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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爺離家出走後[娛樂圈]》第六十七章 不說話是什麽意思。
  第六十七章 不說話是什麽意思。

  江楓其實是一個不太容易緊張的人。

  E-ternity五個人, 最怎怎呼呼、心理素質最差的是崔子燁和翟諾,上個重要活動能念叨好幾天。其次是鬱一垣,偶爾也會有心神不寧的時候,比如上次回歸。再然後是日常穩重的談謙。

  最後才是江楓。

  這不難理解。當一個人經歷過驟然失去所有、甚至在某段時間對任何事情都毫無興趣時, 緊張這種側面反應了期待的情緒就會與他絕緣。

  崔子燁開玩笑叫他副隊, 也是因為, 他算是隊裡的定海神針。

  他上次緊張……

  好吧。

  他上次緊張, 是在半個小時前, 楚雲柏打開房間門, 和他對視的那個刹那。

  但是那個時候的程度,卻遠不及現在。

  幾乎是感覺到楚雲柏的胸膛完全覆上他後背的刹那,江楓整個人就顫了一下。

  “楚雲柏?”他輕聲叫。語氣裡是不可置信。

  在某個瞬間,他幾乎要以為是他們以外的第三個人站在他身後。這個想法讓他冒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但是他又很快打消了念頭。他是在浴室, 除非這個人先撬開酒店房間的門,否則根本進不來。而楚雲柏不會忘記關門。

  身後的人隻可能是楚雲柏。

  怎麽可能?

  “嗯。”

  耳邊熟悉的聲音響起,氣流打在江楓耳畔, 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沙啞。

  腰帶被抽走, 隨即被毫不留情地丟到一旁, 原本就松松掩著的浴袍驟然散開, 溫熱的肌膚觸碰到有些涼的空氣, 驟然激起一陣戰栗。

  江楓頭腦一片空白,顧不得別的, 手忙腳亂去伸手掩。下一秒, 手腕卻被握住。

  握著他的手帶著他的手腕慢慢收到腰側, 隨即自己替他把袍子掩上, 動作慢條斯理, 像是在做一項嚴謹而不容差錯的工作。江楓整個人都在抖,那雙手頓了一下,然後緩緩收緊。不知道是貪戀手下的觸感,還是隻想給他這個代表親密意味的擁抱。

  不管是哪個,都超過了他們的身份應有的距離。江楓快瘋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趁著身後的人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竭力替兩個人找回理智:

  “楚雲柏,你先冷靜,我們出去……楚雲柏?!”

  他突然被打橫抱起,微攏的衣襟散了滿身,凌亂的額發蹭在楚雲柏的肩上。他生怕自己摔下去,慌不擇路地勾住身上人的脖頸,卻又意識到了什麽,反過來推身上的人,卻被抱得更緊。

  從衛生間到床幾步路的距離被走得混亂不堪,江楓被丟到床上,陷入柔軟的被子裡。沒有領帶,楚雲柏就單手製住他的手腕推到頭頂,他垂下眼,第一次跟江楓對視。

  江楓在他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糟糕得不像話。

  江楓的嗓子也啞了,酒精和暈眩遲緩地侵蝕他的大腦,他不得不費力才能找回神智,組成完整的句子講出來,他說:“楚雲柏,你冷靜一點!”

  楚雲柏給他的回應是垂眸思索了一瞬,然後起身,關掉了房間最後的一盞燈。

  黑暗劈頭蓋臉地籠罩,窗外似乎下起了細密的雨,又似乎只是空調運轉的聲音,但是江楓記得,他進門的時候並沒有開空調,所謂的聲音忽遠忽近,不像是真實,更像是虛幻。

  更虛幻的是眼下的場景。

  被迫回到現實時,江楓終於真正地陷入了不可置信的恐懼。

  他開始推拒將他完全籠罩的擁抱,但是抱著他的人手收得很緊,他只能被囿於原地。於是他開始驚慌失措地喊對方的名字,他說“楚雲柏,你是不是喝多了?我是江楓!”在發現對方不為所動過後,喊的內容就變成了“楚雲柏,我知道錯了”。

