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從逾剛才通過觀戰視角目睹了全部,心跳莫名又快了幾分。
好像每接近顧跡一點,心裡的喜歡就會變多一些。
顧跡回到言從逾旁邊,問道:“還玩嗎?”
言從逾慢慢摘下耳機,搖了搖頭,“好難,你來吧。”
一局遊戲下來,他的心跳就沒有穩定過。既要提防著遊戲裡的敵人,還要克制著不被顧跡影響。
顧跡剛打完籃球,胳膊有點沒力氣,不怎麽想打遊戲,“那就不玩了。”
許景因正好也不想打遊戲,從抽屜裡拿出一副撲克牌,問道:“——鬥地主?”
“好啊。”顧跡提起興趣,又看向言從逾,“玩嗎?”
言從逾點頭:“可以。”
簡單地把桌子挪了下,三人坐下來發牌。
第一局許景因是地主。
許景因手上的牌還不錯,但中途不小心失誤一次出錯了牌,最後手上還剩下兩張牌沒出去。
此時顧跡手上也還剩兩張。
輪到言從逾時,顧跡輕咳了聲,又暗示地朝他眨了眨眼。
言從逾把自己的牌歪了歪,給他看。
許景因盯著他們,“…你們能別這麽明顯嗎?”
顧跡彎了下唇,在桌子底下拉過言從逾的手,悄悄在他手心裡寫了個“對”。
帶著涼意地指尖劃過手心,一股淡淡的酥麻順著手蔓延過。
言從逾輕輕呼出一口氣,理解到顧跡的意思,拆牌出了“對三”。
顧跡丟出自己的兩張牌,是兩張5,剛好跑掉,“贏了。”
第二局顧跡是地主。
打到一半的時候,許景因捏著手裡的牌,又回憶剛才的牌局,狐疑地看了眼言從逾。
——他怎麽覺得對方在給小顧送牌?
這種猜測在腦海裡閃過了一瞬,許景因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送牌哪能送得這麽準,像是知道小顧會出什麽似的,應該只是湊巧。
況且這局小顧是地主,就算再不會玩的人也知道不能給地主送牌。
再一局輪到言從逾是地主。
發牌結束後,許景因看著手上的牌,悄悄對顧跡搖了搖頭。
——他的牌面稀巴爛,都是小牌,還連不起來。
許景因小聲道:“靠你了。”
顧跡皺著眉搖了搖頭,他的牌面也很差,“……靠不住。”
他們兩個的牌都很差,這就意味著言從逾的牌可能會非常好。
果然一開始,言從逾隨便走了幾張對子,顧跡和許景因都要不起。
言從逾頓了頓,又出了一個小順子。
顧跡和許景因依然要不起。
言從逾的牌都出了一半,對面兩人加起來才出了幾張。
顧跡歎了口氣,沒辦法,他的牌太散了。
他撐著腦袋道:“……要是有張J就好了。”@無限好文,盡在52書庫 5 2 shu ku.vip
隨後,言從逾從自己的牌裡面,拿了張J遞給顧跡。
顧跡頓了兩秒,開心地接了過去。
“……”許景因看不下去了,難以置信地打斷:“等等——鬥地主是可以這麽玩的嗎?”
雖然顧跡是他這邊的,贏了也是一起贏,但這個操作他屬實是第一次見。
而且言從逾是地主,這局不出意外就是他贏,為什麽還要把牌給小顧?
許景因頭一次覺得他的腦袋有些不夠用。
顧跡拍拍許景因,小聲道:“待會我也偷偷把牌給你。”
許景因的表情一言難盡,這是給牌不給牌的問題嗎?
但不得不說,這句話確實有吸引力,誰能抗拒得了贏牌的誘惑呢?
有了J之後,顧跡出了個連對,手中的牌頓時少了一半。
這些牌出完之後,剩下的局面順利起來,顧跡在言從逾前面出完了所有的牌,幸運地贏了這局。
言從逾在顧跡宿舍待了一下午,直到傍晚的時候才離開。
顧跡伸了個懶腰,“待會去吃什麽?”
“都行,去食堂吧。”許景因順手戳了下顧跡床邊的氣球,“有點沒氣了,你什麽時候換個新的?”
剛開始還有點突兀,現在看習慣了還覺得挺好看的,晚上起夜還有個照明。
“是有點。”顧跡看了眼,之前是鼓起來的,現在已經有些癟了,“過幾天再去買。”
許景因坐在顧跡旁邊,閑聊著說道:“言從逾的性格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顧跡好奇道:“你以為是什麽樣的?”
“以為會很高冷。”許景因道:“高嶺之花那種感覺,觸不可及。”
顧跡唇角微微上揚,“怎麽說?”
許景因看人一向都很準,比如能在見林清然的第一眼就感覺出他面相貪婪,但沒想到許景因會言從逾這種評價。
小言什麽時候高冷了?
許景因道:“他之前總是獨來獨往,平時也不太搭理人,在學校裡時間也不多,連同班的都沒跟他說過幾句話。都是論壇上的評價。”
顧跡呢喃道:“小言好可憐,沒有朋友。”
許景因:“……”
油鹽不進是吧。
許景因試圖糾正顧跡錯誤的想法,“沒有朋友和不想有朋友,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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