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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古代大齡剩男》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五月初八
  宜嫁娶, 安床,破土,掛扁, 栽種。

  一大早陸政安便換了衣服,用背簍背了早已經準備好的聘禮下了化龍山。

  待走到山下的時候, 陸長根夫婦已經等在了路口,陸楊氏腳邊還有兩隻被紅繩拴著的大紅公雞。

  陸楊氏幫著尋得這兩隻大紅公雞, 被之前的人家喂養的很是不錯,雞毛油光水滑幾乎都能泛出光了。雖是被拴著腿腳, 但昂著頭的模樣, 就好似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一般。

  看到陸政安從山上下來,陸長根忙上前接了他手裡提著的兩壇梨花白。

  這兩壇酒少說也有七八斤, 從山上這麽一路提下來,陸政安的手都有些酸了。見陸長根幫忙,陸政安便也不客氣的松了手。

  “今兒就辛苦長根叔和嬸子陪我走一趟了, 等到事情結束以後,我下廚請長根叔和嬸子好好吃一頓。”

  聞言, 陸楊氏忍不住笑道:“行了吧,一筆寫不出兩個陸字來,你跟我們還客氣什麽。你也老大不小了,成個家安安心心把日子過好比什麽都強。”

  走在前面的陸長根聽到這話,讚同的點了點頭。“你看中的這個宋家的小子, 你嬸子不放心特意又去托人打聽了一下。說是平時不怎麽出門,不過跟人說話是個好性兒的。父母也都是明理識大體的人, 等你們結了契之後, 一定要好好對人家。咱老陸家的男人可都不是那等朝三暮四的人,你也切莫做出那等讓人戳脊梁骨的事。”

  宋淮書倒沒注意方才母親說的話,聽陸政安這般解釋,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堂屋裡幾位長輩的談話,他們兩個確實不好插嘴,呆著更是尷尬,倒不如厚著臉皮在這裡同陸政安待一會兒。

  陸政安來到廚房時,宋淮書正站在灶台前往茶壺裡添水。聽到外面有腳步響聲,抬起頭便看到了朝這邊走來的陸政安。

  因為兩個人下定的事,兩家早已經通過氣了,今日上門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而那蔣媒婆摸到手裡的紅封眉峰一挑,悄悄用手顛了一下感覺這紅包的分量並不輕,臉上的笑容就更盛了。“哎呀,大家都是老熟人兒了,你們可真是客氣。不過是在樹蔭下乘會兒涼,什麽受累不受累的。”

  “有勞蔣家嬸子等這麽久,這不家裡事情多,緊趕慢趕還是耽誤了些時間,讓蔣嬸子受累了。”陸楊氏一邊說,一邊將陸政安早已經準備好交給她的紅封塞進蔣媒婆手裡。

  不知道是宋淮書衣裳顏色的原因,還是徹底放下了心事,今日的宋淮書眼眸好似明亮了許多。雖然依舊言語不多,但臉上的笑容卻沒有消過,陸政安看著他如此,心裡也不由得開心了幾分。

  陸政安見狀,立時說道:“淮書還要一個人提水委實有些辛苦,幾位長輩先聊著,我過去幫把手。”

  陸政安隔著眾人對他笑了笑,見宋淮書臉色的紅色更深,曉得他在人前不好意思,便將注意力放到了陸長根和宋希仁身上。

  宋希仁和陸長根之前便已經認識了,看到陸政安請他過來幫著走下定禮,心中更是滿意。忙接過陸長根手裡的酒壇,招呼著眾人往家裡走。

  聽陸政安提起這個,宋淮書心中一陣窘迫。前天晚上的事後,宋淮書總覺得陸政安接納自己,好似在做夢一般。好幾次他都偷偷的掐自己的腿,來證明自己並非是在夢裡。

  在場的眾人也都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哪裡不明白陸政安的意思。不過幾人倒也拆穿,笑了笑便也沒有作聲。

  “我舅舅。”說著,宋淮書抬腳走出廚房,對著來人喊了聲‘舅舅’。

  “你拿東西就算了,怎麽還拿了這麽多聘金?我父親不在意這些的……”

  陸政安的話音落下,宋淮書頓時一愣,不過很快也就反應過來了。笑著用抹布把茶壺外,淋上的水擦乾淨,正要提著把手往客廳送,卻被陸政安給拉住了手臂。

  “之前怎麽沒發現你竟然還是個把家的?伯父伯母好不容易把你養這麽大,我給點聘金也是應該的啊。再說了,誰家下聘不給聘金的?你就這麽不值錢啊?”說到這裡,陸政安沒忍住自己先笑了出來。“若是讓伯父伯母聽到,不曉得心裡該有多傷心呢。”

  “伯母不是讓你來燒水的麽,燒水哪有這麽快,再過一會兒等送過去。”

  蘭夢成看到從廚房裡走出來的外甥便點了下頭,在看到緊跟著走出來的陸政安後,問道:“家裡有客人?你爹娘呢?”

