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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美人如名將》第五十八章 試探
  第五十八章 試探
  可是不行。

  付凌疑惡狠狠地按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手。

  這時候剁了魏照, 時機不對,且不說魏照身邊守衛眾多,周邊又是街市, 人流湧動, 動起手來不佔優勢, 他怕一不小心讓徐應白傷著了,再者,即便真能把這該死的狗東西給殺了,靈州守將必然戒嚴全城,到時難以逃脫, 還打草驚蛇, 壞了攻城一事。

  得不償失。

  付凌疑壓著火氣,陰鬱的目光死盯著魏照。

  徐應白不知身後付凌疑所思所想, 他站在原地沒動,眼皮輕輕一掀, 波瀾不驚的目光和魏照對了個正著。

  魏照驚疑不定地看著面前人。

  這人真的是徐應白?

  不,不應該是。

  魏照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哪個一軍主帥會蠢到自己送上門來?

  “付焰?不,”魏照嬉笑出聲,“你是徐應白,對不對?”

  說完他眨了一下眼睛,溫溫柔柔道:“這得去問我娘。況且這世上人千千萬,哪能斷定我不能長這樣。”

  詐一詐試試。

  而付凌疑在聽到徐應白說“草民姓付”時腳下趔趄,差點就踩空了。

  “閣下,沒有證據可不要胡說。”

  聞言魏照陰毒而下流的眼神掃了徐應白那張臉好一會兒。

  魏照抬起手上的馬鞭指著徐應白道:“叫什麽名字?從哪裡來的!”

  魏照獰笑著出聲:“你是,世上除了徐應白,沒人能長這樣一張臉。”

  正獰笑著的魏照被這話一噎。

  “再說閣下說我是徐……”他頓了一下,似乎不太記得清這個名字,輕聲細語道,“應白?閣下有什麽證據嗎?”

  而在魏照目光逡巡時,付凌疑咬著牙悄無聲息地朝前動了幾步。

  而徐應白似乎對魏照那下流的上下打量毫無所覺,他眼睫輕微地抖了抖,嗓音溫潤,語氣平和地回答:“草民姓付,單字一個焰,是從青州來的。”

  還是到靈州這等火燒火燎的地帶?

  眼前人眉心沒有那一點朱砂, 而是自額角與頭頂連起了一條用銀鏈接起來的額飾, 交接處墜了一顆水滴形的白玉, 眉目也不像記憶中的徐應白那般出塵忘俗, 反而更加精致漂亮。他在右耳還有一條耳飾——一條快墜到肩頸處的銀鏈子——徐應白應當不會戴這些東西,那銀鏈子末梢也穿著一顆碧中帶紅的圓潤珠玉。

  況且眼前人和記憶中那位徐太尉, 在魏照眼中仍然是有差異的。

  眼前人瞪大眼睛,似乎是覺得自己胡攪蠻纏,緊接著魏照就聽見了他慢吞吞道:“我哪知道我會長這樣一張臉?

  這人都是一個極品。

  必須咬死自己不是徐應白,徐應白想,不能讓魏照在這上面做文章。

  徐應白眼睛動了動,他疑惑道:“閣下說什麽徐應白?草民聽不懂。”

  但不論怎麽說, 魏照舌尖抵著後槽牙,眼神從上到下把徐應白掃了一遍, 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懷裡面的男寵,最後抬眼將目光停在徐應白那一張臉上。

  魏照覺得眼前人像徐應白, 但更似不知從何而來的異邦人。

  以眼前這個“付焰”的說法,他還真沒有證據。

  “我不管你是不是,”魏照拽著韁繩前進幾步,用馬鞭的木柄挑起徐應白的下巴,低頭曖昧地在徐應白耳邊哈了一口氣,“來了靈州—”

  徐應白被迫仰起頭,無波無瀾的眼眸倒映著魏照的身影,魏照囂張的聲音響在他的耳邊:“就是我的人。”

  “帶走!”

  徐應白最後被魏照關在了王府的一座小院立面。

  跟隨的“仆從”除了付凌疑被留下來照顧徐應白,其余全部被關進了牢房。

  徐應白在院子的小亭下坐著,彼時天已經開始熱起來了,院子裡面的樹杈子葉子綠油油的。

  只是風還是大,付凌疑怕徐應白吹著風生病,還是給徐應白披上了一件披風。

  他半跪著給徐應白把披風帶子系好,徐應白手指有節律的敲在石桌上面,而後偏了偏腦袋溫聲問付凌疑:“你說這個院子裡面有多少人?”

