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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第八章 有人打過你嗎?
  第八章 有人打過你嗎?

  周渡跟陳翡一樣,不太想住宿舍。他之前找過房了,差不多的單間就得一千左右。壓一付三,怎麽也得四千。

  昨晚騎電車回去又花了點,他現在才攢了2730。

  任重而道遠。

  兩耳不聞身後話,他悶頭走路。

  長這麽大,頭一次看到這麽避他如洪水猛獸的人,陳翡都氣笑了,但他現在挺不想笑的。他掐虎口,想止住,見不頂用,又做了個深呼吸。

  呼——笑岔氣兒了。

  他神色一擰,臉都有點發白。這感覺像是大夏天喝檸檬氣泡水,卻中途卡住,要從呼氣道溢出來,胸口起伏了兩下,他彎腰,碎發掩住額頭,不住地喘氣。

  上不去又不下來。

  刹那的窒息感襲天卷地。

  清了場,他見陳翡好似也平定下來了,伸到一半的手往回收:“不是哮喘吧?”

  他清楚自己的性向,對女生的示好拒絕的很直白。

  也不全是因為陳翡的緣故,就是陌生人周渡也會搭把手,他有點擔心陳翡是哮喘,哮喘的話被人圍這麽近,可能會緩不過氣。

  陳翡低著頭,臉還有點發白。岔氣也就那麽一兩分鍾,提不上是什麽病,但就是讓人難受,緩了下,瞥見周渡又準備往後撤的架勢,他一把拽住周渡的手。

  “……”陳翡。

  “……沒事。”

  陳翡拉著周渡的手,緩了一下才道:“你不是走了?”

  沒下文了。

  “不客氣。”

  他性子就不好,還吃了那麽大的虧,這下全被他攬在周渡頭上了。請客這事兒就講究你情我願,他被捧得還一向金貴,和人出去都得看心情,但現在,“我餓。”

  陳翡剛沒接路人小姐妹組合的水,但這不妨礙他感覺有點渴,他還就有點習慣指使人:“我渴了。”

  他看著陳翡,他這麽親熱地喊著你,好似很喜歡的似的。可無論是他,還是張海麗,或者是其他什麽人,其實都一樣。

  *
  “沒事吧?”

  路邊上的人倒了可能沒人扶,但附近年輕人多點,尤其是學生會多點。

  你果然狗。

  周渡正想說你餓關我什麽事,陳翡別開頭,朝人笑了笑,他就生著一張少年臉,乾淨又清新:“謝謝。”

  “有什麽急性病嗎?”

  就是不發展,放在朋友圈養眼也好啊。

  “需要聯系下……”

  這麽大的人,能有什麽事,周渡如此想到。

  看這架勢,他們應該認識。女生們互相看了眼,都生出了退場的心思。

  周渡知道陳翡只是喜歡這麽稱呼別人,但還是避免不了心漏了一拍。像是被風拉長舒展的雲,又好似被一碰就碎的泡沫。

  周渡抓著傳單,屈起小臂微滯,也望了過去。

  “勞駕,讓讓。”

  “我現在也能走。”

  人多還墨跡,在這等一趟電梯少說得四五分鍾。

  幾聲驚呼,一陣騷亂。

  性取向這事,在大城市不是什麽難言之隱。幾人聞聲眼睛都亮了,看了眼他們,又興奮看了眼他們,嘰嘰喳喳地牽著手走遠了。

  周渡抽了下小臂,紋絲不動:“你放開。”

  商圈,還是用餐高峰期,人著實不少。周渡和陳翡是沒什麽關系的,他也不打算發生點什麽,離直梯口最近的是個遊戲吧,兩個被裝飾得花花綠綠KTV卡房擺滿了玩偶。

  叮咚,電梯門緩緩打開,電梯小姐照常開口:“您好,要去幾樓……”好帥。

  幾個女孩子圍著那條長椅,遞水的遞水,拿紙的拿紙,似乎很擔心,她們年輕的臉上寫滿了憂慮。

  “哥。”

  全程也就四五分鍾,就是個小插曲,都不算個事。

  他又聽陳翡喊他。

  周渡其實以為陳翡會同意的,陳翡卻朝他靠了下:“不好意思。”

  長得好看性格也好,也不是說一見鍾情,但面對帥哥,就是很容易臉紅,就純純的人之初,性本色。其中一個高挑些的女生比較開朗,“能加個微信嗎?”

