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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的戀愛遊戲》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哢嚓。

  家門關上了。

  躲在屋裡的陸月白知道, 溫如瑾去人民廣場那邊赴約了。她低下頭不停地看手機,手足無措,也不知道究竟期望事情如何發展。

  她做了整整一夜的思想鬥爭。

  一個聲音告訴她, 你一點都不好,你哪點都配不上她;另一個聲音告訴她, 她都覺得你不錯了, 你就是不錯的。

  一定是跟溫如瑾待多了,開始強迫症般加完美主義了。

  看向窗外不算陰也不算晴的天空,陸月白手腳冰涼,四肢發抖。

  她強迫自己走出房間, 看看她們共同生活了近半年的客廳。

  說來也怪,通常擺了滿滿一個果盤的茶幾, 此刻卻空空如也。就像每個懷疑自我的瞬間, 一樣空洞。

  今天的風兒甚是喧囂,匆匆經過前往地鐵站的人群也很嘈雜。

  陸月白邁開修長的雙腿,一頭扎進上海無盡的春色之中。

  “溫如瑾!”溫博什麽的,忽然就叫不出口了。

  “你聽到我說什麽了嗎?我說……”

  溫如瑾眼神閃爍了片刻,意外又不意外,好像她早就知道自己把這鑰匙扣落下了。

  終於,在路的那一頭,陸月白看到了正向前緩緩行進的溫如瑾。說來滑稽,那身衣服還是自己昨晚為她選好的穿搭。

  時間不等人,不能歇!她上前一步,伸出手,將檸檬小鹿的鑰匙扣托在手掌上展示給溫如瑾。

  我這麽好的人,為什麽不能說出我的心意?
  她狂奔出了家門。

  她們有一樣漂亮的眼睛。

  抬頭看表,距離溫如瑾出門,才過了不到三分鍾。原來內心做複雜鬥爭的時候,時間真的會停住。

  第二杯半價的青檸拿鐵, 備受喜愛的檸檬小鹿。

  “別著急,先歇一歇?”

  樹梢的綠色比冬日濃鬱很多,風吹拂面龐時也如母親溫柔的手,讓人倍感愜意。

  “我喜歡你!是戀人的喜歡,想和你接吻,和你溺在床上,然後永遠在一起。”

  “好啊。”答應得很輕巧。

  聽到面前人說了什麽後,溫如瑾點了點頭。

  “怎麽了?”溫如瑾一臉迷茫。

  如果這一次, 她直接訂了婚呢?
  如果……她也在猶豫呢?
  人生的下一秒永遠難以預料,永遠也不知道下一盒拆開的巧克力是什麽口味的。

  那瘦小的身體能承載世間一切重量,那窄窄的肩膀很輕松便能攬入懷中。

  溫如瑾說過她暈車,現在肯定正在向地鐵站走。這樣的天氣最適合晨跑,直接衝刺吧,既沒穿襪子也沒穿胸衣的她想。

  她很少坐地鐵,卻很清楚知道名悅國際到最近的地鐵站怎麽走,根本不用看手機上的導航。更何況她忘帶手機了,唯有手心臥著的檸檬小鹿陪她。

  明明道上嘈雜,卻能準確地捕捉到那個熟悉的聲音。

  春天真的來了。

  陸月白連家居服都沒換,直接披上了大衣;襪子也沒穿,直接踏進了那雙運動鞋裡。

  沒有退路。

  “我、我……”盯著那張純情又冷靜的小臉,陸月白怎麽也說不出下面的話。

  陸月白大喘一口氣。

  不, 不是空空如也。

  我不一定是個不錯的人, 但是個會讀心的人, 陸月白想,並一把拿起了那個小小的鑰匙扣。

  一步,兩步,三步。

  那人應聲停住了。

  如果這一次,她看上了對面那個男孩子呢?

