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薑淮元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與霍傾這般歡好,而霍傾的每一次吮xī,挑動,她都覺得難耐的緊,既喜歡又難過,好似有什麽牽引著她,往一條不歸路走去,可卻又尋不得症候所在。
直到她被霍傾放到榻上,與她的唇再次相纏,手也代替了唇舌,而那一刻,薑淮元似乎明白為何尋不到出口了。
兩個女人之間除了這些,還能如何?
“嘶……”
霍傾將薑淮元翻了身,卻不小心碰到了薑淮元被撞的青淤的臂膀,讓薑淮元發出了聲音。
霍傾停了動作,去檢查了薑淮元的手臂,昏暗的房間裡,看到了觸目驚心的青淤,她瞳孔一瞬放大了些,問道:“怎麽傷的?”
□□在這一刻慢慢下降,霍傾沒有再繼續,她看著薑淮元,心裡一陣的心疼。
“我、我不小心碰到的。”薑淮元被問的,一時沒想到已經想好理由而有些磕巴。
霍傾沒有說話,只是直直的盯著薑淮元,薑淮元自己又回轉了身子,看著霍傾臉色不太好,討好似的去吻了她。
回吻是回吻了,可霍傾卻沒了方才的興致,她只是順從著薑淮元,與她唇舌糾纏了一番後,還是不放心,道:“跟我說實話。”
“疼就叫出來,你懂醫術,該知道要用些力,淤血才能散開。”霍傾並沒有故意的去弄疼她,這是處理淤血擦藥酒必須要做的。
若她昨夜沒有和霍傾說這些,她大概會以為會是巧合,可如今她卻不是這樣想的了,霍傾到底做了什麽,怎麽一夜之間,一個侯爵就被削去了爵位?
薑淮元踏進茶樓便有小二來招呼她,薑淮元報了石字姓氏,小二便帶著她去了樓上的雅間。
那婦人聽到薑淮元的聲音,定眼看了看,臉上瞬間帶了些笑道:“是老婦人請薑世子過來的。”
薑淮元想要喚住那人,但那人給了她後,腳便不做停留的離開了,任薑淮元如何喊他,都沒有要回頭的意思。薑淮元無奈,將信箋打開了。
薑淮元原以為可能是有人想求她幫忙,卻不想裡面竟坐著一位婦人。
霍傾朝著薑淮元的頸間蹭了蹭,手也不自覺的往那才發育了不少的一處撫摸著,雖小,但與她手指來說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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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薑淮元去了工部的時候,昨日的那位張大人卻沒有過去,薑淮元沒有在意,處理著她當了工部郎中後的事情。
直到午間,霍傾讓人給她送午膳的時候,聽著旁邊的人議論,忠定侯府犯了事,聖上將他們家削去了爵位,才知道張大人今日為何沒有來。
小廝不能離開,若真出了點事,雖是婦人,可她也要留個心眼。
薑淮元點頭,霍傾斂眸想了一下,而後又看向薑淮元的肩膀,什麽也沒有說,下了榻後,拿來了化瘀的藥酒。
薑淮元抿了抿唇,將今日被人撞的事情說了一遍。
薑淮元整個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放衙後,薑淮元出了衙門上轎子的時候,卻有人遞給了她一封信箋。
那婦人看著薑淮元身邊的小廝幾眼,薑淮元側目看去,道:“石夫人有什麽想說的便說吧,不妨事。”
薑淮元站在門外,似乎不想進去,但轉念想了一下,在這門外更招人注目,便挪步進去了。
薑淮元坐在榻上,霍傾為她搓揉著青淤處,薑淮元疼的直皺眉卻愣是沒敢吭聲,因為她怕霍傾覺得自己的軟弱,此刻在叫嚷惹的霍傾心煩。
薑淮元回身望去,小廝跟在自己的身後,又瞧著那位夫人身邊沒帶個人,道:“敢問是石夫人嗎?”
薑淮元看著這幾個字,似乎是這京城的一家茶樓,薑淮元問了下人後,思忖了一會讓人抬著她過去了,青天白日的,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張大人,忠定侯府的小公子?”霍傾想起薑淮元曾跟她提過這個人。
‘請薑世子福悅樓一敘。’署名一個石字。
薑淮元點頭,但卻還是依舊沒有出聲,霍傾把藥放回去,看著薑淮元已經把衣衫穿好了。她上了榻,躺好後,又去抱了薑淮元,許久後她才開口道:“以後有什麽事,不要瞞著,要相信我。”
薑淮元點頭,嗯了一聲,她只是覺得這種小事情不用讓霍傾為她擔心,她可以處理好的。
被稱作石夫人的婦人,唇角抽了抽,道:“也不是什麽大事,我是太醫院石院判家的,今日尋薑世子來,是有一事想要告知提醒。”
薑淮元聽到院判,她與太醫院並無來往,若有,也只有張太醫一人曾與她見過兩次。
“洗耳恭聽。”薑淮元依舊站著,儒雅得體。
石夫人又瞅了瞅小廝,見薑淮元真不打算把小廝屏退,便說了此次帶來的話,道:“我昨日與幾名姐妹相聚,聽了一些關於薑世子府中的事情。”
薑淮元眨了眨眼,她府中能有什麽事情,難道是她上次吃藥行房事的事?不應該啊,這婦人就這麽直接告訴她,她自己難道不羞於開口?