  此言一出,宋淮書頓時如蒙大赦。抬眸看了眼陸政安後,便上前提了桌上的茶壺出去了。

  陸政安知道陸楊氏這般‘教訓’陸長根,是怕自己聽了心裡不悅。遂笑了笑,說道:“沒事的,長根叔是對我好,這個我心裡曉得的。也請長根叔放心,我斷不會做出那等丟人的事來。”

  陸長根話音落下, 就被發妻陸楊氏用胳膊肘給拐了一下。“你瞎說什麽呢,政安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他是什麽樣的人你心裡還不清楚麽?用得著你來安排他這些話。”

  而且知道陸政安今日會過來下定,宋淮書歡喜地半夜都未曾入眠。天色微亮的時候,又被父母親叫起,一家老小裡裡外外把家裡重新拾掇了一遍,加上方才那種場合他又插不上嘴,一旁待著難免有些犯困。

  “你怎麽不在屋裡坐著,來廚房幹什麽?這天兒也怪熱的。”宋淮書問道。

  聽著陸政安的調侃,宋淮書紅著臉剛想反駁。忽然看到有人走進了院子,待看清來人後,宋淮書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既是下定這樣的大事,家裡的茶水自然是老早就準備好的,宋蘭氏讓宋淮書出來幫著添茶水,不過是看兩人在屋內待的不自在,給兩人找了個借口相處罷了。

  “哎喲喂,你們可算是到了。”說罷,蔣媒婆的目光在陸政安三人的手裡瞄了一圈兒,見大紅公雞,大鯉魚,酒水,豬肉一樣都不少,心中不由得暗歎陸家小子出手真是大方。

  “今兒是不是很早就起來了?方才看你都有些想打瞌睡了。”

  陸政安看到宋淮書的表情變化,便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向了院中。

  而且對方自進門之後便眉頭緊皺,眼中的嫌棄和鄙夷幾乎要從眼眶裡溢出來,看的陸政安一陣厭惡。

  今日的宋淮書一身湛藍色長衫,紅著耳垂站在宋蘭氏身側極是耀眼。

  兩人都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聽著屋內幾位長輩和蔣媒婆對兩人的讚美之言,隻覺得耳朵發燒,聽得兩個人極是尷尬。

  宋淮書和宋蘭氏從房間裡迎出來的時候,眾人已經在宋希仁的招呼下進門了。

  聞言,陸政安長歎了口氣,“出來給你幫把手。”

  不過,她再怎麽覺得可惜,也架不住人家喜歡。而且他們這行向來都是錦上添花的,斷斷不能做那等壞人姻緣的事來,所以也只是在心裡感慨一聲。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來到宋家時,宋希仁早已經等在了門口。看到幾人進了胡同,忙招呼了一聲院子裡的宋蘭氏和宋淮書,自己先迎了過來。

  聽著宋淮書的話,陸政安不禁失笑。看著他盯著自己,一臉的不讚同,陸政安到底也沒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

  言罷,蔣媒婆又側身打量了一下一旁站著的陸政安,暗暗嘖了下舌,心中直感歎這般勤快大方,長相又好的小夥兒找了個男子委實是可惜了……

  “嗯,是起的有點早,等下洗把臉就好了。”說著,宋淮書看了眼院中陸政安帶來的東西,還有方才交給他父親用紅布包起來的聘金,心裡不禁有幾分心疼。

  許是看出兩個人待的很是不自在,宋蘭氏忙道:“淮書,壺裡好像沒水了,你去廚房再去燒一壺過來。”

  來人一襲寶藍色長衫,邁著四方步一身的書卷氣,看著就是個讀書人。只是對方雖長得文質彬彬,但臉色陰沉,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處的。

  陸政安看著那人不由得皺了下眉,低聲問宋淮書道:“這人是誰?”

