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蘇昭容被封為德妃的消息並未引起很大的波瀾， 畢竟蘇昭容育有一個皇子，妃位上的貴妃和賢妃都是育有皇子的，按理說， 蘇昭容很早之前就應該能封妃了，不過到底蘇昭容還有一個姐姐在，她這個做妹妹的不好越過姐姐去，只能封為九嬪之一，現在蘇昭儀複位， 蘇昭容的位份再提一提， 也是合適的。

  現在四妃當中，只剩下淑妃一個位置了，後妃們心中一緊， 她們也要抓緊了。

  蘇昭容被升為德妃的消息傳到了長寧宮， 蘇昭儀又失手摔碎了一套茶具， “賤人！”

  芙蕖連忙勸說道：“娘娘， 仔細身子， 您才有孕，得好好養著， 咱們不著急，等小皇子生下來，陛下也會升您為妃的，四妃中現在還剩下淑妃的位置，貴淑賢德，淑妃還是在德妃的上頭， 只要生下皇子， 娘娘的位份也會升的， 到時候娘娘依舊能壓她一頭。”

  蘇昭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眼睛恨恨的，“蘇爾渝也就好運，生了小五這個兒子，如若沒有這個兒子，蘇爾渝什麽都不是，當初真應該下手狠一點，現在怎麽還會有她在本宮面前礙眼。”

  “五皇子也就是佔了年紀小，是宮中最小的皇子的緣故，所以才備受寵愛，等咱們的小皇子出生，也就沒有五皇子什麽事兒了，娘娘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養好自己的身體，生下一個健健康康的小皇子，娘娘的福氣還在後頭呢。”芙蕖道。

  “你說的對，且看以後，母親那兒有沒有消息傳來？”蘇昭儀問道。

  “夫人知道娘娘懷孕很是高興，還送了不少東西入宮，夫人還說，這次小皇子的奶娘，她會睜大眼睛去挑選，必定不會再發生三公主那樣的事兒了。”芙蕖道。

  “母親辦事，我很放心。”蘇昭儀松了口氣。

  日子很平淡的就過去了，直到過年，也沒有什麽大事發生，不過太子和大皇子紛紛來信，今年不回來過年，這還讓趙瑾難過了許久。

  過年少了太子和大皇子，趙瑾總感覺冷冷清清的。

  皇帝知道趙瑾的興致不高，他還特意帶著趙瑾去了皇家寺廟上香，順便散心。

  “你今天已經歎氣歎了幾十次了，有這麽無聊嗎？”皇帝一邊抄寫著佛經，一邊道。

  “兒子想大哥和二哥了，去年中秋，他們兩個沒回來，過年也沒回來，總感覺冷冷清清的。”趙瑾又歎了口氣。

  “不是還有父皇和母妃陪著你？你大哥和二哥是去辦正事兒的，等你大哥和二哥的年紀越來越大，他們的事情也會越來越多，離開京城的次數也會越來越多，還有你三哥和四哥都是這樣的，莫不成，他們每次離開京城你都要這麽難受？”皇帝道。

  “哎！為什麽要長大呢，像小時候一樣多好，我們一起開開心心的玩。”趙瑾用手撐著臉，十分的愁苦。

  皇帝見他愁眉苦臉笑了，心道：只有你才會不想長大，太子和大皇子恨不得現在就已經羽翼豐滿。“好了好了！有這麽難受嗎？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越是長大就越要習慣分離，你這種不喜歡分離的性子不好。”

  “不管怎麽樣，我都不離開父皇！我永遠做父皇最貼心的小兒子”趙瑾抱著皇帝的手臂，撒嬌道。

  “就你這性子，朕還不放心你離開朕，離開朕了怕是要被人給騙死去。”皇帝摸了摸趙瑾的腦袋，繼續開始抄寫佛經，趙瑾則靠著他家父皇昏昏欲睡。

  皇帝扭頭看著昏昏欲睡的趙瑾，對高德全使了一個眼神，高德全會意，連忙給趙瑾拿了一條披風給他蓋在身上。

  身體暖和了，趙瑾也徹底的睡熟了。

  趙瑾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自家父皇已經不在了，只有父皇身邊的一個小太監在這裡陪著自己。

