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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皇帝的禍國寵妃》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白浮雪坐在馬車裡,面前是堆積如山的文件。

  忽然感覺被蕭時之忽悠瘸了。

  松蘿:“娘娘,秋獮結束了,咱們還有兩個時辰就能到京城。”

  松蘿和祝秋荷端來茶水,一個替自家娘娘揉捏肩膀,另外一個捏著腿。

  距離白浮雪答應幫蕭時之處理公務,已經過去了兩天時間。

  白浮雪再一次體驗到了加班的樂趣。

  松蘿絲毫沒有感受到自家娘娘的痛苦,喋喋不休說,
  “陛下再也沒有去見北庭公主,也沒有去皇后娘娘的車架,沒有人能代替娘娘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

  白浮雪面對堆積如山的公文,奮筆疾書。

  白浮雪生無可戀:“本宮不想要這份恩寵。”

  恩寵誰要誰拿去吧。

  不想活。

  這穿越有何意義,就像換一個地方加班。

  白浮雪把看好的公文堆在一邊,手邊的桂花糕散發著清香勾人的甜味,她半點品嘗的心思都沒有。

  整個生活忽然變成了灰色。

  不要同情女人,會變得不幸。

  馬車簾子被撩開,只見一抹繡著金線的蜀錦映入眼簾,色彩大塊飽滿,上面是金龍圖騰。

  除了蕭時之還能有誰?
  松蘿和祝秋荷連忙跪地,“奴婢參見陛下。”

  白浮雪淡淡地看了一眼蕭時之,沒有任何情感表示,像看了一團空氣。

  繼續低頭開始處理公文。

  松蘿和祝秋荷連忙退下,坐到外面和馬車夫擠在一個凳子上。

  蕭時之笑眯眯說:“親愛的,幫了朕的大忙。”

  白浮雪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蘸了蘸朱砂墨,在公文上寫下筆跡。

  蕭時之笑容更甚,“親愛的,要注意休息,眼睛切莫勞累。”

  自從兩人戳破身份後,蕭時之一口一個“親愛的”

  叫的比熱戀中的情侶還要肉麻。

  蕭時之笑盈盈地瞧著自家小美人,將小美人額前的碎發撩到腦後。

  她的小美人吃軟不吃硬,好好撒撒嬌,心裡就軟成了一汪春水。

  蕭時之替她揉捏著肩膀,“親愛的,剩下來的朕來處理。”

  白浮雪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蕭時之,將朱砂毛筆用力放在小桌板上,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整個上午的工作,讓白浮雪的眼睛略有乾澀。

  蕭時之動作輕柔地將小美人的頭放在自個兒大腿上,在她身上披蓋了一條毯子。

  馬車顛簸,白浮雪早上天還沒亮就醒了,一直忙活到快大中午。

  此刻被馬車顛得昏昏欲睡,鼻息間是蕭時之身上好聞的龍涎香和檀香味。

  蕭時之溫和道:“若是沒有雪雪,朕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蕭時之附身在小美人額頭上落下一吻,惹得懷中人面紅耳赤。

  白浮雪難為情:“都老夫老妻了。”

  蕭時之的長發與白浮雪的長發互相交織在一塊,難以分清彼此,淡淡的香味充斥了整個馬車。

  蕭時之淺笑著書寫公文:“親愛的的字跡真好看,書寫的面面俱到,言辭之處也無錯漏,能有親愛的,是朕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類似的話還有——

  親愛的,你怎麽那麽優秀。

  親愛的,你那麽卷,哪還能給別人活路。

  如果沒有親愛的,朕就要猝死了。

  白浮雪被蕭時之誇的眉飛眼笑,羞答答地撇過臉。

  “若這都做不到,哪裡還能當個合格的社畜。”

  蕭時之不愧是綠茶,哄老婆的話jsg如同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若用雪雪的標準要求別的臣子,怕是對那些老東西來說太嚴苛了。”

  “哪是每個人都有雪雪那麽優秀?”