  等到三人來到鎮口的時候,蔣媒婆已然等了一段時間了。看到陸政安三人姍姍來遲,忙搖著手裡的小折扇迎了上來。

  堂屋內,宋蘭氏聽到娘家弟弟的聲音後,便同陸長根夫婦和蔣媒婆告了聲罪,從屋裡走了出來。

  蘭家是書香世家,年輕時的宋蘭氏更是遠近聞名的才女。後來遇到宋希仁,兩人一見傾心便定下了終身。

  當時的宋希仁不過是個毫無前途的小學徒,蘭家自然不會同意。奈何宋蘭氏鐵了心,不顧家裡長輩的反對也要同他在一起。為此,宋蘭氏的母親還大病了一場。

  蘭夢成那時候年歲雖然不大,但也已經上了學堂。見家裡因為長姐的事鬧得雞犬不寧,心中對宋希仁這個‘始作俑者’自然喜歡不起來。便是長姐同宋希仁成婚之後慢慢攢下了不少家業,也極少往同宋家來往。

  本來宋淮書下定,要請娘舅過來坐鎮的。宋蘭氏怕自家弟弟過來擺著張臭臉,讓陸家人心裡不痛快,也就沒讓宋希仁去請。沒想到,從不登門的蘭夢成竟然今日主動上了門。

  “夢成來了?快屋裡坐。”

  宋希仁自然知道小舅子對自己成見頗深,不過今日是宋淮書下定的大日子,自然不能因為他們之間的事攪了自家孩子的好事。

  蘭夢成雖然不喜宋希仁,但也顧及著長姐家有客人在,不好不給自家便宜姐夫面子。於是,點了點頭便同眾人一起進了堂屋。

  蔣媒婆原本還奇怪宋淮書下定,娘舅怎麽會缺席,只是沒想到竟然是來遲了。看宋家這位娘舅陰沉著臉,顯然不是個好相處的主兒。

  不過,不好相處歸也沒轍,該走的禮,該說的話蔣媒婆自然是不能落的。

  “哎呀,到底是娘舅疼外甥兒,宋小哥兒下定的好日子,這做舅舅的到底不放心,還是過來撐場子了。”

  蔣媒婆話音落下,蘭夢成頓時擰眉問道:“下定?淮書要定親了?說的是哪家的姑娘?”

  此言一出,陸長根夫婦的臉色登時便不對了,而宋蘭氏更是心裡咯噔一聲,暗叫了聲糟糕……

  宋蘭氏自是不能讓娘家弟弟攪了今天的大事,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解釋道:“今日是淮書定親的日子,本來想要去請你的,不過昨日我身體不適,淮書和你姐夫實在不敢走開就沒有過去。想著等我好一些後,再回去告訴你的。”
    蘭夢成自小就是長姐帶大的,聽她說身體不適便有些擔心。至於宋淮書下定為何不請他這個娘舅過來,便也不想再追究了。

  蘭夢成仔細觀察了下宋蘭氏的臉色,見長姐氣色尚可,便也放心下來了。不過,之後蘭夢成便感覺有些不對了。

  他外甥宋淮書乃是男子之身,既然是要同人下定,自然是帶著聘禮去女方家,哪有可能女方主動上門,這又不是入贅……

  隨即夢蘭成想起方才同宋淮書並肩而立的男子,一瞬間隻覺得腦子轟的一聲便炸開了。

  恰時,宋淮書和陸政安自門外走了進來,蘭夢成把目光看向宋淮書身後的陸政安身上,回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宋蘭氏與宋希仁,眉間的褶皺恨不得能夾死一隻蚊子了。

  “長姐,你們……”

  宋蘭氏見他反應過來,呼了口氣,上前牽了自家弟弟的手,說道:“這事長姐晚點再跟你說,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咱們收拾收拾準備用飯吧。”

  此刻的蘭夢成隻想弄清楚長姐為什麽會讓外甥同一個男子結契,哪裡有心思用飯。但看到過來下定的陸長根夫婦和蔣媒婆都在,蘭夢成也不好直接對兩人發脾氣。只能借口洗手,將長姐拉出了房間。

  自打宋淮書記事以來,他們家同母親的娘家來往並不密切。而且每次上門時,不管是外祖,還是這位娘舅對他們都沒什麽好臉色,這讓宋淮書從心底就對他們沒什麽親近之情。

  所以,從蘭夢成進門之後,宋淮書就一直關注著這位娘舅,生怕他忽然發起脾氣,惹得大家都不痛快。

  因為蘭夢成的突然到來,屋內原本熱絡的氣氛便有些冷場了,宋淮書不想給陸家留下不好的印象,猶豫了一下便鼓起勇氣道:“父親,政安,你陪著陸家叔叔嬸嬸先坐一下,我去廚房準備一下。”

  知道宋淮書能在人前主動說話,已經用了極大的勇氣了,陸政安怎麽可能會不捧場。幫著招呼著陸長根和陸楊氏坐下後,又一一給幾人倒了杯茶水。

  宋淮書出了堂屋後,正見母親和舅舅在廚房裡說話。宋淮書心裡雖然抗拒這位舅舅腳步停頓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看到宋淮書過來,蘭夢成的臉色稍霽,但語氣仍舊不滿的說道:“長姐,淮書乃是男娃,將來是要支撐門戶的。你讓他同個男子結契算怎麽回事?說出去豈不是讓人恥笑?”

