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聽到太醫稟報， 蘇昭儀血崩之症一直沒好，皇后這才恍然大悟，她就說不太對勁呢， 原來是命不久矣，急著為蘇家鋪路，蘇家和德妃關系已經很僵了，基本沒什麽修複的可能，所以蘇家才會想要再送一個女兒進來。

  一旦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 皇后對蘇昭儀生不出半分同情， 隻讓長寧宮的宮人好好伺候著，不過因為皇上是讓她照看蘇昭儀，每日她也會打發宮女過來瞧瞧。

  “娘娘！三公主要送去蘇昭儀那裡侍疾嗎？”梅花問道。

  皇后冷哼一聲， 道：“蘇氏在意的可不是三公主這個女兒， 說不定看到三公主後， 她的病情還要加深， 橫豎蘇氏有六皇子就夠了， 沒看四公主都被皇上給挪出來由賢妃照料了嗎？”

  “娘娘說極是，只是奴婢替三公主不值， 都是蘇昭儀的孩子，怎麽差距這麽大。”梅花道。

  “即使是六皇子，蘇氏也未必疼愛，只是六皇子能給延長蘇家的富貴，所以，她喜歡六皇子， 只可惜， 蘇家的男丁全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蘇氏為娘家付出了一切， 把自己的命都給搭上了，也未必保得住蘇家。”皇后冷哼一聲。

  “蘇昭儀當局者迷，未必能理得清這層關系，蘇家夫人聽聞蘇昭儀病了，遞了帖子入宮，想探望蘇昭儀，娘娘讓她進宮來嗎？”梅花繼續問道。

  皇后想了想，道：“這事兒我們可不好做主，得問過皇上才是。”

  皇后現在有些拿不準皇帝的想法，蘇昭儀生病，皇上把四公主都從蘇昭儀的宮中給挪出來了，但是他又讓她這個皇后親自照顧，她弄不清皇帝的態度，為了保險一些，還是問過皇上比較妥當。

  “老夫能有什麽辦法？這後院都是你一手操持的，老夫又不了解。”蘇翰林道。

  芙蕖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蘇昭儀。

  “是！多謝芙蕖姐姐。”菡萏將碎碗收拾乾淨了，就連忙退下。

  他雖然在翰林院，他也是聽到過五皇子的名諱的，五皇子雖然貪玩，皇上、皇后、太子和其他皇子都十分的寵愛他，有皇上的恩寵在，只要稍加引導，那個位置也不是不能想想。

  “太子的兩個侍妾都已經有孕，陛下要當祖父了。”皇后笑道。

  “爾潮和爾洋都是你嬌慣出來的，當初老夫讓他們兩兄弟好好念書，你卻舍不得他們吃苦，處處護著他們，以致於他們兩個一事無成，連個功名都考不上，戶部的那個官職，還是托了娘娘的福，陛下恩賜的，說起來咱們蘇家也書香門第，教出來的兒子如此不爭氣。”對自己的兩個兒子，蘇翰林也是來氣的，他以前也想管教，可是自己的夫人卻護犢子一樣護著，礙於文昌伯府的勢力，他對夫人也只能忍讓。

  趙瑾也趕忙回了一個笑容，他收回目光，感歎道：“二哥還真是受歡迎，大哥也不遑多讓，這麽多人來敬酒，換成我，早就逃了。”

  趙瑾向太子看去，他有些不明白，今日這樣的日子，太子怎麽把兩個侍妾給帶來了，大哥帶側妃也還算是情理當中。

  蘇昭儀狠砸了一下自己的床板，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芙蕖，你說母親知不知道那個藥的事情？”

