙也推到了晚上.”
這要擱以前, 他用這種語氣跟閆嗔說話, 講不好閆嗔要冷臉, 但今天,她卻聽的忍不住笑出聲:“以前的確也就八十多,但現在我可是胖了不少!”
閆嗔兩手攥在身前,也不說話,眼看都走過操場了,她突然沒來由地說了聲“對不起”。
越看越覺得有趣,以前都不知道女孩子會這麽有趣。
她醉酒後的第二天, 醒來是在三樓的房間,至於前一晚是怎麽上的樓, 無非就兩種可能性, 一是被他扶上去的, 二是被他抱上去的。
“這下能跟你要個十頓八頓飯了吧?”
聽得岑頌腳下步子停頓了一下。
這人總是有本事讓她的心高低起落的。
他的厚臉皮,讓半晌沒抬頭看他的閆嗔抬頭了,“我就跟你客氣一下,你怎麽還當真了?”
閆嗔眉心一擰:“你又沒——”後面的話被她猛的一咽。
他心裡閃過幾分猶疑,“好好的說對不起做什麽?”他就著閆嗔小而慢的步子,不敢快於她,更不敢慢過她,生怕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是笑,卻也不是笑,和面對閆嗔時嘴角上翹的弧度,可謂是天差地別。
而他更不知道的是,那晚被他主導的悱惻深吻,如今在閆嗔的記憶裡,他才是被強吻的那一方。
外來車輛不給進, 兩人只能走進去。
臉色一變,那更是比翻書還要快。
所以說吧,女孩的話,真不能輕易信。
閆嗔看了眼時間:“這個點,食堂沒飯了。”
岑頌低出一聲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給你要來了。”
見她低著臉,一會兒鼓著兩腮,一會兒咬著嘴唇,一會兒又籲出淺淺一聲。
岑頌意味不明地笑了聲:“他老人家不找你,你也不主動去問候問候?”
李旭立馬懂了他的意思:“我知道了岑總。”
*
那天下午放學,閆嗔剛走出辦公室,收到了爸爸的短信:【想家了就回來。】
那是她離開英國後,爸爸給她發的第一條短信。
短短一串英文,讓閆嗔紅了眼眶。
父女倆骨子裡都強,可也會因為對方一個低頭,而心軟。
閆嗔吸了吸鼻子:【我以為你以後都不會理我了。】
爸爸:【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就當你這半年出去旅遊了,玩夠了就回來。】
那條短信,閆嗔猶豫了很久,她心裡沒有主意,但又不想讓爸爸失望,直到快走到學校大門口,她才回了一個【好】。
出了學校大門,她下意識往中午岑頌停車的地方看了眼,車位是空的。
想來,他應該回公司了。
心裡說不出是輕松還是什麽,閆嗔長籲一口氣,結果剛走到路邊,一聲短促的鳴笛聲讓她視線看過去。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
雖然擋風玻璃讓人看不清裡面的人,可閆嗔還是從車牌的兩個英文字母猜到了是誰。
不過閆嗔沒過去,視線在那藍牌上短暫停留兩秒後,她就偏開了臉。
岑頌坐在車裡,看笑一聲,他也沒下車,拿起手機撥了電話。
“美女,順風車坐不坐?”他一副混不吝的調子。
閆嗔視線斜睨過去:“不坐。”
岑頌在心裡喊了句“祖宗”。
他開門下車,手機還貼在耳邊:“免費的呢?”
閆嗔看著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免費的更不能坐。”
真是不好忽悠。
岑頌在她面前站定,這才拿下耳邊的手機:“以後遇到搭訕的,就這麽說,聽見沒有?”
結果卻見小姑娘下巴一抬:“那你還不知趣?”
岑頌氣笑一聲:“我在你心裡就一搭訕的?”