  是雙深邃又狹窄的眼眸,沒什麽情緒,又好像都是情緒,淡然又野性,女孩們先是怔了下,隨後朝後靠了下,一散而開。

  他抽出傳單,打算把傳單放在卡房邊邊的吧台上,路過休息的人多少會看一眼,雖然聊勝於無,但也是個曝光。

  陳翡是好看的,還是均勻的好看,臉很出挑,手也漂亮,細直白皙,就指尾暈著點粉。周渡不是不和人接觸,但確實很少和人發生觸碰。

  周渡是想走的,直梯也恰好到了。

  男生還抓著他的手,周渡又看了下……確實是好看的,細直白皙和他接觸的掌心細膩,沾著些溫吞的涼意。

  雖然很舒服,但他還是抽出了手,不鹹不淡道:“超市有。”

  聽到這話,陳翡是一點意外都沒有:“我付錢。”

  周渡聞聲看陳翡,陳翡正好垂眼,睫毛細密的一排,他好像確實不太舒服,聲音有些低。

  “但跑腿費你是別想了。”

  “……”周渡。

  他其實沒這麽寒磣。

  歇了會兒,陳翡問周渡:“你吃飯了沒?”

  周渡盤算著怎麽離開:“還沒。”

  陳翡又問:“那你不餓?”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周渡老神在道:“不餓。”

  這下陳翡看周渡了,說了這麽久的話,他才主動看周渡:“真的?”

  對面驚爆價三十五的爆肚面店。

  靠著過道的一桌,陳翡愛吃辣,就點了重辣的,他還要了瓶橙子的北冰洋,周渡在等飯的時候看了眼表,1:33,現在趕過去也會遲到了

  可周渡還是更心儀不和人接觸的工作。

  常偉的手機嗡了兩下。

  【周渡:在?】

  【周渡:下午能晚點嗎?】

  【周渡:我會遲到十分鍾左右。】

  十分鍾?
  他們這行一向散漫,別說十分鍾,集合半小時都是常有的事。但一碼歸一碼,他這裡肯定不能松嘴的,不然以後這群家夥就更不當回事了。

  常偉剛想發過去條長達六十秒的語音,定睛一看,好家夥,是周渡。

  他還剛說了要準時到,眼神一震,常偉自覺逮到機會了,沒發語音,他也端了起來。

  【常偉:小周啊,我剛說過什麽?】

  【常偉:忘了是吧?】

  【常偉:現在的年輕人啊。】

  周渡的手機跟他一起出了車禍,跟他有過命的交情,當然,他現在沒把手機換掉的主要原因是他沒錢。

  光是換屏就得六百,怎麽不去搶?
  【周渡:所以。】

  【周渡:到底行不行?】

  行是行,當你這麽拽我同意了豈不是很沒面子。常偉心一橫,閉眼打字。

  【常偉:打工就得有時間觀念。】

  【常偉:不行!】

  當然,他們這行也講究和氣生財,他話音一轉,正想說,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周渡:知道了。】

  常偉:“……”

  你不是很拽嗎?

  這次怎麽回這麽快。

  服務員小哥上面了,周渡把手機翻著蓋下,放到了一邊。他沒陳翡那麽嗜辣,就點的中辣,雪白筋道的面飄著灼人的紅油,切得輕薄的幾片牛肚油亮,幾顆小青菜脆生生的。

  陳翡就吸了下空氣,頓時感覺嗆入肺腑,他還以為海市人不怎麽吃辣,還沒掰筷子,他看向周渡:“哥。”

  店裡有提供免費酸梅湯,但周渡還是倒的白水,受家裡人的熏陶,他不太愛喝飲料,不是白水就喝茶。

  揚起水壺傾倒,他聞聲瞥過去,挑眉:“不會掰筷子?”

