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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男主做母后》第五章 第 5 章
  第五章 第 5 章

  ◎答覆◎
  宸王府的抱廈是正房前搭建出來的一間房屋,因采光好,被宸王布置成了小書房,旁人等閑不可入內。周芸婉能夠隨意出入宸王這私密的空間,可見宸王對她的疼愛和信任。

  老管家是看著宸王與周芸婉長大的,對周芸婉也有幾分疼愛之意,見宸王眉頭緊蹙,似是心情不好,怕宸王遷怒周芸婉,趕忙在宸王跟前替周芸婉說了幾句好話:“主子,表小姐已經等了您許久了,方才還借了咱們府上的小廚房為您做了您愛吃的海棠糕,論起來,再沒有人比表小姐更關心您了。”

  宸王聞言,想起表妹往日的那些好處來,心軟了軟。這時,倚在窗邊打絡子的周芸婉聽到了屋外的動靜,抬眼望來,眸中盈滿了喜悅之意,整個人仿佛瞬間被點亮了一般,煥發出不同的光彩。

  只見周芸婉放下手中的絡子,提著裙擺匆匆迎了上來:“表哥,你回來啦!快進來歇歇,一定累壞了吧!”

  對著這樣明媚的笑臉,這樣真摯的關心,宸王心中的怒火消散了不少。

  但他未曾忘記找周芸婉的目的,隻淡淡“嗯”了一聲,對老管家道:“你先退下吧,我與表小姐單獨說會子話。”

  老管家有些擔心地看著宸王與周芸婉,平時宸王在與周芸婉相處時是不會特意屏退他的。今日宸王心緒不佳地從雲府歸來,又擺出一副要與周芸婉談心的模樣,難免讓人懸著一顆心。他雖得宸王幾分看重,到底是下人,方才在宸王面前為周芸婉說幾句話已是極限,此時也不好違背宸王的意思,只能給了周芸婉一個“小心”的眼神,而後帶著周圍伺候的下人們離開。

  宸王拉著周芸婉走入小書房中,指著自己正對面的位置,對周芸婉道:“坐。”

  周芸婉有些不安地咬著下唇,小心翼翼地道:“表哥你心情不好?是不是雲姐姐說了什麽話,讓你為難了?”

  “你怎麽知道,是蓧蓧的話,讓我為難了?”宸王問。

  周芸婉確認是雲蓧惹惱了宸王,不由松了口氣:“雲姐姐她出身相府,自來只有旁人捧著她的份兒,許多時候,她自然無法體會到別人的難處。今日雲姐姐又遭了旁人的算計,定然心緒不佳,表哥少不得耐下性子來哄她,當真是辛苦表哥了。”

  “哄蓧蓧倒沒什麽,畢竟她並不難哄。只是方才蓧蓧告訴我一件事,我少不得要向你求證一番。”宸王裝作沒有看出周芸婉的些許小心機:“蓧蓧說,華陽郡主遞給她的那杯暖情酒,是你勸她飲下的,是嗎?”

  周芸婉心頭一緊,艱澀地開口:“的確是我勸雲姐姐飲下的,只是我並不知道那酒中加了料……怎麽,表哥,雲姐姐告訴你,是我在故意陷害她嗎?我若是早知道那酒中被華陽郡主動了手腳,我怎麽都不會讓雲姐姐喝下那杯酒的。表哥,雲姐姐不信我,你難道也要懷疑我嗎?”

  “不是我要懷疑你,而是你的所作所為本來就很可疑。你素與華陽郡主不睦,她遞來的酒,你為何要急匆匆勸蓧蓧飲下?”

  宸王一針見血的話語,讓周芸婉霎時白了臉,無措地攥緊了衣袖:“表哥,我……”

  “很多時候,你的那些個小動作我並非不知情,只是縱著你,才裝作不知,這不代表你在大事上能夠糊弄我。”宸王定定看了周芸婉半晌,給周芸婉帶來了莫大的壓力:“你明知道我就要向皇上請旨意為我和蓧蓧賜婚了,卻在這節骨眼兒上幫著榮王姐弟算計蓧蓧,你究竟想做什麽?難不成,你想讓我在榮王面前一敗塗地嗎?”