閆嗔撇了撇嘴角:“比搭訕也好不到哪裡去。”
岑頌盯著她那張能說會道的小嘴,突然就想到酒醉那晚,她閉著眼,雙頰緋紅,嘴唇更是被他吻到紅腫的嬌憨小模樣。
喉間突然就滑了兩下。
岑頌偏開臉,輕吐一口氣。
閆嗔余光瞄他一眼,以為他是被她剛剛那句玩笑說生氣,忍不住咕噥:“心眼真小。”
岑頌愣了一瞬,反應過來,他直接順了她的意,“那你還不快哄哄?”
閆嗔:“.”
兩人杵在路邊,‘相對無言’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閆嗔先敗下陣來:“你還真生氣啦?”
岑頌難得在她這裡佔了上風,自然不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他雙手插兜,黑色襯衫,黑色西褲,一雙瞳仁更是漆黑漆黑的,再配上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別說多嚴肅了。
見他不說話,臉色也沉著,閆嗔從他身邊走到他身前,歪著腦袋看他。
本來那張撲克臉就是裝的,被她腦袋左一歪,右一歪地打量。
岑頌就這麽沒忍住,嘴角抿出了笑痕。
閆嗔就知道他是故意,“嘁”聲剜了他一眼:“你中午不是說去公司的嗎,怎麽又回來了?”
中午吃完飯,閆嗔問他忙不忙,他一個老總,總不能在她面前表現出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就做做樣子說下午還有一個會。
“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工作都是早九晚五。”
閆嗔指了指自己的手腕:“現在才五點,你回來不用花時間?”
“員工都能請假,我一個當老板的還不能早退了?”
閆嗔忍不住拿他和靳洲比:“都是老板,怎麽我叔叔比你忙那麽多.”
兄弟是幹嘛用的,可以兩勒插刀,必要的時候也能用來墊背。
“說明他工作效率不如我,”說到這兒,他嘴角笑痕突然深了幾分:“最重要的一點,他還沒遇到一個讓他有功夫閑下來的女人。”
他話裡暗指的意思很明顯。
目光緊緊盯著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眼看她眸子輕轉,接著眉梢一抬,岑頌隻覺心跳跟著加速起來。
結果卻聽她說:“我叔叔喜歡什麽類型的女孩啊?”
岑頌:“.”
一句話,讓岑頌一顆心驟然沉入谷底。
他自認這段時間,在她身上花的心思夠明顯了,可她卻依舊一副什麽都感覺不到的樣子。
難不成真要他把話挑明,非得把【追】字掛嘴上讓她聽見,她才能明白他的心意?
所以她到底是沒開竅,還是說裝不知道?
岑頌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驀地,他薄唇一掀:“你怎麽不問我喜歡什麽樣的類型?”
他一雙眼,盛著惑人笑意,目光緊緊攫著她眼。
把閆嗔看的眼睫輕顫了好幾下。
雖說她沒有過男女之情,可對方把話說到這份上,她就是再遲鈍也能感覺到那話裡暗藏的意思。感覺到心跳的不規律,她長而彎的睫毛忽的垂下。
閆嗔躲開他眼神不看他:“你、你喜歡什麽類型,關、關我什麽事”
一句話,被她說的結結巴巴、磕磕絆絆。
惹得岑頌笑出一聲愉悅。
就這羞答答的小模樣,要說這小姑娘對他半點心思沒有,他還真不信了。
不過,岑頌也沒繼續難為她,追人嘛,在他看來,跟做生意也沒太大區別,要步步緊逼,但也要進退有度。
等閆嗔上了他的車,才突然想起來:“你這趟過來,該不會是來監督我會不會去給你買泡芙的吧?”