  付凌疑目不轉睛地盯著徐應白,嘴上則乖巧地回答徐應白的話:“約摸十七八人。”

  在他眼中,徐應白額間的玉飾和耳上的銀鏈隨著偏頭的動作輕輕一晃。

  這些玉飾和耳飾都是付凌疑親手做的,並且親自給徐應白戴上的。

  耳飾是付凌疑很早就打的,早先付凌疑就注意到徐應白耳垂上有顆痣,他想著這顆痣其實很像環痕,就鬼使神差地到金玉店裡打了一對耳飾出來。

  但徐應白沒說過會戴耳飾,所以直到昨日付凌疑才拿出來。

  他原以為徐應白會不同意戴,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但沒想到,徐應白只是誇了一句好看,就讓付凌疑給自己戴上。

  付凌疑記得昨日徐應白一邊偏頭讓付凌疑幫他戴上耳飾,一邊溫聲道:“我小時候,每次過節道觀裡面都要讓小孩扮金童玉女,只是道觀裡面女孩子不夠,實在沒辦法,就總是拿我去充數。”
    “那時我不僅要穿女孩子的襦裙,還戴過耳飾,這裡本來應該有一個環痕,”徐應白指著耳垂處彎著眼笑了一下,很是懷念當時在道觀的日子,連帶著語氣都更加溫柔,“後來長大了沒再注意,環痕就消掉了。”

  付凌疑給徐應白打的耳墜不需要環痕就能戴上。

  他隻給徐應白戴了一邊,因為隻戴一邊就足夠讓人為之驚歎注目,而戴全的……

  除了自己,他不許任何人看見。

  “在想什麽?”

  徐應白用手在付凌疑面前晃了晃。

  付凌疑倏然回神,目光在徐應露出的一小節脖子上停了一會兒,然後狼狽地收了回來,沙啞道:“在想你。”

  徐應白輕輕挑了一下眉,然後伸手把自己的領子往上拉高了一點。他記得這上面的吻痕還沒消完。

  “有把握一個人從這裡出去見王暉嗎?”徐應白壓低聲音問。

  “有,”付凌疑仰頭看徐應白,“但……”

  付凌疑皺著眉頭:“我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徐應白神色平和,聞言短促地笑了:“無妨,我能護好自己。”

  “再說,還有其他暗衛留守周圍,你也只是離開一小會兒而已。”

  付凌疑盯著徐應白一會兒,最後小聲道:“那等晚上我再走。”

  徐應白輕點了一下頭,表示同意。

  而彼時,在定襄郡,莊恣正忙裡忙外處理郡中事務。

  定襄離長安不遠,是靈州往長安要道的必經之地。

  莊恣一邊處理定襄郡瑣碎繁雜的政事,一邊聽底下的官員報告情況。

  先前徐應白曾在定襄郡當過郡守,他年紀輕輕,但政績斐然,曾經在定襄郡推行過很多好的政令,使得定襄郡大小官員不敢再屍位素餐。後來徐應白升調至長安,但那些政令仍舊留下了下來,也讓初來乍到的新官莊恣沒那麽捉襟見肘。

  等到巡防衛開口,話沒說上幾句,莊恣手上的毛筆頓時停了。

  “等等,”莊恣神情凌厲,“你說定襄郡周邊似有兵馬?”

  巡防衛點點頭,道:“是,只不過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兵馬,定襄野道的山路有大批踩踏的痕跡。”

  “或許是山匪也說不定。”

  莊恣卻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山匪。”

  徐應白剛來定襄郡的時候就剿過一批山匪,後來在他治下,定襄郡輕徭薄賦,百姓安樂,幾年來都未曾出過匪患,臨近幾個郡的匪患也被他派人或剿或招安。

  如今哪裡還有大批山匪在定襄郡周圍?

  怕是有人起兵造反。

  “加緊定襄周圍的巡防,”莊恣急匆匆道,而後隨手拿了一張信紙,在上面言簡意賅地寫了定襄的狀況,而後將信遞給身邊的隨侍,“八百裡加急送往長安!務必送到梅相手中!”

  說完又急匆匆趕往都督府,去商量布防的事情。

  日落月升,很快就到了夜晚。

  魏照派了一批又一批人來試探徐應白,甚至還有來查驗他的臉乃至身體的,徐應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輕輕松松就把這些來試探的幕僚堵得啞口無言。

  沒人能在他這試探出什麽。

  直到深夜,這一撥撥來往不停的人才離開徐應白所在的小院。

  等到最後一個人踏出院門,徐應白松了一口氣,有些疲累地按了按眉心。

  付凌疑倒了一杯熱茶塞到徐應白手裡。

  徐應白淺淺地喝了一口,就將茶杯攏在十指中取暖,他冰涼的指尖輕輕搭在玉色的茶杯上。

  付凌疑半跪在徐應白的腳邊,把下巴擱在徐應白的膝蓋上。徐應白伸出手,食指中指並攏纏繞付凌疑散落在自己膝邊的發絲。

  “袖刀還帶在身上嗎?”徐應白聽見付凌疑低聲問。

  “帶著。”徐應白回答道。

  那袖刀小巧,機關也巧妙,並不容易被人看出來是一把凶器,被徐應白順利帶進了寧王府。

  聞言付凌疑的手指動了動,而後徐應白只聽見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付凌疑從自己身上拿出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

  也不知道魏照那樣嚴苛的搜身,他是怎麽把這些東西帶進來的。

  他將那些小玩意一個個拚接起來,竟然是一個梅花袖箭和三支鳴鏑。

  “拿著,”付凌疑支起身,在徐應白手背上親了一下,小聲道,“最多一個時辰,我就會回來。”

  在這時間內,如果徐應白有一丁點閃失,思及此,付凌疑烏黑的眼眸稍動,胸膛劇烈起伏著。他冷戾地想,那麽寧王府全府都得見閻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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