  如若當時蘇家對德妃好一些，蘇家和德妃的關系是不是就到不了這一步？現在蘇家就有一個寵妃和一個健康的皇子當後盾。

  蘇昭儀這一病，即使是大年三十的晚宴，都沒辦法參加，不過她一個後妃，參不參加也無傷大雅。

  等菡萏走後，芙蕖連忙坐在床榻前，將蘇昭儀的手拿了過來，將濺在她手上的藥汁擦乾淨，然後柔聲道：“娘娘，四公主是高公公親自過來抱走的，是皇上說娘娘現在生病了，沒辦法照顧兩個孩子，四公主就由賢妃撫養，菡萏也不能攔著高公公呀，娘娘快別傷心了，咱們還有六皇子呢。”

  四皇子被趙瑾逗笑了，“那只是你而已，太子殿下和大哥應當是樂在其中才是。”

  如若她當時也和賢妃一樣生下了皇子，她現在理應是四妃之一，賢妃也就只有琴好，可是，她的文采卻比賢妃要高，現在她也生了皇子，只因為蘇家不能有兩個高位妃嬪她依舊只能屈居於九嬪之中，她真的好恨，現在，她的女兒還被賢妃給抱去撫養了，如何讓她能平靜。

  蘇翰林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卻浮現德妃和趙瑾的臉。

  看著芙蕖無措的表情，蘇昭儀淒慘一笑，和哥哥相比，母親還是更心疼哥哥的。

  她與賢妃同是翰林之女，賢妃和她那時候都有才女的名聲，賢妃和她同時入宮，賢妃比她運氣好，進宮沒兩年就剩下了三皇子，可憐她多年無子，只能讓蘇爾渝那個白眼狼入宮，她和賢妃的差距就從皇子這裡落下來了。

  皇帝十分的驚訝，他睜大眼睛看向太子，求證這件事，“太子！你的侍妾有孕了？”

  “高位妃嬪中，皇后娘娘生了太子又撫養了三公主，貴妃娘娘自己就有兩個兒子，唯有賢妃娘娘和德妃娘娘只有一個皇子，萬幸四公主並未被德妃娘娘撫養，陛下還是在意娘娘的，所以才讓賢妃娘娘撫養四公主。”芙蕖勸道。

  蘇翰林有些後悔，當初如果自己的夫人對德妃不好的時候能出來製止，說不定，一切就不一樣了。

  “老爺這話好沒良心，妾身這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咱們蘇家。”蘇夫人道。

  說起兩個兒子的教育，蘇夫人也覺得理虧，可是念書太累了，她的孩子都是嬌生慣養長大的，怎麽能吃那個苦，“這不是娘娘在宮中得力嗎？有娘娘幫襯，爾潮和爾洋也會有出息的。”

  “恭喜朕？何喜之有呢？”皇帝笑道。

  太子站了起來，臉上掛著春風得意，回稟道：“今日她們兩個便覺得身體不太舒坦，想著明日便是正月不好叫太醫，就今日將太醫叫了過來把了平安脈，兩個都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太子似乎也感覺到了趙瑾看他的目光，轉過頭來，對著趙瑾露出了一個笑容。

  “娘娘英明！”梅花拍著馬屁。

  “正經考出來的官員和裙帶關系的官員根本就不同。”蘇翰林覺得自己這些年過得也極為苦悶，如果不是文昌伯家的勢力，他根本就不會娶他們家的姑娘，嬌蠻任性，一點也沒有一家主母的風范，不僅對自己家的孩子盲目寵溺，更是對庶子庶女不好。

  蘇夫人也想到了那個秘藥的後遺症，“不管怎麽說，只要六皇子養活，那也是皇子，只要再送一個蘇家女進宮，我們蘇家依舊有依靠。”

  “可娘娘要沒了，六皇子.六皇子他”蘇翰林眉頭緊皺。

  很快，趙瑾就知道了，為什麽太子在過年的時候帶了兩個侍妾來參加晚宴。

  “老爺！您也想想辦法。”蘇夫人有些埋怨的看著蘇翰林，娘娘在宮中生死不知，他還像是沒事兒人一樣。

  蘇昭儀也知道不能怪菡萏，高公公是皇帝身邊首領太監，他來抱孩子，就證明是皇上的意思，可是，她就是忍不下這口火氣，“憑什麽是賢妃？憑什麽？”

