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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男主做母后》第三十五章 第 35 章
  第三十五章 第 35 章

  ◎意外◎
  莫看雲相是科舉出身, 可也是個自幼習武之人,自然不似尋常文人那般儒弱。

  待雲相趕到雲海苑中時, 正好撞見昭睿帝親自提著一隻紫檀花開富貴食盒, 從小廚房出來的情形。

  偌大一個雲府,自然有大廚房,但雲府隻雲相與雲蓧兩個正經主子, 這一兩個月來府上的吃食都是雲蓧負責張羅的,且雲蓧又用慣了自己院中的小廚房, 雲府的大廚房反倒用的少了許多。

  雲相一聽底下人說雲蓧今兒個要親自下廚,昭睿帝又要給雲蓧幫忙,便知這二人必是在雲蓧所居的雲海苑中。這也是讓雲相尤為咬牙切齒的一點——雲海苑可是他閨女居住的院落,平白無故的, 怎麽好讓一個外男入內!他就知道昭睿帝不是什麽好東西, 就知道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千方百計誘拐他的女兒!
  盡管在來之前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雲相在雲海苑門口與昭睿帝打照面之時, 仍是忍不住攥緊了拳頭,心中湧起一股以下犯上的衝動來。

  倒是昭睿帝, 見了雲相,先是愣了愣,而後若無其事地與雲相寒暄道:“雲愛卿今日回府倒有些晚,想來前朝的公務當真讓雲愛卿受了一番累。”

  其實, 昭睿帝不介意雲相回來得更晚些, 今日他好不容易才覺得與雲蓧的距離貼近了一分,正想著趁熱打鐵,在這雲海苑中轉悠一圈, 以便更好的了解雲蓧素日的生活, 並研究雲蓧如今的喜好呢, 雲相卻在這時候回了府。如此一來,他倒是不好再尋借口在雲海苑中逗留了。

  昭睿帝心中略覺遺憾,但思及他今日能讓雲蓧松口讓他造訪雲海苑,來日必能登堂入室,頓時又覺得這不算什麽了。

  他與雲蓧來日方長。

  昭睿帝美滋滋的模樣,落在雲相眼中,是越發討打。若不是雲相一絲理智尚在,只怕此時拳頭已經招呼上去了。

  “這是微臣分內之事,不敢言累。倒是皇上,今日早早便告了病,微臣還以為您眼下正在龍榻上躺著,由禦醫為您進行診治呢。誰知您這病竟治到微臣府上來了,真是讓微臣大開眼界。沒想到,微臣這府上竟是已處風水寶地兒,能這麽快就將皇上的病給治好!”

  雲相盯著昭睿帝的雙眼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燒,昭睿帝聽聞此言略顯尷尬,這事兒到底是他做得不地道。

  這些年來,昭睿帝與雲相都是克己奉公的代表,能當日完成的事絕不拖到次日,在這緊要關頭“翹班”,的確勾起了昭睿帝一絲絲的愧疚之心。但這絲愧疚之心很快就被壓了下去,他追求雲蓧,說到底是家事,也是國事。

  後位空懸、宮中無嗣不知牽動了多少人的心思,若是他能早些將皇后娶回宮中,誕下皇嗣,說不得也是為社稷的穩定做了極大貢獻呢。這般一想,昭睿帝頓時又理直氣壯起來,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皆有理可依。

  “那牢獄之中環境逼仄,朕在那兒呆久了便覺胸悶氣短,回宮的路上偶然經過雲府,便來愛卿府上坐了坐,果然好了許多。說不得愛卿府上當真是風水寶地,令朕身心舒暢。往後,為了身體安康,朕少不得還要多來府上叨擾叨擾愛卿。”昭睿帝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雲相快被昭睿帝的厚臉皮給氣笑了,隻覺得若是拿昭睿帝的臉皮糊在城牆之上,指不定羌人就能不戰而退了。

  他不好對昭睿帝惡語相向,指桑罵槐還是可以的,當即便痛斥跟在昭睿帝身邊伺候的小廝:“怎麽這般沒有眼力見兒,看到貴客在此,竟還讓貴客親自提著食盒,隻知偷奸耍滑,不肯踏踏實實做好分內之事,要你何用!”

  那小廝讓雲相罵得灰頭土臉的,險些以為自己要被攆出府去。

  昭睿帝趕忙道:“是朕執意要親自提食盒,畢竟這食盒中所盛裝的,是蓧蓧的一番心血,交給旁人,朕不放心。你也莫要再罵他了,他一個莽夫,懂什麽呢?”

