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湯家的下人將湯加寶給抬了回去， 湯家老夫人看到躺著的湯加寶眼淚立刻就出來了，“還等著做什麽，還不快些請太醫過來給寶兒看腿。”

  “是是！”管家立刻拿了帖子去請太醫。

  等太醫過來醫治後， 湯家老夫人才開始審問湯加寶隨行的小廝，“到底發生了什麽？寶兒怎麽會被打？是誰打的人？”

  “少爺去酒樓吃飯，說了酒樓的飯菜不乾淨，那人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讓侍衛打了過來， 那人的侍衛功夫很高， 我們這麽多人都沒打贏，然後那人就把少爺的腿給打斷了。”

  “是誰欺負的我家寶兒？”湯家老夫人壓抑著怒氣問道。

  “那家酒樓記在武安侯府的仆人名下，應當是武安侯府的產業， 吩咐打人的應當是武安侯府的少爺。”因為情況緊急， 小廝他們著急帶著湯加寶跑路， 所以， 也沒聽清趙瑾的自報門戶， 想著那酒樓記在黎家仆人名下，那就是黎家的產業， 理所當然的將趙瑾認成了黎燃，而黎燃則被認成了護衛。

  小廝的話讓湯家老夫人更生氣了，她怒道：“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老爺，你趕快給我寫一份奏折遞給皇上，參武安侯府那小兒一本， 這事兒就讓皇上來管， 武安侯府怎麽了， 我們還背靠太子呢， 他武安侯府就能欺負我們家寶兒了嗎？”

  “這不太好吧！武安侯府也不是什麽小門小戶。”湯家老爺有些猶豫。

  “不過是一個破落了的勳貴，有什麽不太好的，我們湯家可就這麽一個金孫，打壞了不是要絕我們湯家的後嗎？你快去給我寫，有什麽事兒我擔著。”湯家老夫人氣道。

  “母親！”湯家老爺依舊猶豫。

  “你寫不寫！你這個不孝的兒子，我這就下去見你爹，讓你爹來管教你。”說著湯家老夫人就開始尋死覓活的。

  家中雞飛狗跳的，湯家老爺無奈，只能依了湯家老夫人的，寫了奏折。

  皇帝看著湯大人參黎燃的奏折眉頭皺了起來，黎燃可是趙瑾的伴讀，皇帝對黎燃也有印象，平時沉默寡言的，武功不錯，平時就跟著自家小五，對小五言聽計從的，性格還是很穩定，不像是一言不合就把人腿打斷的性子。

  皇帝把湯家的奏折交給了太子，讓太子看。

  太子看完奏折後眉頭就皺了起來，“父皇，其中會不會有誤會，黎燃是小五的伴讀，兒子也見過黎燃幾次，雖然他沉默寡言的，但是不像是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性格，再說，他平時都陪在小五身邊，哪裡有時間去尋釁滋事呢？”

  “高德全，你去把小五叫來，朕問問小五，黎燃是武安侯留下的獨子，弄不好會傷了武將們的心。”皇帝道。

  “是！”高德全不敢耽擱，親自去請趙瑾。

  太子再次看了一眼奏折，上面湯家老爺的大名就寫在紙上，太子眉頭微蹙，湯家為什麽要參小五身邊的人？湯家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長了，這麽大的事兒居然事先沒和他這個太子商量，太子垂下眼睛，心道：“看來他麾下的這些人都是有著自己的心思。”

  趙瑾看到高公公親自過來請他還覺得有些奇怪，他還是跟著高德全走了。“高伴伴，父皇怎麽把你派出來請我了？是發生什麽事兒了嗎？”

  “五皇子去了就知道了。”高德全笑道。

  “神神秘秘的！”趙瑾一邊走一邊嘀咕道。

  “參見父皇！給二哥請安！”到了禦書房後，趙瑾見自家父皇神色如常，並沒有生氣的意思，想來應該不是什麽大事。

  “起來吧！”皇帝道。

  趙瑾站了起來，他看向皇帝問道：“父皇，您讓高伴伴叫兒子過來是有什麽事兒嗎？”

