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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緣》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宋時清還沒有注意到下面去而又返的警車。他拗不過謝司珩,氣得隻想把這人捆起來扔車裡面送走。

  謝司珩反正是任打任罵,耳朵還是紅的,那麽大一隻仰著坐在椅子裡,倒跟宋時清不講道理單方面家暴他一樣。

  宋時清又累又氣,更難捱的是,他只要目光和謝司珩對上幾秒,就會在腦中回放剛才那一瞬間的親吻。

  明明是蜻蜓點水的一下,卻像是在兩人心頭安上了一個定時炸彈,弄得誰都沒法像以前一樣自在地接觸。

  誰都沒有多說什麽,但空氣中就是帶上了點不分明的曖昧。

  “……你煩死了。”宋時清低聲,拿手機進了房間。

  謝司珩抿唇,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露台拉門後。

  雨水砸在瓷磚邊緣,又濺起落到他的小腿上。

  片刻後,他捂住了自己的臉,胸腔中燒成一片。

  他在車上的時候就加上了謝母給他的“大師”的微信。

  【能一次虐殺三個人的惡鬼,基本已經被除乾淨了。】

  【如果你前面說的是真的,這隻鬼已經有了能傷人送物的能力,就不可能以很多人形扭曲在一起的形態出現。只有神佛成群,哪見惡鬼同行?】

  它沒有去找別的任何人,沒有受到任何距離限制。

  宋時清在哪裡,它就去到哪裡。

  謝司珩耐著性子跟對方又磨了幾句。

  謝司珩摩挲了一下手機邊緣,在心中思量要不要去村子裡找點公雞黑狗血什麽的。

  【你說的這種情況,不太可能存在。】

  謝司珩:……

  今晚宋時清肯定不願意和他睡一張床了。

  謝司珩估計對面多少還是給了自家爸媽的面子,但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半分多鍾以後,那邊才懷疑地發來了一個【?】

  謝司珩一振。

  【講的跟小說一樣,你們現在的小孩腦子裡都不知道在想什麽。算了算了,你把地址給我一下。】

  那些東西最能摸索人的情緒。

  【小孩子不要一天到晚亂想,精神緊張容易產生幻覺。】

  是的。

  你們這些搞玄學的,其實不用這麽正氣。現在是真的有鬼。

  不知道為什麽,對面就是認定不可能存在他所形容的那種惡鬼,更不可能對宋時清所求情欲。

  聊天框中,那位大師還沒有回復。

  謝司珩簡直要被氣笑了。

  腦中因為剛才的衝動仍是一片混亂,但手下,謝司珩卻很利落地打開了微信聊天頁面。

  但事實上,如果這種說法成立,那東西根本就不該出現在他倆的高中,還給宋時清送什麽婚契。

  要不是這位婆婆真在某個圈子裡有名有姓,甚至參與過某個政府項目的落地,謝司珩早刪人了。

  我怎麽就,說出來了呢……

  縱使千山萬水,千載百世,它也能找回自己的愛人。

  不等謝司珩解釋,那邊來了一條語音。

  點開,蒼老但清晰的女聲沉著地傳了出來。

  他想了想,給對方回了一句——“婆婆,真的不是幻覺,我見到它了,是很多人形扭曲在一起的一個怪物。而且它送我朋友的東西,現在也都在家裡擺著,不可能有錯。”

