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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男主做母后》第三十章 第 30 章
  第三十章 第 30 章

  ◎動亂◎
  雲相守在奉先祠外, 見昭睿帝入殿久久不出,心中產生了些許不安。

  這種危機感說不清來由, 卻幫著他在朝堂之中避過了好幾次危機。

  他在奉先殿外焦急地來回踱了會兒步子, 最終決定進殿瞧上一瞧。

  周圍的人見狀,趕忙攔住了雲相:“相爺,這奉先祠外人止步, 唯有皇族宗親可入其內祭拜……非皇族中人,擅自進入奉先祠可是重罪。”

  “你們可還記得咱們在來奉先祠的路上遇到的事兒?皇上祭拜先祖久久未出, 本相擔心皇上遇到什麽危險。”雲相的目光在負責護衛昭睿帝安危的金龍衛中逡巡了一圈:“事從權宜,還請都指揮使派兩名武藝最為高強的士兵入內確保皇上的安危。若是皇上安然無恙,這擅闖奉先祠的罪名,自有本相一力承擔。”

  金龍衛都指揮使雖然知曉雲相深得昭睿帝看重, 然而雲相是文官之首, 無權指揮昭睿帝身邊兒的武將。作為金龍衛的指揮官,金龍衛都指揮使也只需向昭睿帝負責, 而無需聽從他人的命令,因此金龍衛都指揮使拒絕了雲相的要求。

  誰知, 雲相卻將手伸入衣襟之中,取出了一方精致小巧的令牌,這令牌是以金子製成,其上嵌著雕刻成龍形的碧玉, 那碧龍五抓昂揚, 栩栩如生。

  金龍衛都指揮使見了,不由大吃一驚:“金龍令!”

  這金龍令可號令金龍衛,幾乎等同於“如朕親臨”。

  金龍衛都指揮使在確認了這塊金龍令是貨真價實的之後, 立馬就要朝著雲相拜下, 卻被雲相攔住了:“如此一來, 本相可能暫時指揮得動金龍衛了?都指揮使莫要浪費時間,快快選出兩名武藝最高強者隨本相入奉先祠內,確保皇上的安危。”

  “是,本將麾下的李子莫將軍及白啟雲將軍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有他們二人跟隨在相爺身邊,想來能確保相爺與皇上的安危。”

  雲相聞言,點了點頭:“事不宜遲,咱們動作快些。”

  至於為何隻點了兩人入內,卻是因為奉先祠中擺放著大夏歷朝歷代皇帝的牌位,到底是個清淨地兒,進去的人若是多了,恐會擾了先人的清淨。

  雲相與李子莫、白啟雲兩位將軍趕到之時,恰好撞見兩名刺客行刺的場景。昭睿帝雖是大病初愈之人,身手尚未完全恢復,但到底是上過戰場的人,又隨身攜帶了佩劍,倒是暫且阻擋住了那兩名刺客的攻勢。

  只是他面色蒼白,握著劍的手在微微顫唞,顯然不可持久。

  雲相與金龍衛兩名將軍到的恰好是時候,有了兩位金龍衛高手加入戰局,昭睿帝很快便壓力大減,被雲相護著脫離了戰區。

  兩人剛要松口氣,就見一支冷箭從背後射來,此時昭睿帝已經脫力,來不及閃避,雲相見狀,趕忙護在昭睿帝身前,一聲悶哼過後,便是箭矢刺入皮肉的聲音。

  昭睿帝一面扶住雲相,一面手持寶劍竭力向那箭矢射來的方向刺去。

  那暗中偷襲之人一擊未能得手,當即便隱於簾幕之後,一時頗為難尋。

  好在李子莫將軍抓住機會,將自己的對手一刀砍翻在地,待確保他喪失行動能力之後,便趕去簾幕之後緝拿那暗中放冷箭之人。

  不過須臾功夫,白啟雲將軍也結束了他的戰鬥,將他的對手捆了揪到跟前來:“說,誰派你們來的?”