  皇帝給太子使了一個眼神，太子了然，走了過來，將手中的奏本遞給了趙瑾。

  趙瑾皺著眉頭翻看奏本，然後就看到了奏本上參黎燃的內容，越看趙瑾越氣，看到下面的署名，居然姓湯，趙瑾撇了撇嘴，原來是湯家的長輩給湯家的小輩告狀來了，“兒子不都已經報上名諱了嗎？他們參黎燃幹嘛，是兒子讓黎燃把湯家那個小輩的腿打斷的，他要參也應當參兒臣才對呀。”

  “是你讓黎燃打的？怎麽回事？”皇帝看向趙瑾問道。

  “兒子和四哥合夥買了一個鋪子，按那個牙行的人說，這個鋪子被湯家的小輩看中了，但是這個鋪子原本報價是5000兩，結果湯家的小輩壓價壓到1000兩，鋪子的主人就沒有賣出去，鋪子就一直壓在了牙行，兒子覺得那個鋪子還不錯，就買下來了，因為湯家那個小輩動手腳，鋪子沒人敢買，兒子2800兩就買下來了，然後我和四哥就在那裡開了一個酒樓，昨日剛開業，原本想請二哥和三哥也去湊熱鬧的，但是二哥和三哥忙於政務，想等你們都休沐了，再請你們去我那酒樓小聚。”趙瑾道。

  “說重點！”皇帝見趙瑾越扯越遠，連忙把話題拉回來。

  “重點就是昨日我那酒樓開業，那湯家小兒上門找麻煩，還讓兒子把酒樓讓給他，兒子還沒見過誰這麽囂張，就讓黎燃把他的腿給打斷了，這個鋪子是記在黎燃家仆人的名下的，那湯家小兒連武安侯府都不看在眼中，這種強搶別人家鋪子的事情不知發生了多少次，他這次踢到兒子頭上了，兒子不給他點教訓，以後京城誰把兒子放在眼中，而且就只是腿打斷了，他找個太醫接骨，在床上躺上兩三個月也就好了。”趙瑾理所當然道。

  “而且兒子打人後也告訴他了，我叫趙瑾，讓他盡管找我，現在卻隻敢找黎燃的麻煩，可見是欺軟怕硬。”趙瑾十分的鄙視。

  聽完趙瑾的解釋，皇帝眉頭微蹙，他看向太子，道：“湯家是承恩侯府的姻親，太子，這事兒你去處理，太子，你是儲君，馭下也是很重要的，這次他們撞上的是小五，小五才沒吃虧，那其他百姓呢。”

  “是！兒子明白了。”太子連忙道。

  教訓完太子，皇帝又看向趙瑾，笑著問道：“你怎麽想著要突然開鋪子了？”

  “兒子長大了，總不能一直伸手找父皇和幾個哥哥要錢花吧，就說每年你們的生辰，我用你們給我的銀子給你們買生辰禮也忒不夠心誠了，我總得自己掙點銀子，到時候用自己的銀子給你們買禮物。”趙瑾道。

  “朕的小五還真的長大了，現在居然還考慮了這麽多，你的府邸已經開始動工，也是時候考慮成家立業了，你開鋪子的銀子夠不夠？”皇帝問道。

  “不太夠，所以才和四哥合夥開，當然，主要也因為兒子懶得管。”趙瑾苦著臉道。

  “高德全，你去朕的庫房拿兩萬兩銀子給小五，難得他開始上進，朕也不能太小氣了。”皇帝笑道。

  趙瑾開心道：“父皇萬歲！”

