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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頭的病美人師父》第九十二章
  第九十二章

  秦安望著林傾白和涼瑤楚一步步的走向他。

  涼瑤楚像是生怕林傾白想不起來曾經的事情, 用的名字是凡間的名字,甚至連用的容貌還是在凡間的容貌。

  秦安的臉色生冷,心中方才所有美好的預想都被涼瑤楚的出現給打破了。

  涼瑤楚於他而言, 就是一個點燃了火的炸彈。

  隨時隨地都可以忽然就爆發,將秦安炸的血肉模糊。

  可是偏偏林傾白在這裡,他想要阻止又什麽都不能做, 什麽都不能說, 只能看著林傾白就這樣帶著涼瑤楚走到他的身前。

  涼瑤楚卻是抬著眼睛, 一動不動的望著秦安
  林傾白完全沒有察覺到二人之間的眼神交鋒。

  他抬起手向秦安指了指涼瑤楚,對秦安說:“這位是涼瑤楚, 涼小姐。”

  秦安看著涼瑤楚那張臉,眼中戾氣橫生,牙根都恨的癢癢。

  只是巧的是林傾白和涼瑤楚二人的腳都受了傷,一個是崴了腳,一個是被野狗咬傷了。

  林傾白和涼瑤楚二人又客氣了一番,便一起和出發上路了。

  林傾白是個戒備心很重的人。

  “牡丹城?!”車夫驚了一下說:“這個地方可不近啊,要走上一天一夜,要加錢啊公子。”

  囑咐完車夫,秦安坐回車內,對林傾白解釋道:“師父,牡丹城是我母親的老家,距離這裡路途遙遠,定是安全。”

  後來他生母去世,禮娘鳩佔鵲巢,他吃住都在慕善學堂,就連學堂都很少出了。

  他沒有見過秦安的親人,朋友。

  恩將仇報,豬狗不如。

  所幸他瞧著涼瑤楚心大,又更像是對秦安和林傾白這兩個大男人之間過於親密的互動已經習以為常的,一路上表情如常,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至於涼瑤楚.
  在林傾白的要求之下,秦安心不甘情不願的給她撿了一隻木棍,就讓她拄著走。

  秦安沒有辦法,只能小心的扶著他師父在山上走。

  可是在林傾白的面前,他也只能將所有的殺氣全部都咽下來,對涼瑤楚拱了拱手,咬著牙說:“涼小姐。”

  秦安說:“一錠金子。”

  秦安本來是想要繼續背著他師父,但是林傾白看見有外人便不讓秦安再背著他了。

  涼瑤楚不慌不忙的說道:“我受了傷自然是要呼救, 現在遇見了林公子這位善人, 願意搭救我, 我就算是千般萬般的痛,也不好意思拖累了恩公,否則和豬狗還有什麽區別,秦公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林傾白雖然是覺得這樣不太好,應該更照顧女士一些,但是讓秦安去扶涼瑤楚的話,他卻是怎麽都不想要說出口。

  涼瑤楚這句話說的乍一聽沒什麽問題,但是明裡暗裡都在隱晦秦安。

  他從小到大以為身體不好,又沒有內丹,沒有走出過他們林府的百裡之外,後來在慕善學堂當了老師,每日的路程便是從學堂到林府。

  現在說是要逃跑,可是林傾白在修真界生活了三十年,卻連一個可以逃跑的地方都不知道。

  林傾白望向了秦安。

  林傾白又轉過身對涼瑤楚解釋道:“涼小姐,我徒兒不懂事,出言不遜,還望您見諒。”

  秦安想了想,對車夫說:“帶我們去牡丹城。”

  便目光的淡淡的望向了窗戶外。

  秦安的臉沉的更狠了,他沉沉的笑了一聲說:“涼姑娘心善,只不過秦某不懂,若是怕會麻煩別人,那不如你自己走,如此更不會麻煩到恩公。”

  秦安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林傾白看見二人和睦,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對秦安說道:“涼姑娘腿腳受了傷, 在這山中又迷了路, 不如讓涼姑娘和我們一起同行,也好互幫互助。”

  “好嘞!”

