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末日有厭食症的豪門養子(2)
大堂、二樓樓梯口、臥室門口擠滿人群,傭人滿臉焦急神色,面面相覷,卻無人敢去阻攔傅流野。
“通知老爺了嗎?”
“通知了,但老爺正在開會,目前在趕回來的路上!”
管家一臉天崩地裂,一旁人忙攙扶著他,才避免他暈厥到底。他扶著額頭,哆嗦道,“等老爺回來,大少不得活剝了小少爺?完了,都完了。”
傅流野是什麽性子的人,他們再清楚不過,乖張暴戾、陰晴不定,傅遠疏曾懷疑他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帶傅流野看過醫生過後,果然不假。
反社會人格。
不僅沒有常人的是非道德觀,缺少共情、暴躁易怒,並且視人命如草芥。
包括他自己的命。
這麽多年來,傅遠疏一直在努力管教傅流野,但也僅僅讓傅流野處在一個沒有違法的情況下,他行事仍舊恣意妄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為傅家惹來不少事端的同時,竟意外收服一批血性極強的下屬。
原本滿臉無助、看起來需要保護的虞芙,以極快的速度起身,再定眼一瞧,傅流野已被牢牢按在床榻上。
但傅流野後續一定會拿這件事大做文章,並繼續找他的麻煩。
手指柔軟溫膩,像上好的羊脂玉那般無瑕,落在唇中時帶有馥雅的芬芳。
這樣小少爺就不會受到傷害了。
白淨的手執著黑色長鞭,色彩強烈對比下反而擁有一種美人執鞭的色/情感。
傅遠疏給他列了一堆書目,給他的時間卻不多,他通宵達旦地看書,好不容易有時間休息,沒睡多久卻被這個人吵醒。
虞芙又有很嚴重的起床氣。
傅流野從小打架,自然明白虞芙是什麽打算,但這體重會不會太輕了些?
傅遠疏那死老東西平時不給他弟弟吃飯的嗎?
他們使了個眼色,正準備衝進去,臥房內的局勢逆轉。
扣在脖間的手緩緩上升,看似纖白無骨的手力道十足,緊緊箍著傅流野的下頜。
鞭柄慢慢抵著脆弱的喉嚨,警告般往下壓了壓,旋即輕佻又富有警示意味地拍了拍傅流野的臉,提醒傅流野回話。
鮮紅的舌勾著白淨無瑕的手指,一旁是黑色的鞭子。
傅流野愈發上頭,行事也愈發肆無忌憚起來,全然不顧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一雙烏黑眼睛從凌亂發絲中直直望向他。
還往窗外丟!
虞芙不語。
方才傅流野來他房中,估計就是為了讓他知難而退。
與傅流野一對比,虞芙看起來太脆弱了,清麗柔弱的臉蛋,怎麽看都像需要依附強者才能生存的菟絲花。
傅流野沒有回聲,外頭傭人心驚肉跳,下一秒傅流野暴起捏死虞芙的脖子,他們都敢信。
臉蛋緋紅,帶著幾分慍色,因睡眠不足而眼尾濕紅,臉蛋卻蒼白剔透。
虞芙自上而下地俯視傅流野,眉宇多了幾分煩躁:“啞巴了?”
心中慍火稍散兩分,外頭傭人滿臉震撼與不可置信,又有顯而易見的擔憂。他納悶道:“方才那個人是誰?為什麽他能進我的臥室?”
否則傅遠疏也不會收養虞芙了。
是虞芙坐在了他的身上,用體重製壓他。
要是尋常傅流野定要發火,誰知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地笑了一聲,在虞芙冰冷的注視中,緩慢地舔了舔虞芙執鞭的手指。
虞芙倒不是怕傅流野,而是討厭麻煩,剛剛他將傅流野丟到窗外,雖樓下有大片花壇與松軟草地,這裡又是二樓,不會骨折,最多只是擦傷。
就連傅家掌門人傅遠疏都拿傅流野沒轍,他們只是一群打工的又有什麽膽子敢去攔?往小了說會被牽連,往大了說可能會喪命!