  四皇子點了點頭，深以為然，“太子殿下今年就娶了兩個侍妾，看著還挺受寵的，今日都把人給帶出來了，我大哥今年也娶了側妃，今日也是一正一側兩個夫人伴隨左右，如果再來一個侄兒，那可就更熱鬧了。”

  “今年過年倒是比去年熱鬧一些。”趙瑾感歎道。

  “只要有娘娘和六皇子在，誰敢當著咱們的面說閑話。”蘇夫人不服。

  皇后端起酒杯給皇帝敬酒，“恭喜陛下！”

  對於蘇昭儀的變故，趙瑾並不怎麽驚訝，蘇昭儀已經被蘇家馴化了，一心一意的為著蘇家，其實現代也有許多重男輕女的家庭，一心為著娘家，對娘家的侄子侄女比對自己的親生兒女都要好，她們也會說自己的命不好，可是，卻也想不起來要反抗。

  芙蕖聽到動靜趕了進來，她對菡萏道：“娘娘的藥撒了，你再去熬一碗來，這裡有我伺候呢。”

  蘇夫人不清楚蘇翰林心中所想，如若知道，怕是會氣死，她現在盤算著，怎樣才能去宮中見見蘇昭儀。

  蘇家如今也是心急如焚，蘇昭儀病了，血崩之症的事情前朝后宮都知曉了，蘇夫人想遞帖子入宮，可是皇后娘娘那邊沒有回應，她進不了宮，就看不了女兒，不知道女兒的情況怎麽樣，現在另外一個蘇家女還沒有送入宮中，女兒還不能倒下。

  “廢物！”蘇昭儀將藥碗直接打翻了，“四公主都保護不好，要你何用。”蘇昭儀怒視著菡萏，眼睛裡的火像是要將菡萏焚燒殆盡。

  “不錯！當賞。”皇帝笑眯眯道。

  太子春風得意，“多謝父皇！”

  皇帝又看向大皇子，道：“老大，你也得抓緊了。”

  “是！”大皇子這時候心中也有些著急起來。

  因為太子的侍妾有孕，場子又瞬間熱了起來，紛紛來恭喜太子。

  趙瑾覺得有些悶，對四皇子道：“四哥，這屋子裡太悶了，我出去透透氣。”

  “好！跟著你的太監別甩開了。”四皇子叮囑道。

  “嗯！”趙瑾帶著叔寶出了大殿，瞬間感覺空氣變得清新起來。

  趙瑾帶著叔寶來到假山後面，他聽著遠處的宮殿隱隱約約傳出的笑聲，他覺得有些膩歪，果然，他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討厭這種場面了。

  趙瑾在假山後坐了一會兒，屋子裡染上的燥熱散去，就準備帶著叔寶回去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腳步聲，隔著假山，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夫人問娘娘這邊準備好了嗎？”

  “陛下不同意七小姐入宮。”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也響了起來，趙瑾認識這個女人的聲音，是蘇昭儀身邊的芙蕖。
    “夫人說還希望娘娘能想想辦法，只要生米能煮成熟飯，咱們蘇家就還有希望，六皇子也還有希望。”女人道。

  “娘娘說她會想辦法的，還望夫人不要著急。”芙蕖道。

  “那就好！我不能多呆，我是跟在六姑娘進來的，等下六姑娘要找我了。”女人道。

  “是！”芙蕖松了口氣。

  女人的腳步動了，但是突然又停下來了，女人道：“夫人還讓我帶一句話給你，夫人讓你在娘娘在娘娘身邊好一點伺候，你的父母兄弟的賣身契可都在夫人手上。”

  “是！”芙蕖的聲音帶著一點惶恐。

  然後就是兩個人離去的聲音，趙瑾有些無奈，他就在假山後面透透風，沒想到就聽到了秘密，蘇家這是想再送一個女兒進宮了，還打算生米煮成熟飯，算計的是誰也不用猜，自然是他家父皇，趙瑾想了想，看來要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家父皇，誰讓他是貼心的小棉襖。