  他不明白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卻已經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服軟。

  但是沒用。

  被抓住的羔羊漂亮潔白又膽怯,害怕了只知道驚慌失措地咩咩叫。楚雲柏閉了閉眼,懷抱收得更緊,恨不得將人揉進骨血。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低估了江楓對他的誘惑力。那些被壓抑的日日夜夜在這個黑夜裡盡數爆發。他發現自己無法容許一丁點的抗拒,在江楓終於忍不住這令人窒息的沉默,踉蹌著要掙脫的時候,他握住人細瘦的腳踝,一用力,把人重新拽回了懷裡。

  然後,他將臉埋進江楓的後頸,輕輕地叫他的名字:“寶寶。”

  江楓整個人都要崩潰了,為將來可能發生的事害怕得直抖,嗓音顫得不成調:“你放開我,楚雲柏你放開我,我求求你。我們有話好好說,別這麽對我,我知道錯了真的,我真的知道了……”

  “不。”楚雲柏聽到自己很輕地說,“你不知道。”

  江楓不會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在無望而妒火中燒的人眼裡,他無與倫比的漂亮是錯,遞給別人的每一個眼神和一顰一笑是錯,至於隔著網線的挑逗——

  那甚至不是錯。是罪大惡極,不可饒恕。應當受到讓他終生銘記的最大懲罰。

  江楓有一把柔韌的腰,跳舞的時候很好看,其他的時候也同樣讓人移不開目光。他的心跳跳得很快,楚雲柏能聽到他小聲的哭。但是在某個時刻他的哭又被迫停了一瞬。他抓住了楚雲柏的手,楚雲柏反手握住,輕輕地垂眼吻了吻他的手指。

  這個吻輕柔又純潔。

  片刻後,楚雲柏松開手,也松開了人。他在床頭抽了張紙巾擦手,然後叫人:
  “小楓。”

  沒有得到應答的人成了他。楚雲柏頓了頓,起身按亮了燈。

  他看到了床頭的那把鮮妍的花,看到了虛幻與現實的交界,也看到了眼睛紅腫得像核桃的人,江楓的眼淚還在不停地往下掉,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他開了口,聲音裡還帶著濃重崩潰的哭腔:“楚雲柏,你他媽就是個王八蛋。”
-
  楚雲柏帶著一身涼意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江楓還在哭。

  哭得無聲無息又轟轟烈烈傷心欲絕,他蜷縮在床的一角,身上披著皺巴巴的浴袍,蓋著潔白的被子。整個人縮成可憐的一團。

  楚雲柏無端地就想到了小時候。江楓的小時候,特別特別小的時候,嬰兒時期。

  特別愛哭愛鬧的小孩子。天使的臉蛋,哭起來像魔鬼。養孩子的事容慧琳不願意假手於人,他們倆都是留在夫妻倆身邊一點點教養大的,容慧琳被哭得頭疼,楚憑也束手無策,有一次甚至把才只有三歲多的他抱了過去。

  容慧琳循循善誘:“小柏啊,你是個乖孩子。”

  不,他不是。

  容慧琳無視他眼底的抗拒,可憐巴巴的:“小柏啊,你幫媽媽哄哄弟弟好不好。媽媽真的哄不住啦。”

  可是關他什麽事。

  他皺著眉,緊緊地盯著這個家裡新來的不速之客。他還沒適應有弟弟的生活,本能地排斥面前這個鬧騰得佔據了爸爸媽媽所有注意力的小孩子。

  小孩子正皺巴巴地哭,他想,哭得可真醜,卻還是在容慧琳的誘哄下伸出了手指,戳了戳小寶寶的臉頰。

  那是一種很奇異的觸感。很軟,帶著人體本身的熱度。像是一團溫暖的棉花糖。

  他忍不住,又試著捏了捏小寶寶的臉蛋,分明是不太客氣的動作,但對方卻一下子不哭了。

  這一下,連容慧琳都驚訝了。隨即她就笑了:“原來寶寶喜歡哥哥呀,想要哥哥陪你玩是不是?”