聲線又冰又冷。
但他們也不忍心看見弱小美麗的小少爺真被大少爺怎麽樣,幾個壯丁互相商量著,準備拿著家夥衝進去,最好能一鼓作氣把傅流野打暈。
虞芙神色頓時沉下,最後一點臉面都不給,揪起他的領口,像對待垃圾一樣拖至窗口,面無表情地往外頭一丟。
從前那恃才傲物、目中無人的傅流野,竟像路邊野狗一樣舔舐虞芙的手腕,貪婪、饑渴、不知滿足。
“方才、方才那位是大少爺……”傭人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虞芙那纖細的手臂,竟能將人高馬大的傅流野拖著走。
約莫又過去三五秒,他才蹙起雋秀的眉,不是後悔,而是覺得有點麻煩。
相反,小少爺一臉驚恐,睡意仍存的漂亮臉蛋冒出點懼怕的粉,楚楚又惹人憐惜。
“你是誰?”
不過看起來那麽瘦,坐下來卻挺有肉的……傅流野還沒來得及深想,手中長鞭被強行奪走。
脖間握著一隻纖白細長的手,傅流野還處在沒回神的狀態,就瞧見虞芙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平直精致的鎖骨線條,一條雪白筆直的腿抬起落下。
虞芙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舉動過大,套在身上的睡袍下擺散開,露出一截白皙卻不失肉感的豐腴腿肉。
傅流野,公認的傅家繼承人,也是傅遠疏亡兄的兒子,雖然傅流野現在喊傅遠疏一聲父親,但二人之間並無父子情分,雙方都看不慣對方的存在。
可行性很低,可總比坐著看小少爺死強。一群人風風火火地聚在臥室門口,看到的畫面卻讓他們大跌眼鏡。
虞芙來到傅家之後接受各種課程,所有人都能瞧出傅遠疏真心實意拿他當繼承人培養,而他也足夠乖巧聽話、謙遜懂事、敬重長輩,短短時間內收獲傅家大批人的認可。
而傅流野因為各種原因暫時不在傅家,不知曉此事,等他回來之後,第一件要做的事,自然是要給虞芙一個下馬威,告訴虞芙誰才是傅家的正統繼承人。
真煩。
虞芙冰著臉往衛生間走,傅流野最好不要招惹他,不然他一定不會手軟。
*
二樓下方是個巨大花壇,質地柔軟。
傅流野倒沒什麽事,只是渾身上下都是泥土與草屑,他有潔癖,嫌惡地拍了拍,沒有馬上離開。
他坐起身,胳膊搭在曲起的膝蓋上,略微失神地用手撫摸喉結與面頰。
——都是虞芙剛剛碰過的地方。
他這弟弟可真有意思,手掌小巧白皙,看起來能被輕而易舉籠在掌心,可偏生就是這樣一雙柔弱的手,力氣倒不小。
箍著他喉嚨時,五指宛若硬鐵,他掙脫不得,更無法出聲。
哪怕後續用鞭柄敲他的臉,具有羞辱意味,神情卻充滿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氣息。
冷豔,高傲。
辣到沒邊兒。
“大、大少爺。”管家在一旁瑟瑟發抖。
“他就是父親剛剛接回來的弟弟?”
“是。”管家為虞芙說情,“小少爺有點起床氣,而且身體不好,這段時間又在用功學習,我凌晨看小少爺房間的燈還亮著,估計是通宵了一整晚……他只是沒睡醒,所以才對您這樣,您不要生氣。”
他強調,“平時小少爺很聽話的,走兩步路都帶喘,方才只是意外。”
意外?沒有惡意?
能意外到把他一個成年健康男性拖在地上走,又揪著他的領口往窗外丟?如果這還不算惡意,那什麽才算?
