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霍傾看著薑淮元乖巧順從的樣子,在薑淮元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又被她拉回了懷中,尋著薄唇,又肆意的吮吻了一會,才放她離開。
薑淮元出了霍傾的臥房,耳尖處還有著殘留的殷紅,不過在她到了雲晟庭院之時,便消散無影了。
金楚韞原本是不想叫她的,但秦嬤嬤堅持,說她們才大婚,若傳出去,會讓人覺得公主的身份有損,皇家的體面被人踐踏,這才由著人去了雲章庭院去喚薑淮元。
薑淮元入了房門,臉上帶著無害溫和的笑意,可誰又能猜得出她方才,才被霍傾采擷呵護過呢。
“駙馬來了。”金楚韞看到薑淮元,站起身去迎接她。
“讓……”薑淮元的嗓子有些沙啞,她發覺後清了清嗓子,又繼續道:“讓公主久等了。”
只是金楚韞才有挪動的跡象,薑淮元便出了聲:“我……”
薑淮元沒有把話說死,她只是說自己小,未來什麽樣,還說不定,現下若是直接說自己以後也不能,很有可能會出現什麽控制不了的變數,算是她欠金楚韞的吧。
薑淮元是答應了,但也像是在推辭,鎮國侯府難道連一塊好玉石都沒有?
“哎喲,不用麻煩駙馬爺尋找,我們公主嫁過來的時候,帶過來好多呢,奴婢這就去給您取來。”秦嬤嬤笑著說完,不等薑淮元給反應便急忙出了屋子。
既然她知曉自己的身體,這樣的事情也強求不來,她也不是一定非要與她行夫妻之實,既然不能行房事,那便維系好面上的夫妻關系。
金楚韞輕輕嗯了一聲後,兩人便各自睡去。
“我……我小時候身體太差,大夫說我不能人事,只能靠……靠吃藥……”
霍傾聞聲眸光下移,盯著薑淮元的薄唇,而後又看向她誠摯的雙眼,糅雜著蜜意般的語調道:“好。”話落便將自己的唇貼過去,吻在了薑淮元的唇上,起先輕吮,後又輕咬,薑淮元閉上眼睛回吻,霍傾便加重了這個吻。
兩人入座後,午膳便擺了上來。薑淮元體力消耗過多,用膳的時候也多吃了一些,而金楚韞則依舊是小口的吃了一些。
薑淮元的出聲讓金楚韞停下了動作,她看著薑淮元等著她的下文,薑淮元喉間滾動一瞬,繼續到:“我有件事想要告訴公主,公主聽了莫要生氣。”
可父親現下病重,他又十分的孝順,且他守孝期過了今年便到期了,原本也是想要等著守孝期一過便來迎娶的。
薑淮元聽後楞了一下,看著秦嬤嬤出去後,低下了眸子似在思索什麽,而後看向金楚韞,道:“不知公主喜歡什麽樣式的?”
霍傾多看了幾眼,薑淮元以為她喜歡,便道:“若是娘子喜歡,那便把它留下,我再給長公主做一個便是。”
金楚韞聽到這裡的時候,似乎已經懂得了薑淮元的意思,宮中禁衛軍中曾一度傳出薑淮元吃藥行房事的事情,原來是因為這樣嗎?
薑淮元之前和霍傾行房事的事情,已然傳了出去,這會若直接說自己不能行房事,必然會引起懷疑,所以她只能折中的說自己需要靠吃藥才可以。
“娘子。”薑淮元喚了霍傾一聲,抿唇而笑,在霍傾的唇口吻了吻,目光定在她此刻更加柔美的臉上,道:“娘子若是喜歡什麽樣式,告訴淮元,淮元一定給娘子雕一個更好的。”
薑淮元回府後沒有直接把簪子拿給金楚韞,她想以還未雕刻完成,借機明日再帶霍傾過只有兩人的一天。
薑肅卿想了想答應了下來,之前和薑淮寧說過此事,薑淮寧也都說讓他做主的。
一個簪子她是可以在自己的院中做的,但她就是想要借機帶著霍傾出去。府內的紅燈籠還要掛幾天,而她又要給金楚韞雕刻玉簪子,她怕霍傾心裡不舒服。
“不用。”霍傾沒有那麽小氣,薑淮元告訴她的時候,她便沒覺得有什麽。
“我……”薑淮元看著金楚韞穿著寢衣,有些尷尬的站在一旁,昨兒糊弄過去了,今夜是不是該告知她,她不能行房事一事了?