  有些說法謝司珩不敢告訴宋時清。

  但現在是自己求著別人辦事,他只能放軟態度。

  謝司珩說那東西和呂家的謀殺案無關的話,僅僅是為了安撫宋時清。

  他怎麽知道那玩意是怎麽回事。

  所以他們兩個只要離開這裡,就能逃開它的糾纏。

  比如說,他跟宋時清說,一般情況下那東西的影響范圍有限,除非給它一個棲居地,否則跟不了人。

  也就是心底的念頭升起的一瞬,聊天框頂上的名字跳成了【對方正在輸入中……】

  一旦人被它們嚇破了膽,心神不穩,很容易被拉進更艱難的處境。所以謝司珩希望宋時清別把兩件事連在一起。

  能聽的出來,這位大師已經有點不高興了。

  就好像……它早早地就在宋時清身上打了標記一樣。

  聊天頁面上,消息停留在二十分鍾前。

  【婆婆您好,我的朋友可能被一隻惡鬼纏上了,它給我朋友送了諸如翡翠手鐲等禮物,並且多次現身糾纏他。最近,我們所在的位置還發生了一起殺人案,我個人懷疑和那隻鬼有關。您方便來看一下嗎?價錢不是問題,如果有其他條件,您也隨便開。非常急。】

  只希望這位有用。

  他在心裡想道,快速將蒙村的位置發給了對方。

  誰知道對方再次發來了一條語音,聲線聽得出詫異。

  【塗山縣蒙村?巧了,我有個晚輩昨天正好接了一家人的單趕了過去。現在應該已經到你們那了,我把他的電話給你,你直接去找他吧。】

  【我這個晚輩雖然年輕,但路走的比我遠。】

  【他叫顧青。】

  另一邊

  宋時清背靠著門板深吸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該拿謝司珩怎麽辦。

  這麽多年的朋友,他早就已經習慣了謝司珩的親昵。習慣到哪怕是剛才被往嘴上親了一下,他都下意識地沒有覺得不對。

  謝司珩對他,什麽時候變成了情侶之間的喜歡?
  還是說只是他們兩個從小到大都在一塊,現在到了青春期,謝司珩對自己的感情產生了某些誤解?

  亦或者——

  宋時清無意識咬住了下唇。

  是因為那隻鬼對他做的事情,讓謝司珩意識到,身為同性的自己是可以被……侵犯的。所以才——

  不對,我怎麽能這麽想謝司珩?
  宋時清咬住下唇的力道大了點,幾乎將那片咬得失去了血色。

  但心底,當被謝司珩親吻後最先產生的羞赧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不安。

  他沒辦法接受一個同性的狎昵觸碰。

  光是想一想,他就排斥。腦中浮現的,全然這些天在夢裡現實裡所遭受的對待。

  我不應該把謝司珩和那個東西混為一談。

  就像謝司珩說的,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宋時清像是隻小鴕鳥一樣,秉持著只要不面對,最差的情況就永遠不會發生的原則,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壓進了角落,按開手機,打給了宋悅。

  電話接通時,宋時清腦中還在想他和謝司珩之間的事情,但隨著揚聲器中一聲一聲單調的嘟嘟聲,他逐漸被拉回了注意力。

  ——宋悅沒有接電話。

  這邊的房間窗戶一直是關著的,雨聲被擋在外面,裡面安靜得能讓宋時清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媽媽為什麽不接電話?
  宋時清在電話自動掛斷後,再次打了過去。

  很快,他就得到了同樣的結果。

  通了,但沒有人接。

  宋悅只有宋時清一個孩子。某種程度上,她對宋時清可以說是予取予求。但另一方面,母子兩都有自己的生活,也都尊重對方的獨立空間。

  所以宋悅和宋時清,並不是每天都會聯系。

  但兩人從不會漏接對方的電話。

  即使是在宋悅的工作時間,即使是在宋時清的上課時間。

  因為他們兩個知道,對方在這時候打電話過來,一定是出了必須要馬上要說的急事。

  所以當這一次通話也被自動掛斷以後,宋時清直接拉開門,朝露台跑去。

  “謝司珩。”

  謝司珩抬頭,“嗯?”

  “我打不通媽媽的電話了。”

  這種時候發生這種事情,人很容易亂想。

  宋時清背脊發麻,攥住手機的手指關節大力到泛白。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怕成這樣,但本能中,他就是覺得宋悅出事了。

  謝司珩沉默兩秒,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一根一根地掰開宋時清的手指,拿過他的手機,調到通話記錄看了眼。

  在看到確實有兩通未接電話以後,謝司珩心下沉了沉。

  “別急。”

  謝司珩拿過自己的手機,在通話頁面出,打下了宋悅的號碼。

  他將手機貼在耳邊,伸手輕輕地捏宋時清的後頸。

  “別急,可能只是信號不好。”

  這話根本起不到安撫的作用。

  且不說現在國內的基礎建設做到了什麽程度,就說蒙村這邊,這麽多廠子和電商,政府怎麽可能不好好搞網絡?

