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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皇帝後我靠討好老婆苟活》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大致是沒有想到還真的有人說話能這麽不客氣, 崔遠真當場就愣住了。

  秦霽非常真誠地說道:“我確實在嘲笑你,嘲笑你愚不可及,你覺得我嘲笑得錯了?”

  崔遠真憋紅了臉, 而秦霽就那麽直直地看著他, 半點不虛。

  “我再如何也是通過了鄉試的, 你呢?你有功名在身嗎?”崔遠真憋了好一陣,就憋出來了這麽一句話。

  秦霽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 許遂倒是先罵起來了:“我也照樣過了鄉試,過了鄉試有什麽了不起的?”

  崔遠真扭回頭去:“與你何乾!”

  他今天出門就該看個黃歷, 怎麽就如此不順。

  “過了鄉試,呵。”來都城參加科舉考試的考生,哪一個沒過鄉試?
  而此時, 酒樓肅靜了下來,大批的官軍鎧甲碰撞聲傳上了樓,眾人都不敢再出聲,只有秦霽淡定地坐著喝茶。

  “接到舉報,有人在此地鬧事。”來人正是從未走遠的陳玄武。

  崔遠真見陳玄武那一身甲胄和別的軍士皆是不同,而且看起來級別便很高,當即背後就出了冷汗。

  盛商忍不住悄悄地看了過去。

  “放肆, 敢在本將軍的面前說假話, 來人, 把他給帶下去。”陳玄武假裝沒有看見秦霽, 吩咐了手下的軍士帶人走。

  秦霽也知道衛瑜心裡都在想些什麽。

  秦霽面露疑惑:“衛瓊為何要如此?”

  “這位將軍說得是,我等必當謹言慎行。”盛商拱手道。

  “你打算何時召見盛商?”衛瑜吃得有些撐,便靠著椅子消食,順便和秦霽說起了正事。

  不是不喜歡他表哥嗎?怎麽還往他表哥的背後躲?
  不過盛商還是護著他這個表弟的,真就自己擋住了許遂。

  除了一甲的三個人,剩下的人大多數都要外放,秦國地界那麽大,天南地北的,屬實很難見面了。

  “那你明天把龐書文也叫進宮來一起見了,免得麻煩。”衛瑜說。

  還有很多話不方便在外邊談,直到回了宮衛瑜才跟秦霽說起。

  訴什麽訴?你都敢攀咬陛下了,還是去大牢裡待著吧!
  許遂見狀,立馬像個鵪鶉似的縮著脖子,躲去了盛商的背後,怕自己也讓陳玄武給抓起來。

  崔遠真的眼裡閃過一絲狠厲, 他指向了秦霽還有許遂:“大人,在酒樓鬧事的人就是他們!”

  他怕被抓進大牢裡去跟崔遠真關一個牢房裡。

  “所以還是秦國比較宜居。”秦霽臭不要臉地自誇道。

  “本將軍看你們應當都是今年來都城考試的考生,既然是衝著考試來的,那麽不管是考中了還是沒有考中,心思也都該放在為秦國謀劃上,而不是在這裡惹是生非,丟盡我秦國的臉面。”陳玄武清了清嗓子,義正辭嚴地將這些人給說教了一番。

  看熱鬧看得差不多了,都安分下來之後也就是考生們之間慶祝、告別,秦霽沒得看的興致,便帶著衛瑜去長慶樓吃新菜品。

  衛瑜:“衛瓊從不允許考中的考生們在放榜後聚集,即便是要聚會,也要在他召見過一甲的三人任命了官職和吏部在歸置好了進士們的去處之後。”

  “你應該不知曉,衛瓊當皇帝的這些時間,也在衛國舉行過一次會試,只不過他舉行科舉考試有一點很嚴格。”衛瑜幫秦霽倒了一杯新采摘的菊花泡的花茶遞給他。

  都城每日都繁華熱鬧,來往行人絡繹不絕。

  “衛瓊打的主意無非是在自己收攏人心前,不能給考生們聚眾站隊拉關系的機會。”衛瑜將頭枕在了秦霽的肩窩,“我和你一道在宮外看過了形形色色的考生,我發現秦國的考生要比衛國的考生更有活力。”