  秦安面對林傾白時的溫和猛地一滯,狠厲的望向了涼瑤楚。

  秦安自然是不願的,他望著涼瑤楚說道:“不知道涼姑娘受的是什麽傷,為何方才還呼救的淒慘, 而現在一被我師父扶起來便能正常行走了。”

  車夫一聽這個價格,樂的合不攏嘴,立刻說道:“好嘞!”

  “秦安。”林傾白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對秦安說道:“不可無禮。”

  上了馬車,那車夫問幾人:“要去哪兒啊?”

  若是以往,他定然不會對一個不知底細的人交心,更不會不問去處的就跟著這個人走。

  可是這一次林傾白並未做他想,只是點了點頭說:“好。”

  涼瑤楚卻是目光無懼,等著他的回答。

  秦安想了想又補充道:“從人少的小路走,快。”

  秦安這才噤住了聲音,心中還有有氣,卻像是被截斷了雙翅的猛鷹,喉結滾動了兩下,對林傾白說:“.是,師父。”

  秦安走在路邊隨便攔了一輛搭乘客人的馬車,帶著林傾白和涼瑤楚坐了上去。

  “秦公子。”涼瑤楚也假模假樣的給秦安行了個禮。

  三人下了臨江山以後,又在山路上走了很長的一段路,終於是遇見了路上來往的馬車。

  正在這時涼瑤楚接過話說:“秦公子的母親是牡丹城的?這不是巧了嗎?我的爺爺也是牡丹城人,不知道秦公子的母親家住在哪裡啊?”

  涼瑤楚卻是一改以往的脾氣火爆,盡顯大方的說道:“細細想來,秦公子所言也並非全無道理,確實是我給二位添麻煩了。”

  在他們仙界的那些圖冊裡,只有修真中那些城池的地圖和名字,怎麽可能還精確到每一個街道,每一個河流?
  秦安感受到了林傾白隨之也望著他的目光,手緊握成拳,隨便編了一個名字:“在雲柳彎。”

  涼瑤楚佯做思考的想了想,最後說道:“不巧.我沒有聽過這個地方,等我們到了牡丹城我便尋人問一下雲柳彎的路線,一起拜訪一下秦公子母親的家。”

  秦安目光黑沉的緊盯著涼瑤楚,恨不得抬手將她給了結了。

  他能夠感受到,現在涼瑤楚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正一次次的拿這些事情撩撥著秦安的心,一次次的踩在秦安的底線上,並且樂在其中的看著秦安心中的暴戾卻又強壓著無可奈何的模樣。

  如今秦安的心猶如踩在了萬米高空之上的鋼絲上,搖搖欲墜,甚至只需要涼瑤楚輕輕的多說一句話,就能將他所有的偽裝全部都揭穿。

  若是沒有涼瑤楚,他說不定就帶著林傾白躲起來,過著他們二人的世界。

  可是涼瑤楚跟來了,她出現在秦安的眼前,那便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秦安那些灰暗的記憶。

  秦安此時隻恨,為什麽當年他放過了涼瑤楚?!
  當時就應該直接將她給殺死,也避免了她成為他的心頭大患。

  涼瑤楚似是知道秦安作何想,她嘴角勾起冷笑,轉過身不再多說話了。

  馬車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車夫是個話癆,坐在車前一手拿著鞭繩,說道:“我瞧著你們是從臨江山的方向出來的吧。”

  沒有人回應他的話,車夫也沒有等著人回應,便自顧自的說道:“你們不知道啊,這臨江山今天晚上可出了大事了!”

  車夫的語氣煞有其事,林傾白的眉頭皺了一下,問道:“發生了何事?”

  聽見有人接了話茬,車夫是更加來勁了,說道:“臨江山好像是有一家人被人給殺了!那叫一個慘烈啊,地上全都是血啊

  ”

  林傾白眉頭一皺,剛想要繼續問,秦安卻是搶先了一步,先問道:“你是從何聽說的?”

  車夫說道:“據說是一個農夫路過了臨江山,無意中看見的,當時他人都給嚇傻了,現在都在傳,那臨江山上應是出了殺人魔頭!才會如此凶殘!”
    秦安側過頭看著林傾白眉頭皺了起來,立刻說道:“在那臨江山之上人人都是修煉邪術的殺人魔頭,就算是有哪個人走火入魔了也並不稀奇,應是他們自相殘殺。”

  秦安這樣說的倒也是很有道理,林傾白點了點頭,就連車夫都陷入了沉思,而後說道:“這位公子說的有理,這殺人者啊八成就是他們這臨江山之人,畢竟在這整個修真界,還有誰比他們更加的殘忍沒有人性?!”