  楚雲柏覺得她是在瞎解讀,但還是忍不住去看躺在搖籃裡的嬰兒。他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一雙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裡水潤晶瑩,看著楚雲柏的眼睛裡卻有著好奇,還有親近和依賴。

  這不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但楚雲柏的的確確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將面前這個皺巴巴的一小團小孩真正接納進自己的生活。

  而一晃,江楓十九歲了。

  楚雲柏垂了眼,扯過旁邊椅子上的塑料袋,漫不經心挑了挑,翻出瓶礦泉水。

  他的動作讓江楓流淚的進程停滯了一瞬。江楓紅著眼眶看他,看上去委屈得不得了,楚雲柏擰開瓶蓋之後,他像是終於做完了心理鬥爭,別別扭扭地伸手,下一秒,楚雲柏自顧自喝了一口。

  江楓:“……”

  楚雲柏:“……”

  楚雲柏也沒想到他這麽快哭完了,他的那點兒火還沒熄,想著用涼水降降火。

  結果就是,江楓呆了三秒,哭得更厲害了。

  “……”楚雲柏說,“別哭了。”

  江楓不搭理他,這回哭出了聲,帶了抽噎。楚雲柏揉了揉太陽穴,那裡的青筋正一突一突地跳。他放了手上的水,從袋子裡又拿了瓶新的。

  然後他遞過去,江楓沒接,倔強得很。意思大概是不要嗟來之食。

  楚雲柏就站起身。

  靠近的時候江楓的抽噎明顯停了一瞬,沾著水珠的眼睫毛顫了一下,是心有余悸的後怕。楚雲柏頓了頓,把手上的水放到了床頭櫃上。

  他突然有些煩燥,手已經摸到了口袋裡的煙,但這卻是室內,而且江楓在。於是他沉默了片刻又收回了手,從一旁的零食碟裡拿了顆陳皮糖,剝了塞進嘴裡。

  江楓的眼神裡立刻寫滿了不可置信,看他的樣子像看一個無情的惡魔,楚雲柏頓了頓,終於開了口。

  “看我幹什麽。”他淡淡地道,“有膽子約不知道約完人來了會經歷什麽?”

  江楓人都懵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用力反駁,嗓子都是啞和顫的:

  “我沒有!”

  楚雲柏溫和地笑了笑:“嗯。你手機自己發的消息,自己訂的酒店,自己給的房間號。”
    他咬碎嘴裡的糖,“是我孤陋寡聞。現在的科技發展得真是越來越讓人出乎意料了。”

  他說話不留余地的時候是真的不留余地,語氣卻還是風輕雲淡,帶著隱約殘余的怒氣。依稀可窺見之前情緒爆發的全貌。

  江楓被他懟得人都傻了,想解釋卻不知道從何開頭,委屈得眼淚又下來了。

  楚雲柏垂眼看他,卻不放過他:“不說話是什麽意思?”

  江楓把枕頭摔到他身上,楚雲柏接住,替他放了回去。然後單膝跪在了床沿,逼近了他的眼睛:“如果今天在這裡的不是我,你是根本沒有機會和精力發這種脾氣的,江楓。我不明白你心情不好的發泄方式會是這個,真的很愚蠢。還是你以為,你約會對象真的會以為這只是一次單純的見面?”