  陸月白以為自己看錯了,走上前去, 確實看到了茶幾中央的那個小小的鑰匙扣——檸檬小鹿鑰匙扣。

  陸月白快要哭出來了,恐懼在一瞬間重新湧來,扼住不停顫唞的喉嚨。

  那一刻, 陸月白突然想起了無數個偷偷觀察的眼神。那看向小鹿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眼神, 一如既往藏著期待與渴望。

  溫如瑾仍然淡定且平靜:“聽到了,所以我答應了。”

  倒不如說過於輕巧了,以至於陸月白懵了,絲毫沒反應過來該有的喜悅。

  向前奔跑,向她奔跑。

  穿越錯愕的行人,穿越世俗的眼光。

  檸檬小鹿靜靜地躺在她冰涼的手心, 瞪著好奇的大眼睛。

  陸月白加快了腳步,盡力縮短她們之間的距離。

  不對,一定有什麽不對。

  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過於困難會情緒低落,過於簡單會情緒激憤。

  陸月白死死認定,面前這位過於純情的小朋友就是沒懂自己的意思。在某些特定時刻,她也是個認死理的人。

  “那我嘴對嘴吻你沒問題了是吧?”滿滿賭氣的意味。

  她再一次昏了頭,完全忘記了現在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下一秒,陸月白向前跨了一步,臉貼近了不少。

  溫如瑾瞪大眼睛,一臉驚恐:“等……”與此同時她抬起手,好像要指哪個方向。

  不等了!
  陸月白直接拽住溫如瑾的衣領,霸道地吻了上去。如果喬卓見證了這一幕,肯定再也不會說她“絕世好受”了。

  四片柔軟的唇相貼,女生獨有的香氣。

  陸月白決定將情緒傳達得再深入些,無論懷裡的人怎麽掙扎都不松開;經常鍛煉的她力氣比溫如瑾大不少,按人按得死死的。此刻的自己一定像個大壞蛋,她想。

  終於,溫如瑾認命了,不再掙扎。

  陸月白這才喘過氣,松開了她。

  再回過神來時,她看到溫如瑾臉色蒼白,胸脯一起一伏,似受到了天大的驚嚇一般。

  陸月白心如死灰了。

  然而,溫如瑾的表情並沒有唾罵或嫌棄的意味,反而是如被捉奸般的驚恐。她臉色蒼白地指指右側,欲言又止。

  陸月白迷茫,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強吻大老板這個行為,大約可以被載入史冊了——尤其當有親眼目睹這一幕的史官存在時。

  只見相距五米處,嚴傾心整個人石化了,形成了一副靜止畫面。

  嚴傾心?!!

  陸月白重新聚焦了一下眼神,但很遺憾,她不近視,那穿著光鮮亮麗化了全套妝的女人正是自己的八卦王導師。

  一瞬間,三個人都傻了。

  還有什麽比跟上司接吻,卻被另一個上司撞見更尷尬的嗎?反正陸月白是想不出來了,寧願立刻拎包入住剛用腳趾摳出來別墅裡。

  嚴傾心差點下巴脫臼,向來口齒伶俐的她終於結巴了。

  “你們……繼……繼續……”

  而溫如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耳根紅成105°C的開水,停止了思考。

  陸月白這才明白那個表情的含義。不是嫌棄,而是因為旁邊有人,而且是大熟人!

  她機器人般一卡一卡轉過頭,衝嚴傾心打了個招呼:“中午好?”

  大眼瞪小眼。

  “中午好。”嚴傾心好像在瘋狂咬舌頭。

  木已成舟,破罐子已經摔破了,那也只能這樣了。

  溫如瑾調整過來了情緒,無事發生般:“走吧。”

  “那……我們還去嗎?”嚴傾心問得很猶豫。

  “先去我家坐坐吧,我解釋一下剛才的狀況。”

  “……行!”嚴傾心咬牙跺腳。

  陸月白不是很明白現在的狀況。

  這兩人在地鐵站的碰面明顯是約好的,她們本來打算去幹什麽?難道溫博相親怕尷尬,還有帶上嚴傾心?