  令人窒息的提示音一聲一聲,拉著兩人的心一起往下沉。

  就在宋時清要轉身下樓去找宋翔的時候,電話裡突然傳來了宋悅的聲音。

  “喂?”

  宋時清和謝司珩皆是一愣,隨即,謝司珩立刻若無其事地帶上了笑意。

  “阿姨,是我,謝司珩。”

  宋悅也跟著笑了,“我知道,我就是奇怪你怎麽現在打電話給我。”

  謝司珩看了宋時清一眼,原本放在人後頸上的時手趁著宋時清全副心神都被電話裡的宋悅吸引,悄悄挪到了人家耳垂上。

  “是這樣的,阿姨,我和時清在一起,剛才他給您打電話,打了兩個都沒有打通。”

  “啊?我看看。”

  那邊頓了頓,不多一會,宋悅有點愧疚地,“是,我看到記錄了,我剛才在外面和護士說話,沒聽到。”

  如果此時是宋時清接電話,就會立刻產生一個疑問——

  宋悅出門真的會不帶手機嗎?她手機裡存著那麽多客戶信息商業機密,什麽時候能夠放心大膽地放在別的地方了?
  但謝司珩沒對宋悅熟悉到這種程度,因此沒察覺不對。

  “那我把手機給時清,他有點事兒要和您商量。”

  聽到這話,在旁邊翹首以盼的宋時清立刻接過了電話。

  他耳垂已經被謝司珩捏紅了,嫩軟的一小塊,讓壞心眼的某人愉快地眯了眯眼睛,又上手去捏另外一邊的。

  宋時清無辜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敏[gǎn]地躲了躲,沒躲掉,索性也就不躲了。

  “媽。”

  這一次,宋悅沒有立刻回話。

  離蒙村上百公裡的市市立醫院住院樓某病房中,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水杯、果盤、枕頭等等東西翻倒在地上,像是有人才在這裡打過一架。

  宋悅披頭散發地坐在床上,身上穿著病號服,上半身前趴,用兩隻手撐著身體。

  這個姿勢極為詭異。
    宋悅表現的甚至不像是個人,而更像是某種動物。

  她埋首盯著床上亮著屏幕的手機,屏幕上的光照在她的臉上,照亮了她怪異的笑容。

  “……我想等姥姥的葬禮結束以後,就定去英國的機票……我們之前看的那個夏令營已經開始報名了,我想去提前了解一下環境。那個夏令營可以作為社會實踐寫進簡歷裡……”

  宋時清不常撒謊。

  更不常對著家人撒謊。

  他聲線沒那麽自然,一點點的心虛和怯意在寂靜無聲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宋悅臉上狡猾殘忍的笑意似乎是擴大了幾分。

  真可憐啊。

  連逃跑都不敢說實話。

  像是小小的,被圈養的幼貓一樣。全身都是軟軟的毛,被欺負以後,努力板著臉繞行,想要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離開這一片對他來說過於危險的地方。