這臂力,這膽識,可不是一個“聽話”的乖孩子能做出來的事。
不過光看那張臉,的確像是個聽家長話的乖寶寶。
那手指舔起來也帶著點香,軟綿綿的,回想起那張驚訝錯愕的漂亮臉蛋,傅流野舔了舔犬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回味笑容。
這笑在管家眼中驚悚極了。
“大少爺,小少爺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沒跟他計較的意思。”
指骨蹭了蹭喉結,脖子被掐得現在還有些疼,真夠使勁的。傅流野轉了一圈脖子,漫不經心道:“身為兄長,怎麽會跟小孩子計較?尊老愛幼,他是我弟弟,我疼他都來不及呢。”
這話從傅流野口中說出,當真一點可信度都沒。
傅流野倏地皺眉,嗅了嗅:“什麽味道?怎麽這麽臭?”
管家面露尬色:“小少爺說喜歡這個花壇裡的花,所以老爺前兩天派人來這裡施肥過。”
傅流野的臉這才沉下,快速起身離開,走了沒兩步,扭頭道:“對了,別把我弟弟房間的門鎖上。”
“算了,也別這麽麻煩。你直接把他房間的鑰匙配一把給我,不要聲張。”
管家拿不定主意。
“什麽表情?”傅流野似笑非笑道,“我能把他怎麽樣?他可是我弟弟。”
傅流野是個危險分子,管家表面不敢反抗,背地裡卻犯了嘀咕。
這一點都不像傅流野的行事風格,以他這睚眥必報的性子,尋常要是有人敢冒犯他,他當面就會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怎麽可能還一口一個“弟弟”?
傅流野可不是這種會做表面功夫的主。
說起來還是小少爺倒霉,用功學習、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傅流野發瘋吵醒,得虧小少爺脾氣好,不跟傅流野計較。
管家在這兒心疼虞芙,恰好對講機內傳來傭人的匯報,虞芙洗澡洗到一半,花灑和水管都壞了。
他瞧見前方一個黝黑高大的身影,伸手喊著:“欸,阿鍾,你等會兒再走。”
管家對阿鍾有印象,阿鍾是臨時工裡的一員,同其他愛渾水摸魚、背後嚼舌根的勞工不同。
阿鍾勤懇老實,被風吹日曬成黝黑皮膚無法遮蓋英俊的五官。
體格強壯、個子極高,哪怕穿著工裝都能瞧得出肌肉誇張鼓出的幅度,站在那兒就跟一座山似的,蘊含極強的爆發力與壓迫感。
“我記得你會修水管,對嗎?”
“我會。”
阿鍾也就二十來歲,會的可不少,吃苦耐勞,管家很看好他:“那就行,等會兒你去小少爺房間裡修一下水管和花灑。切記,不要四處亂看,更別亂說話,亂打聽。”
阿鍾訥訥點頭,一副好欺負的老實人樣。
左右觀察了一下,管家壓低聲音道:“我知道你,是你叔給我推薦的你。來海城賺錢是吧?好好乾,等會你把小少爺衛生間出的問題解決好,我會登記下來,再過幾天傅家要收一批新的傭人,我會留意你的。”
阿鍾悶聲道謝,再沒別的言語。
他性格老實,這時候也不知道說些好聽話討好對方,更不知道送禮疏通,管家看中的就是這點。
心眼不多,沉默寡言,複雜的豪門就喜歡這種實在人。
管家也不知道阿鍾全名,無人在意他的全名,只知道他叫阿鍾。
他大約三年前來到海城,聽說是鄉下老宅與土地被賭鬼父親給賣了,迫於生計來海城打工。
大部分人來海城都做著一朝翻身的美夢,但生意哪有那麽好做,沒有本金與人脈,什麽都白搭。
阿鍾平時在街頭賣早餐煎餅果子,中下午也會去碼頭搬貨。什麽能賺錢,他就做什麽。
也算是個苦命人,管家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乾,傅家待遇不錯的。”
管家似乎還有別的事要做,他告訴阿鍾具體的房間位置,神色匆匆離去。
若是尋常人他肯定不放心,可阿鍾是個買菜都會被坑錢的老實人,這種傻大個,有什麽不值得放心的?