  於是,三個人同款懵圈表情,一言不發從地鐵站走回了名悅國際。

  **
  溫如瑾家中,三個人坐位構成一個完美的三角形,穩定,但是乾巴巴的。
    “你們真的是那種關系?”嚴傾心本就快脫臼的下巴還下移了一點。

  陸月白和溫如瑾默默點點頭。

  “你們還住一起?”嚴傾心靈魂出竅。

  陸月白和溫如瑾默默點點頭。

  “等等,之前那什麽青檸拿鐵,不會是你們一起買的吧!”嚴傾心這才發現自己是多麽後知後覺。

  陸月白和溫如瑾再默默點點頭。

  得到了一切官方確認後,嚴傾心開始瘋狂用餐巾紙撞頭。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看走眼了什麽。

  “我靠我靠,我有罪,我之前一直在撮合子夜和山雀!溫博你別記恨我!”

  陸月白瞬間明白了,為什麽前一陣子,嚴傾心總讓自己和山雀對接工作了。原來是有意而為之。

  “紅桃,你淡定一點。”溫如瑾溫和地拍拍她的肩膀。

  嚴傾心可淡定不下來,雙手合十:“放心吧,我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們繼續該幹什麽幹什麽。”

  看到那虔誠的模樣,溫如瑾反而心虛了,說話聲音弱了不少。

  “我知道辦公室戀情不可取,你看不慣可以指出……”

  陸月白也心虛到了極點。

  一切都好像做夢一樣。她們這真的是在戀愛嗎?這麽順利,這麽毫無波瀾?親愛的溫博真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心態嗎?

  嚴傾心輕輕笑了起來,示意戀愛中的大老板不要太緊張。

  “別妄自菲薄!郎才女貌,其實我也覺得山雀配不上咱子夜,還是溫博你好。一個是我敬重的上司,一個是我喜愛的女兒,在一起正合適。”

  好像突然控制不住打嗝一般,溫如瑾聳起了肩膀,小臉也脹紅了。也不知道哪個詞戳到了她的神經。

  “謝、謝謝。”

  嚴傾心紅了臉。

  潑婦破天荒成了頂級良家婦女。她這是第一次見證如此純情可愛的大老板,也是第一次知道,說話毫無感情的人工智能也會出現程序錯誤。

  兩人對視片刻。

  “要是組內有混球說你們閑話,我也會揍他們的!”嚴傾心正義凜然。

  “不、不要,議論也是正常的。”溫如瑾連忙擺手。

  “……”陸月白完全插不上話。

  嚴傾心深呼吸幾口氣後,才注意到一直欲言又止的下屬。她挑挑眉,好奇地問陸月白:“你們既然住一起,今兒怎麽不一起?”

  “一起什麽?”陸月白還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疑惑的眼神戳向溫如瑾。

  莫名其妙。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莫名其妙,包括溫如瑾的輕快,包括她自己的衝動,包括嚴傾心的出現。

  溫如瑾緊張地低下頭:“說來話長。”很顯然,她一直有所隱瞞。

  嚴傾心立刻明白了什麽,笑著歎了口氣。

  “那我們明天再去踩點吧,你倆先說清楚。”說罷,直接從沙發上起身。

  踩點?不是相親?
  陸月白瞪大了眼睛,隱約發覺好像被騙了。

  “嗯嗯。”溫如瑾連連點頭。

  嚴傾心最後衝她們擺了擺手,然後五秒內就消失在了家門外。

  陸月白臉色陰沉地坐在沙發中央,一臉警戒。她仍攥著那檸檬小鹿的鑰匙扣,很用力,頗有泄憤的意味。

  溫如瑾一臉委屈地坐她對面,保持安全距離。

  “你今天到底幹什麽去了?到底是‘相親’還是‘踩點’?”陸月白微微揚起下巴,壓迫感上來了點。她完全忘了對面這人是職場上的大老板了,或者說是不在乎了。

  “沒有相親,”溫如瑾委屈巴巴狗狗眼,“我今年就沒相過親。”

  陸月白眼前一黑。

  她的手臂艱難地撐到身側,深呼吸一口氣。那從跨年之後,那隔周出現的“相親局”都是假的了?她為什麽要一直騙自己?

  “我想四月份搞個團建,剛好夏活咱們要有音遊活動,我就和紅桃商量著去找個音遊街機館,今天本來要去踩點的。”溫如瑾左手玩右手,異常緊張的樣子。

  哦,原來是要找活動場地啊。

  不對!