  “……”陳翡。

  他無語,“不是。”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周渡放下水壺:“哦。”

  他抽出一雙筷子掰開,提醒道,“瓶蓋。”

  什麽瓶蓋?
  陳翡皺眉……想起來了,他是說過周渡沒幫他擰瓶蓋。似乎、好像,是他的原因,沉默了下,見周渡要開始吃了,他推了下自己那碗:“這份太辣。”

  關他什麽事?

  周渡無動於衷。

  陳翡捂胃:“晚上回去我吐宿舍了,還得收拾。”

  “……”周渡。

  陳翡就虛了下,他嘬了口汽水:“換啊。”

  周渡都要換了,看他這麽支棱:“吐就吐吧。”

  “又不是我收拾。”

  “……”陳翡。

  他都拿捏不準周渡的心思了,走了又回來,周渡不可能對他沒意思,但又說周渡喜歡他,又相當的一言難盡。

  出來工作就夠他受得了,還遇到這麽糟心的玩意,攪和了下吸管,他垂眼,“我死了你都不會多看兩眼是吧?”

  這話說的。

  周渡看過去:“我們熟?”

  被打斷施法的陳翡,他攥了下瓶身,硬是擠出了兩個字:“周、渡。”

  周渡自覺沒說什麽,但看陳翡要暴走:“勞駕,請、謝謝不會說。”陳翡吃不了,他是無所謂換一換的,都是他的錢買的,浪費也不好,“至少有事求我的時候。”

  “用正眼看我。”

  陳翡看過去,周渡也正看著他。他一直對周渡愛理不理,都沒好好看過周渡幾次,又不會發生些什麽。

  他認為實屬沒這個必要。
    但顯然,有人不是這麽想的。

  周渡整暇以待:“知道錯了嗎?”

  更顯然,他不願意看周渡,也不只是他的原因。剛從冷櫃拿出來的北冰洋瓶身爬滿了水汽,凝出了好幾滴水珠。

  陳翡被冰了下,又垂下眼去,興致缺缺:“哦。”

  錯了又怎麽樣,又不會改。

  周渡看他這樣,忽然道:“有人打過你嗎?”

  “……”陳翡。

  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人嗎?”周渡似是有些遺憾。

  “?”陳翡。

  對此,他想說,“。”

  周渡沒有別的疑問了,他換了下兩份面:“吃吧。”

  陳翡又去看周渡,但這次周渡沒看他。

  “吃完還得上班。”周渡。

  陳翡其實搞不懂周渡這人,喜歡他又好像是不喜歡他,和他之前他遇到的人都不太一樣。他看了周渡兩秒,也默默拿起了筷子。

  這還是他倆今天的第一餐飯。

  周渡先吃完,吃完後也沒急著走,而是繼續看起了手機。他確實對推銷拉會員不感興趣,也沒打算乾,上午找的那個泡湯了,他得再找一個。

  好在兼職一直很多。

  周渡又選了個盤貨的日結,這份兼職要求高中學歷,入職會有考核,日薪不高,就180,還比不上去撿快遞,但勝在穩定,連續一周,還包午飯。

  陳翡吃飯就比較慢,他嫌熱又嫌燙,還擔心湯汁會濺在他的白衣服上。他沒周渡那麽隨意,還是比較在意自己的衣著的。

  至少不能髒。

  慢騰騰地吃完,他又一點點喝空了汽水。

  周渡一直沒抬頭,但等陳翡擦完手:“吃完了?”

  陳翡沒把紙巾放到桌面上,他丟進一側的垃圾桶:“嗯。”

  周渡走去結帳,陳翡又看到了周渡如破碎的鏡面般的手機屏……周渡,好像確實挺窮。

  周渡找的日結就在這附近,負責人說老板娘四點才送來倉庫鑰匙,叫他不用著急過去。他辦事利索,一向雷厲風行,見陳翡還不緊不慢地:“不去幹活?”