  白浮雪羞澀地讓蕭時之趕緊別說了。

  這都什麽跟什麽……

  不就是大早上起來處理公文,幫自家女朋友分擔一點,就被誇的天上有地下無。

  蕭時之邊寫邊說,笑容更甚:“愛妃的優秀如夜空中的皓月,無人可忽視,無物能遮擋。”

  若說蕭時之之前還端著皇帝的架子和白浮雪相處。

  現在則完全放下了心理負擔。

  騷話張口就來。

  白浮雪躺在蕭時之的大腿上,用臉頰蹭蹭後者的柔軟腹部,手不老實的亂摸。

  馬車外面,祝秋荷和松蘿聽到了羞人的響動,
  對視一眼,小聲說:“娘娘果真受寵。”

  兩人死死地拉住馬車的門簾。

  若風一吹開,便能看到帝王和寵妃你儂我儂,滿室春光。

  馬車中隱隱飄出美人嬌嗔之聲,“陛下別鬧了,別把公文給弄髒了。”

  “陛下弄的臣妾腰好疼,別……別……討厭!”

  “別把臣妾放在桌子上,別,毛筆不是這樣用的!”

  “陛下,昏君!”

  更加不堪入目的詞匯飄到人耳朵裡,松蘿和祝秋荷都紅了臉,假裝沒聽到。

  到了京城,白浮雪已經被欺負的睡了過去,眉眼下是淡淡的烏青。

  裡面的皮膚青青紫紫,舊的痕跡和新的痕跡交疊在一起,看得怪淒慘的。

  蕭時之寵愛的將淑妃娘娘打橫抱起,用鬥篷裹住她,將人放入紫宸殿的寢宮裡。

  宮女收拾馬車時去,奇怪的發現這裡面連一隻毛筆都沒有。

  宮女:?
  李德全低頭把所有的處理好的文件全部抱著拿走。

  他心下感慨:“陛下勤勉如初,和娘娘在一起都不忘把所有的公文處理好。”

  得此君主,是民之大幸。

  有了白浮雪幫忙處理,蕭時之的工作量減少了很多。

  蕭時之清閑地靠在軟椅上,和幾個大臣剛開完會,一時間感到有些恍惚。

  人突然閑下來,有點不適應。

  平常這個時候,蕭時之應該被埋在堆積如山的奏折堆裡。

  李德全:“陛下去禦花園散散心?”

  蕭時之沒有了工作的填充,心裡有些空落落的,捏了捏鼻梁:“把白老將軍叫來。”

  李德全:“是。”

  人的本性就是賤,忙的時候想著能休息,有人分擔了又閑不下來。

  白浮雪慢悠悠轉醒,撩開床簾,腰酸腿軟的下地,罵罵咧咧。

  看到書桌上掛著的毛筆,一陣臉紅羞憤。

  狗皇帝!
  白浮雪披了一件外衫,從屏風後面緩緩探出腦袋,松蘿立刻前來伺候主子。

  白浮雪咬牙切齒:“陛下這時候上哪玩去了?”

  松蘿:“回娘娘的話,陛下此刻正在和白老將軍商討朝政。”

  白浮雪挑眉,顯然是不相信。

  蕭時之把工作都扔給她,還不玩瘋了?

  白浮雪悄悄走到蕭時之的書房門前,撐著腰往裡面看。

  果真看到蕭時之和父親拿著公文開會。

  白浮雪嘀咕一聲:“太陽打西邊出了?”

  從白年勇的角度看不到白浮雪,蕭時之抬起頭,淺淺笑了笑。

  在蕭時之的角度,白浮雪的行為相當於——你的小可愛突然出現!

  萌的心都化了。

  窗沿上,銀色雪白的大貓貓給小老虎舔毛,小老虎呼嚕呼嚕,亮出了柔軟的肚皮。

  大貓貓埋在肚皮裡就是一頓舔。

  白年勇:“陛下,臣已經收集了完備的證據,明日便可以彈劾肅親王。”

  蕭時之眼眸冷淡:“愛卿辛苦了。”

  白年勇憂愁地握著文書,“不知陛下是要將王爺凌遲處死,還是賜自盡?”

  蕭時之撥撚漆黑的串珠,“聽說皇叔的一隻胳膊被將軍給砍一刀,傷了筋骨?”