  陳玄武看了一眼秦霽, 約是明白了陛下可能教訓了這人幾句, 才攀咬陛下。

  有了官軍壓場,許遂也徹底安靜如雞,再也不敢鬧了。

  陳玄武說教了一番,又將崔遠真這個敢攀咬皇帝的人給帶走,很快就帶著人撤離了茶樓。

  只有秦霽和衛瑜依然坐著,仿佛這一隊官軍不存在似的。

  秦霽“嘖”了一下,他那個便宜大舅子的掌控欲可真強。

  除了龐書文,還有幾個他看好的二甲考生,他都有意親自安排,不歸於吏部安置。

  “明天吧,看這些考生的關系還不錯,給他們多留點時間交流交流,日後要再見面,也許就不容易了。”秦霽道。

  秦國開放,除了讓秦霽給逮到了錯處的極少數考生之外,其他的考生聚在一起也是談論些有益的話題,而衛國的考生到了都城的地界上就很憋悶,人憋久了便容易生出事端來。

  秦霽端過茶杯,順便把人給拉進了懷裡,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嗯?什麽?”

  好變態啊。

  崔遠真不可置信:“你憑什麽問都不問就叫人抓我?我要上訴!”

  秦霽樂不可支,許遂這熊孩子還真是有意思。

  不過, 若是能借此機會……

  秦霽:“我也正有此意。”

  衛瑜卻沒有反駁秦霽的自誇,反而認同地“嗯”了一聲。

  正是一派秋景好顏色。

  那一桌是什麽人啊,一動不動的。

  有盛商帶頭,其他的人也都紛紛表態,茶樓頓時清明一片。

  許遂:“你胡說八道!”

  陳玄武暗暗看著秦霽,秦霽卻沒有任何表示,那便是叫他自己看著辦。

  衛瑜即使厭惡衛瓊衛無瑕,厭惡衛國那些勢利眼一樣的大臣,甚至厭惡他父皇,可他從未厭惡過衛國的百姓。

  他總是在為衛國的百姓著想的。

  所以秦昭何時才能長大,長大了就去將衛國給拿下,改衛衛為秦。

  “明徹,我有點累了,想睡覺。”衛瑜這些日子陪著秦霽起早貪黑,確實很久沒有舒舒服服地睡過懶覺了。

  秦霽放下茶杯,抱起衛瑜回床上:“那我們今天便早些歇息。”

  秦霽先召見了盛商這個狀元郎。

  盛商踏入太極宮,得見聖言,當場就嚇住了。

  陛下居然是昨天在茶樓裡那個和崔遠真起過衝突的人!
  那豈不是他們昨天在茶樓裡的鬧劇,全部叫陛下給看了去?
  盛商心懷忐忑地給秦霽行了禮,等著自己被問責。

  “平身吧,坐下說話。”秦霽見盛商被自己給嚇了一跳,心裡便有一股幼稚的筷感。

  盛商:“?”

  陛下不問罪?
  “謝陛下。”盛商無比困惑地起身坐下。

  “盛商,朕仔細看過你的試卷,的確答得很好,只是盛商,朕不可能拿一個秦國給你做試驗。”秦霽淡淡說道。

  盛商拱手:“陛下願意采納臣的想法,臣就已經感懷在心,不敢奢求更多。”

  秦霽:“你不要急,朕的話還沒有說完。”

  盛商便規規矩矩地將手放好,等著聆聽。

  “盛商,按照秦國慣例,狀元、榜眼、探花,都應該到翰林院任職,你應當清楚到翰林院任職,日後在都城升遷要容易得多。”秦霽道。

  盛商點頭,卻沒有接話,因為陛下顯然還沒有說完。

  秦霽也是故意說話留一半,他不光說話拐彎,還要去喝口菊花茶,再拖拖時間,就是想看看這個狀元郎在事關自己前途的大事上慌不慌。

  待秦霽裝模作樣地飲了茶之後,他又繼續說道:“只是到翰林院任職,你在試卷之中所設想的這些政策,便很難實現,至少在你從翰林院提拔到別的位置上之前,很難實現,想要實踐你的設想,那你就只能外放,你明白嗎?”