岑頌還真沒這麽想,幾個泡芙而已,他壓根就沒當回事兒,這趟來,他是有更重要的事,不過,現在不能說。
岑頌扭頭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愜意:“給你從香港帶了點伴手禮,早上忘記給你了。”
閆嗔頓時就想到上午在後備箱裡看見的那兩紙袋的東西。
原來是帶給她的。
當時她還以為
余光落到他身前的方向盤上,然後順著他的手緩緩往他手臂上移,直到他的側臉輪廓被她若有似無地攏進視線范圍。
閆嗔抿了抿唇,“你怎麽老給我買東西”她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埋怨的腔調。
這話聽在耳裡,就像女朋友收到男朋友的花,一邊歡喜,一邊還怪嗔男朋友亂花錢。
岑頌目視前方,嘴角上翹:“這說明我走到哪都能想到你,”話說到這兒,他又一停頓,接著,語氣就變了,帶著委屈似的怨道:“你倒好,都能想到給我發泡芙的照片,偏偏就想不起來給我留一個。”
閆嗔被他堵的一時無言,窘巴巴的一張臉,嗔了他一眼,又收回視線。
岑頌掀著眼皮看了眼後視鏡,嘴角的笑意許久未散。
京開路在市中心,六點多正值晚高峰,四車道的路上,車子行駛極為緩慢,不時有催促的鳴笛聲傳來,岑頌卻不急不躁。
等把車停到桃酥店對面,天邊的暮色都沉了下來。
隔著馬路,閆嗔被店門口排著的長龍看愣了幾秒,“上次來的時候沒見有這麽多人啊!”
“上次來是幾點?”
閆嗔被他這麽一提醒,心裡了然了幾分。
“這得排到什麽時候啊!”她注意力都在那行隊伍裡,完全沒注意到左面有車開過來。
手腕被猛的往回一拽,閆嗔始料不及地撞進他懷裡。
“你——”
“不看路?”
後面的話被岑頌冷聲反問赫然打斷。
閆嗔那嬌嬌小小的身子一整個地貼在他懷裡,因他冷沉的臉色而面露怔然。
忘了推開他的同時,也感覺到了腰間有一掌溫熱正緊緊貼著她。
那股不容她推開的力道,讓閆嗔猛然想到之前那次在樓梯間。
他也是這樣,掌著她的腰.
掌心下被熨帖的那處,溫度徐徐上升,心跳也隨之加快。
閆嗔猛然回神,無意識抓著他腰間布料的手一松,閆嗔慌忙抬手,掌心推著他硬邦邦的胸口,從他懷裡掙脫出去。
結果臉剛一低下,手腕又被抓住了。
閆嗔就這麽盯著自己那隻被他圈住的細細一截手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他帶過了馬路。
這次,沒等閆嗔主動去掙開,岑頌就松了手。
相比閆嗔滿眼的驚訝,岑頌卻一臉平靜地看不出有半點波瀾起伏。
好似那點肌膚上的碰觸,對他而言壓根就不算什麽。
在英國生活了那麽多年,也見慣了太多街頭擁吻的畫面,每每看見,她不但不會難為情,有時還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只是怎麽都沒想到,發生到自己身上,竟連一個抓手腕的動作都讓她心緒成麻。
真是難以想象那晚,她到底怎麽就能大膽成那樣,不羞不躁地吻他.
這麽一回想,閆嗔隻覺得臉上更燙了。
她無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說來也奇怪,都過去這麽些天了,那觸感怎麽還能這麽清晰
清晰的好像是上一秒剛發生過的事。
閆嗔站在原地,失神地想著,完全沒注意到幾米遠外,岑頌已經站在了長龍的隊伍裡。
等她飄轉的思緒回籠,眼眸幾度尋找才看見岑頌。
也沒多久的功夫,那條‘長龍’又多了一截。
目光從他身後再回到他臉上,剛好對上岑頌正看過來的目光。
閆嗔幾乎一秒就別開了臉。
岑頌站在隊伍裡,無聲在笑。
買到泡芙已經是十多分鍾後了。
看著他手裡拎了半袋子的泡芙,閆嗔這才反應過來:“多少錢?”
一聽就知道她是要轉錢給他,岑頌面露嫌棄:“你好意思給,我好意思收嗎?”
可要是不給,那她欠他的豈不是越來越多?
閆嗔猶豫了一下:“那我請你吃晚飯吧!”
岑頌問:“吃什麽?”
“你定!”
岑頌眼裡閃過幾縷狡黠:“什麽都行?”
閆嗔重重點了點頭。
“上次給你帶回來的燒鵝呢?”岑頌說出了今晚他去接她的第一個目的:“我想吃那個!”