  “父皇呢？”趙瑾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問道。

  “蘇昭儀發動了，皇上著急趕回宮去，就沒叫醒您，讓奴才在這裡陪著您，等您醒了，想回宮時再回宮。”小太監道。

  趙瑾再打了一個哈欠，他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已經很晚了，晚上走夜路不安全，他還是很珍惜他這條小命的，他想了想，道：“那我們明天再回宮好了。”

  小太監自然同意。

  趙瑾白起自己的手指頭，算了算時間，道：“不對呀，蘇母妃到今天才將將八個月，怎麽現在就發動了？”

  這個小太監也不清楚，沒辦法回答。

  趙瑾也不期待小太監能給他答案，等明日他回宮後，就知道原因了。

  第二日，趙瑾吃飽喝足後，才悠閑的坐著馬車回到宮中，宮中因為蘇昭儀提前發動氣氛極為緊張，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是生孩子而已，之前也不是沒生過，怎麽風聲鶴唳的，趙瑾來到長平宮，就看到自己的母妃哭得眼睛紅紅的。

  “母妃？怎麽了？”趙瑾見自己母妃似是哭了，問道。

  “你父皇懷疑我！”說著，德妃又哭了起來。

  “怎麽回事兒？懷疑您什麽？”趙瑾見德妃哭得傷心，他看向一旁的小金。

  “蘇昭儀昨日在長平宮外溜達，結果突然摔了一跤，然後就發動了，娘娘本來就和蘇昭儀不睦，大家都覺得是娘娘動了什麽手腳才讓蘇昭儀摔跤的。”小金道。

  “我又沒那麽傻，這個時候去害她，害她對我有什麽好處嘛！我總感覺她這次有孕不太對勁，我都沒有像上次她懷四公主的時候那樣，去她宮中說一些酸她的話，我怎麽可能會動手害她？”德妃哭得傷心，她最傷心的就是昨日皇上回來時，皇上的態度，在德妃心中，其他人怎麽看都不重要，只要皇上是相信她的，她就怎麽都不在意。

  趙瑾想了想，問道：“蘇母妃最近經常來咱們長平宮附近溜達嗎？”

  德妃看向一旁的小金。

  小金想了想，道：“沒有呀！就昨天過來了。”

  “那母妃又不能未卜先知，提前做手腳，這和母妃有什麽關系，而且母妃有了兒子當依靠，自己還被封了德妃成了四妃之一，為什麽要對蘇母妃出手，父皇就是一時沒想過來，等父皇想過來之後就明白母妃的冤枉，母妃不要傷心。”趙瑾安慰道。

  “真的？”德妃紅著眼睛問道。

  “當然！”趙瑾狠狠的點頭。

  德妃松了口氣，氣呼呼道：“反正我沒害她。”

  皇帝處理好政務再次來到長寧宮，看到皇后還在，問道：“情況怎麽樣？”

  “不容樂觀，畢竟月份還淺，有難產的跡象。”皇后道。

  “那德妃那裡”皇帝繼續問道。

  “應該不是德妃動的手腳，臣妾問過長寧宮的宮女，德妃平時不往長平宮去，昨日也只不過是想去千鯉池喂魚，覺得往長平宮那裡過去會近一些，德妃怎麽會知道蘇昭儀會心血來潮去那條路，臣妾也派人去查了，那條路確實沒有動手腳。”皇后道。

  “朕就說怎麽會是德妃。”皇帝目光向一旁一個低位妃嬪看了過來，昨日就是她咬著德妃不放的。

  那個妃嬪嚇了一跳，惶恐道：“臣妾就是看蘇昭儀這胎懷的不錯，氣色極好，怎麽也不像是會自己家摔跤早產的，所以才會病急亂投醫，請陛下見諒。”

