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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美人如名將》第四十八章 分別
  第四十八章 分別
  徐應白眉頭緊皺看完了整封信。

  信是劉聽玄寫的, 他和留守在長安的暗衛費盡心思,也沒能把魏珩從冷宮裡面帶出來。

  劉聽玄一開始聽了自己的話,以天象之說勸服魏璋, 保下了魏珩的性命, 但是魏珩還是被太后以教養之名軟禁在了冷宮。

  一開始, 劉聽玄還能見到有人給冷宮送飯,但他很快察覺到了不對,因為送去的餐食越來越少。

  劉聽玄便聯系了梅永,但是如今正是劉莽和太后都盯著的時候,魏珩又是疑似私聯重臣的皇子, 又是皇帝的家事, 如今若是出頭上奏,往小了說是插手皇帝的家事, 往大了說,就是屎盆子往下扣, 說你和皇子有一腿。

  梅永當上丞相還不久,根基還未落穩, 實在不宜出頭。

  暗衛們本來絞盡腦汁混進宮裡面給魏珩喂點東西, 但等好不容易進宮, 卻發現冷宮那一小塊地方實在是守衛森嚴, 連隻麻雀都飛不進去。

  實在是沒辦法了, 劉聽玄和暗衛們隻好寫了信, 指望自己能想點辦法。

  徐應白將信紙藏進袖袋,神色冷峻。

  魏珩不能死。

  他伸出手握住徐應白攥在手中的那封信:“我去,我比他們快。”

  “你信我,我不會有事,”付凌疑似乎知道徐應白在想些什麽,他直勾勾盯著徐應白的眼睛,承諾道,“十三天,給我十三天,我一定回來。”

  付凌疑一把扶住了徐應白的肩膀,將人往懷裡面帶,他神色焦急得厲害,輕聲在徐應白耳邊叫道:“徐應白……”

  冷風吹過……徐應白捂住嘴猛烈地咳嗽了幾下,幾乎要把肺咳出來。

  可是那是三四日,若是一直像他這樣不眠不休地跑上十幾日,人會垮的!

  但僅僅走了兩步,徐應白腳步一頓。

  才走了兩步,他就被付凌疑抄手抱了起來。

  徐應白手指動了動。

  徐應白抬起手示意自己沒事,他一邊咳嗽,一邊強迫自己思緒清明起來。

  付凌疑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按暗衛的速度,騎馬從這裡到長安也要十幾日的時間……十幾日的時間,夠不夠搶回魏珩的一條命?

  等等……后宮……徐應白琥珀色的眼眸劃過一絲冷光,他掙扎著直起身,從付凌疑懷裡面掙脫出來,跌跌撞撞往營帳走。

  不止因為魏珩是棋盤上重要的棋子, 是他認定的未來帝王……更因為魏珩與他有師徒之誼, 是小他幾歲,和他血脈相連的弟弟。

  徐應白倏然抬起眼看向付凌疑。

  付凌疑的確夠快,他能幾天不眠不休跑死幾匹馬,從長安趕上急行軍,那些暗衛們的確比不上他的速度。

  太后、劉莽還是他鶯鶯燕燕的后宮……

  魏璋現在在乎什麽呢?

  沒一會兒,徐應白就看見了營帳的頂,他從付凌疑懷裡面下來,找了一張宣紙就匆匆寫信,寫完之後他將信件封好,站起身來準備讓暗衛將信送回。

  要想讓魏珩不死,那就必須有讓他不能死的理由……

  可是怎樣才能讓他活?怎樣才能讓他活!
  況且現今不知過了多少日……信件來往也需要時間……魏珩……還活著嗎?
  思及此, 徐應白臉色頓時蒼白了下來。

  即便再天衣無縫的計劃,也抵不過百密一疏。

  兩個人無聲地對視著,付凌疑一個用力,將信從徐應白的指尖帶了下來。

  “等我回來了,”付凌疑低聲說,“我能不能親你一下?”

  而後他似乎覺得自己的要求有點過分,改口道:“抱一下也行。”

  徐應白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他無聲地看著付凌疑,兩個人中間只剩下一片寂靜。過了一會兒,他伸手輕輕抱住了付凌疑。

  付凌疑一愣,心頓時像燒沸的水一樣滾燙起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周遭頓時布滿了徐應白身上那股淺淡的蘭花香。

  他眼角的余光掃過昨日他咬過的,徐應白耳垂下的那顆淺淡的痣,又落在徐應白蒼白脖頸處那點青紫痕跡上。

  十幾日……這點紅痕會不會散掉,付凌疑胸膛長久又劇烈地起起伏伏著,他很想再咬一次那一點小小的痕跡,讓它更深一些……再深一些,最好深到他回來,還能看到一點未散的痕跡。

  可是這裡人太多了,巡防隊來回地走著,暗衛們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守著,一群烏厥士兵又圍在周圍,不遠處,阿古達木正喝著馬奶酒,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向這邊來。

  他不想讓徐應白被吻時的樣子讓任何人看到。

  只有我能看,付凌疑陰戾又肆意地想,可是親不到,又實在是——

  不甘心。
    付凌疑的手指收攏又放開幾次,終於按捺住了自己顫唞的身形,沒有就地動手。

  “平安回來,”徐應白的手搭在付凌疑的後心,順著付凌疑剛才還在顫唞的脊骨往下按,“聽見了嗎?”