  他可以容忍周芸婉對雲蓧心存嫉恨之心偶爾搞點小動作,但周芸婉若是因為私情而不顧大局拖他後腿,絕對不可。

  “表哥,不是這樣的。”周芸婉一面為宸王的敏銳而心驚,一面絞盡腦汁地自己的所作所為尋了個理由:“我只是不甘你被雲相轄製,想著若是雲姐姐中計損了名節,雲相必會恨榮王姐弟入骨,到時候就不是表哥你上趕著求娶雲姐姐,而是雲相急著要將女兒嫁給你了。”

  宸王淡淡聽著周芸婉的說辭,不置可否,半晌方在周芸婉惴惴不安的表情中道:“你這法子聽起來不錯,實行起來卻是漏洞頗多。若是當真讓榮王得逞了,雲相抵不住輿論的壓力將蓧蓧嫁給了榮王,本王的一番籌謀可就完了。”

  以往宸王還覺得自家小表妹溫柔體貼、美貌聰慧,除家世低了些不能為自己帶來太大助益外,竟是處處妥帖。

  眼下看來,她是有幾分聰明勁兒,可惜都是些小聰明,在大事上卻是不大拎不清。看樣子,是時候給她些教訓了,好讓她知道,往後不可自作主張。

  宸王想到雲蓧對他提出的要求,心中有了主意。

  接下來一連數日,宸王都沒給過周芸婉好臉色看,這讓周芸婉在京中貴女圈的地位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京中人人皆知,宸王有一極為寵愛的小表妹,視若親妹,即便是雲相之女也得拿對待小姑子的態度來對她。誰若是讓這小表妹受了委屈,宸王必不輕饒。

  可這幾日周芸婉出門做客時,有人刻意刁難她,宸王卻隻作不知,即便是周芸婉忍不住親自到宸王跟前告狀,宸王也只是淡淡地告訴周芸婉他很忙,莫要拿雞毛蒜皮的小事來叨擾他。至於往日十分維護周芸婉的雲蓧更是不見了蹤影。

  沒了這兩層阻礙,那些欺負周芸婉的女郎變本加厲,一找到機會就要刺一刺周芸婉,以看她當眾丟臉為樂。周芸婉家世不高,若非宸王重視她,雲相之女護著她,她憑什麽融入京城貴女圈子,其他人憑什麽給她臉面?
  如今宸王不知因何緣故不護著周芸婉了,這對於那些看周芸婉不順眼的女郎們來說當真是一個極好的消息,那些女郎們當即便手段百出,將周芸婉好生折騰了一番。

  當周芸婉從永興侯府的小池塘中打著哆嗦爬上來時,身子是冷的,心更冷。

  小池塘不深,淹不死人,只是這時節京城已然開始結冰,她從冰冷的水中掙扎著爬起來,身子已然被凍得失去了知覺。

  不遠處的暖閣之中,她的表哥宸王眾星拱月地坐在上首,與人把酒言歡,而她卻孤零零地站在此處,無人理會。

  周芸婉有滿腔的憤懣要發泄,她想出現在那些人面前,撕碎那些歡聲笑語,然而水面卻誠實地映照出她此刻狼狽的模樣來:她身上的圓領對襟素錦小襖並下半身馬面裙已經濕透,吸水後重重壓在在她身上,讓她連走幾步路都想喘氣;出門時精心梳的隨雲髻散了,發絲凌亂不堪地垂了下來,有些還黏在她的臉上;面上塗抹的脂粉早已在冰水中化開,紅一塊白一塊的……

  丫鬟金玉看著自家主子這模樣,心疼得不行:“小姐,咱們去找王爺為您做主吧!就算害您落水的是永興侯府的嫡小姐,也不能就這麽算了!”

  熱淚滴到周芸婉的手背上,周芸婉仿佛被燙醒了一般,木然地看著金玉道:“他不會管的,永興侯手握兵權,可轄製榮王之勢,就算他知道永興侯府的小姐是蓄意害我,為了拉攏永興侯,他也只會說這是一場誤會……更何況,更何況,方才永興侯府的小姐拉我出來時,他分明看見了,他若是想管,早就管了……”

  周芸婉對朝中之事實際上並不了解,會知道永興侯府的女眷不能得罪,還是宸王在她耳邊反覆念叨的結果。

  幾日前她離開宸王府後心緒不佳,臨時讓車夫轉道想去散散心,誰知驚了永興侯府的馬,險些害得永興侯府嫡出的五小姐從馬車上墜下來,自此這位永興侯府五小姐便恨上了她,無論她怎麽賠禮道歉都無法化解這位五小姐對她的恨意。

  沒多久,永興侯府便給宸王與周芸婉發了請帖,邀他們參加永興侯夫人的生辰宴,宸王明知道永興侯府的小姐可能會趁機為難周芸婉,還是代她接下了這請帖,且在赴宴之前特地叮囑她永興侯府對於他有著何等重要價值,其意昭然若揭。