  誰知,兩名刺客竟齊齊咬中了自己的毒囊,有黑色的毒血從他們口中溢出,不過片刻功夫,他們便已氣絕身亡。

  白啟雲在他們身上搜索了一番,從其中一人懷中取出了吳王的令牌。

  在將這令牌呈予昭睿帝後,已為雲相做了緊急止血措施的昭睿帝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能夠培養出這等死士的,也唯有他那些個好兄長、好堂兄以及好堂叔們了。

  只是這兩名死士既然能夠及時咬破牙齒間藏著的毒囊自盡,為何會將可代表吳王身份的令牌明晃晃的放在身上,莫非是有人故意想嫁禍給吳王?若果真如此,那幕後之人所使用的伎倆未免太拙劣了些。

  此時,最後一場戰鬥也終於結束了。李子莫一臉歉疚地帶著那名躲在背後放暗箭之人的屍體走了過來:“末將不才,竟讓奸人逮到機會自盡了,沒能留下活口,還請皇上恕罪。”

  李子莫與白雲啟二人的功夫本比三名刺客高上一籌,想要擊敗他們不難,奈何他們三人都是有備而來,不成功便成仁,抓不到活口也怨不得他們。

  昭睿帝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見他揮了揮手,對這二人道:“此番朕能轉危為安,全仰仗雲愛卿與兩位將軍。爾等皆是有功之人,朕必有重賞。眼下還請兩位將軍助朕將雲愛卿抬出奉先祠,請太醫來為雲愛卿處理傷口是最為要緊之事。”

  二人聽昭睿帝這麽一說,才終於放下一顆心來,又細細去打量昭睿帝與雲相。

  昭睿帝尚可,只露出了些許疲憊之態,倒是雲相,讓那突如其來的一箭深深扎入了肩頭,傷得著實不輕,即便昭睿帝已為他做了些許止血措施,血仍在向外滲著。

  李子莫上前攙扶著雲相,白雲啟則攙扶著昭睿帝向外走去。

  好在隨行的太醫一直候在奉先祠外,倒也方便。待為雲相診治了一番過後,一名太醫道雲相沒有什麽大礙,只是需要好生將養一番,那隻胳膊傷得太深,日後怕是不能如往常一般靈活。

  聽得昭睿帝頗為歉疚。

  雲相對此倒是看得很開,還有心情與昭睿帝說笑:“若是往後微臣給皇上遞折子時那字兒寫得不如從前,皇上可千萬別嫌棄。”說著,又皺起了眉:“此番出京,皇上已兩次遇刺,看樣子,某些人終是按捺不住了,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做?”

  “將計就計,且看看是哪些人最先跳出來吧。”昭睿帝冷笑一聲。

  先帝時期,為了平息外戚元笙篡位留下的後遺症,加強對邊境地區的管轄與統治,昭睿帝之父光昭帝頻頻與藩王們會面,共同懷念蕭氏先祖們的事跡,勾起藩王們對大夏王朝的擁護之心。

  於是藩王們為大夏身先士卒,對外抵禦羌人、東越、閩越等外地,對內協助光昭帝清除外戚元笙留下的黨羽,避免了大夏江山旁落的危機。

  光昭帝也沒有辜負藩王們的付出,對於藩王們,他給予了極為優渥的政策,同時也賜下了極為豐厚的獎勵。

  彼時,當真可以說是藩王們與朝廷關系最為融洽的時候了。

  隨著各藩王土地、駐軍人數等不斷攀升,終於到了能夠威脅到中央的地步。只是由於光昭帝與藩王們的良好關系,這個弊端在初時並不顯眼。

  直到一場意外的發生,使得這個矛盾凸顯了出來。

  光昭帝寄予厚望的太子,同時也是他的嫡長子,在與秦王世子博戲之時,因秦王世子急於爭勝,態度不恭,竟用棋盤將秦王世子給砸死了①。此後,盡管光昭帝對太子大加訓斥,並命太子向秦王致信道歉,秦王還是對此耿耿於懷,稱病不朝。數年後,太子屢屢犯錯,被光昭帝所廢,秦王與朝廷的關系終究是回不到從前了。

  朝廷與秦王在蜜月期時,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可雙方關系一旦緊張了起來,免不了要開始相互提防。當朝廷派去秦王藩地境內打探梁國的發展情況及兵力情況時,著實吃了一驚。

  當初疲於抵禦羌人的梁國,不知何時,竟已變得如此強大。

  也是從那時候起,光昭帝開始將一直倚重的藩王視為威脅,不著痕跡地削減包括秦王在內的藩王的勢力。秦王在太子砸死自己兒子的那一刻起,便生出了謀反之心,對於朝廷的這種做法自然更為憤恨。