  “小兔崽子，花光了再來找父皇要，別沒銀子了還一個人憋著。”皇帝道。

  “好！兒子不會和父皇客氣的。”找自家父皇要銀子可比拿其他官員的孝敬要好得多，缺銀子，自然要找父皇呀！

  等高公公拿著銀票過來，趙瑾眼睛亮了，他接過銀票後問道：“父皇還有其他的事兒嗎？沒事兒的話兒子就先回去了。”

  “你二哥要去辦差事了，你留下來陪朕對弈幾局吧，正好留下來陪朕用晚膳。”皇帝道。

  趙瑾摸著手上的銀票，自家父皇花了這麽多銀子，總不能讓他覺得銀子花的不值得，那他下次還怎麽要銀子，趙瑾欣然同意，與皇帝對弈起來，至於太子則告退了。

  等太子走後，皇帝看著正在認真思考棋局的趙瑾，笑道：“你覺得太子最近情況怎麽樣？”

  “父皇是指什麽？”趙瑾問道。

  “你現在倒是和你父皇耍起心眼子來了，還能有什麽？”皇帝道。

  “父皇是在問那個女人吧？兒子也就和那個女人也就見過兩面，長相一般，二哥也就一時鬼迷心竅，現在不是好了嗎？二哥也沒耽誤政務，二哥是人，是人總會有犯錯的時候，改正過來了，不就好了嗎？”趙瑾為太子辯解。

  “他如若是真心的改正了，朕也不說什麽，怕就怕他面上改正了，等朕不在了，老毛病就犯了，到時候，天下百姓該如何？”皇帝皺著眉頭，憂心忡忡。

  “不會吧！二哥不像是有這個心思的，父皇，您還是別自己嚇唬自己。”趙瑾勸道。

  皇帝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朕並非是杞人憂天，朕如若是他，真的有心改正，一定會將那個姑娘送得遠遠的，再也不去想不去碰，可是你二哥把那個姑娘留在自己身邊，百般寵愛，他這些日子除了睡在那個姑娘那裡，就不去其他女人那兒了，他是儲君，是不能獨寵一個女人的，如若獨寵，江山則不安定。”

  太子獨寵一個女人，就讓皇帝想起了先帝，先帝也是獨寵一個女人，導致后宮不安寧，后宮不安，前朝更加動蕩，最苦的還是黎明百姓。

  趙瑾想了想，道：“兒子倒是有不同的看法，兒子覺得，只有相處多了，才會知道彼此的缺點，有了缺點才會相看兩厭，等二哥不喜歡了，那就是徹底不喜歡了，如若隻送遠，那二哥心中還是一直惦記著，隨著時間流逝，還會不斷的美化兩個人相處的過程，以後不再相見還好，等下次再見，那才是天崩地裂。”

  皇帝想了想道：“沒想到小五還沒經歷感情，分析起感情來卻頭頭是道。”

  “那是！”趙瑾仰著小臉十分的得意。

  “那現在朕要做的就是讓太子和那個女人快速的相看兩厭。”皇帝道。

  趙瑾很是讚同這個觀點。

  “朕明白了！”皇帝放松下來，心道：太子可千萬別讓他失望才好。
    離開禦書房，太子直接回了東宮，讓何晨拿了一萬兩銀出來讓何晨晚些給趙瑾送去。

  “五皇子最近缺銀子嗎？”楊瑾玉問道。

  “不缺，他最近和老四合夥開了一個鋪子，怕是投入了不少銀子，怕他手頭緊，給他送點銀子去花。”太子笑道。

  “果然長兄如父。”楊瑾玉笑道。

  “小五沒有外祖，銀錢上不缺，但也不是特別富有，孤身為小五的兄長，給他零花錢也是理所當然的。”太子理所當然道。

  “殿下，這套如何？”何晨拿了一件便服過來問道。

  “就這套吧！”太子點了點頭。

  “你要出去嗎？”楊瑾玉問道。

  “嗯，出去辦點差事。”太子肯定道。

  “我可以跟著一起去嗎？”楊瑾玉有些期待，她都在宮中生活了一個多月了，每日不是學規矩就是學規矩，她都要學吐了。

  太子猶豫了一下，他看著楊瑾玉可憐兮兮的眼睛有些不忍，道：“今日怕是不行了，孤是去辦正經事兒的，過幾日文淵侯府會辦詩會，到時候帶你去看看也行。”