薑淮元沉吟片刻,點了頭,不過待她拿到玉石後便去了雲章庭院,帶著霍傾出去了。
薑肅卿回了府中便告知了薑行知等人,薑行知倒沒什麽意見,畢竟不是他的女兒,父親都點頭了,原本也是定過親的,他也不好說什麽。
他的父親病重,請了大夫都說無能為力,有人說可以用喜事衝一衝,原先薑淮寧來這裡後他便該來拜會的,但讀書人心氣高,之前自己的父親搞了那麽一出,他怕別人誤會他有攀附的心思,便一直沒有過來。
金楚韞岔開了話題,想起她之前送給薑淮元的汗血寶馬,與她聊了起來。
“我自己來便好。”薑淮元忙伸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再次拒絕了金楚韞。
“不、不用,我只是還小……”
薑淮元將要說的話說出了口,如釋重負,睡的也快了些,只是睡前的腦海中全都是霍傾的影子,也不知道沒有她陪在身邊,霍傾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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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鎮國侯府一大早來了位舊親,薑淮寧的未婚夫,韓端好。
韓端好帶著自家的仆人攜帶了禮品,登門拜訪。薑行知去了宮裡,只有薑肅卿和薑淮元接見了他。
昨夜未行周公之禮,薑淮元從霍傾那沐浴過後,推開了金楚韞的房門,金楚韞此時已經更換了寢衣,看著薑淮元進來有些驚訝,她沒有讓人去喚薑淮元,她還以為今夜她要在雲章庭院歇下了。
薑淮元帶著霍傾下了馬車,直接去了董連泰用來製造東西的小院,薑淮元先把白玉簪子畫出了花樣,用磨石磨去棱角,取裡面主要的部位,用著董連泰新研究工具,仔細的雕刻打磨著,才一個時辰薑淮元便把簪子做好了。
膳桌撤後,薑淮元便想要借口離開,可卻聽到秦嬤嬤笑的和善的模樣道:“聽聞駙馬爺雕刻的手藝是得了名師的真傳,可否為我們公主親手雕一隻簪子?”
金楚韞倒是不缺簪子,但薑淮元若是願意給你做一支,她還是很想要的,而且她聽嬤嬤說,霍傾的身上也有一支是薑淮元雕刻的。
金楚韞看著薑淮元緊張卻又似是難以啟齒的樣子,輕聲道:“駙馬直說便是,我不生氣。”
薑淮元看著金楚韞的神情從疑惑便得明了後,又繼續道:“我年紀還小,大夫不建議我繼續吃,所以現在已經不吃了……只能……只能暫時先委屈公主了。”
韓端好得了薑肅卿的點頭,等著準嶽父走後,便高興開始吩咐人著手置辦婚事了。
她們之間接觸的太少,唯一的連接就是那匹馬了。
霍傾看著她的,彎起眉眼,她怎好搶別人的物件呢,這可是金楚韞身邊的嬤嬤故意要的。
作者有話說:
金楚韞看著她,思索了一瞬,能有什麽事情會讓她生氣?
晚間薑淮元想要留在霍傾的臥房裡,卻被霍傾打發去了金楚韞那裡,臨走前薑淮元抱著霍傾吻了許久,手也不老實的摸了許久才戀戀不舍的去了雲晟庭院。
金楚韞看著她解衣上榻的動作這樣的快,一時有些看楞了,聽到薑淮元的話,彎了彎唇角也上去了。
金楚韞沒有讓她這麽說,但薑淮元聽後卻看了一眼金楚韞,金楚韞見她遲疑,想要說不用麻煩了,卻聽到薑淮元回了一句:“好,不過公主帶的簪子自然要上好的美玉,若我尋得了便會給公主雕刻一支。”
她走向裡側,背對著金楚韞解開了自己腰間的玉帶,脫了鞋履便爬上了床榻,但躺下後想起金楚韞要睡在裡面,又往床尾挪了一下,道:“公,公主不上來嗎?”
霍傾看著自己被薑淮元弄皺了的衣裙,垂眸愣神,她是不想薑淮元過去的。
兩人躺下後,又像昨日般沉默著,只是這次金楚韞一直在看著薑淮元。
薑淮元察覺金楚韞的目光,緊張的側臉望過去時,金楚韞便要主動的靠近她……
薑淮寧為他多等了三年,他也是覺得挺對不住她的,現下迎娶的是急了一些,不過他也答應一定不會草草為之,定然會按照全部的禮數來,不會讓薑淮寧受半分的委屈。
金楚韞斂眸片刻看向薑淮元,柔聲道:“駙馬的手藝祖母都誇讚,駙馬幫我選一個吧。”
但當薑淮元說把馬送給了霍傾後,兩人再度沉默,金楚韞倒是不在乎馬現在歸誰,她只是沒有別的話說了……
韓端好端著下人端來的茶盞,先是感激薑肅卿當年幫他母親厚葬,後又說自己的科舉仕途,直到後面沒話說了,才支支吾吾的言說了這次來的目的。
霍傾瞧著簪子樣式是一朵開著的牡丹花,牡丹花主富貴,也是配得上金楚韞的,加上薑淮元與別人的審美不太相同,畫出來和雕刻出來的牡丹花更加精致水潤,
霍傾這樣體諒她,薑淮元心中寬慰,心裡更添了一絲喜歡。
“我替駙馬寬衣。”金楚韞雖是驚訝,但還是按照女子該有的禮數準備為薑淮元把外衣脫下。
薑淮元的抗拒讓金楚韞覺得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男子最注重此事,薑淮元應該是怕被傳出去吧。
屋內安靜了一會兒,薑淮元道:“不早了,我們歇息吧。”
薑肅卿聽了這話後,親自去韓家去見了見韓端好的父親,也請了京城的有名的大夫過去看診了,只是大夫的話和之前的人說的都一樣,都無能為力。
這樣的事情對男子來說是最不能提的,但薑淮元坦然的告訴了金楚韞,金楚韞臉色溫和道:“駙馬先調理身體要緊,如果需要,我可去宮中請太醫過來為駙馬診治。”
薑淮元:“我柔弱不能行房事。”
霍傾:“躺好就行。”
薑淮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