  陳翡抓著傳單,吃飽了就有些困:“……去。”

  周渡看陳翡,怎麽看都不像是要去的樣子,但他沒有多說。陳翡怎麽樣都和他沒關系,他又不打算伺候個祖宗:“走了。”

  這次真走了。

  陳翡確實是有點困,但解決經濟危機是件迫在眉睫的事,尋著路標,他去衛生間洗了下臉,洗手台呼啦啦的流。

  他望著鏡子裡自己,指腹輕輕抹去睫毛上的水珠:“Always like this.”

  ——Is life always this hard,or is it just when you are a kid
  *
  陳翡跟周渡在話少這方面,有著高度的一致性,但有時候就是沒得選,他剛念完高中,別的還都不會做。比起推銷拉會員,撿快遞、搬運工之類需要掏力氣的對他來說更是難上加難。

  就他這懶散勁,還是放過他人,也放過自己吧。

  隔著玻璃,陳翡朝街上眺望了一眼。

  豔陽高照,鎏金似火。

  熄了下去的心思,就算是他願意上街,也沒人願意聽他講。健身房針對就是上班族和上班黨,消費群體主要還是年輕人。

  老板把健身房開在這兒顯然不僅是為了糊口。陳翡找到了樓層的指示牌,六樓其實就是休閑娛樂和飲食區,人流量挺大,有錢有閑的人也多,但他還是把目標放到了七樓。

  七樓是奢侈品區。

  怎麽說,能去消費的不說有錢,但一定不缺錢……至少能有閑錢辦一張大多數人一年用不了幾次的健身卡。

  陳翡改道去了七樓,但他沒上去。他找了個位置坐下,打開手機錄音,然後循環播放:“健身了解一下。”

  活不是不能乾,但能少乾就少乾。

  寧霄職專畢業後被他爸接來了海市,宅家了半年,又胖了十幾斤,他爸三番兩次的耳提面命下,他終於鼓起勇氣來到了川山街,準備購置幾套上得了台面的衣服去廠裡上班。

  望著恢宏的大廈,他吸腹走進大門,悶頭走了進來。

  提著氣兒找到直梯,還沒等他放松,漂亮的電梯小姐微笑道:“您上幾樓?”

  寧霄腦子空了下。

  “先生。”電梯小姐態度很好,很有耐心。

  還好有人一並上來了,那是對小情侶,女孩子說好餓,男生說那就去六樓。

  “先生?”電梯小姐又問。

  寧霄其實在家查過了,他是要去七樓,但他緊閉的嘴巴就是張不開,一直到小情侶上來,說要去六樓。

  像是抓住了什麽,他也道:“六樓。”

  這樣就可以不麻煩別人了。

  海市跟他的老家是截然不同的精致和繁華,他看到如此明亮的瓷磚和打扮鮮亮的人,心裡總會不自覺出現點退縮和自卑。

  哪怕是什麽都不做,被人一搭話,他心裡只有惶恐。

  “健身了解一下。”

  “健身了解一下……”

  寧霄聞聲望去,男生膝上放著一摞傳單,手機不斷地循環播放著“健身了解一下”,這句話應該是他自己錄的,語調懶散但很抓耳。

  他似乎是有些困,只是撐著眼皮坐著。

  還沒幾分鍾,陳翡也不意外會有人看他,他就是不主動,還是會有人問的。也不是他自戀,他只是打小就受得優待太多了,關停手機:“了解一下?”

  寧霄張嘴,又閉上。

  陳翡還是有點打工人的自覺的,畢竟他是真缺錢,抽出一張傳單走過去,他問道:“健過身嗎?”

  寧霄張嘴,卻只是點頭。

  他雖然上的職專,但學校裡還是有健身房的。

  陳翡沒錢也沒那個愛好了解什麽大牌,但一些基本的大牌他還是知道的,比如寧霄身上的路易威登,大牌是大牌,就是寧霄穿上不好看。

  寧霄挺高,但很胖,膚色黝黑。

  他其實不太在意別人的外表,畢竟誰都沒他好看,見寧霄又只是張嘴卻不作答,他挑眉:“辦卡嗎?”