  然而朝廷每一回削減秦王的勢力,都師出有名,實打實地揪住了秦王的錯處,秦王明面兒上也不好反駁什麽,只是暗地裡,他免不了悄悄兒地聯系那些同樣被光昭帝削減的勢力的諸侯,激起他們的不忿之心,以便將來自己舉旗謀反之時,其余藩王能夠與自己遙相呼應。
    盡管有相當一部分藩王因削藩之事對光昭帝起了不滿之心,但光昭帝早年與藩王們的親厚終究也不是假的,且那些受罰之人都是實打實做錯了事兒,光昭帝並未無中生有。要讓藩王們與秦王一道發發牢騷可以,但真要讓他們反了光昭帝,他們終究還是下不了這個決心。

  何況光昭帝每打一個悶棍就會給一記甜棗,著實讓藩王們又愛又恨。

  秦王見還未到謀反的最佳時候,終是忍下了自己的衝動。

  待到光昭帝漸漸老去,將嫡幼子昭睿帝立為太子,最終昭睿帝登基,秦王一直以來苦苦等候的時機終於到了。

  新君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初初登基威望不足,此時不反,更待何時?
  於是,秦王在昭睿帝登基之後沒多久,終於反了。

  他不僅自己反了,還將本該抵禦的外敵羌人放入了關內,一時讓朝廷焦頭爛額。這才有了昭睿帝為維護國威決定禦駕親征之事。

  當時,按照約定,本該有幾名藩王跟秦王共同舉事,奈何方皇后早早便得了消息,使了反間計、美人計等,極力分化諸侯,拖延了他們的行動步伐,這才讓他們沒有追隨秦王一起謀反。待到後來,秦王與羌人被昭睿帝所率之軍所擊潰,那些本就有些遲疑的藩王們自然就更不會再提謀反之事了。

  昭睿帝看似對藩王們信任依舊,實則早已生出了防備之心。他明白,藩王們的謀逆之心已經生出,就代表這些藩王們已經不可信了。朝廷強勢時還好,這些藩王們尚能對朝廷保持表面的恭敬,一旦朝廷呈現出弱勢,這些藩王就會如那聞到血腥味兒的豺狼一般,露出利爪和獠牙來。

  昭睿帝在登基的這些年,一直致力於在不激怒藩王們的情況下削藩,且還采取分化藩王的措施,厚待未曾懷有異心的藩王,打壓那些圖謀不軌的藩王。此舉倒也見了些成效。可惜後來,昭睿帝的身體每況愈下,漸漸喪失了與藩王們慢慢周旋博弈的精力。

  在選擇繼承人之時,以未來的皇帝之位為餌,令各地藩王們將適齡的十幾名世子送入京中,也不無趁此機會挑起藩王們之間的鬥爭,削弱各方勢力之意。宸王作為豫王之子,起初在宗室子弟之中並不顯眼,但後來,隨著其他藩王世子越鬥越狠,他又有雲相的幫襯,便從諸多藩王之子中殺出一條“血路”來,成為藩王之子中唯一一個獲得成為皇位候選人資格之人。

  榮王則是普通宗室的代表,普通宗室之中,鮮少有他這般年輕而又優秀之人。昭睿帝也曾對他寄予厚望,可惜,他未能抓住這個機會。在潑天的權勢與富貴面前,榮王終是未能保持住初心。

  眼下,其余藩王及世子們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出局這件事,但事實果真如此嗎?

  雲相和昭睿帝都覺得未必。

  歷來關於皇位的爭奪戰都是廝殺激烈,不到最後一刻,勝負不見分曉。那些野心勃勃的藩王及藩王世子們為了爭奪皇位繼承權,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倘若就這麽空手而歸,他們誰也不會甘心。尤其齊王與趙王為了爭奪這唯一的名額,各自失去了膝下精心培養的唯一一名嫡子,還與對方結下了死仇。他們膝下已無嫡子,按理說是不再具備過繼子嗣給皇帝的標準,但他們能甘心就這樣黯然退出嗎?想想也知道答案。