  白年勇:“是。”

  蕭時之雲淡風輕道:“朕已有暴君之名在外,於國家於社稷並非好事。”

  蕭時之看了一眼悄悄偷聽的白浮雪,眼底閃著笑意,把目光收回。

  她繼續道:“勞煩愛卿送一壺毒酒和一把砍刀,讓朕的好皇叔好好選。”
    是自盡,還是將手臂砍斷,當一個廢人,這輩子囚禁於宗人府中。

  白年勇:“臣,領旨。”

  就連征戰沙場的老將軍都無法分辨,究竟是讓人自殺好,還是做一個廢人被囚禁一輩子好。

  這究竟是女皇的仁慈還是殘忍?
  白年勇額頭上布滿冷汗,和女皇陛下在書房裡談論了一些其他事情,從紫宸殿慢慢退了出去。

  當天晚上,家裡就被賞賜了無數金銀財寶。

  當然,這裡面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從肅親王府上抄來的。

  蕭時之手邊是一遝厚厚的帳本,翻動了兩頁,讚歎不已。

  白浮雪湊上去,看到了白銀和黃金數目,掰著手指頭算。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

  一兩銀子200塊錢現金。

  白浮雪和蕭時之緩緩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出了驚訝。

  蕭時之:“一兩黃金等於2000現金。”

  白浮雪和蕭時之看著文書上的天文數字,咽了口唾沫。

  李德全站在旁邊,用眼神暗示娘娘:該問陛下討點賞!
  肅親王府裡什麽好東西沒有?

  女皇陛下又是個大方的,依照淑妃娘娘的恩寵,自然什麽好東西都能要來。

  白浮雪不敢細算:“這貪汙來的錢比國庫還多,還沒算下面人各自分到的錢,這若是加在一起……”

  白浮雪和蕭時之對視一眼,“這錢加在一起都夠咱了和北庭打一仗。”

  蕭時之:“加上向北庭兜售的煙酒產業,以及□□業,可以把戰後安置也安排起來。”

  兩個大反派非常有默契的擊個掌。

  李德全:?

  娘娘,您不為自己謀點好處嗎?
  您作為一個妖妃,是何等的心懷天下?

  白浮雪忽然想到了江南水患和疫病,“江南的情況如何?”

  蕭時之:“放心,當地查獲了不少貪官,錢不是問題。”

  白浮雪坐在蕭時之的書桌上,像個妖妃似的將柔軟的雙足放在她的手掌心上。

  “堵不如疏,秦國之所以能稱霸六國,其中有一原因就是興修水利,灌溉農田。”

  蕭時之默契地接過白浮雪的話,“在有水的地方可以形成商業聚居區,讓經濟更加繁榮。”

  蕭時之捧起小美人嫩嫩的雙足,俯身在她腳背上親吻。

  像極了一個虔誠的騎士,守護著她的公主。

  白浮雪:“可以讓流民百姓以工代賑,挖路的挖路,修水的修水,在一些地區還可以開墾荒地。”

  蕭時之:“自漢代起,南方水稻一年兩熟產量卻少,可以科普一下病蟲害。”

  蕭時之和白浮雪就這件事,開了一個小會。

  李德全站在旁邊恍恍惚惚。

  忽然格局就大了起來。

  開會結束,蕭時之揉搓著手掌心的黑色手串,“今日親愛的勞累,早日去休息吧。”

  蕭時之本以為白浮雪會回到紫宸殿的寢宮裡休息,結果白浮雪轉身坐在了轎子上,回到了珠鏡殿。

  蕭時之:“……?”

  等等,別走!
  松蘿不解的跟在主子身邊,“娘娘為何不睡在紫宸殿?”

  這可是千萬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

  那可是陛下的寢宮,就連皇后娘娘都沒有睡過。

  白浮雪手中磨搓著一杆折斷的毛筆。

  眼睛如同死魚般看著萬裡無雲的天空。

  毛筆這個東西是能亂玩的嗎?
  光是回憶起在馬車裡的胡鬧,白浮雪的腿都開始發軟了。

  手指劃過筆上細軟的毛兒,下意識地渾身一顫,
  蕭時之還有多少驚喜是她不知道的?
  蕭時之那麽會玩,上輩子該不會是在會所裡上班吧?

  白浮雪生無可戀的,躺在熟悉的貴妃榻上,洗乾淨的毛筆放在手邊,糟心又難受。

  白浮雪喃喃自語,“蕭時之該不會是曾經有錢過,家境沒落了,不得已去會所打工吧,一晚上多少錢?”

