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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後被沉塘九次》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聽得此處離京城不遠, 李丹青稍心安。

  她服了藥,藥力起效,很快睡著了。

  這次, 雖還是有噩夢片斷,卻不像之前那般驚惶。

  夢裡且知道, 一切終會過去。

  李丹青是渴醒的。

  她一動,便有一個穿著粗布衣裳、年約八歲的小姑娘跑過來, 拿巾子給她擦臉, 再端了水喂她。

  李丹青喝了幾口水,停下看了看小姑娘。

  小姑娘笑嘻嘻道:“姐姐是尋齊公子麽?他在前面院子跟我爹說話,讓我陪著姐姐。”

  又介紹自己,“我叫英兒,我爹便是給姐姐治病的大夫。”

  李丹青聽得齊子蟄在前面院子裡, 松了口氣。

  剛剛醒來不見齊子蟄, 心下是有些發慌的。

  這段日子逃亡,習慣了一睜眼就看見對方。

  她動了動, 感覺渾身發癢,這才想起, 一路逃亡, 還沒洗過澡,身上衣裳也沒換過。

  齊子蟄也一樣。

  兩人身上早發臭了。

  都臭著, 互相不嫌棄。

  李丹青小聲跟英兒道:“英娘,你能幫著燒點水麽?我想擦擦身子。”

  英兒點頭道:“姐姐是該擦一擦,換套衣裳。”

  她展開適才給李丹青擦臉的巾子,“瞧, 才擦了一下,巾子就變色了。”

  “姐姐身上的衣裳, 有股好大的味,也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

  李丹青有些羞赧,硬著頭皮解釋道:“路上灰塵多。”

  英兒去燒水時,齊子蟄進來了。

  齊子蟄坐到床邊道:“這兒近著京城,平素進京和出京的人經過,若停歇,會在此買些解毒丸,也會說些京城的八卦。”

  “我剛跟大夫閑聊了幾句,他告訴我一件新鮮八卦。”

  李丹青洗耳恭聽。

  這件新鮮八卦,沒準跟他們的事有關。

  齊子蟄道:“說是一個多月前進宮的麗嬪娘娘,已傳出喜脈,有孕了。”

  “聖人容光煥發,認為自己龍精虎猛,賞賜了麗嬪娘家,還打算待麗嬪誕下兒女,要晉她的位份,封她為妃。”

  “因麗嬪娘娘父親生辰在即,昨兒早上,便有京官派了人馬出京,要去搜尋珍奇玩意,到時獻給麗嬪娘娘父親當賀禮。”

  李丹青聽畢,悚然而驚。

  這位麗嬪娘娘,是一個多月前進宮的。

  那她……

  齊子蟄點頭,壓著聲音道:“若沒料錯,和秦王幽會的美人,正是這位麗嬪娘娘。”

  李丹青驚了。

  麗嬪娘娘進宮才一個多月,就有了喜脈。

  她的“喜脈”,真是聖人的嗎?

  鬧不好是秦王的。

  如此,才能解釋,為何秦王一氣兒派了嚴江離和朱峰等得力手下追殺齊子蟄。

  他們逃離石龍鎮時,齊子蟄托顧管家給嚴江離和朱峰一封信,信中說秦王幽會美人的事,人盡皆知……這幾日她生病,拖慢逃亡行程,若還有人追殺,早追上了。

  現下沒有追來,是不是可以推測,麗嬪有孕,情況敏[gǎn],秦王為免節外生枝,決定先放過齊子蟄?

