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果然都沒猜錯,畢竟鬱翎也拿不出別的什麽手段了。
回到家,鬱瀾先帶著褚妄上樓。
他換好衣服,忍不住又想問一些今天的細節。
“所以他真敢上來找你啊?”鬱瀾表情還有點興奮,“你有沒有跟他說點什麽?”
褚妄大概複述了一遍。
鬱瀾眼睛一亮:“這麽巧?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好在邊上啊?”
褚妄點頭,還簡短地稱讚了一下:“說得挺流暢,還不錯。”
鬱瀾有點心虛。
他移開視線,又怕褚妄還要說,乾脆走近兩步,坐在他腿上,勾住他的脖子:“我當時那麽叫你也是因為旁邊有同學嘛……”
“而且以前又不是沒叫過。”鬱瀾小聲說,“當時你沒醒,我不也在公司這麽叫你的。”
褚妄看著他慢慢紅起來的耳垂,到底沒多追問,反而說了另一個話題:“所以,剛才一直在後面看著你的那個……”
鬱瀾心中警鈴大作。
“……是宋斯覺?”果然,褚妄還是問了出來。
“他這人有點腦補過剩……”鬱瀾想起來還是忍不住說,“非覺得我像是在你這裡受了什麽苦,還想扮演救苦救難的英雄一樣。”
“但我已經多次且堅決地表示了拒絕,讓他管好鬱翎,別來找我最好。”
鬱瀾說完,低頭看了褚妄一眼:“應該沒生氣吧?”
“我生什麽氣?”褚妄的表情十分鎮定,“他的話,還沒有那個必要。”
“可是上次你好像是吃醋了……”鬱瀾回想拍賣會的情形,又想到第一次自己在他面前提起對方,也瞬間聯想起來,“哦!那你第一次一直強調他圖謀不軌,那個時候是不是也在吃醋啊!”
然而高貴的褚先生是不可能承認的,他眉毛一抬,極冷靜的模樣:“沒有。”
“那就好。”鬱瀾點點頭,“那我去問問他現在鬱翎怎麽樣——”
“也沒什麽好問的。”然而褚妄迅速打斷道,“都很無趣。”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跟鬱瀾貼得很近,兩人的鼻子都快湊到一起,他聽到一點很微妙的、幾不可察的不悅。
好像不是因為宋斯覺本身不悅,而是因為覺得自己還是會因為宋斯覺這種小事都要吃醋才不悅。
鬱瀾眨了眨眼睛:“其實也沒什麽可丟人的嘛。”
“我當時不是問你會不會喜歡別人,不也是……”他聲音小了一點,“雖然我跟自己說,你要是真喜歡他我就會罵你沒眼光,但理智是理智,吃醋是吃醋。”
他煞有介事地總結:“兩碼事。”
他坐在褚妄腿上,跟比自己大了好幾歲的人開戀愛教學課堂。
鬱瀾敲了敲他的手心,說:“你看,我多懂。叫鬱老師。”
他本來就只是嘴快想逗褚妄玩一下,沒想到對方竟然一秒都沒猶豫,自然道:“鬱老師。”
於是鬱老師自己先臉紅了。
他的學生似乎也察覺到了,微微向前湊了湊,碰到了他的鼻尖。
兩人的鼻尖互相蹭了蹭,鬱瀾一邊覺得癢,一邊笑了:“怎麽跟小動物似的——”
不過話沒說完,就被褚妄吻住了。
跟上一次自己蜻蜓點水一樣的“強製愛”不同,一開始褚妄只是很單純地貼著他的嘴唇,可也許是觸感太好、氣氛上升,他只是短暫地分開兩秒,看著鬱老師變得有些木訥、不那麽機靈的眼睛,又再一次吻了上去。
這一次是很輕的啃咬,和很溫柔的吮吻,鬱老師這次整個人都僵成了木頭,只能偶爾發出一點嗚嗚的聲音,過了很久,才終於意識到一點什麽。
鬱瀾輕輕攬著他的後頸,從細微的聲響中找尋到一點規律,試著回應一般閉上眼睛。
因為褚妄行動不便還需要坐輪椅,牽手因為高低差有些勉強,別的也做不了什麽,於是迎面抱著坐在腿上,成了兩人這幾天裡比較習慣的擁抱高度。
過了一會兒,鬱瀾被他親得四肢都發軟,氧氣稀薄間忽然覺得怪異。
原本這樣抱了好久,現在卻好像從沙發變成了野外石板似的,沒那麽舒適。
鬱瀾在這一瞬間福至心靈:……
原本有些缺氧的大腦一瞬間就清醒了,他的上唇與對方的廝磨著,發出的聲音便有些黏黏糊糊的:“褚妄,褚妄……”
他拍了拍:“有點……硌得慌。”
可能是聲音太小,也可能是吐字太含糊,總之褚妄好像是沒聽見——
不僅沒聽見,還,還更變本加厲。
鬱瀾一邊承受著親吻一邊覺得羞憤欲死,還在這一陣間隙裡想,真的有這麽恐怖嗎?
對方沒有醒來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有幫他洗過澡,因此也是見識過的,鬱瀾在稀薄的氧氣裡艱難地回想,好像當時也不這樣啊?
他快要呼吸不過來,而且坐又坐不踏實,怎麽樣都不舒服,開始伸手推了推褚妄。
只是現在他力氣太小,這點勁根本不夠看的。
於是他終於趁著換氣的間隙,嘴唇紅紅地叫他:“褚妄!”
“怎麽了?”對方好像是才聽到他說話,終於停下來,語調低沉地問他。
鬱瀾臉紅得不像話,好像是有點生氣地重複道——
“我說!你那個沒用的東西!硌著我了!!”
寫著寫著靠椅子上睡著了,夢到寫完了後面的情節,一睜眼: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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