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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男主做母后》第二十八章 第 28 章
  第二十八章 第 28 章

  ◎審視◎
  雲蓧也未曾想到, 自己不過去永興侯府應酬一趟,竟帶回了一個大麻煩。更未料到, 當她帶著這個大麻煩步入雲府之時, 竟會遇到另一個大麻煩。

  她未見過昭睿帝與宸王同時出現的場面,卻莫名覺得,他們碰面, 恐怕不會有什麽好事。

  而事實也印證了雲蓧的猜測。

  昭睿帝一見宸王,便像是被入侵了領地的猛獸一般, 渾身上下的毛發都一根根豎了起來,以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宸王這個入侵者,好似入侵者稍有異動,昭睿帝就會撲上前去狠狠咬住他的咽喉。

  宸王在這充滿壓迫力的目光之下又怎麽可能不緊張?
  只見他攥緊了拳頭, 脊背挺得筆直, 嘴唇抿得緊緊的,寒毛直豎。

  自他被封為宸王以來, 已經很少有人能帶給他這種程度的壓迫力了,他正要開口打破周遭這令人窒息的靜謐, 就聽雲蓧上前對著眼前的男子福了一身:“臣女參見皇上。”

  皇帝?

  宸王頓時心頭大震,來者竟是當今皇帝!
  外頭都說當今這回病情嚴重,且還服用了摻了金剛石粉的湯藥,怕是命不久矣, 很快便要步了洛馨蕊的後塵。洛馨蕊當時的死狀太過淒慘, 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許多人對金剛石粉談之色變,在得知當今在洛馨蕊侍疾之時也服用了少量金剛石粉後, 對當今的身體狀況更是不看好。

  依著宸王的想法, 昭睿帝此時便是清醒了過來, 也該臥病在床才是,他萬萬沒有料到,昭睿帝非但能下床了,還有精力微服出宮。

  正是因此,宸王才沒能能第一時間認出昭睿帝來。

  在宸王與昭睿帝為數不多的幾次相處之中,昭睿帝總是咳著嗽,面前垂下冕旒珠子,身子微微歪斜,枯瘦的大掌緊緊攥著椅子的扶手,似是連穿戴這身行頭,對於他而言都是一種負擔一般。

  這還是宸王第一次在私下裡這種場合之中遇見昭睿帝。

  宸王深吸了口氣,規規矩矩地朝昭睿帝行了個禮。他在尋常人中已屬人中龍鳳,只是如今近距離與昭睿帝這真龍相會,方知自己與昭睿帝之間的差距。

  “臣侄參見皇叔。”

  說來,宸王之父豫王與昭睿帝雖不是同母所出,卻是實打實的兄弟。豫王為先帝季昭儀所出的皇三子,昭睿帝則是先帝繼後所出的皇八子,同時,也是最幼之子。

  榮王之父則是昭睿帝已故的庶四兄。當日如今的諸多候選人中,唯榮王與宸王與昭睿帝關系最近,其余的候選人多是昭睿帝的堂侄,各地藩王世子。這層血緣在無形之中也為榮王與宸王加了不少分。

  宸王一直想成為昭睿帝的繼承人,將這聲“皇叔”改口為“父皇”,但他對昭睿帝的了解卻著實是少得可憐。

  目下也只能知道昭睿帝與雲府的關系,比他想象中更為親近,且昭睿帝似乎並不像外人謠傳的那樣,即將不久於人世。

  “起來吧。”昭睿帝淡淡道。

  宸王如釋重負,開始絞盡腦汁地與昭睿帝搭話,爭取博得昭睿帝的好感度,看得昭睿帝潸然一笑。

  就這樣一個人,還想與他爭奪蓧蓧?
  昭睿帝在雲蓧面前態度十分溫和,看在宸王眼中,就像是對待自家小輩一般,寵愛而又包容。宸王記得,在過往的幾次相見之中,昭睿帝對待自己也是類似的態度,隻不知今日是怎麽了,昭睿帝看向自己的目光似是帶著諸多挑剔與考究,這也令宸王越發緊張了起來。

  難不成,昭睿帝這是在考察他是否有資格成為他的嗣子?

  昭睿帝問了宸王幾個問題,看似是隨口而問,宸王卻不敢也這般隨意作答,他的大腦在迅速逐條著昭睿帝的話,試圖解讀出昭睿帝深層的意圖來。

  雲蓧聽著這兩人的一問一答都覺得累得慌。

  說白了,昭睿帝就是在光明正大地收集宸王的情報,並非是宸王為政能力方面的,而是私生活及自身性情方面的。宸王不知昭睿帝的真實意圖,想得太多,把每一次提問都當成是一場重要的考試。這樣整場對話進行下來,不累才怪。

  宸王在昭睿帝面前,被壓製得死死的,沒有還手之力啊。

  雲蓧搖了搖頭,原書之中,若不是昭睿帝走得太早,宸王當真能順利繼位嗎?或者說,宸王當真符合昭睿帝對繼承人的標準嗎?