  是留著都城,進入翰林院,方便日後的升遷,順順利利地當一個大官,還是到外地去,從地方小官做起,去落實自己的理想,一步一步地將官給做上去。

  留在翰林院基本上就意味著不會離開都城這繁華之地,而外放之後還能不能回到都城,還真不一定。

  多數人當官都想留在都城,為了留在都城,哪怕是當個部門小官,也不願意去當一方父母官。

  盛商聽完秦霽的話,當即跪下:“陛下,臣願意外放。”

  他想去實踐他的設想,如果做得好,便是有利於整個秦國。

  “起來,坐著說話。”秦霽笑了笑,看來盛商這人,他沒有看錯。

  “盛商,朕相信你的能力和才乾,可你也得給朕做出成績來,試卷答得再好那也只是紙上談兵,你的設想能不能真正變成秦國的國策,就看你試驗得如何。”秦霽鄭重道。

  “臣,定當不負陛下所托。”盛商感動道。

  只不過感動完了,盛商還是操心了一下自己那糟心弟弟。

  “陛下昨日在茶樓,將一切都看進了眼中,臣鬥膽,求陛下對臣的表弟許遂網開一面。”盛商請求道。

  秦霽沒打算將許遂怎麽樣,許遂本來就才十七歲,放在現代社會那就是個高中生,他跟一高中生計較什麽?
  不過許遂那張嘴確實得好生管教管教。

  “許遂口出狂言,朕不能不稍加懲治,只是到底怎麽罰,朕將選擇權交給了許博周,養不教父之過,叫許博周自己管教去。”秦霽才不給別人管兒子。

  只是他也確實有些好奇,許博周乃是一州司馬,在地方也是個大官了,怎麽就養出了許遂這麽個有個性的兒子。

  盛商見皇帝並無問責之意,松了口氣:“謝陛下恩典。”

  “狀元郎,準備準備吧,打馬遊街之後回一趟家,然後你就去青州的柳縣上任。”秦霽揮了揮手,“去吧。”

  “臣告退。”盛商起身退出大殿。

  秦霽又同時召見了榜眼和探花,將他們兩人給扔進了翰林院,讓他們在翰林院多學習多鑽研,別急急忙忙地想要升遷。

  將榜眼和探花送走之後,秦霽便召見了龐書文。

  昨個宮裡的人來傳旨,龐書文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麽毛病,聽錯了宣讀的旨意。

  陛下竟然要見他,他區區一個二甲,陛下竟然要見他。

  龐書文激動得一晚上沒睡好,天快亮了才睡過去,而后宮裡來人接他進宮,又在馬車上睡了一陣才精神了不少。

  “臣龐書文,參見陛下。”龐書文被宣進了太極宮的殿內,頭也不敢抬,恭恭敬敬地拜見皇帝。

  “平身,坐。”秦霽已經見了兩波人,對流程無比熟悉。

  龐書文緊張地起身坐下,手指攥著點衣服的布料。

  “龐書文,你的試卷答得很有意思。”秦霽先誇了龐書文一句。

  龐書文惶恐:“臣的試卷能得陛下青眼,是臣之幸。”

  秦霽擺了擺手,讓龐書文放輕松一點兒。

  “龐書文,朕給你兩條路,你自行選擇,一條路是和大多數二甲一樣,外放到地方,當個知縣,還有一條路,那就是留用工部當個主事,認真研究改良作物的法子。”秦霽不強人所難,對待人才,他都讓他們自行選擇。

  外放地方,乾得好的話即使進了不了都城當官,乾個十來年也能到州府去,不會一直當知縣,而在工部,沒出成果前,龐書文就永遠是一個主事,而且一直不出成果,還會被秦霽問責。

  兩條路,全看龐書文自己怎麽選擇。

  龐書文不假思索:“陛下,臣願留在工部聽用。”

  秦霽欣慰地笑了起來,看來上天待他還是不薄的,雖說有些糟心考生,可是人才都是很好用的。

  “那朕就祝你早日出成果。”秦霽溫聲道。

  “臣叩謝陛下。”龐書文真心實意地謝恩。

  秦霽這一天見了不少的人,光是“平身”就說了好幾次,很是疲憊。
    從太極宮回到紫極殿之後秦霽毫無形象地躺進了床裡,宛如自己已經成為了一條死得不能再死的鹹魚。

  “明徹,你先起來用個膳。”衛瑜去戳秦霽,在秦霽的後腰上戳了好幾下。

  秦霽的後腰是一個比較敏[gǎn]的位置,比他的腳底心還要怕癢,衛瑜這麽戳來戳去,把秦霽給癢精神了。

  “阿瑜你膽子大了。”秦霽利落地翻了個身,伸手一拽,握住衛瑜的手腕就將人給拉近進了自己的懷裡。

  衛瑜猝不及防倒在了秦霽的身上,腦袋磕在了秦霽的下巴上。

  秦霽:“嘶……”

  衛瑜忍住笑給自己摸了摸被自己腦袋撞到的下巴:“你這就叫自作自受。”

  說完,衛瑜給秦霽吹了吹被撞到的那一塊。

  溫熱溼潤的氣吹到了下巴上,弄得秦霽心癢難耐。

  “阿瑜,你休息過來了沒有?”秦霽低下頭,在衛瑜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能不能給我發發福利?”