  陸月白還沒松口氣,就又警覺起來了:“那之前呢?”

  “有時候在咖啡廳裡打遊戲,有時候和阿琴逛一逛。”這次,溫如瑾應該是實話實說了。

  “那你為什麽要跟我說,你去相親了呢?”

  “是故意的。”溫如瑾突然揚起頭,破釜沉舟的氣概突然溢了出來。

  陸月白懵了。她屬實沒想到,溫博竟然面不改色地說出剛才那幾個字。說好的老實純情小可愛呢!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了,人都傻成晉惠帝了。

  溫如瑾抿抿嘴,繼續說:“你跟我說,如果想讓一個人喜歡上自己,要保持神秘,欲擒故縱。”

  陸月白皺起眉頭,努力回想很久以前人際交往課上的教學內容,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一定是開玩笑隨口說了一句,被純情的溫博當真了。

  大概是自己跳到了自己挖的陷阱裡。都怪學生太認真聽講了!
  “哦,原來是這樣。”陸月白汗顏。

  五味陳雜。

  結果倒挺快樂,但這過程實在是曲折得過分了。一方欲擒故縱的結果就是,另一方自尋煩惱。以後再也不會向別人傳授這種破心得了!

  不過,溫如瑾倒很開心,雙手規矩地放在膝蓋上:“謝謝你也喜歡我。”標準的求誇獎的姿勢。

  陸月白卻仍在猶豫。

  “等等溫博,你真會對女人有欲望嗎?”

  安靜兩秒。

  “我也想吻你。”

  “臉頰?”陸月白還是不敢相信。

  “不,嘴唇。”

  溫如瑾耳朵又紅了起來,手指指向對面人的唇,微微顫唞。

  陸月白陷入了沉思。萬一她只是沒認清性取向,盲目跟風怎麽辦?萬一她只是缺朋友,誤把友情當了愛情怎麽辦?萬一……

  再回過神來時,溫如瑾站到了她面前。

  陸月白茫然地抬起頭,不知為什麽突然離得這麽近。她握鑰匙扣的手攥得更緊了。

  下一秒。

  溫如瑾彎下腰,膝蓋支在沙發上,吻了上來。

  猝不及防。

  陸月白震驚之時,本仍在猶豫之中,牙關卻被撬開了。一條舌頭試探性地伸進口腔,溫柔卻堅定。

  那雙涼涼的手捧著自己的臉頰,腰也被緊緊摟住了,一條小蛇在口腔裡嬉戲。

  陸月白閉上了眼睛。

  不知什麽時候起,她被壓得斜躺在了沙發側沿,而溫如瑾正俯撐在她的身上
  大腦抽空了。

  難以置信,這是個母胎單身的人該有的接吻技術?
  溫如瑾的唇悄悄離開了。她小小的鼻尖抵在對方的頸窩之間,輕嗅,嗅得人渾身酥麻。窄窄的鼻梁蹭過陸月白分明的鎖骨,留下淡淡的花香。

  陸月白的四肢軟了下來,整個人似泡在融化的棉花糖之中,暖暖的,膩膩的。她輕輕喘著氣,臉頰染上情與欲的緋色;而溫如瑾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沒忍住又吻了上來。

  啪嗒。

  檸檬小鹿鑰匙扣掉到了地上,但這不重要了。

  好吧,至少親愛的溫博用肢體語言證明了欲望。應該是一個直女做不到的程度,不然也太可怕了。

  溫如瑾認真看著身下的人,眼裡裝滿整個世界,而世界裡只有陸月白。

  陸月白害羞了,微微低下頭。天道好輪回,曾調戲大老板上癮的她,現在被調戲了回來。

  “我可以愛你嗎?”終於。

  聽到這個問句,陸月白笑了,因為她理解了問句背後的含義。

  這麽好的一個人,怎麽還在覺得自己不夠好。

  陸月白抬起頭,眨眨小鹿般的眼睛,眼裡也只有溫如瑾存在的世界。

  “當然可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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