  “真的！”楊瑾玉眼睛都亮了。

  “嗯！文淵侯得了一株十八學士，邀請眾人去賞花，順便辦了這個詩會，詩會的頭彩便是這株十八學士，到時候應當許多有才之士都會參加。”太子道。

  “好！”楊瑾玉開心了，她還沒見過古人辦的詩會呢，這次她說不定還能拿一個頭彩。

  太子帶著侍衛出宮，先去了承恩侯府，找到了承恩侯，老承恩侯已經去世，承襲爵位的便是皇后的大哥，也是太子的大舅舅。

  “參見太子殿下！”承恩侯見太子今日突然上門有些意外。

  “舅舅無須多禮！”太子親自將承恩侯扶了起來，問道：“外祖母近來身體可好？”

  “托殿下的福，母親身體都還不錯，昨日晚膳，還多用了半碗飯。”承恩侯道。

  “那就好！”太子跟著承恩侯來到了承恩侯的書房。

  承恩侯將所有的下人都喝退後，才開口問道：“殿下今日過來可是有事兒？”

  “嗯！是關於湯家的。”太子道。

  “湯家？”承恩侯微微皺了皺眉頭，湯家是母親的娘家，也是他和皇后娘娘的外祖家，湯家外祖父和舅舅都去世了，現在當家的當家人是舅舅的兒子，這個表弟並沒有特別出色的才能，到底湯家是自己的外祖，朝堂上他也有提拔表弟，現在是正七品的監察禦史，雖然監察禦史官位不高，可是官職很是重要，禦史可是有權利直接給陛下上奏折的權利。

  “怎麽了？是湯家出了什麽事兒了嗎？”承恩侯問道。

  “湯大人今日上了一道奏折給父皇，是參武安侯府世子的，此事兒舅舅知道嗎？”太子問道。

  承恩侯一臉的不知情，“此事微臣並不知情，是出什麽事兒了嗎？”

  “父皇很生氣，武安侯府的世子可是跟在我們家小五身邊當伴讀，湯家公子看中了一個鋪面，想低價拿到這個鋪面，鋪子的主人因為價格太低沒有出售，這個鋪子被我家小五看中了，他和老四一起買下了鋪子，記在了武安侯府的仆人名下，鋪子裝修好開業了，湯家那位公子便上門去找茬，還想讓我家小五把鋪子讓給他，我家小五把人打了，可是湯家老爺參本今日就躺在了父皇的案板上。”太子神情淡漠的解釋道。

  承恩侯有些慌張，連忙道：“此時微臣確實不知情，不知道湯家犯了如此糊塗的主意。”

  “舅舅！我們不僅要拉攏人，也要注意拉攏的這些人他們的品行，這些人犯了錯，最後孤也是要擔責的。”太子道。

  “太子殿下教訓的是，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微臣會好好的監管他們的。”承恩侯額頭冒出了一滴冷汗，這個表弟還真是會找事兒，平時做事兒過分一些就過分一些，現在可是兩個皇子合開的酒樓，他兒子居然都敢找上門去，真是不要命了。

  “那就好！還勞煩舅舅多費費心，下頭的人不穩，也會讓人抓住把柄，還請舅舅謹記。”太子再次叮囑道。

  “是是是！這次.”承恩侯問道。

  “父皇讓孤處理這次事件，小五和老四那裡孤會安撫的，湯家這裡，就交給舅舅了。”太子道。

  “微臣明白，太子殿下放心。”承恩侯連忙道。

  “那就好，孤東宮還有政務，麻煩舅舅和外祖母說一聲，孤改日再來給她請安。”太子道。

  “微臣恭送太子殿下！”承恩侯將太子送出了府。

  等太子走後，承恩侯的臉色一下拉了下來，他壓抑著怒火吩咐道：“去把湯大人給老夫請來。”

