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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凋零那一刻》第二十章 玫瑰凋零那一刻
  第二十章 玫瑰凋零那一刻

  早上五點,付蚺穿好衣服就要走,林章羽叫住她:“我也去。”說著就坐起來,開始穿衣服。付蚺安慰她,“沒事的,我一會兒就回來了。你一個人先坐在家裡等著我,覺得閑了就先吃些東西。我家裡現在有點亂,保不齊會發生什麽。我不希望你遇到危險。”

  林章羽的眼眶開始發紅:“我也不想你遇到危險。我不想像千意一樣。等你消失了,我發了瘋的找你。付蚺,算我求你,讓我跟著去吧?好不好?”她的淚珠落在被子上,“不然我一個人,我害怕。”

  付蚺走過來摟住她,點頭:“好,我們一起去。但是你要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麽,不要參與進來。你只需要站在旁邊看著,我不想你卷入危險之中。我爸不會無緣無故的想要看我,哪怕他的雙腿要癱瘓了,也不可能會。一會兒我回去,百分之百是要吵架,你就站在家門口等我。千萬別進去。答應我,好嗎?”

  林章羽點點頭,“好。”

  兩個人坐在車裡,一起前往付蚺的家。只是付蚺沒想到,這一次的事情嚴重的多,絕不可能僅僅只是吵一架的事情。

  兩人剛下車就把手牽在一起,付蚺站在村口,捏捏她的臉:“說好了,一會兒站在家門口等我。”

  “嗯。”

  “拉勾。”付蚺伸出小拇指,林章羽用小拇指勾住她的小拇指,蓋上章。

  “真乖,mua。”親了一下林章羽的臉,表示想讓她更乖一點。林章羽微笑,“放心啦,我答應過你的,不會反悔。”

  “你!你真是丟盡了我的臉。我今天非得把你送歸正院去。”

  林章羽本來也要跟著,可是被羅千意攔住了。羅千意看著她:“我看到陳洛陽了,他現在在一家奶茶店打工。讓我告訴你,別再找他了。他沒臉回去。”

  林章羽坐在床上,被子的一角沾滿了她的淚水。走了,這下,都走了。剩她一個人,就剩她一個人坐在這兒。

  林章羽抓的更緊了:“可是你媽媽,她剛剛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她像以往那樣,一個人去教室,一個人學習,一個人走在學校裡,一個人去甜品社,再一個人回家,一個人睡覺。她回到了以前一個人的生活,卻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個人。最大的不同也許就是,曾經是自願的,現在是被迫的。

  林章羽只是點點頭,沒有回答。也許是累了,跟羅千意聊了一會兒,她就坐車走了。

  付蚺下意識把林章羽拉到自己身後:“媽?你怎麽在這兒啊?你不是應該在家裡照顧著爸嗎?”

  林章羽笑:“我就知道她是騙我的。什麽沒病了,就放出來。什麽過幾天,就來看我。她是真把我當小孩兒了。”

  羅千意拍拍她的背:“你也別太擔心了,大多數進去的人都是能出來的。你要相信付蚺。她那麽聰明,出來的肯定更早。”

  羅千意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十幾年前剛建的。當時村裡有兩個男孩子私底下談戀愛了,其中一個男孩子的父親是做警察的。於是,他們兩個被發現了,沒跑掉。後來,就有了這個歸正院。歸正院裡有一批警察,就是曾經那個男孩子的父親派來的。而歸正院的出資人,是另一個男孩子的醫生父親。所以,嚴格來說。它是正規的,隻治療他們認為的這種病的醫院。”

  付蚺蹲下:“我媽媽是把事情想的太嚴重了。院裡的人發現我沒病,當然就會把我放出來。他們是治病人的,難道正常的人進去,也會被毫無緣由的帶上病人的帽子嗎?肯定不會吧?畢竟那樣的醫院,怎麽可能會在這裡呢?現在是法治社會,誰能那麽猖狂?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付蚺掙脫她的手:“我不去歸正院。我又沒病,去那鬼地方幹什麽?”

  “哦,好。”說完,林章羽就跑了,她想跑到付蚺身邊,結果在踏進歸正院的那一刻被趕出來了。趙惠娟看著她,那眼神恨不能咬死她,“你可不能進去。你要是進去了,我女兒的病還怎麽好?滾,滾得遠遠的,別讓我看見你。更別讓我女兒看見你。快滾。”說著話,開始推她。林章羽低下頭,默默地走了。

  林章羽抱住她:“你們這個歸正院,不是正規醫院吧?”

  付蚺看著緊緊拉著自己手的林章羽,如果這時候否認,章羽指不定又會想些什麽,她的心已經無法再承受任何摧殘了。“你不是都猜到了嗎?不然也不會把我誆出來。”

  趙惠娟步步逼近:“我要不把你誆出來,你會出來嗎?你跟那女孩什麽關系?”