阿鍾來到管家給出的地點,為確保沒有走錯,認真負責的他再次數了數,扶梯右手邊第二個房間。
沒錯,就是這個。
粗壯黝黑的手臂緩緩探出,他輕輕敲了敲房門。
門沒有上鎖,被直接推開了。
裡頭迎面走出一個渾身滴著水的精致少年,他上下掃了來人一眼,輕聲問:“你就是管家說的阿鍾嗎?”
阿鍾瞳孔放大,拎著工具箱的手指驀然收緊。
熱血在腦中橫衝直撞,匯聚在面部,所幸他皮膚黑,瞧不出來。
粗壯黝黑的男人穿個簡單的工字背心,訥訥地點點頭,一副老實巴交卻不善交際的模樣。
虞芙面帶憂色,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衛生間在這裡,水管裡的水還在往外冒,我試著修了一下,沒有修好,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所以他才渾身是水。
白襯衫被流水浸濕,半透明地貼在纖韌的身軀上,領口那一塊大敞,雪白膚肉與粉點毫無阻礙暴露於空氣下。
阿鍾匆忙低下頭,不敢繼續再看。
他從未見過如此貌美的人,還是個男人,竟一時間看呆,連嘴巴都不會動了。
遲遲沒有回話的他跟縮頭烏龜一樣往衛生間的方向疾走,高大寬闊的身軀因同手同腳有些滑稽。
他半跪在濕淋淋的瓷磚地面上,看了眼水管,打開工具箱,眼尾意外瞥見一抹雪白。
修長筆直的雪白雙腿敞著,襯衫底下似乎什麽都沒有,小巧的白足踩在濕淋淋的黑色瓷磚面上。
腳趾飽滿圓潤,透著淡淡的粉。
阿鍾被施了符咒一樣定在那裡,手保持開工具箱的姿勢,寬闊高大的脊背僵硬無比,如同伏了一座巨山。
他聽見對方輕輕淺淺的聲音傳來:“大概要多久?”
阿鍾沒有回答。
虞芙蹙了蹙眉,對方不止一次沒有回話,難道是啞巴嗎?
如果是特殊群體,他還是不要多加打擾了,他輕聲說:“我去外頭等你,你慢慢來,我不著急。”
虞芙正要往外走,轉身刹那,阿鍾卻倏地急切起來,撲通一聲跪伏在足邊。
困惑的目光緩緩投來,虞芙看到一隻黝黑寬大的手,哆哆嗦嗦取來一旁的拖鞋,深色手指隔空點著他的腳,聲音顫唞不已:“地、地上滑。”
言語磕巴,聲音囁喏,仿佛說這一句話,就已經耗費了他所有力氣。
原來會說話嗎?但似乎有點怕生,卻很熱情。
虞芙居高臨下地睨著阿鍾。
阿鍾見虞芙沒有抗拒的意思,冰冷目光中隱隱有著些默許、高傲的態度,像對這種伺候與關懷習以為常。
他盯著那顆顆飽滿的腳趾,吞咽了一口口水,大著膽子握住那截小巧的腳踝,緩緩為對方套上拖鞋。
白皙膚肉襯得他的臂膀愈發黝黑,黑白分明的色澤,阿鍾呼吸驀地急促,心臟也跟著劇烈跳動。
穿完拖鞋後,對方將腳抽回,滑膩柔嫩的膚肉蹭過粗糙帶繭的掌心,竟出現了一小道粉色印記。
“謝謝。”他聽到對方說。
阿鍾跟癡呆了一般,跪坐在地上望著虞芙翩翩離去的美妙背影。
聲音也好好聽……
虞芙怕工人臨時需要幫忙,故而沒有回客廳,而是站在衛生間門口走神。
冷冰冰的臉蛋跟凝了層霜雪似的,什麽都不做都像精致的雪美人。
“玩家的任務是消除異種,那我的任務是阻止人類消除異種。”
異種是什麽?喪屍嗎?末日的異種,也就喪屍了。
虞芙需要知道一些信息:“末日大概什麽時候爆發?”