  “皇后！后宮也該整頓整頓了，張口就是妄自揣測之言，什麽時候指控他人不需要證據了。”皇帝看向皇后道。

  “是！是臣妾的疏漏，陛下放心，臣妾定會好好整肅后宮。”皇后肅殺的目光向那個低位妃嬪看了過來，她記得這個妃子是依附蘇昭儀的，那這個妃子陷害德妃之言，是不是蘇昭儀指使的？皇后眼睛微眯，她覺得她確實應該好好的整頓整頓了，后宮出事兒，可都是她這個皇后的責任。

  “朕先去長平宮，德妃昨日蒙受冤屈，指不定多難受呢。”皇帝道。

  “是！陛下好好安慰德妃妹妹，這裡有臣妾呢。”皇后道。

  皇帝滿意的點頭，然後離開了長寧宮。

  皇后則往蘇昭儀生孩子的產房看去，蘇昭儀這一年似乎是開竅了，確實得寵，只不過，在皇上心中，還是德妃更重要一些。

  皇帝來到長平宮的時候，德妃已經被趙瑾哄得差不多了，只不過，德妃見到皇帝後，又繃不住，眼睛紅了。

  “知道不是你乾的，以你的心思，也就只能當面讓別人多行一會兒禮，怎麽可能在背後做出害人的事情來，只不過昨日那個女人那樣信誓旦旦的指控你，蘇昭儀又是在你的宮外摔倒的，朕當時也沒有辦法袒護你，只能讓你回宮休息。”皇帝安慰道。

  “皇上您是知道臣妾的，臣妾沒那個膽子。”德妃抱住皇帝，昨天她可委屈壞了。

  皇帝拍了拍德妃的背，安慰道：“朕知道朕知道！好了，小五還在呢。”

  “讓他看唄，臣妾和陛下更親熱的時候他又不是沒見過。”德妃抱著皇帝不撒手。

  皇帝很是享受德妃的撒嬌，便由著德妃去了，他向趙瑾看了過來，然後就看到趙瑾幽怨的小眼神，笑道：“什麽時候回宮的，昨天來報信的侍衛說的情況太嚴重了，來不及帶著你回來。”

  “兒子懂，您急著回來給母妃撐腰，果然，父皇和母妃是真愛，兒子就是撿來的。”趙瑾撇了撇嘴，一副人間不值得的小模樣。

  皇帝被逗笑了，“你也是很重要的，明兒你去朕的庫房，選一樣你喜歡的寶貝如何？”

  趙瑾眼睛亮了，“真的？”

  “真的！”皇帝笑道。

  “那我要那副吳道子的《雙林圖》”趙瑾很不客氣道。

  “你怎麽知道朕有吳道子的《雙林圖》？”皇帝有些詫異。

  “丞相告訴兒子的。”趙瑾將丞相給出賣了。
    “原來是丞相呀！”皇帝眼睛眯了眯。

  “父皇，你不會舍不得吧！君無戲言喲。”趙瑾道。

  “放心，給你，明日你去朕那裡拿。”皇帝道。

  趙瑾高興的過來抱住皇帝的腰，“父皇你真棒！兒子最愛父皇了。”

  這下皇帝身上掛了兩個人，皇帝一手扶住一個，心道：真是甜蜜的負擔。

  蘇昭儀生孩子就生了三天，第三天黃昏才生下了一個不太健康的皇子，皇后看著這個皇子渾身泛著青紫色，就看得出這個孩子怕是不好養活，皇后連忙讓太醫醫治。

  太醫看著手中六皇子也有些犯嘀咕，心中也是如皇后所想。

  “孩子！我的孩子！”蘇昭儀將孩子生下後，又恢復了一點力氣，她抓著芙蕖的手，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芙蕖。

  芙蕖知道蘇昭儀在問什麽，連忙道：“娘娘安心，是一個男孩。”

  蘇昭儀徹底將心中的石頭放了下來，她放開了芙蕖的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不好！見紅了。”產婆在給蘇昭儀收拾的時候，就看到有血崩之症。