  她走到村口,看著羅千意。羅千意走過來:“放心,不然有任何消息,我都會告訴你的。下次要是還想來,就來我家。我隨時歡迎你。”

  林章羽皺著眉,點頭。趙惠娟徹底看不下去了,生生把她們扯開:“磨磨唧唧的,你的病愛治不治,我是見不得我女兒那麽痛苦。今天這歸正院,你們磨嘰到什麽時候都得去。”說完拽著付蚺就朝歸正院走去。那些人都跟著。

  付蚺扭頭,微笑:“沒事的,你先走吧。歸正院是專門治病的,有證明的醫院。他們發現我沒病,就會放我出來的。你先回去,過幾天我就去找你,好嗎?”

  “今天你必須去,由不得你決定。”這句話一出,從飯店的大門走出一堆人。付蚺瞧了一圈兒,沒有一個她不認識的,看來她媽今天是必須要她折在這兒了。

  “付蚺!”趙惠娟從路邊飯店的門後出來,不敢相信,她剛剛看到了那一幕。虧得剛剛還信了羅千意那丫頭的話,可看她倆這氣氛,羅千意說的話八成是信不得了。

  後來,她父母不再逼她考研,開始遵循她的意願。而她之前就已經報了名:“這是我自願的。我想過了,我不想讓你們擔心,更不想讓自己擔心。如果我考了研之後再去國外,你們也好放心一些。我也好放心一些。說實話,我還真有點不信我去國外就能安頓好自己呢。所以,我選擇考研,也是選擇給我自己打一針安心劑。等我學的夠多了,有能力出國了,我再出國也不遲。”

  二月二十三。林章羽跟羅千意碰杯,李蘭竹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來,章羽,祝賀你初試通過。太牛了你。真是深藏不露啊,考研這事兒,剛開始屁都沒崩一個,說考就考,初試說過就過了。牛還是你牛,在下佩服。”

  “哈哈哈哈哈,過獎過獎。也幸虧你不考研,不然我又多一個競爭對手,如果有你這麽強勁的競爭對手的話,我哪會這麽輕松啊?那時候真就成恐怖片了。感謝你不考研。”又碰了一下。兩人喝的一滴不剩。李蘭竹就那麽靜靜的看著她們兩個互拚白開,微笑著搖搖頭。

  “哈哈哈,說還是你會說。”羅千意說著給她夾了塊肉,“多吃點肉,多長點腦子。這樣的話,複試也許也會很容易就過了。”

  “借你吉言。”林章羽為防止吉利話跑掉,沒等碰杯,就一口幹了。“付蚺最近怎麽樣?在那裡面沒受欺負吧?”

  羅千意愣一下,笑:“好著呢。好的不得了。上次我去看,都胖一圈了。估計再過段時間就出來了。你好好考研,別為這些事情分心了,這兒有我呢,放心吧。”

  林章羽點頭:“好。等我考上研,她應該就出來了。小心每年的寒暑假,我都帶著她來你跟前秀恩愛。”
    羅千意笑著跟她碰一下杯:“你是真不怕付蚺到時候跟我跑嘍!”此話一出,她先是一愣,然後慢慢地把手上的這杯白開水灌進自己肚裡。

  “哈哈,跑吧跑吧,大不了,我再追上你們嘛。一個是我朋友,一個是我女朋友,我還怕你們跑嘍?跑也得帶著我一起。”

  兩人笑著,又是一個碰杯。

  歸正院。治療付蚺的女人緊緊盯著她:“你跟我作對那麽久,怎麽最近突然就回心轉意,不喜歡那個女人了?”

  付蚺看著她:“還不是你管的嚴,我堅持不住,當然就不敢喜歡了。”

  女人笑著拿鞭子指著她:“說的對。管的嚴,所以不敢喜歡。重點是不敢。”付蚺微笑,沒答話。

  “你是不是希望我相信你?”兩人對視著,付蚺簡直就快瞪上她了,“你不信?”

  “唔!”付蚺的背上又多了一道痕跡,女人輕輕拍著付蚺被打得皮開肉綻的背,“這話但凡換個人說,我也就信了。可偏偏是你說的,那我就不得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這樣吧,把你手上的鐲子給我,我就信你。”

  付蚺毫不猶豫地摘下鐲子,遞到她手上:“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了什麽?”女人拿上鐲子就要走,付蚺立刻撲上去,掰開她的手就要把鐲子拿回來。

  誰知女人衝著付蚺的背就又是幾鞭子,付蚺背上的血順著傷痕流到地上,可她還在執著於拿回鐲子。兩人都死拽著不松手,終於,繩子斷了,青色玻璃珠散落一地,發出噠噠的聲音。

  付蚺剛要撿玻璃珠,就被女人一腳踹到一旁。女人把玻璃珠全部撿起來,當著付蚺的面,全部丟到正在燃燒的火爐子裡。女人舉起手中的鞭子,笑著說:“你看,你讓我怎麽相信啊?”

  付蚺瞪著她:“可是這鐲子不是她的,是另一個人送我的。那個人死了,我護著這鐲子有什麽問題?”