  論指桑罵槐的功力,昭睿帝可是不輸雲相。

  雲相怒目圓睜,夾在昭睿帝與雲相中間左右挨罵的小廝則是欲哭無淚。

  好在這時候雲蓧也從小廚房出來了,看著雲相在與昭睿帝大眼瞪小眼,不由奇道:“皇上,爹爹,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雲相轉向雲蓧,正準備對著自家女兒耳提命面一番,讓她莫要親信了旁人的花言巧語,尤其是老男人的花言巧語最是不可信,誰知,這一看之下,險些沒認出自家女兒來。

  “蓧蓧,你臉上為何會有這麽大一塊灰黑之色?”

  雲蓧聞言,愣了愣,下意識地看向了昭睿帝,不是說都擦乾淨了嗎?

  昭睿帝眼神開始遊移了起來,正是心虛的表現。

  雲相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在確認自家閨女臉上的這塊碳灰與昭睿帝脫不了乾系之後,怒不可遏,聲音也變得愈發嚴厲起來:“蓧蓧,你說,你臉上這塊灰黑之色究竟是怎麽回事兒?為父難道沒有教過你,儀表顏容十分緊要?你儀容不整的便邁出自己的小院,讓人看見了只會笑話我雲家教女無方!”

  這番話說的不可謂不重,可雲相也是沒法子了,他若是再不說些重話唬住女兒,指不定女兒就要在懵懵懂懂間讓昭睿帝這頭餓狼給叼走了。

  昭睿帝聽了雲相的話,十分心疼,他自己都舍不得對他的蓧蓧說一句重話,又怎容得雲相這般呵斥蓧蓧?蓧蓧素來自尊心極強,讓雲相呵斥一通下不來台可如何是好?

  “雲愛卿何必如此嚴厲,蓧蓧向來儀容言行無一不佳,是京中女郎們的典范。偶爾放松些,你實在不該責備太過。這是在自家,又不是在別處,倘若蓧蓧在自家都不能松快些,豈不是太累了?”

  昭睿帝自覺自家這番話是為雲蓧好,可惜雲相與雲蓧這對父女卻是絲毫不領情。

  雲相在聽完此言之後,陰惻惻地道:“管教小女是微臣的家事,皇上莫非連微臣的家事都要插手?”

  雲蓧聞言點頭附和道:“爹爹說得不錯,身為爹爹的女兒,儀容自然十分緊要。然而我身邊兒的一個個都是奸猾之人,瞧見我儀容不整,也不提醒我一番,只等著我出醜,真真可恨。”

  這話乍一聽像是在說身邊兒伺候的下人,然而昭睿帝見雲蓧在說這番話時,一臉不善地盯著自己,又豈會不知她這番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心虛地清咳了兩聲,暗自思量著該如何讓雲蓧消氣。

  好不容易才覺得離雲蓧近了那麽一點點,可別因為一個失誤,又回到原點。

  可雲相又豈會給昭睿帝這樣的機會?從雲海苑到大廳,一路上雲相都在給雲蓧講述那些癡情女是如何被薄幸男花言巧語欺騙的故事,就差直接跟自家女兒明言花言巧語的都不是好東西。

  這番夾帶私貨的話語刺得昭睿帝渾身難受,昭睿帝一面兒想著該如何挽回雲蓧的心,一面兒想著如何小小地回敬雲相一二。誰知下台階時,由於心不在焉,腳下一崴,狠狠朝地上摔去。

  雲相一直留意著昭睿帝的行蹤,見狀趕忙拉了昭睿帝一把。
    他近來雖因女兒之故,時常對昭睿帝嫌棄的不要不要的,可總體而言到底還是忠君之臣。

  可惜方才雲相那一拉力道過猛,雖然阻止了昭睿帝跌下台階,卻帶的昭睿帝往後仰倒,一帝一相兩人齊齊摔倒在地上。

  好在正月裡天氣寒涼,雲相與昭睿帝身上厚實的衣裳為他們卸去了些許力道。

  饒是如此,這一下子摔實了,還是疼得雲相與昭睿帝半晌沒回過神來。

  雲蓧見狀,趕忙上前將雲相扶了起來,而後又示意一旁的小廝去扶昭睿帝。

  誰知昭睿帝卻揮開了小廝的手,隻用一種帶著淡淡委屈的眼神沉默地注視著雲蓧,似是在控訴她的差別對待。

  雲蓧險些要被智商退化為三歲的昭睿帝給逗笑了。雲相是她爹,昭睿帝於她而言不過是個外男,他一個外男,難不成還想要得到跟人家親爹一樣的待遇?