  其他的產婆見狀也慌張了起來，開始手忙腳亂的幫忙止血。

  “皇后娘娘！不好了，蘇昭容血崩了。”有一個產婆出來稟報道。

  “太醫，你快想想辦法，梅花，讓奶嬤嬤把六皇子抱去產房，讓蘇昭儀看看，或許看到孩子，蘇昭儀就支撐過來了，蘭花，派人去通知皇上。”女人生產時血崩，那有極大可能是救不回來了。

  長寧宮上下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皇后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蘇昭儀生孩子，她也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生怕這裡出了什麽紕漏，如今是太子的關鍵時期，她不能留下讓人攻訐的把柄，只不過皇后年紀也不小了，熬了三天，也覺得有些體力不支。

  皇帝收到消息，來到長平宮的時候，正好產婆出來了，“血已經止住了，不過還是有複發的可能，蘇昭儀這邊必須要好好的將養著，如果有可能，最好能坐雙月子。”

  “蘇昭儀這一胎生的艱難，確實應當坐雙月子，陛下覺得呢？”皇后道。

  “既然如此，那就按皇后的意思去辦吧。”皇帝並不在意雙月子單月子的，只要人好了，做三月子都沒關系。

  “把孩子抱出來給皇上看看。”皇后吩咐道。

  “是！”

  皇帝看了繈褓中的孩子，渾身泛著淡淡的青紫色，看著就不太健康，想好好養大，怕是不容易。“好好照顧著，日後少不了重賞。”

  “是！”

  “皇后早些回去休息吧，這幾天，你也受累了。”皇帝看著皇后神思倦怠，知道這幾日皇后也累壞了。

  “臣妾職責所在，那臣妾就先告退了。”皇后給皇上行禮，剛想站起來，眼前一黑，皇后就暈倒了，幸好皇帝反應迅速，將皇后給接住了。

  “皇后，沒事兒吧？太醫！太醫呢？”皇帝抱著皇后放在椅子上，讓太醫過來診斷。

  太醫帶著藥箱過來了，好一番診斷後向皇帝稟報道：“皇后娘娘沒有大礙，就是這幾天累著了，需得好好休息，再多進補一番，微臣這就給皇后娘娘開藥方。”

  “嗯！去吧！”皇帝松了口氣。

  皇后看著皇帝臉上掛著歉意，“多謝皇上，臣妾沒有大礙的，皇上不必擔憂。”

  “你呀！想必是在這裡熬了幾天，咱們的年紀也不算小了，皇后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也找人幫幫你吧，現在太子妃也還沒嫁進來，不如在後妃中找兩個人幫你，你一直這麽扛著，身體怎麽受得了。”皇帝勸道。

  “臣妾無事，不過是前些日子沒休息好，所以才會這樣的。”皇后連忙道。

  “罷了！你自己琢磨吧，你們好好送皇后回宮休息。”皇帝知道皇后的想法，無非是害怕宮權分出去，會威脅到他的後位，可是，他要想換皇后，早在剛登基的時候就換了，皇后都已經是這麽多年的皇后了，怎麽可能還會再換。

  他今日建議，隻單純的為皇后身體考慮，他今年三十五，皇后還比他大上三歲，已經三十八了，怎麽還比得上一二十歲不知疲累的年紀。

  “臣妾告退！”皇后害怕皇帝一開口便讓貴妃和賢妃協理后宮，想先行離去。

  皇帝如何不知道皇后所想，既然皇后不願意，皇帝心中也隻道罷了。

  皇后回去鳳儀宮後她讓身邊的人好好去查查長寧宮，她總感覺怪怪的，而且，皇上今日希望讓其他妃嬪協理六宮，她感到了不安。

  等蘇昭儀再次醒過來時，她有些恍惚，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打盹的芙蕖沙啞的聲音叫了一聲，“芙蕖！”

  芙蕖驚醒了，她連忙跑到蘇昭儀的床邊，關切的問道：“娘娘！您怎麽樣了？要不要喝茶，奴婢這就給您倒茶。”