  但事實上,他哪都去不了。

  欺負他的人比他龐大數倍,強大數倍。

  他以為足夠遠的距離,在某些東西眼裡,小得可愛。

  電話那邊宋時清還在竭力解釋。

  宋悅,或者說覆在宋悅身上的【它】笑著擰住了床單。

  要不要,先放他離開呢?
  他這麽想逃離自己,不如就先讓他出國吧。等宋時清自以為逃出了他的掌控以後,再出現在他的新生活中。

  時清會被嚇成什麽樣啊。

  不,還是該先完婚。

  早就該做的事情,拖了這麽多年。

  得先給時清打上標記,再放他離開。

  光是想想,惡意糾纏而成的靈魂就愉快到顫唞。

  帶著被愛人排斥的惱火和燎原的妒忌。

  它早就已經不會活人那一套綱常倫理道德法律了,它有的,僅僅是人性獸性當中最惡的那一部分。

  愛意深濃。

  惡念俱增。

  【好啊。】

  “宋悅”張了張嘴,發出了聲音,
  【你想去就去吧,你姥姥去世的時候,就說過不想讓她的死影響我們的正常生活。她這人一生要強,身後事上,我們也聽她的吧……】

  露台上,聽到宋悅這麽說,宋時清輕輕松了口氣。

  “那好,我和謝司珩定機票……”

  【快逃……】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

  緊隨而來的是一陣炸耳的雷聲。

  宋時清什麽都沒有聽見。

  雷聲止,宋時清心有余悸地朝天邊看了一眼,電話裡問宋悅,“你說什麽?”

  【我說——今晚早點睡,別熬夜,明天下葬得上山。】

  宋時清笑了起來,“我知道了。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我不回去了。】

  宋時清一愣,“嗯?”

  宋悅怎麽會缺席姥姥的葬禮?

  那邊,宋悅的聲音很耐心,【今天雨太大了,山體滑坡,進村的路塌了。】

  【不過,我一早就和你舅舅還有謝總孟總打了招呼,他們會代我看你的。】

  最後這一句話,怎麽聽怎麽不對。

  路塌了,她回不來,讓宋翔等親人看著宋時清還算合理。讓謝司珩父母,她商業上的夥伴看著宋時清是什麽規劃?
  除非——

  他們不是葬禮上的主事人和賓客。

  而是婚禮上的雙方父母。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它恨透了將宋時清從自己身邊奪走的宋悅,連個位置都不想給她,索性讓她的大哥一家代勞。

  但雨聲實在是太大了,宋時清聽不真切,忽略了其中的古怪。

  他掛斷電話,兩隻原本白生生的耳垂被謝司珩全都玩成了透紅色。

  “定機票?”謝司珩笑著問他,“真去英國啊,現在那邊天天陰雨蒙蒙的,找個漂亮點的地方唄。”

  “說好了去那邊參加夏令營的。”宋時清拍開他的手,微微抬著下巴後退了一步,“你以後不許再這樣碰我。”

  謝司珩:……

  “為什麽?憑什麽?”他大怒。

  宋時清冷著一張漂亮俊秀的臉,漆黑的眼底全然是——為什麽你自己不清楚嗎?

  謝司珩感覺自己真是委屈極了。

  他對宋時清的感情難道是現在才產生的嗎?當然不是。

  他之前對宋時清的那麽多親親抱抱,宋時清從來沒有排斥過。

  情感一樣,行為一樣,憑什麽只是告了個白,就得開始保持距離?
  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謝司珩上前一步,準備據理力爭。

  ——宋時清後退了一步。

  謝司珩:……

  他委屈得像是因為偷吃了一口,就被踢出家門的狗子,“你怎麽這樣啊。你剛才抓著我跟我說打不通電話的時候,可一點沒有要保持距離的意思。用完就扔,小時清你還能再渣一點嗎?”

  明明被捏了耳朵還要被控訴的宋時清感覺自己真是滿腦門問號。

  但和這樣的謝司珩是沒有辦法講道理的。

  宋時清抿唇,一副反正不近人情的清冷樣,轉身下樓去了。

  謝司珩緊隨其後,又好氣又好笑,就要接著磨宋時清。

  “哎,你倆終於下來了。”謝母站在樓梯下昂頭朝上看,“小宋快來,剛才進來了一個人,給你送了東西。”

  “給我?”宋時清茫然。

  下到一樓,只見謝母手上拿著一隻不長但很細的竹筒。

  “他說他叫顧青。”舅舅坐在沙發上補充道。

  謝司珩眼皮一跳,“顧青?”

  他隨即扭頭朝門口看去,空空如也。他又轉向謝母,“他人呢?”