  不讓他們光明正大地競爭,他們可以使些手段將皇位搶到手,待他們坐上了皇位,繼承人是嫡子還是庶子也無所謂了,總歸是他們的兒子。

  雲相與昭睿帝對藩王們的心態雖說不能算是全然了解,但也能了解個七七八八。

  昭睿帝想了想,低聲與雲相耳語了一番,雲相一面聽著,一面點頭表示讚同……

  沒過幾日,京外便傳來昭睿帝與雲相在奉先祠中遇刺,重傷昏迷的消息。

  雲蓧頓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躁地在房間中踱著步。

  此時此刻,她才終於感覺到了什麽叫做無能為力。

  難怪當初,方皇后在送武安侯及昭睿帝出征之時,日日拜佛念經,原來,那竟是她替昭睿帝穩定後方之外,唯一能做的事了。

  此時,發生了與當初那場動亂極為相似之事,可惜這回已沒有第二個方皇后出來主持大局了。

  連能夠穩定住局面的雲相,都與昭睿帝一起在這場刺殺之中遭了秧。

  雲蓧看著窗外低壓壓的雲層,不知為何,她忽然感覺,這京城,怕是風雨欲來。

  這時,雲府的大門忽然被人叩開,底下負責通傳之人來稟,道是宸王來了。

  雲蓧不由蹙起了眉:“他這個時候來做什麽……罷了,讓他進來吧。”

  她倒要看看,這宸王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麽藥。

  卻說那宸王被人帶到雲蓧跟前之後,先是好生安撫了雲蓧一通,道是有他在,不必擔心雲雲,說得好像他能夠成為雲蓧的依靠似的,聽得雲蓧啼笑皆非。

  然而雲蓧並沒有表露出來,隻耐心地點頭附和著宸王的話,好似全然沒有自己的主見,榮王說什麽便是什麽一般。她知道宸王是個無利不起早的性子,此番前來雲府絕不只是為了安慰她,恐怕還有一些別的打算。

  果然,在與雲蓧說了不少好話,自覺雲蓧已經沉浸在他的種種保證之中後,宸王開口了。

  “我也算是雲相的半個女婿了,如今皇上與雲相在京外遇險,我得尋些靠得住的人手,方能穩住京中的局勢,好讓後方不亂,而後才能派人去接應皇上和雲相。可惜我入京不過短短三年時間,在豫地倒是有些人手,隻這些人手一時半會兒也調不到京中來。不知蓧蓧你在這方面可有什麽頭緒?雲相在離京之前可曾囑咐過你什麽不曾?”

  一邊兒說著,宸王一邊兒拿眼神去仔細打量著雲蓧,這是篤定了雲相會給雲蓧留些底牌了。

  再不濟,也總歸有一些信物之類的東西,好讓雲蓧在緊要關頭向雲相的故交、門生等求助。

  若是能夠將這些東西要到手,那就再好不過了。

  在收到雲相與昭睿帝遇險的消息後,宸王第一時間與幕僚們召開了一次會議,這會議的內容便是集結當前所有能夠集結的力量,若是昭睿帝與雲相情況不那麽危急,他們便為昭睿帝保駕護航,好在昭睿帝跟前立上一功;倘若昭睿帝當真有個什麽萬一……這股力量便更為重要,宸王需得搶在其他藩王之前登上皇位,以免錯失先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距離皇位最近之人,由他登基,名正言順!
  雲蓧看出了宸王眼中的急切之意,卻只是冷笑一聲。

  保命的底牌,雲相自然給她留了,可她為什麽要將之交給宸王?

  宸王在這節骨眼兒上問她要走最後的底牌,可見是不將她的安危放在心上,會將這些底牌交給宸王,她才是傻子。

  “爹爹在離京之前曾與幾名故交見了面,囑咐了他們一些事,不過並不曾告訴我。”雲蓧搖了搖頭,作茫然狀。

  宸王趕忙追問:“那些故交是誰?”

  雲蓧又搖了搖頭:“我不知,爹爹只是告訴我有這麽回事兒,不曾與我細說。”

  “那可有什麽聯系的信物不曾?”

  “不知……”

  宸王被她這一問三不知的模樣給氣炸了,偏偏又不好對她發火,隻想著關鍵時候這些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當真不頂事兒,看來,成事的關鍵,還得落在永興侯等人的身上。

  看著宸王拂袖而去的背影,雲蓧在他的身後露出了一絲冷笑。

  連個弱女子最後的防身力量都要算計,就他這等人還想成功?做他的春秋大美夢去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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