  白浮雪想著若是能夠穿越回去,憑借著一點積蓄,包個十天半個月,應該沒問題。

  就蕭時之這技術,顧客滿意度應該不會高。

  屬於一晚上收了200塊,體驗完後要退錢300塊的類型。

  現在那無法言說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疼,深入骨髓的癢意,撓心抓肺。

  雪雪生氣了,不想理她。

  每日的工作讓白浮雪有種上班的錯覺,而陛下的甜言蜜語則顯得居心叵測……

  像極了從前的辣雞領導。

  書房裡的蕭時之用力打了個噴嚏,“有人在背後罵朕?”

  皇后得知自家哥哥被送入宗人府,自斷一隻胳膊的消息,頓時被嚇暈了過去。

  身旁的宮女一陣驚呼,把嚇得癱軟的黃後安置在床上。

  皇后蒼白著面容驚醒,渾身都在顫唞。

  “憑jsg什麽憑什麽白家一點事都沒有,憑什麽本宮的哥哥要被囚禁一生!”

  斷了胳膊的人,這一輩子都是個廢人。

  皇后身上的錦衣華服弄得亂糟糟的,頭上的簪子也歪七扭八,完全沒有一國之母的端莊與賢慧。

  皇后撕心裂肺質問:“本宮的哥哥落到如此境地,皇帝是不是要廢後!”

  身旁的宮女立刻跪下來說:“娘娘從未犯過大錯,陛下怎會廢後?”

  皇后太清楚女皇陛下的手段了,六親不認,冰冷至極。

  皇后匆匆忙忙:“快快把本宮頭上的簪子全部拔下來,把頭髮披散開,本宮要到紫宸殿門口求陛下開恩。”

  皇后年輕好看的容顏此刻憔悴極了,穿著一身素白的衣服,跪在冰涼的石磚上。

  李德全:“皇后娘娘,這又是何苦?”

  皇后:“哥哥罪不至此!”

  哥哥作為親王多收一點錢又如何?手下的官員多了,哪裡能清正廉潔的了?

  哥哥結黨營私更是荒謬!哪個身居高位之人不解檔隱私?

  哥哥培養刺客,那也是無奈為之,女皇陛下虎視眈眈,哥哥難不成就不能自保?

  皇后作為從小被培養的宗室之女,刻在骨子裡的要為家族謀好處。

  在冰涼的地面上跪了兩個時辰,裡裡外外的臉面都被丟盡了。

  始終合上的大門卻沒有一絲打開的跡象。

  李德全從女皇書房裡出來,“娘娘,陛下在處理公務,沒時間見您。”

  皇后直挺挺的後背倏然放松,頹廢的跌坐在地上。

  “陛下一點情分都不講?”

  李德全:“。”

  她是皇后,是女皇陛下的正妻,雖沒有寵愛卻有地位,走到哪裡不被人尊敬?

  連續好幾天,皇后都跪在紫宸殿門口求情。

  身旁的宮女心疼,“娘娘今日陛下一直往淑妃娘娘所在的珠鏡殿去,每天中午一次晚上一次,去的可勤了。”

  宮女們從未見過皇帝,能如此寵愛一位妃子。

  甚至有的時候連公文都在白浮雪那邊處理。

  皇后臉上閃過一抹屈辱,“你的意思是讓本宮去求白浮雪?”

  宮女戰戰兢兢,“只有淑妃娘娘才能在陛下面前說得上話。”

  皇后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滿是紅血絲。

  皇后艱澀道:“好,本宮去求白浮雪。”

  白浮雪看公文,蕭時之在邊上寫會議大綱。

  兩人配合默契。

  蕭時之時不時開口:“親愛的,你好優秀,若沒有親愛的,朕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白浮雪被誇的臉紅,“別鬧。”

  白浮雪把看好的文書扔給蕭時之,“這條你瞧瞧,會議裡別忘記說了。”

  蕭時之:“OK,收到。”

  蕭時之粲然笑道:“還是親愛的細心,沒有親愛的的陪伴,朕每日吃不好飯,睡不好覺,心慌意亂,只有和親愛的在一起時,才能暫緩相思之苦。”

  “親愛的的前女友真不是個東西,親愛的能告訴朕,那混帳是誰嗎?”

  如果不親眼所見,沒人會相信一個人會那麽騷。

  白浮雪:“……閉嘴!”

  腳趾摳出了三室一廳。

  皇后站在門口,聽到的就是這一句。

  皇后目光呆滯,恍恍惚惚。

  陛下您在說什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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