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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第一百零二章 SEVEN
  第一百零二章 SEVEN
  江凝雖然是國際經濟法律師, 但是也接過民刑事案件,原以為廖載東在國外待了多年,很難讓其伏法, 沒想到要跟曲霍炎回國的那天,收到了廖載東在日本被逮.捕的消息。

  這要歸功於曲燁青。

  雖然中國跟日本並未簽訂引渡條約,國內警方是不能跨境到日本逮.捕犯人的, 但是曲燁青曾是國內外交部長官,有強大的外交能力,跟各個國家的領導都認識,動用了關系,很快便查到廖載東行跡出現在日本, 之後那邊的警方對其實施了逮.捕, 之後引渡回國內進行審判和服刑。

  回國後, 曲霍炎去見了一面廖載東。

  他沒讓江凝陪著, 自己去的。

  一見到他,廖載東就大笑了起來,不知道在笑自己, 還是在笑命運。

  這七年, 其實他在國外過得挺快活,哪怕他父親倒了,但是早幾年,他父親就在國外買了大量的資產, 他國外的帳戶也豐余。

  對於他來說, 換了個地方揮霍而已。

  誰能想到, 有一天他還會被抓回來吃牢飯。

  “曲霍炎!”廖載東笑聲突然止住, 撲過來抓住探視窗口的鐵柱,手上的鐐銬因為用力將手腕勒紅, “你當初就應該死!你怎麽不死!怎麽不死!!”

  曲霍炎臉上的眼鏡的確還沒摘,這是醫生建議的,他眼睛雖然恢復了,但是這七年,他適應了暗光,戴上眼鏡更舒服。

  “好漂亮。”江凝說。

  “有什麽事。”曲霍炎問。

  曲霍炎應:“好。”

  他心裡想。

  曲霍炎朝她指了下自己臉頰,意思不能再明顯。

  終究,他還是那個贏家。

  曲霍炎握著手機靜默了會,才接起。

  江凝也差不多弄好了,差一點收尾工作,她效率高地弄完,拿起手機和包。

  江凝沒再看外面的雪了,回到辦公桌前,“我馬上了,等我十分鍾可以嗎?”

  攥緊鐵窗,盯著前方。

  “曲霍炎,下雪了。”江凝正在律所裡加班,看見外面在下雪,拿起手機給曲霍炎打了個電話。

  司機剛將車開到江凝工作的律所樓下,曲霍炎手機握在耳邊,他視線投到窗外。

  “你怎麽不在車裡等我?”江凝說。

  目前這副眼鏡,遮光程度也低於原來那副。

  “很遺憾,”曲霍炎道:“我不僅沒死,現在還很成功。”

  轉眼秋天過完了尾巴。

  可是背影漸遠,沒再回頭。

  人一來,香氣跟著來了,夜風將她身上的梔子花味吹進鼻息,曲霍炎低頭親了口她,“不下車,怎麽陪你一塊看初雪?”

  “你看你這幾天什麽時候有時間,可以帶她來老宅一趟嗎?”

  廖載東死死

  說了十分鍾,就十分鍾,她沒有超時,不想讓曲霍炎多等,下了電梯從樓裡出來,江凝看見曲霍炎舉著一把黑色的傘站在車前等著她,江凝看了看他,小跑過去,一道鑽進了傘下。

  江凝抿了下唇,踮起腳,軟唇貼到了曲霍炎冰涼的面頰。

  不是裡面這個人,他不會缺失掉跟江凝的七年。

  “好自為之。”

  黑傘外,雪在變大,翩翩起舞。

  江凝抓他袖子。

  夜裡十一點了,路燈下,雪花飛舞,美不可言,手機裡是對方的聲音。

  話落,曲霍炎沒再多待,轉身離開。

  章娓娟道:“是這樣的,這天越來越冷了,老先生和太太決定去泉城過冬,泉城冬天很暖和,在走之前,老先生說他想見見你,以及……那位江姑娘。”

  外面的確下起了紛紛揚揚的雪。

  如果當初曲霍炎摔下懸崖粉身碎骨了,或者成了植物人也行,那他就不會有今天,可以繼續在國外逍遙快活。

  “還沒忙完?到你樓下了。”曲霍炎說。

  忽傳來一道手機鈴聲,一通南屹巷的電話打進曲霍炎的手機。

  曲霍炎為什麽要活下來,活下來就算了,還脫胎換骨,如今成了華京的掌權人,戴著那一副眼鏡,人模狗樣,完全能讓人忘記了他曾經也是個混帳東西。

  今年燕城初雪來得比往常晚,進入十二月了才下了今年第一場雪。

  “嗯。”曲霍炎應:“我看見了。”