  芙蕖服侍著蘇昭儀喝了一杯茶後，蘇昭儀的嗓子好些了，她問道：“孩子呢？是一個皇子對嗎？”到現在，蘇昭儀還是有些害怕，害怕之前是自己做夢，她不是生的皇子。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是生的一個皇子，娘娘心願已經實現了，小皇子被奶娘帶下去喂奶了，奴婢這就讓奶娘把小皇子抱過來。”芙蕖道。

  “嗯！”蘇昭儀期待的等著孩子。

  很快，奶娘便將六皇子抱了過來，蘇昭儀掀開繈褓看到確實是一個男孩，蘇昭儀松了一口氣，她是能生男孩的，蘇昭儀激動的眼淚都掉了下來，她多年的夙願終於達成了。

  “娘娘快別哭了，您還在坐月子，月子裡最不能哭了。”芙蕖連忙勸說道。

  蘇昭儀擦了擦眼淚，道：“本宮這是高興，你們伺候有功，每個人多賞兩個月月例。”

  “皇上已經賞賜咱們了。”芙蕖道。

  “皇上賞的是皇上的，本宮賞賜的是本宮的。”蘇昭儀笑道。

  “那奴婢們就多謝娘娘了。”芙蕖笑著跪下謝恩。

  “快起來，皇上來過了嗎？”蘇昭儀問道。

  “來過了！本來皇上還在寺中祈福，聽聞娘娘發動，立馬就趕了回來，娘娘生完孩子後，還賞賜了奴婢們，讓奴婢們好好伺候娘娘。”芙蕖道。

  “那就好！”蘇昭儀看了看繈褓中的孩子，然後發現了有些不太對勁，“芙蕖！孩子的身體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勁？”

  “小皇子畢竟是早產了，小皇子的身體還是弱一些，還是要好好養著的，娘娘不用擔心，皇上特別撥了一個太醫看顧小皇子呢。”芙蕖不敢對蘇昭儀說真話，之前血崩之症雖然止住了，可是難保不會複發。

  “那就好，本宮的孩子是有福氣的，你們好好伺候小皇子，本宮忘不了你們的好，下去吧。”蘇昭儀讓奶嬤嬤把孩子抱出去休息。

  屋子裡又只剩下芙蕖一人了，蘇昭儀問道：“那個賤人現在如何了？”

  “娘娘！我們的計劃失敗了，皇后娘娘並沒有查到德妃娘娘對您下手的證據，在加上您之前並沒有經常往長平宮去，德妃娘娘也沒辦法提前在路上動手腳，所以，隻當是一個意外。”芙蕖道。

  “我不是讓你丟兩顆鵝卵石在那裡嗎？”蘇昭儀道。

  “奴婢丟了，但是不知道是誰幫了德妃，那兩顆鵝卵石不見了。”芙蕖道。

  蘇昭儀深吸一口氣，“罷了，這次失敗就失敗了，本來也是臨時起意，計劃總沒有那樣周全，以後還有機會。”

  這次是她提前感知自己發動了，她靈光乍現，想陷害德妃一把，所以，她強忍著疼痛，去長平宮外面演了一出，還丟下兩顆鵝卵石，這麽一來，眾人都會以為是德妃在陷害她，德妃本來就和她不睦，眾人也不會懷疑德妃的動機，即使皇上相信她，皇上也要給眾人一個交代，可惜，被德妃逃過一劫，誰把鵝卵石給藏起來了？

  見蘇昭儀陷入沉思，芙蕖連忙提醒道：“娘娘現在身體不好，您還是把身體養好了再做打算，您現在有了六皇子，也不著急對付德妃娘娘了。”

  “你說得對，不著急，本宮總會將蘇爾渝踩在腳底下的。”蘇昭儀道。

  “陛下！您看看這個！”高德全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皇帝案板上。

  “哪裡來的？”皇帝問道。

  “從長平宮外撿到的，不過不是德妃娘娘丟的，倒是蘇昭儀身邊的宮女丟的。”高德全道。

  “朕知道了！”皇帝看著面前的鵝卵石，輕聲說了一聲，“蘇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