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想知道的。”顧跡問道:“你小時候發音是怎麽回事?”
小言從逾的成績很好,所有的題目都會做, 但唯獨漢字發音很差。
課本上的“鵝鵝鵝”, 小言從逾讀出來是“呢呢呢”。
“當時分不清楚這些發音的區別。”言從逾也很無奈, “但過了兩年就能分清了。”
言從逾的媽媽有著望子成龍的嚴厲與迫切, 所以從小就要求兒子處處做到第一。但對於小朋友來說, 發音問題不是一朝一夕能糾正過來的, 為此小言從逾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打, 最終才得以改正。
顧跡有些遺憾,沒有聽到過小言從逾標準的一口軟軟音。
他撐著腦袋, 毫無預兆地換了話題,“從逾?”
“這個稱呼你喜歡嗎?”
言從逾其實並不介意顧跡叫他什麽, 總共就‘言從逾’三個字,叫也叫不出花來,“你叫我什麽都行。”
只要是顧跡叫的話, 叫什麽他都喜歡。
顧跡爽快答應:“好的髒髒包。”
言從逾彎唇笑了笑。
*
學校一年一度的秋季運動會通知下來後, 各學院和各社團展開了激烈的慫恿和攛掇,為了爭得名次全然摒棄了良知, 全部是拽一個不嫌少,爭取一個宿舍拖家帶口一起去的缺德心態。
傍晚。
學校運動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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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跡和言從逾正巧散步路過操場外時, 瞥見了場內運動的許景因和程灼,正在練標槍。
程灼此時也看見了他們,用力揮了揮手。
操場的進出口就在他們旁邊。
顧跡拉著言從逾,“走,去看看。”
“好。”言從逾自然不會拒絕。
話音剛落,顧跡感受到對方掙了掙,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顧跡側頭看他,“?”
言從逾出聲解釋道:“被你室友看到了不太好。”
“哪裡不太好?”顧跡微頓,“你見不得人還是我見不得人?”
言從逾捂住他的嘴巴,低聲囑咐道:“他們會誤會的。”
“……誤會什麽?”顧跡的聲音因此有些模糊,微微挑眉道:“不能讓人知道我們的關系?你想搞地下情?”
言從逾沒說話,以為他們的關系不能公開,畢竟十五日之約說出去也不太像話。
顧跡見他不說話,拉下言從逾的手,在他手心裡輕輕親了口,“那你說晚了,我已經告訴他們了。”
言從逾瞳孔微縮,“什麽?”
顧跡沒繼續說下去,彎了彎唇,“你應該早點說,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言從逾的確沒想過顧跡會公開,震驚之余,他遲疑問道:“……你真的和別人說了?”
“只和室友說了。”顧跡偏頭看他,像是簡單地隨口一問,“你一個人都沒分享?”
言從逾何止沒有分享,他甚至試圖藏著不讓任何人察覺一點蹤跡。
他沒敢說話,但帶著些許心虛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好啊言小魚。”顧跡把他攬了過來,玩鬧地輕輕壓了壓,“我這麽見不得人是吧。”
事實證明,顧跡的確可以把“言從逾”三個字叫出花來。
明知顧跡是在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言從逾卻沒法辯解。因為努力在藏著掖著的人的確是他。
不過令他欣喜的是,顧跡沒有回避這段感情,還把他們的關系告訴了他最好的朋友。
言從逾也想把顧跡介紹給他的朋友。
可是他沒有很親密的朋友。
而家人……也許告訴他們並不是一件好事。
顧跡不知道言從逾靜悄悄在想什麽,過了一會兒,就聽見他冷不丁冒出一句:“我想帶你去見我的小叔叔。”
“……”顧跡被驚得差點平地絆倒,“誰?”
——見小叔,是什麽走向?
言從逾順勢扶了他一把,“我小叔,他人很好。”
顧跡還沒準備好,猶豫道:“你不是說他出國了嗎?”
言從逾:“他過段時間會回來。”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在十五天結束前回來。
“順便見個面可以,太正式的就不用了。”顧跡沉思道。
言從逾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去拉顧跡的手。
……沒拉到。
顧跡走在言從逾前面,慢條斯理道:“我剛剛想了想,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被室友看見了的確不太好。”
言從逾:“……”
他吃了老實的虧,全然不知道顧小跡完全不講理。
在顧跡和朋友們坦白了和言從逾的關系後,這是幾人第一次一起見面。
程灼好奇地看著他們走過來,用標槍的尾戳了戳旁邊的許景因,“他們看起來好像沒有變化?”
不是說談戀愛的人周身都會洋溢著粉紅色的曖昧氛圍嗎?他怎麽沒看出來區別?
許景因側身躲開,“他們以前關系就不錯。”
許景因現在在幫程灼為幾天后的運動會做準備,班裡面報名參加的人數不夠,有幾個項目空著,最後采用抽簽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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