001:【劇情介紹裡沒有提到具體時間點,只是粗略帶過,大概意思是,需要某個關鍵NPC觸發該劇情。】
“末日還要人為觸發?”虞芙驚訝道。
他以為世界末日的到來是天災降臨。
衛生間內傳來緊繃著的男聲:“好了。”
“嗯?”虞芙下意識回頭。
阿鍾與他保持一段距離,雙手規矩放在身前,目光想看卻又怕弄髒他似的,怯怯地盯著他垂落在胸口的頭髮。
“小少爺,都修好了。”阿鍾說,“您可以洗澡了。”
虞芙又說了一聲謝謝。
他踩著拖鞋往衛生間內走,腦中一邊跟001對話,一心二用的他隨口問著:“不會再冒冷水了吧?”
剛剛他想洗個澡清醒一下,洗到一半水管爆了,衝出來的全是冷水,嚇死他了都。
“不會。”阿鍾篤定道,“或者您可以試試,如果還有別的問題,我當場解決。”
這個提議很不錯。
但虞芙還在同步與001溝通對話,思索問題太認真的他犯了傻,沒注意到花灑沒固定好。
他直接將開關擰開,洶湧的水流直接對準他的胸口與面部。
手臂受到一股拉力,他被大力扯了過去。
行動間,襯衫扣子崩掉好幾顆,幾乎開到肋骨。渾身濕漉漉的,襯衫幾乎變成全透明,勾勒出白皙纖瘦的身軀。
虞芙的臉貼在阿鍾的胸膛,溫熱呼吸落在他的皮膚上,那一小塊肌膚被水泡過之後,感官似乎變得更加明晰。
這場意外發生得太突然,虞芙差點摔倒,纖白柔軟的手臂摟著阿鍾的脖子,半個身子都攀在他的身上。
阿鍾胸口發麻,心跳加快,渾身都僵硬了。
好香……
好軟。
近在咫尺的身軀陷入懷抱之中,耳邊是驚猶未定的喘熄聲,一聲聲、一陣陣,吐息中帶來清清淡淡的香氣。
這股香氣從他進入臥室內便有,絲絲縷縷,並不濃鬱,卻帶著勾人勁兒。
他的手臂只是橫在小少爺的後腰,並沒有搭在上頭,距離那塊引人垂涎的腰身不過一公分的距離,讓他口乾舌燥,蠢蠢欲動。
能不能就這麽搭上去?
不行。
他怎麽配碰小少爺?
小少爺渾身白淨無瑕,碰一碰都會起紅,身段纖韌柔軟,一看就是精心養出來的嬌貴人物,而他呢?
粗手粗腳,滿手是繭,這樣的他怎麽配摟小少爺的腰?
可是小少爺的腰真的好細……
脖子因掙扎而凸顯青筋脈絡,脖子和脊背仍舊挺拔。
黝黑有力的臂膀強勢橫在纖白細窄的後腰處,空出一部分距離以備不時之需,防止脆弱的小少爺在衛生間內滑倒。
拖鞋已不翼而飛,虞芙光著腳踩在地上勉強維持住身形。
他差不多整個人掛在阿鍾身上,骨架小的身軀幾乎完全被精壯的身體遮擋。
他努力撐著勁兒站穩,道謝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
越過阿鍾的肩膀眺望前方,門口正站立一人。
虞芙怔愣片刻,旋即端正表情,恭敬喊道:“Daddy。”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