  但昭睿帝就這麽一直坐在地上也不是個事兒,雲蓧隻得好聲好氣地勸道:“皇上,快讓人扶您起來吧。眼下天寒地凍的,仔細著涼。”

  昭睿帝聞言,默默地朝著雲蓧伸出了手,其意昭然。

  雲蓧見周圍除了自家與昭睿帝的幾個心腹之外再無旁人,便命雲相身邊兒的人攙住了他,自己則快步上前,手上使勁兒,欲將昭睿帝扶起來。

  昭睿帝的手十分寒涼,乍一觸上去如冰坨子似的,讓雲蓧打了個寒顫。

  見狀,昭睿帝反倒心疼了起來,他雖有心享受雲蓧的照顧,但到底舍不得讓雲蓧吃苦頭,便對眼觀鼻鼻觀心跟在自己身後的小黃門道:“扶朕起來。”

  兩個小黃門早已在一旁心急如焚地等候多時,卻苦於自家主子的意思不好上前。如今得了這話,頓時如蒙大赦,趕忙上前一人一邊兒地扶著昭睿帝站了起來。

  昭睿帝對著雲蓧充滿歉意地道:“方才將你凍壞了吧?朕從前體質好得很,可自纏綿病榻之後,朕的體質是大不如前,非但做不了旁人的暖手爐,連自己也暖不了了。”

  從前的冬日,是他最為幸福的時光。蓧蓧畏寒,他身上卻是暖得很,每回一到冬日,蓧蓧便格外地黏他,一副將他當做大型暖爐的架勢。

  後來,蓧蓧走了,再也沒有人需要他去捂著暖著了,他整個人入墜寒冬,哪裡還能覺察出周圍的冷熱來?在日複一日的低迷情緒之中,他的身子骨也漸漸的熬壞了。

  如今,蓧蓧雖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他卻也無法再做她的暖手爐。非但如此,他擔心自己身上的寒氣過給她,只能讓她遠著自己。

  一想到這兒,昭睿帝心中便無比難受。若早知有今日,這些年他該好生愛惜自己的身體才是,不該總是偷偷將禦醫送來的藥倒掉,且還跟禦醫對著來。

  雲蓧聽了昭睿帝的話,不知為何,心中有些酸澀。

  他總是能夠輕易地撩動她的心弦,讓她沒法不在意他。

  “對了,食盒!”昭睿帝忽然著急起來,將他方才摔倒時也不忘緊緊攥著的紫檀花開富貴食盒提了起來:“快打開看看,食盒裡的菜可還好?”

  這些菜可都是雲蓧親手做出來的,正是因為昭睿帝目睹了它們一點點誕生的整個過程,才對它們愈發珍惜。

  黃門小心翼翼地打開那食盒瞧了一陣,頗為遺憾地告訴昭睿帝:“食盒中的菜肴都撒了。”

  昭睿帝一聽,臉色似乎變得蒼白了幾分,整個人都肉眼可見地沮喪了起來。

  雲蓧見不得他這樣,趕忙寬慰道:“爐子上那盅老母雞燉菌菇湯還在煲著呢,再讓廚子現做兩樣便捷的小炒出來,便將就著吃吧,皇上意下如何?”

  昭睿帝這才打起些許精神來,點點頭道:“就這麽辦吧。”

  只是,他的手仍然攥著那隻食盒不舍得松開。

  雲蓧見他如孩童一般犯了擰,隻得哄道:“待皇上處理完緊要之事,下回來府上做客之時,臣女親自下廚做幾道菜請皇上品鑒吧。”

  本以為,昭睿帝聽了這番話,定會順著杆子往上爬,定下下回見面的時間——這是他做慣了的事。誰知,他卻搖了搖頭:“做菜原也是一件辛苦事,偶爾為之即可,不必每回都親自動手。”

  他可舍不得總是讓他的蓧蓧操勞,蓧蓧的手生得白皙修長,如那上等的玉石一般精雕細琢而成,得了閑便撫琴弄笛,執筆翻書。便是偶爾流連於廚房之間,也該是興之所至,而不是為了滿足他的口腹之欲。

  兩人之間的氛圍,竟是出乎意料的和諧。

  雲相看不慣昭睿帝這般在雲蓧跟前裝可憐,幾次三番想要出言刺上一刺,最終都沒能開口。

  不知為何,他心中隱隱生出了與小廚房中的下人類似的感覺:他仿佛有些多余……

  晚膳之時,因著方才那一摔,昭睿帝與雲家父女興致都不怎麽高。

  當雲相以“摔傷”為由向昭睿帝告兩日假,昭睿帝看著並無大礙的雲相,念及此次終是自己惹出來的禍端,終是沒有開口反對,只是悶悶地將那呈上來的雞湯喝了一碗又一碗。

  雲相見狀卻是得了意,他這個做宰相的既然告了假,昭睿帝總不能再偷懶了吧?有那一堆堆的事情在,看昭睿帝還怎麽來騷-擾蓧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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