  宋蘭氏本來還想著該怎麽和娘家弟弟解釋今天的事,不過,在聽到他的話後臉色也沉了下來,“夢成,你這話說得就有些過分了吧?什麽會叫人恥笑?天下男子結契的人多不勝數,我家淮書怎麽就不行?”

  說罷,宋蘭氏平複了一下心情,繼續道:“我不管別人怎麽看,我只要我的孩子過得開心就行,其他我什麽都不在乎。今日的事是我這個長姐沒去請你,做的不到位在先,等今天的事結束之後,自會帶著你姐夫和淮書親自上門賠罪。但是今天這個禮是要走定了,斷不會因為你的反對就作罷。所以,中午這頓飯願意吃就就留下,不願意吃我也不攔著。”

  蘭夢成曉得長姐身體不好,見她真的生氣了倒也不敢再說什麽。

  “既然你跟姐夫已經決定好了,淮書也樂意,我這個做舅舅的也沒什麽好說的,隻盼著日後你們不要後悔就好。”

  說完,蘭夢成抬眸看著站在門外的宋淮書,無奈的歎了口氣。曉得這個外甥自小就是個膽小的,原想著讓他多讀些書,以後也好考個功名傍身,卻沒成想宋淮書竟然早早地輟了學。

  蘭夢成有心想把他接到身邊教養,免得跟著他父親學得一身銅臭。奈何家中父親對宋蘭氏仍存著怨氣,連帶的對宋淮書也有些厭惡,對於蘭夢成的提議極是反對,無奈蘭夢成也只能作罷。

  不過,宋家只有宋淮書一根獨苗,雖說性子軟了些,撐起門戶應當也不成問題。如今竟然同一個男子結契,且不說撐不撐的起門戶的問題,單就這宋家的香火怕是要就此中斷了……

  想到這裡,蘭夢成對宋希仁倒是少了幾分抵觸,心中多了幾分同情。

  “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外面那人一看家世就於你家相差甚遠,你們且小心著些,莫要被人誆騙了才是。”

  見蘭夢成竟然懷疑陸政安是為了他們宋家的財產來到,宋淮書心中也忍不住生出了一些憤怒。“多謝舅舅提醒,不過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和父母親心裡明白,就不用舅舅為我多費心了。”

  宋淮書語氣雖軟,但說出的話卻極是不客氣。

  蘭夢成沒想到自家這個看似沒脾氣的外甥,說起話來竟然這麽衝,原本舒展開來的眉頭立時又皺了起來。想訓斥宋淮書不知好歹,可是轉念一想,人家爹娘都同意的事,自己這個做舅舅的反對,確實是有些多管閑事了。

  蘭夢成生氣歸生氣,但畢竟他只有這一個姐姐和外甥,自然不能因為兩句口角轉頭就走。到時候不光他們姐弟之前會變得更加生分,怕是同宋淮書結契的人家也可能會輕看了他。

  “你當我想管?誰讓你身上流著蘭家一半的血。”

  宋淮書曉得眼前這個向來不怎麽親近的舅舅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也不同他在言語上計較。轉身對宋蘭氏說道:“母親,時間也不早了,咱們開始上菜吧。”

  因為是宋淮書下定的大日子,自家整治席面總顯得不太重視。所以,宋希仁昨日從陸家回來便去高盛酒家,訂了一桌上等的席面讓小二今日上午送到家中。

  此時已是巳時末,宋蘭氏也怕陸家的兩位長輩會因為自家兄弟心裡有什麽想法,便應了一聲,將早就準備好的菜一一裝盤端了上去。

  宋家準備的席宴雖然豐盛,但有個一臉嚴肅的蘭夢成在,屋內的氣氛便冷了許多。眾人酒都沒吃幾杯,草草的填飽肚子便也就散了席。

  蘭夢成擔心陸政安與宋淮書結契是圖謀宋家家產,飯後閑話時,言語之間便多了幾分試探。

  陸政安不是傻子,聽著蘭夢成的問題,自然明白他是什麽意思。陸政安家的情況,在場的人都是一清二楚沒什麽好隱瞞的。所以,蘭夢成問什麽他就答什麽。

  曉得陸政安只是鄉下一個種田的農戶而已,眼神直直的看向了站在宋希仁身後的宋淮書。雖然沒有說話,但也能看得出他在質疑宋淮書為什麽會看上陸政安這種人。

  宋淮書本就對這個舅舅不喜,看到他如此眼神,本想開口反駁。然而還沒等他張開嘴,便看到對面的陸政安對他微微搖了搖頭。

  隨即,陸政安便從凳子上站起了身,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走到中間站住了腳步,對著在場的人行了個晚輩禮後,這才開口說道:“我和淮書能有今日,要感謝伯父伯母。我家條件雖然比不得貴府,但我可以保證,日後定然不會讓淮書受一絲委屈。”