  他個子高,江凝微微仰著頭,看清他棱角分明的臉。

  警方後續還查出了廖載東參與過聚眾賭.博、販.毒,數罪並罰,最後判處有期徒刑15年。

  他以為恨意只有他有嗎?
  曲霍炎站了起來,走近鐵窗,“廖載東,以後乖乖在牢裡踩縫紉機吧。”

  “小炎啊。”傳來老宅阿姨章娓娟的聲音。

  曲霍炎沉默著沒回話,申娓娟回頭看了曲然雄一眼,按照他教的,繼續說道:“小炎,老先生是單純想看看你喜歡的那個姑娘,是什麽樣。”

  “你們都結婚了,你總應該領那姑娘來一趟老宅吧。”

  自從陳柔萍跟曲然雄說了曲霍炎跟江凝的事情,一開始曲然雄也是不能接受的。

  像他們這樣的大家族,兒媳婦,孫媳婦,都是需要精挑細選的,從家世、樣貌到能力。

  不過時過境遷,如果他再年輕個十歲,他還能管一管,如今權柄易人,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既然不能左右,他隨曲霍炎去了。

  他想娶誰娶誰,但是總得讓他看看。

  空氣靜了一會,曲霍炎才回應道:“行,我會帶她過去。”

  “大概多久能來老宅?”申娓娟問。

  “看情況。”

  “好。”

  掛了電話,曲霍炎捏了下江凝的臉,問她:“明天有時間嗎?”

  隔天是周六,有時間,江凝點了點頭。

  現在她不像以前把自己逼那麽緊了,該工作的時候工作,該休息的時候,也會休息。

  曲霍炎說:“我爺爺想見見你,明天陪我去一趟老宅,可以嗎?”

  江凝愣了下。

  她一直知道曲霍炎家裡人應該都不太能接受她。

  當初也是曲霍炎母親將她送去的國外。

  曲霍炎看出她眼底的遲疑,低下一點頭,“放心。”

  “我爺爺說,他想見見你。”

  “單純見一面。”

  “有我在。”

  他早就給她很多安全感了,江凝並不是在害怕什麽,她抓了下曲霍炎的袖口,“嗯”了聲。

  “好,我明天陪你去老宅。”

  翌日早上,一起吃過早飯,曲霍炎便帶著江凝出了門。

  司機張福將車從車庫開了出來,曲霍炎對他道:“鑰匙給我吧,今天我自己來開。”

  江凝扭頭看他。

  張福陷入遲疑,自從曲霍炎那年出事後,沒再開過車,因為他眼睛失明過,後面都戴著遮光眼鏡,開車會不安全。

  “給我吧。”曲霍炎重複。

  想到他去動過第二次手術,眼睛完全恢復好了,張福沒多猶豫了,點了點頭,將車鑰匙交給他。

  既然曲霍炎做司機,江凝這次便上的副駕駛。

  上了車,朝曲霍炎投去視線。

  “怎麽了,不放心我開車?”曲霍炎扯了下唇,摘下了臉上的眼鏡。

  現在他能適應強光了,眼睛也正常了,只是有時候戴著能遮掉一點光線的眼鏡會舒服一點。

  “沒有,你眼睛已經好了,我知道。”江凝說。

  曲霍炎伸手捏了把她的臉,插了車鑰匙,啟動車。
    江凝轉回了視線。

  她剛才看他。

  只是因為。

  覺得很感慨。

  曲霍炎以前多愛車,他最大的愛好就是賽車,可是這些年,他都沒再碰過方向盤…

  “不錯,找回了點兒當年的感覺。”開到了高速路上,曲霍炎說。

  江凝彎起唇。

  黑色勞斯萊斯徑直開往南屹巷。

  提前接到過電話,知道曲霍炎今早上就會帶他那位喜歡得不行的姑娘過來,曲然雄坐在茶室裡喝著暖茶等著。

  他平時起得都很早,會去打打高爾夫,昨夜下了雪,今早上醒來漫天銀白,今兒只在院子裡打了會醉拳。

  申娓娟進到了茶室,反身忙將門關上,怕曲然雄著了冷風。

  “怎麽樣?”曲然雄用杯蓋磨著茶杯的邊,對申娓娟問。

  申娓娟回道:“我上樓問過太太了,她還是不願意過來,她說她想再睡一會。”