  他的語速很快,帶著很冷的嘲弄。但凡江楓約的是咖啡廳或是別的地方,事情都不會到這種地步。

  江楓原本就委屈,被他這一通輸出弄得脾氣上來了:“你騙我還理直氣壯!你才蠢,你不會以為我不知道吧?本來……”

  他還想嘴硬,說類似“本來我都在和約會對象共度良宵”之類睜眼說的瞎話。江楓的理念就是楚雲柏不好過他就像讓他更不好過,有一種不顧自己死活的美。但是這回他沒能有說下去的機會。

  楚雲柏握住了他的手腕。

  “本來什麽?”他捏著江楓尖俏的下巴,輕輕問。

  江楓張了張口。

  真的經受過現實的警告之後和之前終究是不一樣的。他意識到他這回是碰到了楚雲柏的底線。片刻後,他開了口,還是服了軟:“本來……我就知道是你。你那麽凶幹嘛。”

  楚雲柏目光落在他開合的唇上,淡色。因為緊張和情緒激動而呈現鮮妍的紅。

  江楓磕磕絆絆:“我很早,就知道是你了。你給我發的地址,那個地址我記得……那天,那天我去你說的那個雜志社找你,沒找到。回去我就問了隨哥。”

  楚雲柏頓了頓:“就是你問我直播風格那次之前。”

  江楓沒想到他記得那麽清楚,但還是猛點頭。

  他的眼神帶著一點自己都沒察覺的怯意。

  楚雲柏松開了他。

  江楓抬頭看他的側臉。楚雲柏隻開了一排床頭小燈,大燈暗著。他的臉籠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一種讓江楓難以言喻的陌生。可是他的身體抗拒楚雲柏,心理卻依然不管不顧地依賴。

  他想讓楚雲柏抱抱他,哄哄他。他真的被嚇到了。換做往常——換做十六歲以前他已經黏了上去,十六歲以後說不定也要撒兩句嬌。但是以前的他也不會想到,對他做這樣的事的會是楚雲柏本人。這讓他進退兩難。

  他聽到楚雲柏問他:“為什麽這麽做?”

  意料之中的問題。

  江楓抱著被子,看著上面的酒店logo,輕輕的、迷茫的:“因為你不理我。”

  空氣裡沉默了下來,楚雲柏閉了閉眼,喉嚨發緊。

  *
  這是他們第三次談起這個問題。

  前兩次江楓就像是一個一點就燃的炸/藥包。楚雲柏跟他說什麽他都不聽,只要一說到“放手”“自由”之類的字眼他就像是炸了毛的小獸,齜牙咧嘴,一個字不想聽。

  他本能地抗拒這個話題,這種抗拒比楚雲柏想象得要激烈一百倍。有的時候楚雲柏會陰暗地想,江楓是不是其實也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在欲拒還迎,這其實是他委婉的邀請,如果這樣,他就要卻之不恭了。

  可是看到江楓的眼睛,他就知道,不是。

  江楓太乾淨了。

  乾淨又可憐,十六歲以前他擁有全世界,十六歲之後他一無所有。

  楚雲柏把他拽了回來,於是他成了江楓跟原來世界聯系的那根繩,江楓和過去和解,但他把楚雲柏當浮木。

  說到底,破鏡無法無瑕,楚雲柏做了填充瑕疵的那份膠水。

  想通了這點,楚雲柏根本不忍心逼他。但是江楓的這種依賴又何嘗不是畸形的。他當然能給江楓二十四小時的陪伴、精神的支撐,可是江楓他是自己願意的嗎?他只是被命運推著走的小孩子,如果沒有那場荒謬的掉包,他一生都不會困在這樣的境地裡。更不會把情感寄托在一個跟他甚至都沒有血緣的人身上。

  楚雲柏想了很久,猶豫了很久。他還沒想到答案,先等來了江楓的“驚喜”。

  開了頭之後,江楓的情緒就平複了些,他看著被子,很輕地說他的委屈:“我不想談戀愛……你非要我談。你看上去那麽著急,好像,好像我是什麽要甩掉的包袱。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楚雲柏動了動唇,說:“江楓,你不是我的所有物。沒有要不要的這個說法。”

  江楓的身體僵了僵。

  但是他很快反應了過來,語氣若無其事:“這只是……誇張的說法。”