  這時忽然有一個聲音慢慢悠悠的打斷了車夫的話說:“我倒是覺得不完全如此,秦公子所言未免過於絕對了.”

  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在涼瑤楚的身上。

  涼瑤楚那雙漂亮的眼睛卻是定定的望著秦安,繼續說道:“要想要判斷一人的死因,不能因為一兩句傳言就妄下定論,我倒是覺得這臨江山上的人既然都修煉邪術,他們自然是法力相當,所以就算是走火入魔又怎麽可能直接將一家人滅門。”

  一聽涼瑤楚這樣說,那些人又覺得涼瑤楚說的甚是有道理,於是車夫問道:“那這位小姐有何高見?”

  涼瑤楚說:“我倒覺得說不定這是個法力極高之人所為。”

  車夫說:“哪是肯定啊,只不過在整個修真界又有何人能有臨江山上之人的法力高呢?”

  “誰說一定是修真界之人做的?”

  “那會是何人啊?”

  涼瑤楚緩緩的抬起雙眼,望著秦安,字字清晰的說:“.就不能是仙界之人所為嗎?”

  “仙界之人?!”

  車夫一時間被涼瑤楚的這番話震驚的嘴巴長大,望著前方的道路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而車內秦安眼中的火光恨不得要將涼瑤楚給燒化了。

  涼瑤楚挑了挑眉,轉而望向了林傾白問道:“林公子可覺得我說的有理?”

  林傾白思索著點了點頭說道:“恩甚是有理,只是我對仙界的事情不了解,沒有見過仙界之人,也不清楚仙界之人究竟法力有多高,又是生的什麽模樣?所以不敢妄自下定論。”

  “這個簡單啊。”涼瑤楚說道:“仙界之人生的我一樣,也是人的模樣,但是他們極善於偽裝。”

  “善於偽裝?”

  “對,他們可以隨意變化容貌,很有可能就隱藏在你的身邊”

  “師父!”

  涼瑤楚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秦安厲聲打斷了,林傾白被他的聲音驚了一下,思緒全部被打斷,問道:“.怎麽了?”

  秦安像是忽然想起來一件大事,說:“師父我忽然想起來,今日我們趕往牡丹城來的匆忙,沒有帶換洗的衣服可怎麽辦?”

  林傾白還以為是何事,一聽秦安這樣說,輕歎了一口氣說:“到時再買便是了,以後不可如此一驚一乍.”

  林傾白說著便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不舒服的皺起了眉頭。

  方才秦安的那一聲喚,將他驚得心臟猛縮,現在還跳的飛快,敲得他胸口一陣陣的刺痛。

  秦安看見他師父不舒服了,自知闖禍,坐在林傾白的身旁,扶住了林傾白纖瘦的身子,將聲音放的很低的詢問道:“師父,你怎麽了?是不是胸口痛”

  林傾白沒有理他,秦安就抬起手擠進了林傾白的手和他胸口之中,掌心下下的揉著林傾白的胸口刺痛的位置,一邊揉著,一
  邊低眉順眼的道歉:“師父,我錯了,下次我肯定不會一驚一乍的。”

  林傾白依舊沒有理他,只是手上默默松開了按著胸口的力道,就讓秦安替他按揉了

  秦安的手掌比林傾白要暖和了許多,暖在林傾白的心口就像是一個小火爐一樣很舒服。

  林傾白坐在馬車上,本就有些難受,現在被秦安這樣照顧著,也懶得去在意在外人的面前他和秦安的舉動是不是過於親密。

  就隨著他去了。

  林傾白身體不適,涼瑤楚自然也停下了說話聲,她目光定定的望著秦安和林傾白二人,而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轉頭望向了車簾外。

  在馬車上停停走走過了一天一夜,三人終於是在第二日的晚上來到了牡丹城。

  已經是入了夜,秦安便隨意找了一個客棧。

  只不過在訂房間的時候,他回頭望向了涼瑤楚,說道:“涼姑娘不是還有親人在牡丹城?還需要和我們一起住客棧嗎?”