  永興侯府若是給周芸婉什麽委屈,她得忍一忍。

  永興侯府五小姐若是給她什麽難堪,她得讓一讓。

  當時周芸婉雖口頭上答應了,心裡頭卻仿佛吃了黃連一般苦。

  她已經為了宸王的大計忍了許久,退了許多,眼睜睜看著宸王從她的未婚夫,變成她的“兄長”……究竟還要她如何忍、如何讓?
    所有負面情緒,在永興侯府五小姐設計周芸婉落水之時,全面爆發了出來。

  金玉抱著周芸婉抽噎道:“小姐,您怎麽過得這樣苦,嗚嗚嗚……”

  “傻丫頭,別哭了。你家小姐現在日子過得苦,是為了日後做人上人。”

  周芸婉回想起她幼年在莊子上時,算命的瞎子為她摸骨,說她未來有大富大貴之相……她趴在金玉肩頭,哭著哭著就笑了。

  那瞎子所言果然不差,不久後,周芸婉就被身為知府的父親從莊子上接回家中,還遇到了她的貴人,豫王嫡次子蕭鈺。蕭鈺年歲與周芸婉相仿,是周芸婉高嫁的姑姑之子,因體弱且又是繼室之子不怎麽受其父重視,但到底頂了個皇孫貴胄的頭銜,且其父豫王又是當地的實權藩王,於是周芸婉的姐妹們都爭相討好蕭鈺。蕭鈺卻誰也沒看中,獨獨看中了不被家族重視的她……

  周芸婉抓住了這個機會,討好蕭鈺,讓蕭鈺離不得她。後來,她偶然撞破蕭家原配嫡子的陰謀,救了蕭鈺一命,自此,她的地位越發水漲船高。

  十三四歲上,周芸婉與蕭鈺青梅竹馬感情甚篤,順理成章地訂了婚,可惜還未來得及廣而告之,蕭鈺頭上原配嫡出、金尊玉貴的兄長便因為一場意外亡故,蕭鈺這個繼室之子也成了他父親的嫡長子,地位與從前大不相同。緊接著,蕭鈺便被召回了京城,原因是皇帝病重無子,有意在宗室中過繼一子承襲大統,身份尊貴、資質上佳的少年人是上上之選。當日被召回京城的,不止蕭鈺與榮王蕭琰,還有十來名蕭氏近支少年。

  心愛之人有了更好的前程,周芸婉自然全力支持,可她與蕭鈺的婚事卻因此而生了波折。

  原先蕭鈺還是嫡次子之時,周芸婉這個知府之女配蕭鈺就已頗為勉強,若不是為了讓蕭鈺這個繼房次子歇了與原配長子相爭的心思,蕭鈺之父是斷然不會為蕭鈺聘周芸婉為妻的。待原配嫡子身亡,蕭鈺這個繼房之子成了嫡長子,又成了皇嗣候選人,周芸婉一個小小的知府之女與蕭鈺更是有了雲泥之別,哪哪兒都不般配。

  起初蕭鈺之父豫王壓著蕭鈺與周芸婉解除婚約時,蕭鈺沒有答應,為了表明他與周芸婉同甘共苦的心,甚至還千裡迢迢帶著周芸婉一道上了京。可後來,當蕭鈺發現他在十余名候選人之中並不佔優且有人還利用周芸婉來攻訐他後,他終於動搖了。豫王在藩王之中較為弱勢,他們本身在京中也沒有什麽根基,如若蕭鈺再不尋個對他有所助益的妻子,實在是太難出頭了。

  最終,蕭鈺隱瞞自己已經訂婚的事實想辦法接近權傾朝野的雲相之女,又在雲相之女對自己表現出好感後,親口對周芸婉提出解除二人之間的婚約。

  周芸婉記得很清楚,蕭鈺來與她商量解除婚約那一晚,曾拉著她的手對她說,眼下之舉,是迫不得已,他身邊強敵環伺,進則榮登九五天下之尊,退則有粉身碎骨的風險,他賭不起,也不能賭。蕭鈺向周芸婉許諾,來日若成大事,定不會虧待她,問她願不願意為了他,暫且委屈一時。

  那夜,周芸婉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知道,蕭鈺既然都這樣跟她說了,便是下定了決心。她若是答應了蕭鈺所求,還能落下個“善解人意”、“識大體”之名,若是不答應,也不會影響最終的結果,還會惹得蕭鈺對她生厭,壞了兩人多年的情分。