  “走了啊。小夥子笑眯眯的,心性看起來不錯,但太瘦了。是你的朋友嗎,回頭提醒他好好吃飯啊。”

  宋時清不解,悄悄拉了下謝司珩後面的衣服。

  雖然心中震驚,但謝司珩還是抽空給了自己的戀愛腦一點空間。

  ——看吧,雖然宋時清嘴上說著不要自己碰他,但是遇上事了,立刻就乖乖地貼過來了。

  小混蛋。

  渣。

  幸好這麽多年自己看得緊,不然就憑這一手,他魚塘裡的的魚估計都得兩位數打底。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非常不值錢的謝司珩彎腰,貼在宋時清耳邊。

  “我找的那個大師的一個晚輩,據說還挺厲害的。”

  宋時清詫異。

  他打開了那隻小竹筒,裡面是兩根灰白色的香和一張匆忙寫就的紙條。

  宋時清不動聲色地避開大人,到一邊打開,之間上面字跡筆走龍蛇。

  【下次再被拉進幻象裡,就點燃香,跟著煙走。放心,它纏不了你多久。】

  宋家外不遠處的路上,顧青在傘下點煙。

  他真的太瘦了,瘦成這樣還抽煙,真的很讓人懷疑他命不久矣。

  歷允朝宋家揚了下下巴,語氣中顯然是不信,“按照你說的,那家的小孩身上有鬼定下的那個什麽煞,你給兩根香就能救他?”

  顧青乾這行這麽多年,早就見慣了不信鬼神的人。

  吸了口煙,耐心地解釋。

  “纏著宋時清的鬼不可能得償所願。”

  歷允“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

  顧青伸出左手,“納采,問名,納吉,納征,六禮中的前四禮,知道為什麽一個鬼要行活人的禮嗎?因為當一個習俗被千萬人,或者一個區域中絕大多數的人所認可,它就具有了‘法’的性質。活人遵循,那些東西也同樣。”

  “它想在‘法度’上,與宋時清產生聯系,或者你也可以稱之為標記。禮成,他們就是夫妻,越過性別、生死、時間。”

  歷允:“那你為什麽不管?”

  “因為沒必要啊。”顧青笑道,“死人想做活人的禮,哪有那麽容易。六禮中的第五禮,是雙方父母商定佳期。你不會覺得它能找到自己的父母吧。”

  “惡鬼的獸性很強,根本忍受不了自己的地盤上出現別的同類。所以它們會相互廝殺,乃至於,進了它們地盤的活人也會被驅逐。”

  見歷允有點愣,顧青點了下遠處。

  “它很快就會發現流程走不下去。但到了那個時候,宋時清也該離開這裡了。”

  “沒事的,放心吧。”

  顧青身上有那種天縱奇才與生俱來的疏傲,歷允不知道這人在他們的圈子裡到底是什麽地位的人物,但他隱隱能猜到一點。

  “真的?”

  顧青:“當然。”

  歷允舉了舉手上的鹿皮:“那這個怎麽辦?”

  顧青狡黠,“我個人是勸你別帶走,留給那東西。畢竟我只有一輛車,沒法在每一次它想殺你的時候,救下你的小命。”

  他是被宋翔家隔壁方大娘一家請來看雞棚的。

  顧青估麽著,狐鬼和纏著宋時清的惡鬼應該是兩派,這張鹿皮,應該是那東西拿了狐鬼丟下的獵物。

  至於呂家的死人,還得等他去看過了再下定論。

  他朝兩個民警揮了揮手,打著傘緩步朝遠處走去。

  但如果這位風水先生能朝地上的積水看一眼,就會發現,地上的影子,是四個。

  從頭到尾,它都在旁邊聽著。

  思忖要不要殺了這個給宋時清留下了引路香的年輕人。

  真煩啊。

  有這麽多這麽多的人不想讓時清和自己在一起。

  鬼攻:(磨刀)(摸刀刃)(準備宰人)
  我最近打算日六,所以更新時間從九點挪到十點半到十一點,我相信你們不會拒絕的對吧(親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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