  她不準備繼續聽,正欲開口告退,一直懶洋洋與宸王進行著問答實則悄悄關注著雲蓧身上的昭睿帝一下子將頭轉向了雲蓧。

  宸王正苦於遲遲找不到機會在昭睿帝跟前表現自己,他見昭睿帝這般重視雲蓧,便想著以雲蓧作為突破口,來打破眼前的僵局,遂開口:“蓧蓧定是覺得咱們的談話無聊了,準備開溜呢,她慣來如此,參加別人的宴會時,若是對那宴席間的話題不感興趣,便只顧著埋頭吃東西,待吃飽了,就尋個由頭溜出來透氣。”

  說著,宸王面上露出了一絲寵溺的笑容。

  不知是不是宸王的錯覺,在他說完這番話後,昭睿帝身上的氣息似乎更恐怖了。

  這不應該啊,若是昭睿帝當真如表現出來的這般重視雲蓧,看到宸王與雲蓧感情這般好,該感到高興才是。

  “你對蓧蓧很了解?”昭睿帝皺起了眉頭。

  宸王斟酌著道:“不敢說十分了解。只是臣與蓧蓧畢竟相識三年了,蓧蓧的許多習慣臣還是清楚的。至於那些尚未來得及了解的地方——”宸王覷了雲蓧一眼,目含柔光:“臣願意用余生去了解。”
    “你與蓧蓧未締結任何關系,就這般直呼蓧蓧閨名,未免太不尊重了些,日後,不許再這般稱呼蓧蓧!”

  雲相這般稱呼蓧蓧倒也罷了,好歹是蓧蓧現在的父親,宸王又算個什麽東西!
  宸王詫異地抬頭,不明白昭睿帝為何連這都要管。

  “說來,臣正要請皇叔為臣與蓧蓧賜婚呢,今日在雲府偶遇皇叔,說不得也是上蒼的意思……”

  “朕不準。”昭睿帝簡單粗暴地打斷了宸王的暢想,在看到宸王詫異的目光後,才輕咳一聲,道:“雲愛卿將蓧蓧視若掌珠,朕亦對蓧蓧十分看重。想要迎娶蓧蓧之人,必要過了雲愛卿與朕這一關,否則,朕絕不會輕易將蓧蓧許配給他。”

  昭睿帝這擇婿條件定的,著實讓人不知該說什麽才好。只要他本人不松口,除他之外,就沒有任何人能夠滿足他所提出的擇婿條件。

  雲蓧聽了,暗道昭睿帝老奸巨猾,這又當運動員又當裁判的,除他之外也是沒誰了。

  宸王卻未曾聽出昭睿帝話語中的深意,隻以為這是昭睿帝在昭示他對雲蓧的看重,於是自信滿滿地開口道:“臣對蓧蓧之心,日月可鑒,皇叔盡可放心地將蓧蓧交給臣。若是皇叔暫時無法相信臣的話也無礙,臣會向皇叔證明臣的誠意。”

  兩人四目相對,一個信心滿滿,一個晦暗不明。

  離開雲府後,宸王對著心腹喃喃道:“沒想到皇叔竟這般重視雲蓧,看樣子,接下來,本王還得多花些時間在雲蓧身上才是。什麽時候皇叔肯松口將雲蓧嫁給本王了,想來,離本王成為皇儲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王爺說得很是。雲相位高權重,雲小姐溫柔知禮且又頗得聖心,早日將雲小姐娶回咱們府中,您也可多一些助力。”

  “可永興侯府那兒……”宸王遲疑了一下,最終仍是道:“罷了,那永興侯府五小姐出身不及雲蓧尊貴,聖眷無法與雲蓧相提並論,偏生又是個刁蠻的性子,若是娶了回來指不定就要給本王幫倒忙。”

  宸王原本想拿側妃之位吊著姚知夏,好讓永興侯府為他出力。只是經過雲府一行,他心中的天平無限向雲蓧傾斜,覺得冒著與雲蓧決裂的風險來爭取永興侯府的助力並不劃算。

  此刻,雲府之中,昭睿帝卸下了一身的氣勢,隻余滿腔憤懣。

  “蓧蓧,宸王那小子,竟當著朕的面宣告對你的所有權,他怎麽敢!”

  雲蓧見他氣得隨時要昏厥過去的模樣,趕忙斟了杯苦丁茶遞給昭睿帝:“臣女與宸王沒有任何關系,皇上莫惱。太醫說了,您現在身子尚在調養之中,切忌大悲大喜。您快將這苦丁茶喝了,消消火。”

  頓了頓,她輕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為了這樣一個人生氣,不值當。”

  這聲音便如一汪清泉,洗盡了昭睿帝心底的煩躁之意。

  昭睿帝牢牢盯著雲蓧光潤的玉顏,似要從她一雙清泓般的雙眸中直直望到她的心底。

  “蓧蓧,你當真對宸王沒有任何情思?”

  雲蓧很想刺他一刺,質問她的感情生活與他有什麽關系,然而,看著這張充滿了祈求之色的面龐,一顆心終是軟了軟,別過頭道:“我現在不喜宸王。”

  原身是喜歡過宸王的,這一點,她無法否認。

  昭睿帝聞言,蒼白的面容上終於露出了笑容。蓧蓧現在不喜宸王就好,從始至終,他最為在乎的,唯有蓧蓧的態度。只要蓧蓧不喜歡宸王,無論宸王怎麽想,他們這事都成不了。

  至於蓧蓧過去興許喜歡過宸王……昭睿帝想到此處,心臟便是一陣抽搐。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強行讓自己心中那激蕩的情緒平複了下來。

  過往的事,再去追究,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即便這是真的,也不能怪蓧蓧,畢竟蓧蓧失去了記憶,被那會說花言巧語的人所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橫豎有他在,往後,他絕不會再讓任何人欺騙蓧蓧蓧。

  “喂,這茶您到底喝不喝?”雲蓧見昭睿帝只顧著發呆,對他面前的苦丁視而不見,漸漸有些惱了:“您若是不喝,我就把茶端走了。”

  一直舉著茶杯也是很累的好不好?

  “喝。蓧蓧遞過來的,哪怕是毒-藥,我亦甘之如飴。”

  說著,昭睿帝便就著雲蓧的手,將苦丁茶給喝了個一乾二淨。

  這茶明明是苦的,昭睿帝卻是一臉享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吃了什麽蜜糖呢。

  雲相趕來之時,恰好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便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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