  寧霄沒見過陳翡這麽好看的男生。

  他成績一直很爛,在高中發現了自己性取向後,就偷偷喜歡上了他們學校的年級第一,他至今還記得那個男生在校會上彈鋼琴。

  身姿清雋,臉龐清秀。

  寧霄也沒想和那個男生發生點什麽,只是想和他說一句話,但一連三年,他始終沒有跟他說上話,他看著陳翡,覺得圓夢好近。

  於是他出聲道:“好。”

  陳翡都怔了下:“嗯?”

  寧霄並不敢看陳翡:“行。”

  他爸發跡後給他了張千萬額度的卡,他不缺錢,再說,他確實有減肥的心思。

  不到一分鍾,順利的做成一單。

  陳翡下午又陸陸續續做了五六單,一直到六點多,他做最後一單才翻臉。他就賺一百,還是個辛苦費,加微信還得陪著喝一杯,您誰,配嗎?
  還拉朋友來,拉你爹過來也沒用。

  王升真的心驚肉跳,要不是他攔著,陳翡就抄家夥砸人腦袋了。他就想不通,陳翡看著瘦瘦弱弱的,氣性還挺大。

  他不知道的是幸虧是陳翡沒帶大提琴,不然今天肯定得見血。

  長得好在某種程度上,遇見下頭男的概率也大得多,陳翡早習慣了動手了。

  也不是陳翡不喜歡出來打工,賺得這點錢,還不夠他的精神損失費。

  晚上還是陳翡先回宿舍的。

  陳翡其實不想回宿舍,但他也沒別的地方可以去。現在六月,學校還沒發具體開學日期,但應該是九月左右。

  學費一萬住宿費一千二。

  在學校報到前,他至少也得把學費住宿費賺出來。

  一萬二其實也不多,進廠三月辛苦點其實也能攢得出來,只是陳翡不想這麽過,他光是住這樣的宿舍就倍感艱辛了。

  周渡臨近十二點才回來,他主要負責計數,並沒有參與搬運,但還是弄了一身灰。回來前他稍微洗了下手和臉,但還是挺狼狽的。

  陳翡洗漱後就一直躺著沒動,一直等到周渡回來,他才翻了個身,悶悶道:“該拖地了。”

  周渡剛進門,水還沒喝一口,瞥了眼陳翡,他客氣道:“謝謝關心。”

  “……”陳翡。

  又開始了。

  周渡換了鞋,走上陽台,正打算收衣服……他們幾個的衣服被推到了一起,陳翡的衣服獨佔一方,某人的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他覺得陳翡至今沒挨揍是個很大的奇跡的。

  陳翡扯下蓋住腦袋的被子:“你要洗澡?”

  周渡取下晾乾的衣服:“嗯。”

  陳翡鍥而不舍:“洗完澡呢。”

  周渡看了過去:“您不會拖?”

  會是會,但陳翡嫌拖把髒,他又沒買橡膠手套。再說,他又不想乾:“我才搬進來一天。”

  周渡沒說他一踏進來就讓宿舍進行了大掃除:“您又不是不在這住兒。”

  又是您,陳翡看向周渡:“不陰陽不會說話?”

  “自己動手會死?”周渡。

  “……”陳翡。

  這話說的,你以為他會羞恥嗎?他又瞥了眼周渡,坦然道,“會。”

  周渡正想脫掉上衣,又想起男男授受不親。他是知道陳翡的龜毛的,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跟陳翡起爭端,剛就是順嘴提了句。

  他也不意外陳翡會承認。

  畢竟他不陰陽也會死。

  陳翡等了會沒等到後續:“周渡?”

  周渡在洗澡。

  從回宿舍他就一直注意沒看陳翡,可同一個宿舍,難免會瞥兩眼,陳翡也沒露什麽,只是撐起下巴跟他說話。

  他也沒去看,他只是又想起了陳翡的手——細長白皙,掌心溫涼。

  估計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周渡尤喜歡陳翡指尾染的一點粉,脆弱伶仃。他閉眼,打斷回憶:“陳翡。”

  “我在洗澡。”

  周渡難得示弱,“……有事等我出去再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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