  付凌疑狠狠抖了一下,聲音沙啞:“聽到了。”

  語罷他半跪下來,拉住徐應白的右手,那蒼白細瘦的指節被他收攏在指尖。

  這是一個近乎臣服的姿勢,卻又因為他拉著徐應白的手,又顯得放肆而眷戀起來。

  徐應白居高臨下地看著付凌疑,眼睫顫了顫。

  這幾乎算得上兩世以來,自他們遇見之後,最長的一次分別。

  付凌疑親了親徐應白右手的手指,而後鋒利的犬齒在徐應白虎口處磨了一圈,留了個不深不淺的牙印。

  而後他猛地起身,往營帳裡面走去。

  他對營帳邊守著的暗衛低聲道:“照顧好主子。”

  兩名暗衛重重點了點頭。

  而徐應白站在原地沒有動。

  大風卷起徐應白烏黑的發梢,他將右手收攏進左手手心,左手的拇指摩挲著右手虎口那的齒痕,那上面還殘留著付凌疑留下來的,灼熱到讓他感覺到滾燙的溫度。

  半刻鍾後,駿馬長嘯的聲音響徹大營。

  徐應白抬起眼,琥珀色的眼眸倒映著付凌疑的身影。

  付凌疑騎著馬,手中拽著韁繩,在幾丈之外的地方與徐應白對望。

  目光交接的那一刻,巡防隊從他們之間穿過,長風獵獵,吹開他們的衣袍,付凌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來,而後無聲地對徐應白動了動唇。徐應白依稀辨得出,他說的是,等我。

  徐應白的心顫了一下,下意識點了點頭。緊接著,他看見付凌疑揚起馬鞭,駿馬如箭弦一般往遠處飛去。

  直到看不見那道背影,徐應白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咳嗽幾聲,往營帳裡面走去。

  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等著徐應白來打。

  阿古達木的烏厥兵和徐應白帶過來的親兵夜以繼日地開池挖渠,紀明帶著兵馬和肅州城的守軍杠上了,你進我退,你退我進地推拉。

  戰報連連被遞到徐應白手邊,他看完之後盯著輿圖分析戰局,一步一步和對面的楊世清對弈。

  楊世清此刻則摸不出徐應白到底要做什麽,雖然徐應白派出了大批士兵攻城,看起來聲勢浩大,但他能覺察出,徐應白似乎志不在此。

  按照常理來說,徐應白應當速戰速決,拿到相應的軍功,以此為契機回到長安才對,他為什麽這會兒還不慌不忙地和自己扯皮?
  去打探的斥候大多也一去不返,徐應白在守什麽?在等什麽?
  大軍營帳內,阿古達木聚精會神地看著輿圖,而徐應白按著睛明穴,頭疼得很厲害。

  此時距離付凌疑離開已經過了六天。

  徐應白也勞心勞力地過了這六天。

  幾名暗衛膽戰心驚地守在營帳內,想勸又不敢勸。

  原先他們頭兒在的時候,還能胡攪蠻纏裝乖賣慘地勸主子去休息,主子偶爾還會聽兩句坐下來閉上眼休息會兒,再不行,頭兒就搶了毛筆幫人批,能讓主子動口就不讓主子動手。

  主子喝藥,他們頭兒能弄來蜜餞;主子休息,他們頭兒能整來柔軟舒服的獸皮;主子起身,他們頭兒能給主子披狐裘,系披風;主子要是咳嗽一聲,隔五丈遠頭兒都能聽到……

  他們可沒那本事和能力,主子一個眼神過來他們就退避三舍不敢出聲了。

  但想到頭兒臨走之前的囑托,又忍不住想上前說兩句……不然頭兒回來會削死他們的!
  可惜勸了也沒用,都是徒勞無功。

  一個暗衛左右張望了兩下,終於鼓足勇氣準備上前勸說兩句,營帳卻被人掀開了!
  徐應白聞聲看過去,冷峻的神情讓人不自覺感到寒涼。

  進來的是兩位穿著綠色衣裳的暗衛,兩個人跪下來,其中一人抱拳道:“主子,寧王的大軍於前日離開靈州,帶走了靈州五萬兵馬,如今靈州還有約摸七千名守軍,由寧王世子守城。”

  徐應白聞言眉尾往上一挑,連撕裂的頭疼感都顧不上了。

  阿古達木聞言醍醐灌頂,驚訝地看向徐應白:“中原人,你胃口可真是大,不怕一口氣咽不下噎死嗎?!”

  “放心吧,我噎不死,”徐應白扯了下嘴角,露出一個冷笑,他一邊用修長的指節拔掉了河邊的小旗子,一邊冷聲道,“傳令兵!”

  一名斥候聞聲趕來。

  徐應白將令牌扔到斥候手中,斬釘截鐵道,“傳令馮安山,開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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