  “那算了,不喊她了,就讓她睡吧。”曲然雄說。

  他比誰都了解陳柔萍。

  年輕那會就驕縱高傲,心氣比天高。

  斷是不可能接受那個女孩子。

  要不是曲霍炎今日不比昨日了,陳柔萍不知道怎麽鬧怎麽罵。

  她不過來,也好。

  “老先生,他們來了。”聽見申娓娟說。

  茶室建在幽靜的後院,後院裡有條他讓人鑿的人工湖,透過茶室的小窗,曲然雄看見兩道身影手牽手出現在湖水對面。

  他們要繞過兩顆柳樹走來茶室。

  曲霍炎個子高挺,身旁的人要矮他一截,身穿一件淺色大衣,脖子圍著藍色圍巾。

  她那張臉很小,又白又瘦,可是五官很精致,濃豔十分,尤其是那雙眼睛……

  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

  曲然雄想到這首詩。

  這女孩的長相,便是花中的牡丹。

  豔麗絕倫,放在百花裡灼灼而立,驚響四方。

  讓曲然雄想起多年前遇見的一個人。

  曲霍炎牽著江凝來到了茶室門口,申娓娟給他們開了門:“進來吧。”

  她抬眼看了看江凝。

  “來了。”曲然雄開口。

  兩人換了鞋後,來到了面前。

  曲霍炎喊了聲爺爺,介紹道:“人我帶來了,我的妻子江凝。”

  還挺隆重。

  曲然雄心想。

  這態度,也跟平時很不一樣。

  以往見了他都是有事說事,不會加一句稱呼。

  以前是沒禮貌,惡心他,後來是冷漠。

  “爺爺好。”江凝出聲。

  雖然她知道曲霍炎和曲然雄的真實關系,但是明面上,對方就是曲霍炎的爺爺,他得這麽喊他。

  “坐下吧,一起喝喝茶。”曲然雄說。

  比起陳柔萍,曲然雄遠溫和得多,看江凝的目光也沒什麽偏見,曲霍炎眉頭比進來時略微舒展,帶著江凝在曲然雄對面的軟墊坐下。

  曲然雄喝了口茶,對曲霍炎道:“你母親說的沒錯,她的確很漂亮。”

  他想起陳柔萍用的那些形容,“一臉妖氣”“在古代定禍國殃民”“滿臉心機”……

  其實見了本人,這姑娘除了樣貌,她身上的氣很定。

  拘謹只有一小部分,小臉清冷,眼底明澈。

  這樣出身的女孩子,看著卻沒有一點自卑感,她底氣由心而生。

  對於剛才曲然雄那句,曲霍炎只是應了聲“嗯”。

  並未去問陳柔萍為什麽不在茶室。

  她不出來跟江凝碰見,正和他的意了。

  曲然雄看向江凝,對她問:“小江,你母親,是不是叫江冰宜?”

  江凝沒多想,隻以為是曲然雄跟陳柔萍一樣,了解過她家裡的情況。

  回道:“對。”

  果然是。

  曲然雄握茶杯的動作頓了頓。

  當年他調任宣城一年,某次進一家小店買煙的時候,店裡賣東西的姑娘長得極漂亮,特別是那雙眼睛,瞳孔的顏色跟常人都不一樣,美中帶妖,跟她的眼睛對視一眼,心魂產生被抓的感覺,他當時還問了她一句,你是不是混血,對方說不是。

  “那你叫什麽名字呢?”曲然雄拿了煙,賴在店裡沒走,敲出一根點燃,咬到嘴上。

  “江冰宜。”對方說。

  從那後,他便記住了這個名字。

  “我見過她。”曲然雄對江凝回。

  江凝愣了愣。

  包括曲霍炎也詫異了一下。

  “你母親以前開過雜貨店對吧?我那年在宣城工作,去你母親店裡買過一包煙。”曲然雄說。

  “……”

  江凝有點不敢相信。

  因為是太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她媽媽,二十出頭那會,的確開過一個雜貨店……

  “真見過,沒有騙你。”曲然雄牽了牽唇,“沒想到啊,有一天,她的女兒會成為我,孫媳婦。”

  江凝安靜沒吭聲。

  曲霍炎問:“只是買了包煙嗎?”

  曲然雄看他,“是啊,”

  “不然呢。”

  那會他已經結婚了,年紀比那姑娘大很多,並且其他的差距也如鴻溝,曲然雄即便的確對她動了心思,但按捺住了沒去招惹。

  一年後,他就回了燕城,沒再去過宣城。

  但是這個名字,他一直記得。

  有的人,看一眼,真的就記了一輩子。

  曲然雄緩緩落下手裡的茶杯。

  “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你母親還沒有生你。”曲然雄對江凝說。

  “這麽久的事情了,你還能記得。”曲霍炎道。

  曲然雄重新倒了點茶,“嗯。”

  “小江很像她媽媽,我看見她,就想了起來。”

  可謂命運捉弄人。

  沒想到有一天,對方的女兒,會成為他兒子要命喜歡的那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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