  “是！”管事連忙下去辦了。

  湯大人著急忙慌的來到承恩侯府，一來他就看到了承恩侯難看的臉色，“表哥！”

  承恩侯直接將手旁的茶杯向湯大人丟了過來，茶杯在湯大人腳邊炸裂。

  湯大人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你真的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私自參五皇子身邊的人，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你知不知道，陛下最寵的就是五皇子，為了你那寶貝兒子，你動不了五皇子，你就動五皇子身邊的人，你是想害死我們所有人嗎？”承恩侯氣道。

  “表哥，你外甥可是雙腿都斷了。”湯大人怯懦道。

  “他那是活該，平時就喜歡做出侵佔別人鋪子的齷齪事來，這下好了，一下得罪了兩個皇子。”承恩侯氣道。

  “什麽兩個皇子，不是武安侯府的鋪子嗎？武安侯府都沒落了，也沒太大的關系吧。”湯大人小心翼翼的辯解道。

  “什麽是武安侯府的鋪子？那是四皇子和五皇子合夥開的鋪子，兩位皇子還沒建府，所以記在武安侯府的仆人名下的，你兒子的腿是被五皇子給打斷的。你們真是好膽子，見武安侯府沒落就敢欺負武安侯府，你們可知道，武安侯世子早成了五皇子的伴讀，他身後就站著五皇子，你們不僅要搶人的鋪子，還上奏折參了一本，你以為你是誰？”承恩侯都快氣死了。

  “寶兒也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是五皇子和四皇子合開的鋪子，如若知道，他絕對不敢上門挑釁的。”湯大人連忙為自己的兒子開脫。

  “湯加寶平時做出這些事來就罷了，你這個當爹的為什麽要擅自參奏？”承恩侯怒道。

  “表哥知道，我就這麽一個兒子，母親心疼寶兒，我也不能讓母親不高興。”湯大人十分的後悔，可是他就這麽一個兒子，老母親疼他勝過生命，他也不能讓母親傷心。

  “那也不能如此溺愛，這次便罷了，太子幫忙去安撫四皇子和五皇子，如若還有下次，即使是太子殿下也幫不了你。”承恩侯氣道。

  “是是是！多謝太子殿下。”湯大人連忙道。

  等湯大人回去便把和承恩侯的對話告訴了自己的母親，湯家老夫人臉一冷，道：“你父親就是太把葉家當回事了，他們才如此作踐我們，如今你父親不在了，葉家何時看得起我們了，為了太子，咱們家也沒少出錢出力，你看看你，現在還只是一個七品的小官，他自己成了三品的太常寺卿，也不見提拔你。”

  “兒子這個位子也很重要，勝在清貴。”湯大人道。

  “那翰林還更清貴呢，職位也比你現在高，你父親在時還一直念叨你姑姑，讓你多聽你姑姑的話，多聽表哥的話，現在寶兒腿都被打斷了，還變成了咱們的錯，咱們支持太子殿下就得了這個結果？太子殿下有了好處自然只會想著葉家，怎麽會想著咱們，咱們還是要多為自己打算打算才行。”湯家老夫人氣道，想到躺在床上疼得不行的湯加寶，湯家老夫人更氣了，完全不領情。

  “母親的意思是？”湯大人有些慌張。

  “雞蛋總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湯家老夫人眼睛微眯，在太子這裡，他們無路如何都比不上葉家的，那在大皇子那裡呢？又或者三皇子這裡。

  湯大人聽懂了自己的母親的意思，面上有些慌張，可是眼睛裡卻變得火熱，母親說得對，在太子那裡，湯家永遠是比不上葉家的，如若換一個人支持，湯家一定能爬得更高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