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薑淮寧把鋪子交給薑肅卿來打理後,便回了府中,謝喻要去把謝家的事情處理一下,臨走的時候也告訴她會晚點回來。
薑淮寧先回府後,準備明日出門要帶的東西。看著謝喻放在她這裡的衣服,比她自己的都要多了,便親自收拾起來裝進了箱子,等明兒抬上馬車。
薑淮元的信中沒有催促她,但她還是想快一些到達。
她這個弟弟沒怎麽求過她,突然來信讓她幫忙,顯然是遇到麻煩了,若是她過去後能幫到她,自然是想快一些的。
晚間的時候,由於昨夜和今晨被謝喻佔去了睡眠的時間,她早早的便上了床榻等著謝喻回來,可左等右等不見謝喻,不知何時便睡著了。
謝喻回來後,瞧著薑淮寧睡的沉,疼惜的也沒叫醒她便去沐浴了。只是沐浴回來的時候,卻瞧見薑淮寧光著腳踩在屋內的石板上,正在桌案旁邊給自己倒茶喝。
薑淮元下了馬,往前走去,她此前與這二人說話的時候,並不覺得二人是什麽壞人,此刻他們也是為了族人著想,她也不怪他們,但她也不允許別人將髒水潑到她的身上,事關修武王,她必須要將這髒水拂掉。
那青石板的重量,非人力可以搬開,且有不少淤泥覆蓋,想要打開它,除了抽乾河水,挖出淤泥,用器械輔助以外便是用上流的水,撬開石板一角,用水流衝開它。
薑淮寧瞥見謝喻一直盯著她的腳,嗯了一聲,便想要快點喝完回榻上。
謝喻踩著馬車前的小兀子,上了馬車後便把薑淮寧放到了已經鋪好軟墊但卻涼爽的涼席上面,隨後也跟著躺下了。
新嶺的族人,因不滿於薑淮元私自打通大澤河道,通往新嶺的地下河道,而正在糾集百姓前來捉拿薑淮元和修武王這個罪魁禍首。
“就用你用過的杯子便可。”
她不允許別人這般說薑淮元。
謝喻很不滿意這些人這般對待她們,但也看在薑淮寧的面子上沒有生事。不過她們進去後,卻久不見薑淮元過來,問了一下,才知浮州近日出了大事。
她去往新嶺尋了他們的族長以及知州,詢問過此事,但都遭到的拒絕。之後薑淮元便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帶著霍傾和霍家兩兄弟回了浮州,準備去往通水將水閘打開。
薑淮元此刻正和霍傾她們前往州府城外的軍部大營,召集駐扎的軍隊,準備前去鎮壓,但河道之事薑淮元卻是一頭霧水。
可現下薑淮元沒有派人去撬開石板,通水閘門也被人私自打開,浮州河道的淤泥被衝的零散不說,還招來了禍事。
薑淮元並不想看到士兵打殺前來抓她的新嶺百姓,她只是要告訴他們,她不是不能壓製住他們,只是不想,從而來好好解釋這件事情非她所為,且她一定會查清楚,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薑淮寧:“我不是人。”
若是新嶺族人認定是薑淮元所為,那她便是給朝廷招了不小的麻煩。
薑淮寧瞧見謝喻回來,嚇了一跳。以前就算謝喻在,她也沒有這般直接光著腳下榻,方才實在是太渴了,且屋內只有她一人,便顧不得形象去倒了一杯水。
親都親過了,還在乎用一個杯子嗎,且她也不是真的渴了想要喝水。薑淮寧穿了粉色的輕紗寢衣,腳踝處全都裸露了出來,還有纖瘦白嫩的小腿處若隱若現。
“渴了?”謝喻從進來,目光便落在了她嫩白的小腳丫上。
薑淮元還問她,當初嫁給她,是得到了太子的指使還是自己的決定。
薑淮元側目看了她一眼後,又看向了另一旁的霍傾,道:“不知,但一定是朝中人所為。”
兩人雖是乘著馬車去尋薑淮元,但卻是日夜兼程,前面的四匹馬也不知道換了多少次了,終於在八天內抵達了浮州。
兩人到達驛館後,卻無人出來迎接,告知是薑世子的姐姐後,驛館的小吏才出來人安排了住處。
薑淮元問了她許多問題,她也都一一作答了,當初廣安王不讓她霍家入朝,便是因為知曉她與太子有聯系。
“寧兒……”
用過了早膳,謝喻囑咐著下人將放東西的箱子抬上了馬車。看著薑淮寧掩著面哈欠連天,笑了笑,便彎腰將她打橫抱起,一路抱上馬車。
薑淮元:“這世上也就我老婆對我最好了。”
霍傾此刻已經知曉了,她也知道薑淮元所說的朝中之人便是太子。
“阿喻,你別這樣……”
作者有話說:
以前看到沒什麽特別,但此刻卻讓謝喻心裡燒了一團浴火。
此時霍傾騎在馬背上,將一顆石子捏在手中把玩著,故意讓那掉牙的族長的兒子看到,從而讓他閉嘴。
前段時日,她已經向薑淮元解釋了她為何會與太子有聯系。她是奉師命前來當太子的幕僚的,不過現下他動了薑淮元,也就注定這樣的關系要結束了。
她自己倒還好說,可修武王被牽涉其中,必定會讓他被太子一黨參奏。但現下情況緊急,她必須要先將新嶺的人壓製住,才能尋得機會解釋。