  說著,陸政安轉頭看向宋淮書,表情鄭重的點了下頭。“我同淮書結契,為的是他這個人,而非宋家的家產。若是有哪位長輩覺得信不過我,咱們可以趁著幾位長輩都在,立下字據為證。”

  陸政安此言一出,蘭夢成的臉色頓時一僵,還未開口便被宋希仁搶在了前頭。

  “你是我們親自選的兒婿,你的為人我們自然信得過。關於我宋家的家產自然是要留給我的兒子和兒婿的,這字據就算了。只要你和淮書能好好過日子,其他都不重要。”

  有了宋希仁的這番話,蘭夢成隻繃著一張臉不好再說其他的。

  見狀,宋希仁眼神瞥了一眼蘭夢成,揚了揚下巴對陸政安說道:“政安,倒杯茶來。”

  陸政安不知宋希仁是何意思,但依舊聽話的倒了杯茶,雙手捧著奉到了宋希仁面前。

  倒是一旁的陸長根夫婦和蔣媒婆看出了宋希仁的意思,見陸政安捧著茶沒有作聲,忙在一旁小聲提醒道:“政安,奉茶改口!”

  聽到陸楊氏的提醒,陸政安躬下`身,叫宋希仁道:“父親。”

  宋希仁倒也沒有拿喬,點頭應了一聲便伸手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後從袖袋裡拿了方才陸長根給的聘金,重新放到了陸政安手裡。“既然改了口,那我也不能白應,改口費還是要給的。”

  陸政安自然明白宋希仁的意思,不過眼下這種情況,這‘改口費’自然不好不收。於是,陸政安道了聲謝便將紅封握在了手裡。

  既然給宋希仁奉了茶,那宋蘭氏那邊自然也不能漏了。不過,因為宋蘭氏並沒有提前準備,在喝了茶之後便把身上常帶著的那枚同心玉佩遞給了陸政安,心裡琢磨著紅封待過會兒再補。

  蘭夢成一看這架勢,知道自己這個親娘舅也少不了,待接了陸政安的茶後,摸出自己剛剛淘到手的一枚和田雲紋玉璧放到了陸政安手中。

  奉茶結束後,陸政安同宋淮書的關系也算是徹底定了下來。

  幾人又敘了一會兒閑話後,陸長根夫婦便起身準備告辭。此時陸政安來到宋淮書身側,悄悄將剛才得來的東西盡數塞到了宋淮書的手裡。

  宋淮書被陸政安的動作給嚇了一跳,低頭看到手裡的東西後,卻怎麽都不肯收。

  見狀,陸政安便說道:“這些東西你先收著,就當壓箱了。你也知道我一個人住在山上,萬一被人摸了去豈不是可惜,不如放在你手裡安全。等到我們結契的時候,你再帶過來便是。”

  說罷,陸政安覷了一眼蘭夢成青的發烏的臉色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湊到宋淮書耳畔低聲道:“我看這玉璧應該挺值錢的,咱們這位舅舅怕是有的心疼了。”

  聞言,宋淮書瞄了一眼蘭夢成的臉色,同樣也是忍不住笑了。學著陸政安的模樣,輕聲道:“誰讓他這般為難你,讓他出出血也是應該的。”

  宋淮書護短的模樣惹得陸政安一陣好笑,見他右手垂在身側,便伸過去悄悄捏了捏他的手。

  那廂陸長根和宋希仁商量著送日頭的時間,側頭不見陸政安跟著,站定腳步環視了大半圈才發現對方正和宋淮書正有說有笑的綴在眾人後面。於是,招呼了陸政安一聲,便邁出了宋家的大門。

  而就在陸政安準備加速跟上去的時候,宋淮書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你先前曾說過你的生辰就在這個月?”

  聽著宋淮書的問話,陸政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怎麽了?”

  見狀,宋淮書眼神閃了閃輕輕搖了下頭,“沒事,我就是隨口問問。陸家叔叔嬸嬸在等你,你也快走吧。”

  陸政安見宋淮書不肯說,加上陸長根夫婦正在站在門外等他,也來不及多問,對他點了點頭便大步走出了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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