  他頓了頓,別別扭扭,“我當然不會覺得自己是你的什麽東西,你不要自戀。”

  楚雲柏:“。”

  他說:“所以,你用這種事情來氣我。”

  江楓默然。

  楚雲柏自嘲地笑了一聲:“仗著我疼你。江楓,你不覺得自己矛盾麽?如果我真的不管你不要你,今天又怎麽會過來,又怎麽會被你氣成這樣。”

  江楓抿了抿唇。

  這樣的邏輯矛盾被楚雲柏直白地點出來,讓他覺得很尷尬。

  床沿突然下陷了一點,是楚雲柏終於坐了下來。他很注意距離,大概是剛剛把江楓嚇到了,他不想再那樣。

  江楓垂著眼,片刻後,他往楚雲柏的方向不著痕跡地蹭了一蹭。空氣裡終於徹底安靜了下來,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還是楚雲柏先開了口,問他:
  “疼麽?”

  剛剛沒控制力道,這會兒江楓的手腕有點紅。

  江楓談起這事就像受驚的貓,眼睛睜得圓圓的:“不疼,還好。”

  楚雲柏就明白,江楓想要把這件事揭過去。

  約/炮是假的,楚雲柏看上去要上他是假的。這只是一個懲罰、一個教訓。

  江楓選擇性地忽略了洗手間那個侵略性的擁抱和曖昧的氣息,黑暗裡的挑逗愛撫,還有最後……他統統把它們歸類為“楚雲柏的教訓”。

  楚雲柏做了這樣的事,江楓第一反應是為他開脫。

  楚雲柏垂了眼,整個人都啞然了片刻。說不清是什麽樣的想法,看在江楓眼裡,楚雲柏只是垂眸走了一會兒神,然後突然笑了笑。

  他笑得不多,但笑起來就很好看,那點冷意化解了少許。高中的時候楚雲柏就是學校的風雲人物,被無數人幻想和他談戀愛的樣子。但他除了學習,心無旁騖,只有親近的朋友知道,除了學習之外,他的時間都在照顧初中部的弟弟身上。

  這個笑讓江楓恍惚了一瞬,原本的恐懼都消失殆盡,楚雲柏仿佛又變回了原樣。他熟悉的樣子。他輕輕地吐出一口氣,聽到楚雲柏說:“如果你想的話,我們就和以前一樣。”

  江楓詫異地抬起了頭。

  片刻後,他小聲而不確定地道:“真的嗎?”

  他有些不敢相信。

  楚雲柏說:“嗯。”

  江楓呆了一下,又覺得丟臉,因為這種事……好像很幼稚。於是他故作矜持,說:“我不是逼你啊。你不要勉強自己嗎,你不願意也沒關系。”

  雖然是這麽說,但他的尾巴已經翹了起來。上面仿佛還殘留著不久前炸毛的余韻,卻已然在空氣中不動聲色地搖晃。

  楚雲柏笑笑:“不勉強。”

  他頓了頓,“但是有件事你要知道。”

  江楓懵懂地抬頭,他現在心情又好了,格外好說話。

  “什麽事呀?”他問。

  楚雲柏垂眼打量了他幾秒,俯下`身,在他的額頭上輕輕碰了一下。

  他們剛剛糾纏了許久,楚雲柏的一舉一動帶著不容置疑的粗暴和強勢。但這個額頭吻卻很克制,他扶著江楓的肩,連禁錮的姿態都沒有。吻完,他的唇停留在額前。

  然後,他退開一點。問他:“明白了麽?”

  江楓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眼睫顫得飛快,像是振動的蝴蝶翅膀。裡面是尚未反應過來的迷惑和茫然。

  於是楚雲柏輕輕地歎了口氣。無奈的,縱容的。

  下一秒,江楓的眼睛倏然睜大。男人的吻落到他的唇上,很輕,但那的確是一個代表著某些東西的吻。

  楚雲柏看著他,輕聲問他:

  “現在呢。”

  “明白了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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