說話間,三人便已經到了城外駐扎的軍營。金楚韞將麒麟符的另一半交給薑淮元,薑淮元將其合並後,說明了來意,那名將領見到麒麟符,立即率人跟著薑淮元她們前往了浮州與新嶺的邊界處。
謝喻聽到薑淮寧央求,停下了埋在她脖頸間的腦袋,喘著粗重的氣息,將她抱了起來。
霍傾的回答和之前一樣,她只是太子的幕僚,霍家並沒有想靠太子入朝,嫁給薑淮元只是霍家和她的決定。
“夫君可想出了是何人所為?”金楚韞騎著馬,詢問薑淮元。
“別動,就靠我身上睡便是。”謝喻自把薑淮寧抱上了馬車,便一直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茶壺裡的水,潺潺流入杯盞中,謝喻喚了一聲薑淮寧。
隨著薑淮寧的輕呼聲,謝喻解開了自己腰間的寢衣襟帶,而此刻的薑淮寧已早已被她褪下了粉衣。
馬車啟程沒多久,薑淮寧便睡熟了,她真的太困了。
薑淮寧倒著茶下意識的去看謝喻,可側目的一刻,卻猝不及防的被謝喻吻住了。
但這人並沒有坐穩位子便又讓薑淮元替代了,太子這才又動了殺心,一路攔截霍傾,便想讓修武王和薑淮元死於看似符合意外的人為意外。
薑淮寧歪著腦袋,想把謝喻的伏在她耳邊的唇擠出去,止住在她耳邊的細癢,同時也感受到謝喻不老實的手,讓她有些慌亂。她雖是默許了與謝喻這樣的關系,可也不能站在這裡如此這般吧……
她不曾下令讓人把河底的青石板挪開,也未曾下令將通水的水閘打開,但就在她和霍傾去往通水的路上,通水的水閘被人放開了,且衝開了浮州地段河水下的青石板,讓水流入了新嶺的地下河道。
這馬車雖是寬敞但躺著也有,些許的不舒服,謝喻充當軟墊,她想讓薑淮寧睡的更安穩些。
謝喻喂了她些吃的,她也迷迷糊糊的。連續兩夜如此,她實在有些吃不消,可當她睜開眼看到謝喻精神抖擻的模樣,忽而便覺得人和人的差異太過明顯,難怪謝家老爺會把謝家交給謝喻來打理,就睡眠這塊,尋常人便比不得。
輕紗掩蓋曼妙的身姿,她昨兒摸的時候又軟又滑,可那小腿之處,她可未曾嘗試過,尤其那對玉足,真真的勾得她想就在此處便擁有一次薑淮寧。
薑淮寧遲疑了一瞬,以為謝喻真的渴了,便準備換一個杯盞給謝喻倒一杯。
不僅如此,金楚韞被賜婚給她之時,太子便又動過殺意,只是霍傾送了他一個人情,將之前的工部尚書,廣安王的舊黨現歸附修武王的陳大人,拉下馬後,換上他的人。
薑淮寧掙扎了幾下,但聽到謝喻溫柔的讓她別動後,便又乖乖的不動了,若不是怕下人亂說,當個廢人也不錯。
薑淮寧回頭看了她一眼,輕抿柔唇,又轉身接過謝喻遞過來的杯子,放在桌案上,給她倒了一杯。
薑淮元騎著馬,站在在前面,看著新嶺族人,為首的是他們的族長,後面的便是前幾日才見過的知州。
謝喻接過後,看著薑淮寧想走,便一飲而盡,又道:“還要。”
浮州的城外的駐軍被調動後,新嶺城外的駐軍也被調集了過去。兩地兵力雖不多,但至少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將領,與一般的百姓相比,勝算自然在握。
薑淮元此前便是奇怪太子為何會派人殺她,後來便又作罷,原來都是霍傾在幫她。
謝喻的吻熱烈的讓她難以招架,手中的水壺也放在桌案上,親吻間,謝喻便將手攬在了她的纖腰處,讓薑淮寧纖柔的後背與自己的前身相貼。
謝喻走近後,察覺薑淮寧要走,道:“給我也倒一杯。”
薑淮寧昨兒後半夜才歇下,此刻困倦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看到謝喻走過來,薑淮寧故作淡定,喝起了手中杯盞裡的水。
在屋裡這般便算了,當著下人的面謝喻還對她這樣,好似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般。
翌日一早,謝喻昨日讓人從謝府備了一輛舒適寬敞的馬車,正在薑淮寧的府邸外等著。
只是霍傾和金楚韞的趕到,讓他失了算。
“你!你們……爹,她們欺負我!”這人正是新嶺族長的兒子。
“給。”薑淮寧倒完了茶,遞給謝喻便想要回榻上。
“爹,別跟她廢話,毛都沒長齊東西,抓了——”那人話還沒說完,便遭了一計石子在嘴上,哎吆一聲抱著臉吐出了一顆帶血的牙齒。
金楚韞:“我也不是。”
薑淮元:“……都好,都好。”
上章大概就是謝喻的確定,薑淮寧的默許接受,然後就那什麽……其實不看,這章也能接上。在待審了,不過的話,明天或者我半夜醒了繼續改一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