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該察覺到的。
顧跡問言從逾, “說到哪了?”
言從逾搖了搖頭, “不知道。”
從他給顧跡發完消息後, 就一直在看手機, 壓根沒聽進去林清然在說什麽。
顧跡微頓, 拍了下他的肩膀, “笨。”
笨蛋小言, 到時候連被林清然欺負了都不知道。
林清然看著顧跡在這裡,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 但此時又很著急解決畫的事情,心急催促道:“……顧跡, 我和逾神有事要談,你能先離開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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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跡往後靠了靠,不緊不慢道:“不好, 我也有事要找他。”
這種情況, 林清然隱約能感覺出顧跡是故意的,但沒時間去和他計較, 有些惱火,“那也要講究先來後到吧。”
“那你先說吧, 我坐著等。”
林清然現在想發脾氣但發不出來,逾神還在面前,只能憋著一股氣道:“我和逾神聊事情,你旁聽不太好吧。”
顧跡沒搭理他,隻轉頭問言從逾,“我可以聽麽?”
“可以。”言從逾仿佛全然沒有林清然這個人,溫聲問道:“要喝點什麽嗎?”
林清然臉上有些掛不住,和顧跡講不通,只能又看向言從逾,“逾神,這件事還是我們單獨談比較合適。”
言從逾開了口,言簡意賅道:“我聽他的。”
這句話表達的意思很明顯,林清然滯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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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不說?”顧跡眼神淡淡,沒什麽特別的情緒,仿佛下一刻就要起身走人,“我和逾神還有別的事。”
這是言從逾第一次從顧跡嘴裡聽到逾神這個稱呼,他聽別人叫毫無感覺,只是個普通的稱呼,但這兩個字被顧跡說出來,聽著讓人有些耳朵發燙。
即使言從逾知道顧跡只是學著別人叫,但總覺得他叫出來就有不一樣的意味。
林清然吐出一口氣,在時間的壓迫下,他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先繼續剛才說下去,“那幅畫我很抱歉,因為我不知道那是逾神的作品。希望可以給我一次機會……如果這次可以幫我的話,忙不會白幫,我可以答應逾神別的要求。”
他咬著唇道:“這件事對於逾神你來說只是一句話的功夫,但對於我來說真的影響很大……咱們是一個系的,逾神你也知道可能會有禁賽的處罰……你能考慮一下麽?”
這一段話的語氣說得楚楚可憐,要是讓不知情的旁觀者聽見的話,或許還真以為是林清然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
顧跡卻聽得擰起眉頭,大有掀桌子想走的衝動,林清然是怎麽能把這些話說出口的,到現在還沒覺得是自己的錯嗎?
言從逾在桌子底下拉了下顧跡的手,詢問他:“你覺得呢?”
見狀,林清然陡然一頓,臉上的表情複雜,“逾神,你為什麽要問他?”
言從逾簡單地再次說了一遍道:“我聽他的。”
林清然終於看清楚局面,他居然不知道這兩人的關系熟悉到了這種程度。言從逾為什麽會聽顧跡的話?
沒時間思考其中的原因,但現在的情況顯然從說服言從逾變成了說服顧跡,要是放在之前顯然是沒什麽難度,可現在……
林清然心中忽然閃過一絲後悔,要是還沒有分手的話,以顧跡對他的態度,這件事解決起來就容易多了。
但現在卻全然不同,讓顧跡松口的難度太大,林清然忍不住埋怨道:“和他有什麽關系,他懂什麽?”
林清然的話裡面,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本能帶著對顧跡的瞧不起。
聽見對方含著輕視的語氣,言從逾心中閃過慍怒,剛想冷冷嘲諷回去的時候,卻被顧跡拍了拍胳膊,示意他先別說話。
言從逾有些不情願,側頭看著顧跡。
顧跡比了個口型,對他說了兩個字。
言從逾喉結滾了滾,把即將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我是不太懂。”顧跡平靜出聲,放在桌下的左手虛虛地壓著言從逾,怕他控制不好情緒,“但我起碼知道抄襲可恥。”
他的話說得不留情面,但已經撕破臉的關系也沒必要再維持虛假的面子。
林清然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我不知道那是逾神的畫——”
“跟是誰的畫有什麽關系?”顧跡嘖了聲道:“是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畫的?”
林清然漲紅了臉,“你根本不清楚事情的原委……我在你心中就是這種人嗎?”
顧跡不想和林清然扯之前的舊事,更不想掰扯他之前到底是哪種人。
“你想讓逾神出面幫你說謊——”顧跡直截了當道:“不可能。”
“要是還不死心,趁早去找其他路子。”
林清然成功地被氣跑了,拉下臉就走了。
這個舉動在顧跡的意料之中,畢竟林清然多要面子,能堅持到現在才走就夠稀奇了。
顧跡問道:“你怎麽被他逮到了?”
言從逾剛才找服務員點了兩塊小蛋糕,回答道:“在街上碰到了。”
“那你怎麽不跑?”顧跡笑道:“還跟他進來坐著聊天,笨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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