  第二日,周芸婉頂著一張憔悴的臉,答應了蕭鈺所求,蕭鈺松了口氣的同時,心中對她又添了幾分憐惜之情,在安慰她的時候情不自禁地與她成就好事,完事後,還將她圈在懷中,告訴她,她是他心中唯一的妻。

  周芸婉以為,將自己的未婚夫拱手相讓,就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犧牲了,可她未曾料到,與蕭鈺解除婚約,才只是一個開端。後來,周芸婉為了融入京城貴女圈,成為一個對蕭鈺有用的人,不知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冷待,受了多少委屈。

  直到宸王將周芸婉介紹給雲蓧,一切才終於有了轉機。有雲蓧幫襯著,周芸婉的日子好過了很多。可周芸婉並不感激雲蓧,雲蓧搶走了她的未婚夫,她憑什麽因為雲蓧給她的一點小小的恩惠而感激雲蓧?這是雲蓧欠她的。

  舒坦日子過了一陣,雲蓧不知為何忽然不願意再護著周芸婉了,於是周芸婉的日子又開始難過起來。

  想到這一路走來的心酸,周芸婉笑著笑著,又哭了,賭咒發誓一般對金玉,同時也是對自己說道:“我今日所受的苦,都是值得的。總有一日,我會站在高處,令天下女子歆羨,讓那些欺辱過我的人都對我俯首帖耳。”

  等宸王想到自己還有個表妹時,已是曲終人散之際。

  彼時,宸王已有幾分醉意,與人把酒言歡、被人吹捧的熱乎勁兒過後,聽聞周芸婉早已狼狽離開,心中不由生出了對周芸婉的愧疚感。

  宸王明知道永興侯府的五小姐性子嬌縱、心胸狹小,周芸婉上門定會收到永興侯府的羞辱,卻還是帶著周芸婉上了門,這既是為了結交永興侯府,也是為了給雲蓧一個“交代”。

  眼下,目的達成,也是時候好生安撫周芸婉一陣了。否則,縱使周芸婉再喜歡宸王,感情也經不起這般消磨。

  “去安杏胡同。”宸王對手下人這般吩咐道。

  安杏胡同,是京中新貴聚居之地,周芸婉便被宸王安置在安杏胡同的一處兩進府邸之中。

  往日每回宸王來此,周芸婉都會站在門口迎接他。仿佛不論他再怎麽忙碌,走出去多遠,只要一轉頭,就能夠看見她。

  然而這回,宸王抵達之時,府上黑漆漆一片,連燈都未點。

  負責守門的婆子悄悄告訴宸王,周芸婉回來時十分狼狽,一回來就嘴裡喊著難受,為了防止底下人看到她狼狽的模樣,不許府中人點燈。宸王聽得越發愧疚,排開眾人,提了一隻八角玲瓏風燈,大步流星地朝著周芸婉的房間走了過去。

  夜風從屋簷刮過,將掛在四角的風鈴吹得叮當作響,一股隱隱幽香撲入鼻翼之間,是周芸婉素來喜愛的香料。若有似無的呻-吟自夜空中傳來,嫵媚柔婉,卻又惹人憐惜。

  躺在羅漢床上的周芸婉似是看到了光源,一雙浸著水光的烏眸朝宸王所在的方向望了過來:“表哥?”

  在確認了來人的身份後,她又向往日一樣,像隻惹人憐愛的小動物般衝著他撒起嬌來:“表哥,我好難受。”

  昏暗的燈火,將女子的面容映襯得越發白皙柔美,更有一種病態之美,看著這樣的周芸婉,宸王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眸中漸漸燃起一簇幽火……

  當雲蓧收到周芸婉於永興侯府中不慎落水染疾,起不得床的消息時,撇了撇嘴。

  男人,果然大多是薄情之人。

  哪怕是原書中對周芸婉千依百順乃至被人稱為癡情種子的蕭鈺,也不過如此。

  難怪在原主失去利用價值之後,蕭鈺會對原主如此不留情面。

  周芸婉生了病,宸王去探望並照料她,按理來說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但不知為何,雲蓧卻莫名覺得有哪裡不對。照顧周芸婉,需要夜宿安杏胡同嗎?

  宸王雖然嘴上一直說視周芸婉如親妹,可兩人到底不是親兄妹,這樣毫不避諱地同住一個屋簷下,宸王難不成是打算公開他和周芸婉之間的真實關系了?
  雲蓧想了想,對手底下的人吩咐道:“這些日子,你們派人盯著安杏胡同,若是有什麽異動,便來告訴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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