  衛瑜警惕:“你想要什麽福利?”

  秦霽:“彈琴啊,說好的給我彈琴,這都過了多久了,我還沒有聽到呢。”

  衛瑜暗暗松了口氣,原來秦霽說的是這個,他還以為秦霽想玩什麽花樣呢。

  “那你先起來用膳,過完膳之後我再彈給你聽。”衛瑜道。

  秦霽的腰練得很好,衛瑜還趴在他的身上呢,他就摟著衛瑜的腰直接坐了起來,沒廢半點力氣。

  “好,我們先去用膳。”秦霽又在衛瑜的唇上親了一下,“謝謝阿瑜。”

  衛瑜推搡他:“快去用膳了。”

  大白天的少親來親去的,容易出事兒。

  衛瑜跟秦霽待得久了,他信任秦霽的自製力,卻不信任自己的自製力了。

  說是青天白日,其實天色也黑得差不多了,到底入秋之後會慢慢晝短夜長,要早早點燈。

  今天的晚膳禦膳房做了新菜品,用螃蟹給做了很多以螃蟹為主的菜,蔥薑炒蟹、蟹黃粉絲、砂鍋焗蟹……還有最簡單的清蒸蟹。

  要吃螃蟹就得去殼,螃蟹的殼挺容易扎著手,秦霽沒讓衛瑜動手,自己用工具將螃蟹給拆了,再將螃蟹遞給衛瑜。

  去年吃螃蟹時,他人尚且還在衛國。

  那時秦國和衛國正在打仗,只是邊境的戰爭似乎影響不到國都裡的人,他們照舊吃喝玩樂,照舊勾心鬥角。

  當時邊境戰事吃緊,加上秋天已至,很快就要進入寒冷的冬天,衛瓊卻不曾下令籌措棉衣送往邊境,反而是在螃蟹還肥時在宮裡大辦螃蟹宴。

  那些螃蟹很大,每一個擺上宴席的螃蟹都是經過挑選的,不肥的螃蟹不會端上宴席的餐桌。

  衛瑜自然也參加了那一場螃蟹宴,當時擺在他面前的那一盤螃蟹,他一個都沒有吃。

  有人問他為何不吃螃蟹,他當時好像說的是:“我怕這螃蟹傷了我。”

  眾人便一笑而過,說二皇子殿下不愧是先帝和先皇后金尊玉貴養大的,連用工具拆個螃蟹吃都怕會扎到手,嬌氣得不像是個男子。

  其實那已然是上一世的記憶了,衛瑜自己都不曾想到他此時想了起來。

  衛瓊舉辦的那場螃蟹宴,沒有螃蟹傷到他,只是那些螃蟹傷到了別的人。

  而現在坐在秦國的皇宮裡,吃著秦國皇帝親手給自己拆的螃蟹,衛瑜心裡便在想,秦霽不會用螃蟹傷了將士們的心。

  哪怕遠在邊境的將士吃著冷飯也不會知道皇宮之內皇帝在做什麽,秦霽也不會做出令將士傷心的事情來。

  “螃蟹性涼,吃多了不好。”秦霽沒讓衛瑜吃太多,又給他盛了一碗撇了油,用竹蓀燉的雞湯。

  衛瑜:“那你也要少吃一點兒。”

  螃蟹這東西也就是過過癮,不可能真的連著幾日都吃螃蟹,吃多了就得找太醫來看了。

  用過晚膳之後,衛瑜便履行承諾,要彈琴給秦霽聽。

  他用的那把琴是秦霽幫他從衛國要來的舊物,乃是他母后早早為他備下的二十歲生辰禮物。

  成年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是極其重要的日子,只是他母后的去世得早,沒辦法看著自己長大,所以就在去世前命人打造了一把琴提前送給他。

  衛瑜撫摸著這把琴,眷念之情無以言表。

  要是他的母后沒有早早逝世,能讓他在膝下盡盡孝道該有多好。

  “你想聽什麽?”衛瑜坐到了琴前。

  秦霽哪裡知道有哪些曲子,便無賴道:“你彈給我聽的,難道不應該是你自己想彈什麽就彈什麽嗎?”