  林傾白就站在一旁看著,涼瑤楚聲音中愣是壓上了幾分傷感,對秦安說:“秦公子,我之前說我的爺爺住在牡丹城,只可惜他老人家在三年前去世了,為了給他治病祖宅也全部都變賣了我在這裡已經無所依靠,還望林公子和秦公子可以收留”

  林傾白最看不得苦命人落難,秉承著能幫一把就幫一把的精神,他對秦安說道:“涼姑娘確實可憐,在這裡已經無家可歸,若是想要和我們一路同行,那便如此吧.”

  秦安的手猛的用力,緊緊的握著正要放在前台的那一錠金子,手掌爆出青筋,恨不得將金子給捏碎了,就連前台的小二都被他手上的力道嚇得不敢作聲。

  過了一會,他轉過頭將手中的錠子扔到了小二的手裡,聲音冷冷的說:“開兩個房間,準備一桌清淡些的飯菜。”

  那小二接過了金子連忙點頭答應著:“是客官,您們的房間是在二樓的第五間和第六間,飯菜馬上就好,您看是先回房休息,還是直接用膳。”

  這一路舟車勞頓,他們三人都已經幾頓沒有吃上好的飯菜了。

  秦安和涼瑤楚受得了,林傾白卻受不了,這一日的顛簸林傾白的臉色看著差了許多,就連走路都飄忽無力。

  秦安看著心疼,便對小二說:“直接上菜。”

  “好嘞!客官隨便坐,馬上就好。”

  已經是戌時,過了晚上的時間,店裡用餐的一樓除了他們這三個客人,也沒有別的人了,秦安便隨便尋了一個中間寬敞的位置坐下了。

  菜上的很快,確實是按照秦安的要求,全部上的都是清淡的飯菜。

  秦安沒有急著自己吃,而是一上來就拿著筷子替他的師父布菜,然而還沒一夾上兩筷子,林傾白就輕聲說:“已經夠了。”

  不過是才小半碗的飯菜,秦安猶豫了一下,還是放開了手。

  林傾白不太舒服。

  這一路馬車一坐就是一天一夜,雖然道路不算崎嶇坎坷,秦安又時時給他備著果脯,防止他胃裡難受,但是林傾白還是一路上還是吐了兩次,即便是現在坐在這裡吃飯,飯菜清淡,可是他還是惡心胃脹,沒什麽胃口。

  於是林傾白草草的吃了兩小口,便放下了碗筷,眉眼蒼白的對秦安和涼瑤楚說:“你們慢用,我先上樓歇息了。”

  秦安和涼瑤楚都還在吃飯。

  尤其是秦安,手中還抱著大半碗的飯,還沒吃上兩口,一看見林傾白站起身要走,也下意識的站起來要跟著,卻被林傾白按住了肩膀說:“我無事,你吃。”

  秦安這才乖乖的坐好,嘴裡還含著沒有嚼完的飯菜,含含糊糊的對林傾白說:“師父,你走路慢一些,有什麽事情就喊我。”

  涼瑤楚嘴裡也塞著一塊肉,說道:“是啊,林公子,你若是身子實在不舒服,我可以尋一個大夫來給你看看。”

  林傾白身體疲憊,不願多言,揮了揮手走上了台階。

  秦安一直目送著林傾白走上了二樓,房門關上的那一刻,他眼中的神色驟然一沉,嘴裡的東西兩下就被吞了下去。

  他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餐碗,靠坐在椅背上,目光生冷如刀般望向涼瑤楚。

  涼瑤楚也跟著放下了飯碗,垂下眉頭,抬起手拿起一旁的白帕子擦了擦嘴,漫不經心說:“.好久不見啊,閻秋司。”

  “.”

  “不去伺候你師父了?”涼瑤楚放下了手帕,眼中帶笑的問道。

  秦安的半邊臉映在黑暗中,半明半昧,看不太真切他的神色。

  只聽他嗓子裡發出了一聲冷笑,一邊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殘忍血氣的弧度,聲音低沉的說:“比起伺候我的師父,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該如何————伺、候、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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