  兩人都走了，趙瑾也準備離開的時候，又聽到了腳步聲。

  “表哥！”

  “表妹！”

  一對野鴛鴦抱在了一起，兩人親的難舍難分。

  趙瑾躲在假山後面木著臉，聽著假山那頭那對野鴛鴦因為親吻而發出的響亮聲音，趙瑾很是無奈的看了叔寶一眼，他今天是沒看黃歷嗎？他就想找一個地方透透氣，沒想到就遇到了撞到了兩處秘密，趙瑾很是無語。

  趙瑾估摸著，兩人至少親了五分鍾，才依依不舍的分開，訴說衷腸。

  “表妹！你在宮中過得好不好！”男人問道。

  “我還行！沒有人欺負我，表哥呢？我家裡人可還有為難表哥？”女人泫然欲泣的問道。

  “我也還行，舅父和舅母沒有再說我什麽，還把我塞入了禦林軍當中當一個小兵，只是，我心中一直是有你的，你放心，我總有一天接你出來。”男人道。

  趙瑾聽著男人和女人的聲音不以為意，隻覺得這是一個宮女和侍衛的故事，應當是女人的家人不滿意這個男人，所以不同意這一對野鴛鴦在一起，於是乾起了棒打鴛鴦的事兒，把女人塞到宮中當宮女，到底又是親外甥，把外甥送到禦林軍中當小兵也算是全了親戚一場的情分。

  趙瑾在想，他要不要出去，打斷這對野鴛鴦的時候，女人又開始說話了。

  “都怪我父母，想著攀高枝，我們兩個本來就有婚約，如若不是我家父母，再有兩個月，明年的二月，我們兩個該成親了才對。”女人哭訴道。

  “如若不是突然來的該死的選秀，表妹馬上該是我的妻才對，現在卻只能變成別人的侍妾，即使這個人是太子又如何？我的表妹怎麽能為人妾室。”男人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憤恨。

  “表哥！我心悅你！”女人哭道。

  “表妹，我也心悅你，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接出來的，到時候我們遊山玩水，等咱們老了，找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小山村，一起度過此生。”男人道。

  “那我們的孩子呢？”女人問道。

  男人沉默了片刻道：“只要我們不說，皇家便會以為這個孩子是皇家的子孫，他會享一輩子榮華富貴。”

  “嗯！”女人點了點頭，幸福的靠在男人懷中。

  趙瑾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叔寶這時候也瞪大了眼睛，他用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因為太過驚訝而發出聲音來。

  趙瑾這個時候肯定是不敢出去的，他可不確定這個男人知道他們兩個的存在，不會下狠手，只是這些人說秘密的時候就不會好好挑一個地方嗎？非得在這裡說，說也就罷了，不會先仔細查看這裡有沒有外人的？
  不過兩人沒有溫存太久，女人先開口道：“表哥！我借口出來透氣的，我不能在這裡呆很久，我得走了，再不走，他們該懷疑了。”

  “好！等時機成熟了我再去看你。”男人道。

  “表哥小心一些，別讓人發現了。”女人聲音中帶著濃濃的不舍。

  “嗯！你也小心，為了咱們的孩子，等我。”男人也十分的不舍。

  即使再不舍，兩個人都要離開了。

  等兩人走遠後，趙瑾帶著叔寶從假山後面出來了，趙瑾有些無語，以後他再不來這裡了，他就出來透透氣的功夫，他就聽到了兩個秘密。

  “咱們走吧，今天的事情先別說出去。”趙瑾差不多知道這對野鴛鴦的身份了，又孕的侍妾，那就是二哥的兩個侍妾中的一個，他真的要查一下就查出來了，只是他不確定自己要不要說出來，他一旦說出來了，這兩個人肯定是沒命了，這兩個野鴛鴦之所以會成為野鴛鴦，也是身不由己，如若沒有那場選秀，兩個人就成了真夫妻了。