而且這事有什麽好說的,雖她沒吃,可她做的樣子不就是讓人認為她吃的嗎。
石夫人見薑淮元不說話,直接道:“是關於尊夫人與人私相授受的事。”
薑淮元聞聲,立時變了臉。
石夫人見薑淮元臉色變了,趁熱打鐵繼續道:“前段時日,有人在三王府的後花園,看到她與一名男子站在一起,還拿了人家給的東西,後來又在別處,又與那名男子相見——”
“石夫人。”薑淮元出聲打斷了她,道,“我夫人最是注重名節,這種事情莫要再亂說了。”薑淮元不解釋,她知道這名婦人是誰安排的了。
“若無其它的事情,在下便告辭了。”薑淮元說完不等那婦人出聲,便帶著小廝離開了。
又是粱家,怎麽還陰魂不散,上次就想借她的手把霍傾休了,這次還來?真當她是傻子嗎!
薑淮元上了轎子,想起自己之前確實是個傻子,忍不住輕輕打自己一巴掌,想到這梁家,薑淮元心裡又一陣厭惡。
回府之後,薑淮元臉色稍緩一些,但回了院子卻不見霍傾,等薑淮元著急開始尋找的時候,霍傾卻又回來了。
霍傾看著薑淮元臉色帶著些許的氣意,問道:“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薑淮元拉著臉,不太想說話,霍傾見她不說話,便讓人都出去了,她走到薑淮元的身邊伸出纖手撫摸著薑淮元的臉頰,摸了摸並沒有說話。
薑淮元被擼順了毛,心情好些了才道:“那梁家今日,蠱惑了石院判家的婦人來向我告狀。”
“告狀?”霍傾心裡隱隱有了猜測,但還是要問清楚一些,“告什麽狀?”
“她說娘子與別的男人私相授受。”薑淮元說著又來氣了。
“你信了?”霍傾故意問她。
薑淮元聽到這話,立時急了,忙道:“當然沒有!”
霍傾彎唇,柔聲道:“那你生什麽氣,她說她的,嘴巴長在她的身上,我們不聽便是。”
“可,可她們詆毀娘子。”薑淮元氣的是別人詆毀霍傾,女子名節甚為重要,而她又只能乾著急。
霍傾俯身,在她唇上親了親,道:“若沒有真憑實據,便只是謠言,你若不把我怎樣,別人怎麽說,我也不會在乎的。”
話是這樣說,可薑淮元心裡就是不舒服,這粱家母子為達自己的目的,這樣不擇手段的詆毀女子,若薑淮元真是那昏聵之人……這可是要毀人姻緣要人性命的事情!
既然都能傳出霍傾與別人私相授受,那便也沒有打算明媒正娶霍傾,薑淮元看著霍傾,想著自己犯蠢的事又一陣自責,她站起來身,看著霍傾,眉眼間滿是愧疚,輕喚了一聲:“娘子……”
霍傾看著她,知道她在想什麽,彎了彎唇角,安撫著她。薑淮元伸手把她攬在懷裡,與她交頸相擁,片刻,霍傾聽到了薑淮元如誓言般的話,在耳邊響起:“淮元此生,絕不會負你。”
若是別人說這樣的話,霍傾或許不會信,可在薑淮元這裡,她是信的。
霍傾聞聲用著側臉輕輕蹭了蹭薑淮元,而後與她分開,她目光落在薑淮元的薄唇上,不用說,薑淮元便領會了其中的意思。
薑淮元喉間滾動,微微側臉吻了上去。
晚膳間薑淮元問了霍傾關於張大人家,忠定侯府的事,霍傾回答的雖是很簡單,但卻十分明了。
“忠定侯府是太子一黨,聖上正愁著沒有把柄削弱太子的勢力,我今晨去了大哥那裡,讓他呈上了這幾年他們收受賄賂,圈地賣官的證據。”霍傾看著薑淮元發楞的神情便懂她心裡此刻在想什麽,無非就是她如何拿到聖上都沒有拿到的證據的,“父親在京城有一個消息網,花了大價錢,搜集了不少的官員的把柄,以備不時……”但忠定侯府這樣的小角色,卻是沒有的。
“我的也有嗎?”薑淮元聽到霍傾後面的話,竟有閑情開起了玩笑。
霍傾楞了一下,而後微微彎唇道:“有,不過隻我一人知曉。”
薑淮元知道霍傾說的是什麽,可就是因為她是女子,霍傾才選擇嫁給她,而她也因為是女子才保住了性命,如今又與霍傾這樣互相傾慕,她該是感謝自己讓霍傾知曉了這個‘把柄’的。
忠定侯府怎麽也不會想到,僅僅只是撞了一下薑淮元,便被削爵下獄,而霍傾讓霍桓來做此事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只要有她在,誰也動不得薑淮元,哪怕是一人之下的萬人之上的北金國太子。
午夜時分,侯府中來了一位翻牆的熟客,霍傾沒有防著薑淮元,霍鍾敲門後,薑淮元抬起腦袋,看到霍傾起了身,睡眼惺忪,帶著幾分沙啞的軟糯,問道:“娘子,你又要出去嗎?”
作者有話說:
薑淮元:“那個,誰有那種,那種兩個人在床上打架的書本,借我學習,啊呸,觀賞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