  或者說,秦王篤定,武安侯諸人,若不是逼不得已,絕不敢到聖人跟前亂說。

  聖人“老來得子”,證明自己還有威力,煥發新一輪活力,正在沾沾自喜。

  若聽得涉及麗嬪的閑言,第一時間,絕不是處置秦王和麗嬪,而是處置說閑言的人。

  因為說閑言的人,敗興,掃他顏面。

  間接在說他昏聵。

  且,天家之事,豈能任臣子亂說!
  這時候,秦王應該是按兵不動,在等待時機,準備適當時刻,再一舉滅了所有礙著他的人。

  李丹青看著齊子蟄道:“這麽說,在聖人高興的日子,你便是安全的。”

  秦王妄動,易引起猜疑,他暫時不敢動。

  武安侯說閑話,易敗了聖人的興,敗興者必死,因不敢亂說。

  齊子蟄點頭,“秦王不敢妄動,榮昌公主暫時也不敢囂張,魏大郎如何尚未定。”

  “但可確認,你也暫時安全。”

  齊子蟄說畢話,見英兒提水進來,便出去了。

  英兒關了門,扶李丹青坐起,給她解下衣裙,“嘖嘖”道:“就連這肚兜,也像是被泥漿過的。”

  李丹青:……

  英兒幫李丹青稍微擦洗一遍,怕她著涼,忙忙拿一套粗布衣裳給她穿上。

  又道:“姐姐不要嫌這套衣裳是粗布的,我們只有這種,沒有綢緞的。”

  李丹青道:“是乾淨衣裳哪,我要多謝你的。”

  英兒給李丹青穿好衣裳,端詳一下道:“姐姐這頭髮,抖一抖,應該也能抖下來三兩土,就是你病著,不能幫你洗頭了。”

  說著幫李丹青抖了抖頭髮,拿巾子給她抹一抹,就算完事。

  李丹青重新躺下時,方覺身上清爽了不少,整個人輕松了許多。

  英兒問道:“姐姐餓不餓?”

  李丹青沒有感覺餓,但她認為自己該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她道:“我想吃點粥。”

  英兒點頭,“廚房溫著粥呢,我去端來。”

  英兒很快端了粥來。

  李丹青強著自己吃了小半碗,實在吃不下了,方才搖頭。

  她又讓英兒扶她下地小解。

  稍稍一動,重新躺到床上時,隻覺全身骨頭快要散了似的。

  待英兒出去,齊子蟄又進來了。

  他也洗過了,同樣換了粗布衣裳,頭髮披在肩上,還在滴水。

  李丹青道:“你拿巾子擦乾頭髮罷,這樣子容易著涼。”

  齊子蟄不以為然,“沒事,我又不是嬌女子。”

  李丹青趁著自己還有精神,再複盤一下之前的事,又問齊子蟄道:“回了侯府,你準備如何跟你父親說?”

  撞見秦王幽會美人,之後被追殺,在石龍鎮滾下山坡,被魏三娘所救,失了憶……

  再至被魏老太設局,變成“奸夫”,帶著李丹娘逃脫……

  這些都能如實說。

  但是輪回這件事……
    說出來父親會信麽?

  齊子蟄沉思。

  若不是親自經歷過,別人跟他說輪回,他定以為那人腦子出了問題。

  再至那人說些別的話,他皆會當對方胡言亂語。

  所以,為了取信父親,為了說出來的話有人信,反而不能提輪回。

  他將自己的想法跟李丹青說了。

  李丹青點頭道:“是不能說,說了,必定被認為腦子有病。”

  李丹青也有憂慮。

  她道:“我和魏大郎還沒和離,在魏家時,眾人瞧見我們共處一室,喊打喊殺……”

  “這般跟你去侯府,只怕之後更分辯不清。”

  “也怕你父親母親會認為我是禍水,給你們添麻煩。”

  她斟酌著,“要不,進了京,給我找間客棧,我先住客棧。”

  “你趕緊幫我尋訪父親。”

  “尋到父親了,我再去找魏大郎和離。”

  齊子蟄搖頭,“丹娘,你我一起經歷過生死,你應知道,我不會把你單獨一人放在客棧。”

  “且你單身一個女子,住在客棧易招惹人覬覦,到時還沒尋到你父親,另生了別的事,反為不妙。”

  “你別想那麽多,先跟著我進侯府,余者慢慢再論。”

  李丹青想了一想,九輪沉塘逃脫了出來,應該性命至上,安全至上。

  她點了點頭。

  英兒又端進一碗藥來,放在床頭,朝齊子蟄道:“吹一吹就可以喂姐姐喝了。”

  說完話就跑了。

  齊子蟄便端起藥,吹了吹,喚李丹青道:“喝藥了。”李丹青有些發愣,“又喝?”