  衛瑜被秦霽這毫無邏輯的一句話給打敗了,他又不是看不出來秦霽明顯是為了逃避。

  自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秦霽卻還在努力補起曾經缺失的內容。

  大傻子。

  “那我彈一個長相思?”衛瑜手放到了琴弦上。

  “長相思?”秦霽沉吟,“這是不是不太吉利啊?我們兩人日日同處,又不分開。”

  衛瑜愣了一下,旋即符合道:“你說得對。”

  秦霽這下苦惱極了:“阿瑜,咱可得找點吉利的曲子。”

  衛瑜莞爾,說好。

  時隔太久,他得想想有哪些曲子。

  鳳求凰?好像秦霽自己彈更加合適。

  釵頭鳳?那比長相思更加不吉利。

  衛瑜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出來什麽合適的曲子。

  “不如我給你即興一首?”衛瑜問道。

  秦霽眼睛都亮了起來:“即興?阿瑜好厲害!”

  衛瑜已經不知道秦霽多少次直白而又真誠地誇自己了,只是笑了笑,便拋去了心裡的雜念。

  他不做他想,只在心裡想著一個人。

  是一個有時候犯傻還衝自己撒嬌,有時候卻又威嚴無比,能夠鎮得住四方的人。

  那個人和自己相識於尚且年幼之時,重逢於苦難之後。

  是個自己喜歡的人。

  琴弦被衛瑜撥動,奏出了由他心意組成的一支曲子。

  秦霽端坐著,認真地聽著。

  他沒有學過音樂,對藝術其實也不怎麽會欣賞,他的記憶裡還有高三時震驚了老師和同學的簡筆畫。

  可他就是聽懂了衛瑜彈的琴。

  泠泠之音,彈與他聽。

  聲聲訴情,落於他心。

  真好聽。

  這會是他這一生都能記住的調子。

  一支曲子的時間並不長,衛瑜很快就收了音,望向秦霽:“我彈得怎麽樣?”

  “很好。”秦霽說,“是我說不出來的好。”

  他不會說,只會做。

  秦霽起身走向衛瑜,摟住衛瑜的腰將衛瑜帶了起來,轉了半圈就按進了自己的懷裡。

  “阿瑜,能遇見你,是我三生有幸。”

  秦霽閉上眼,嗅到了衛瑜身上的清香。

  衛瑜說:“我亦如此。”

  兩人相擁無言,直到高德不小心進入殿內,沒來得及看便開口說話,打斷了兩人纏纏綿綿。

  高德:陛下不會找我麻煩吧?

  “聖旨擬好了?”秦霽見高德進來,瞬間切換到了勤懇帝王的模式。

  高德:“正是。”

  他將兩份聖旨呈上。

  “你何時擬了兩份聖旨?”衛瑜都沒有注意道。

  秦霽把聖旨交給了衛瑜:“你幫我看看,這聖旨寫得對不對?”

  衛瑜不疑有他,打開了聖旨。

  聖旨上的字跡一看便知是秦霽的,所以聖旨是秦霽親手寫的。

  什麽聖旨要秦霽親手寫?
  衛瑜趕緊瀏覽起了內容。

  聖旨上寫著,解除衛瑜的質子身份,同時將衛瑜來到秦國之後為秦國所做出的貢獻一一說明,秦霽以一國之君的身份承認衛瑜在政務上給了自己很大的幫助。

  衛瑜看著聖旨,抿了下唇:“你這是做什麽?”

  這些有什麽好昭告天下的?
  秦霽手指點了點另外一份聖旨:“不看看嗎?”

  衛瑜立刻將聖旨展開。

  這是一道封後的聖旨。

  不,這聖旨上全是秦霽的情意,封後是目的,言詞之間寫的,該叫做求親。

  “阿瑜,你願意同我成親嗎?”秦霽知道不會有第二個答案,卻還是緊張到手心冒汗。

  衛瑜眼睛一酸,乾脆閉眼吻上了秦霽。

  即使心知這一刻遲早都會來臨,可當秦霽將封後的聖旨寫成了一封求親書,衛瑜還是忍不住心顫。

  他這一生,獲得了母后從未獲得過的愛。

  秦霽捧著衛瑜的臉,認真地回吻衛瑜。

  “我願意。”

  “我們成親。”

  這便是早已落筆寫定的答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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