那袋真空包裝的燒鵝,從閆嗔拿回去後就一直放在餐桌上沒動過。
回去的路上,閆嗔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當初不想麻煩李秘書,如今怎麽就不怕麻煩他?
這個問題,岑頌早上的時候就問過她,當時她的回答是【會】。
可現在呢,被他換了一種【他想吃】的說法,她突然就無從拒絕了。
閆嗔扭頭看他。
到底真的是他想吃,還是他在找理由想讓她吃呢?
就這麽非A即B地想了一路,直到看見橫在車前的道閘杆抬起來。
閆嗔抿了抿唇,鬼知道那天晚上,她竟然鬼使神差地上網搜了一下燒鵝的加熱方法。
有簡便一點直接放到微波爐裡加熱的,也有複雜到還要一遍又一遍地淋上熱油的。
閆嗔覺得,以他的挑剔,十有八九會撿複雜的來。
果然,一進客廳,閆嗔就看見他解了袖扣將袖子挽了上去。
不僅如此,他還脫了襯衫外的馬甲,還抽掉了領帶。
活脫一副進了自己家門的隨意。
閆嗔跟在他身後:“東西在餐桌上。”說完,她轉腳往樓梯那兒走。
岑頌喊住她:“你幹嘛去?”
閆嗔扭頭,面露茫然:“幹嘛?”
“過來幫我搭把手。”
雖說閆嗔不喜歡進廚房,可被他這麽要求,也只能硬著頭皮跟在他身後去了裡面的封閉式中式廚房。
灶台上什麽都沒有,但岑頌卻輕車熟路的一一從對應的櫃子裡找出了鍋具和食用油。
閆嗔不免好奇:“你以前經常來嗎?”
“也不算經常,”他說:“剛從部隊回來那年,來的比較勤,在這住了一兩個月。”
“一兩個月?”閆嗔被意外到了:“為什麽?”
岑頌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她:“那會兒我爸剛走,不就想找個人陪著自己嗎,你叔叔大忙人,他沒時間陪我,那我就只能上門貼他了。”
很正常的朋友關系,到了他嘴裡,偏偏就被他沒個正形地說變了味。
不過閆嗔注意到的點是他父親的去世,該是傷感的一件事,可他剛剛說的時候卻是笑著的。
閆嗔問:“什麽時候的事?”
他“唔”了聲:“三年多了。”
才三年多
可卻被他說的好像過去很久很久了一樣,久到能笑著提及。
閆嗔覺得,或許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不同。
不都說,男人多薄情嗎?
就像很多夫妻之間,若是男人先離世,女人或許會沉寂在那份傷痛裡久久出不來,而男人,多的是熬不過一年半載就會再尋新歡。
而他父親,就是最好的例子。
見她低頭,嘴角還銜出一抹苦澀的笑,岑頌微微怔住。
他是說了什麽,竟然讓她生出這種反應。
失神疑惑間,突然聽見旁邊的人問他。
“如果你喜歡的人死了,你——”
岑頌眉心猛的一皺,聽都沒聽完就忽而打斷:“瞎說什麽呢!”
似是被他的反應意外到,閆嗔皺了皺眉:“我就打個比方。”
“那也不行!”他第一次對她做出這種不容置喙的反應,讓閆嗔一時無措。
接著,又聽他突然低了幾分音調:“我還沒和我喜歡的女人在一塊兒呢,你就這麽咒人家.”還挺會拿刀戳人。
閆嗔扁了扁嘴,帶出點委屈:“都說了是打比方”
“那我也打個比方,”岑頌把她剛剛那半句反問回去:“要是你喜歡的男人死了,你怎麽辦?”
他說這話的時候,身體是完全轉過來面對她的。
閆嗔面對灶台而站,可謂是整個人都被他攏在視線裡。
同樣的問題,問別人時,一身輕松,成了被問的那一方,才知道那問題問的有多刁鑽。
閆嗔答不上來,“我又沒喜歡的男人,我哪知道!”
岑頌聽笑了,他一點也不怕她多想,將問題逼近她一步:“你就把那個人想象是我,看見我死了,你怎麽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