  想到兩個人有是封建社會下的受害者，趙瑾就心有不忍。

  “是！”叔寶努力消化著這兩個消息，太可怕了，混淆皇室血脈，這個罪過，要死一片，他可付不起這個罪過帶來的結果。

  趙瑾帶著叔寶準備回去，結果在半路遇到了幾個貴女在打機鋒，趙瑾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他今天出門還真的沒看黃歷，這都是什麽事兒嘛，趙瑾準備換一條路離開的，他聽到了自家小師侄的聲音。

  “楊姑娘還真是淡定，太子都已經有兩個侍妾了，兩個侍妾都已經有孕，楊姑娘還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還真是好涵養。”一個貴女幸災樂禍道。

  “人家楊姑娘怕什麽，不是有皇后娘娘喜歡嗎？皇后娘娘不是經常給楊姑娘送禮物，這次太子的兩個侍妾有孕，必然會送好東西安撫楊姑娘呢。”另外一個貴女也嘲笑道。

  “你們快些讓開，不然我叫人了。”楊初雪的丫頭春雨想要擋開這些貴女，結果被這些貴女帶的丫頭給攔下來了。

  楊初雪冷漠的看著眼前嘲笑的貴女，道：“諸位也太心急了吧，太子侍妾有孕，事關國本，你們在這裡說三道四，這就是你們的教養？”

  “楊初雪，你裝什麽裝？如果你不是楊家的女兒，你以為你有機會成為太子妃，別做夢了，還裝出這麽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惡不惡心，你怕是回去要躲在被子你哭了吧。”另外一個貴女嘲諷道。

  “你如若不是袁大人的女兒，你都沒有機會站在這裡和我說話。”楊初雪懟了回去。

  “你”其他貴女們更怒了，甚至想要動手。

  趙瑾走了過來，用懶洋洋的聲音道：“原來這就是京城中各位大人的女兒呀，也一個個生的也不怎麽樣，倒是挺會惹事兒的。”

  貴女們向趙瑾看了過來，瞪大了眼睛。

  “怎麽！不認識小爺？你們都是誰家的女兒，小爺親自去你們家拜訪。”趙瑾嘲諷道。

  貴女們反應過來，紛紛給趙瑾行禮，“參見五皇子！”

  趙瑾也不讓她們起來，而是看向一旁的楊初雪，笑道：“小師侄，你這也太不行了吧，平時看你口齒伶俐，怎麽今日熄了火？”

  “不招人嫉妒是庸才，小師叔不是說過，愚蠢的人總是把你拉到她們同一水平上再用豐富的經驗打敗你，和她們，何必多浪費口舌。”楊初雪道。

  “話雖如此，但是這些蠢人見你不說話，就會以為你好欺負。”趙瑾惡狠狠的看著這群貴女，“我皇家的人你們都敢動，看來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你們今天就好好在這裡給我拘著禮，等你家大人來接，小爺倒是要看看，哪家的大臣能養出你們這樣的女兒。”

  貴女們一聽，大驚失色，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連忙求饒，“五皇子，我們只是和楊姑娘開玩笑的，不是故意的，還求五皇子開恩。”

  趙瑾冷著臉，不說話。

  “五皇子！您不能這樣，如果這樣我們名聲掃地了。”

  “五皇子，求您開恩，我家還有姐姐妹妹沒定親呢。”

  趙瑾依舊無動於衷。

  楊初雪見狀，開口道：“小師叔，她們也是無心的，您還是放過她們吧。”

  “隨便你，凍死我了，我進去了。”趙瑾對著這群貴女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帶著叔寶越過這群貴女，回去了宴會廳。

  坐在宴會廳的趙瑾看到那群貴女灰頭土臉的進來，趙瑾再次覺得自己今日沒看黃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