  女人搖頭:“不,我不信。我的直覺告訴我,你這麽拚命的護著這鐲子,就是因為你喜歡的那個女人。我只相信我的直覺,你的話,我已經不敢再信了。”

  付蚺笑著忍痛從地上坐起來:“說白了,你就是不想放我走。”

  女人拿著鞭子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蹲下:“你說的對。我就是不想放你走。誰讓你一直跟我耗,這是你活該。當然,我不相信你,是因為還有一件事。”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封信,那是付蚺昨夜寫的信。付蚺盯著她,微笑,“不用看了。我知道你看過了。是,我沒忘記她,你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會害怕她。我是不喜歡她,那是因為我愛她,你能打死我,可你打不死我的心。這個醫院能弄死我,但是它弄不死我的心。只要我的愛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天,就算是化成鬼,我也會保護她一天。”

  女人瞪著她:“你可真是不知悔改!”說完,又開始折磨付蚺。

  晚上八點,這是所有病人的統一睡覺時間,所有人不能耽誤病人睡覺。

  跟付蚺同一個寢室的原本有三個人,現在只剩下一個了。第一個離開的室友,是裝做病好出去的。不過……裝的太忘我,以至於最後出去的時候,弄巧成拙,真的開始害怕她的戀人了。

  第二個離開的室友不怎麽愛說話,是富人家的女兒,應該是叫柳纖茵。那人雖然跟她說過幾次名字,但她沒記住,因為名字太不好寫。那個人很能堅持,最後甚至快要被打死了,幸虧她家裡有錢,花了好多錢,才把已經奄奄一息的人救回家。

  第三個室友,也就是這個顏宇情,剛開始的時候超級愛說話,現在不怎麽說話了。她剛開始跟付蚺一樣,死活不屈服。一個月前突然改變主意,說要采納一下第一個離開的室友的方案。不過付蚺看她最近的狀態,好像代價也要跟第一個離開的人一樣了。

  不過這第三個室友還挺靠譜,跟歸正院的門衛挺有交情,每次幫自己送信都沒有被捉住過。

  顏宇情看著她:“今天接頭的不是羅千意,是一個跟你差不多類型的女孩兒,長相看起來跟你一樣,都挺溫柔的。她說她叫林章羽,你認識嗎?”

  付蚺看著她,頓時紅了眼眶,拚命點頭:“我認識。她說什麽了?”

  “呼!你認識就好,真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是那個女人派了個間諜,過來試探我的呢。喏。”她遞給付蚺一個長長的紅木盒子,“她當時給了我這個。還說,你在這裡面好好休息,該服軟的時候就服軟,收一收自己那驢脾氣,她和羅千意永遠等著你。”

  付蚺看著紅盒子裡的帶刺玫瑰和玫瑰下躺著的那封信,付蚺拿起玫瑰,打開信封。

  付蚺,我愛你。其實我原本是要把玫瑰上的刺全部拔掉的。但是還沒開始拔,就突然想到,如果玫瑰被拔了刺,那還是玫瑰嗎?它生來就帶著刺,理應枯萎的時候再帶走的,玫瑰和刺是永遠都要在一起的,就像我們一樣。所以我就這樣給你了。把這朵真正的玫瑰送給你。我等著你出來,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付蚺,我愛你。我愛你,付蚺。付蚺,我是林章羽。我愛你,付蚺。

  付蚺的淚再也止不住了,鹹鹹的淚水趴在脖頸處的傷痕上,趴了一會兒,又順著傷痕流到腰間。付蚺還在哭,她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她感受不到一絲的疼,隻感覺心裡高興,隻感覺心裡甜滋滋的。是啊,帶刺的玫瑰,才是最完整的玫瑰,才是真正的玫瑰。

  “如果最後我沒能出去,你幫我把我一會兒寫的信交給林章羽,再幫我帶一句話。”

  顏宇情皺眉:“你說什麽呢?”

  付蚺微笑:“那個女人盯上我了,她不會那麽輕易放我走的。今天你也看見了,哪怕是有一天我真的害怕了,她也還是不會信。既然這樣,我還有什麽可裝的?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就像我說的,她打死我,才好呢。她想讓我承認這是病,我會告訴她,這是愛。”

  “你要和她正面剛啊?你不要命了?你剛剛不是還說了嗎?你愛人還等著你回去。”顏宇情感覺面前的人有點瘋了,她不要命了嗎?
  “我不和她正面剛,她也不會放過我的。我知道她在等我回去,可我……真的回不去了。我只希望,以後像這種歸正院,再沒有一個人被送進來。如果這世界上,所有的愛都能被認可,那該有多好。”

  顏宇情看著她:“世界要真有這麽明事理,那還是世界嗎?為了這種永遠不可能的事,值得嗎?”

  付蚺笑:“我只是希望而已,沒覺得這世界就能變成我想要的那樣,那太傻了。再說了,我這樣又不是我選擇的,我只有這一條路可走。我已經,沒有路了。”

  “哎!好吧,我幫你送信,也會幫你帶話。”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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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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