  齊子蟄笑道:“一天三次,這是今天最後一次。”

  他伸手扶起李丹青,端碗湊過去。

  李丹青嗅得藥味,抱怨道:“光是聞著味道,就感覺很苦。”

  “良藥苦口。”齊子蟄勸道:“趕緊喝,越磨蹭越苦。”

  李丹青無奈,閉著眼睛,一口氣喝了半碗,差點嗆著。

  “太苦了太苦了!”她一張嘴,藥碗又湊到唇邊。

  她狠狠心,捏了鼻子,一口氣喝完剩下的半碗。

  齊子蟄誇道:“不錯,是一個能吃苦的。”

  英兒端了一碟子蜜棗進來,喂李丹青一顆,又跑了。

  李丹青含著蜜棗,再和齊子蟄商討幾句,漸漸精力不濟。

  齊子蟄給她掖被角,小聲道:“睡罷!”

  李丹青吐出棗核,含糊道:“看你眼眶全是紅的,這些日子都沒好好睡一覺,你也睡一下。”

  齊子蟄點點頭。

  他看著李丹青睡了,自己一時卻沒有睡意,便坐在床前,複盤之前發生的事。

  進了侯府,跟父親稟了發生的事,還得趕緊去見晉王殿下,將事情告訴晉王。

  另有,幫李丹青尋訪他父親。

  調查魏大郎……

  他整理思路,待站起來,依然沒有睡意,隻感覺腦袋一陣一陣抽痛。

  他拍拍頭,估摸想太多了,腦子有些吃力。

  他走到院子中間,又想一遍事情,看看快天亮,也不睡了。

  索性抽了劍,在院子裡舞了一回。

  和朱峰魏季同諸人一輪接一接交手,生死之戰,他的劍術,已精進許多。

  李丹青睡前服了藥,可能藥力的關系,這一覺,睡得極沉。

  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是在醫館的木板床上,而是在一輛舒適的馬車裡。

  她一動,齊子蟄的聲音道:“早起武安侯府來了四個人,接我們回去,我見你睡得熟,就沒叫醒來,直接抱了你上馬車。”

  李凡青揉揉眼睛,唉,沒梳洗呢,就這樣進侯府,有些失禮。

  她正要說話,齊子蟄伸手過來,握住了她的手。

  握得極用力。

  李丹青一驚,什麽情況?
  這馬車不對麽?

  只聽齊子蟄壓著聲音道:“丹娘,我看不見了。”

  什麽看不見?李丹青驚異。

  齊子蟄握著她的手,俯下`身,湊到她耳邊道:“侯府來人,我覺著驚喜,待上了馬車,便覺眼前一黑。”

  “我摸到車簾,朝外看,也是黑的。”

  “足足一刻鍾了。”

  “丹娘,我突然失明了。”

  齊子蟄輪回七次,七次沉塘。

  有一次被打斷了腿,傷了內髒。

  有一次斷臂。

  有數次受了重傷。

  有數次被威脅要割了他的根。

  輪回裡,他比她還要慘。

  這一輪,絞盡腦汁,調虎離山,殺了五個人。

  一路逃亡,沒日沒夜。

  還要照顧生病的李丹青。

  在見到侯府的人,上了馬車時,各種因素交織,便突然失明了。

  李丹青震驚。

  她緊緊握住齊子蟄的手,道:“到了侯府,讓你父親請最好的大夫瞧瞧,定能醫好的。”

  齊子蟄低低道:“我失憶,又失明,待進了侯府,恐不能照顧你,你自己一切小心。”

  李丹青捏捏他的手指,把他拉近些,小聲道:“已經這樣了,進了侯府,記得打苦情牌。”

  “說一切,全是秦王和魏家的人害的。”

  “你父親見你這般,定驚怒,定會護著你,為你出頭。”

  她又安慰:“這陣子壓力太大,暫時失明而已,很快會恢復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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