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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嫌死後他們都後悔了》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過期藥◎

  楊凌煊把蘇明冉抱進浴室脫了衣服幫蘇明冉洗澡。

  泡泡堆滿了整個浴缸,剛還有些不耐煩的蘇明冉起了玩心,歡快的拍打著浴缸裡的水,激起更多的泡泡。

  沒一會兒,楊凌煊滿身都是水和泡泡。

  “你三四歲的時候也是這麽皮?”

  楊凌煊點著蘇明冉的鼻子,蘇明冉鼻子上沾上泡泡張嘴就要咬楊凌煊的手。

  最後玩累了,蘇明冉乖乖地任由楊凌煊折騰。

  把人洗乾淨,楊凌煊迅速衝了個涼,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把浴缸裡的人撈了出來,擦乾。

  大毛巾蓋在了蘇明冉的腦門上,楊凌煊擦著他的頭髮,蘇明冉被頭上的力道拉扯得來回搖晃,末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沒心沒肺的。

  楊凌煊點頭。

  “很辛苦,既然你清楚我也不多說,熬不住了跟我說,我來想辦法。”

  楊凌煊深深歎氣,他睡覺不喜歡和人睡在一起,可現在他拿懷裡的人沒什麽辦法。

  客廳裡,楊氏夫妻盯著蘇明冉看,蘇明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嘴裡喊著“宣宣,玩”。

  “兒子,你背著我偷偷生了孩子?”夏文秀語出驚人。

  楊凌煊笑出聲,轉身回去,剛躺下,蘇明冉又道:“抱。”

  楊氏夫妻待到傍晚才走,臨走時楊青山把楊凌煊叫去陽台說話。

  “……”

  “抱。”

  楊凌煊徹底被打敗了,起床走過去抱了下蘇明冉,“可以了?”

  楊青山配合道:“既然生了就帶回來。”

  楊凌煊湊過去捏著他的臉頰,“很晚了,你不睡嗎?不睡覺明天早起頭疼又要多吃一片藥。”

  蘇明冉撅著嘴很不滿,“宣宣。”

  剛關掉燈躺下,旁邊躺著的人忽然坐起身,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在黑夜裡有點嚇人。

  “下一步你打算怎麽做?”

  蘇明冉今天早上對早餐很不滿意,大發脾氣,楊凌煊正給他煮粥。

  他沒有細說,楊凌煊知道楊青生說的是什麽意思。

  楊青山換了一件事和楊凌煊商量,“蘇家那邊,跟你預料的一樣,現在他們把蘇陌換了下來,上了祁星河。”

  但楊凌煊的無視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蘇明冉抱著枕頭上了楊凌煊的床,軟糯糯地喊了聲:“抱。”

  楊凌煊給蘇明冉換了睡衣,按著人躺下。

  蘇明冉成功霸佔了楊凌煊的床,並且求楊凌煊一直抱著他,一晚上睡得特別香甜。

  談起這件事,楊凌煊的臉色冷凝,嗤笑一聲,“先給他點好處,再讓他失去更多,不過這種事不用我們插手,他們自然會鬥。”

  見楊凌煊沒有動,坐在床上的人張開手臂是個擁抱的姿勢,“抱。”

  剛進去就見到他們家兒子舉著一隻黃色小鴨子,陪著蘇明冉玩。

  “宣宣,抱。”

  “……怎麽了?”

  多了個新詞。

  到了睡覺時間,楊凌煊為了方便是睡在一間屋子裡,床是分開的,兩個人各佔著一張床。

  楊凌煊沒有回應。

  “嗯。”

  楊凌煊準備無視,醫生說過,有些事不能妥協,就好比現在,一旦妥協他整晚都別睡了。

  楊凌煊的心臟像是被羽毛,輕輕地撓了下兩下,“好,抱你。”

  家裡的傭人今天臨時有事外出了,只有楊凌煊一個人照顧蘇明冉。

  家裡頭到處是三四歲孩子的玩具還有一些簡單的圖片卡,兩個人仿佛來到了幼兒園。

  “謝謝爸。”

  “爸。”楊凌煊沒空理會他父親的取笑,“您替我看一會兒,我去看看粥有沒有好。”

  楊凌煊笑得無奈,倒像是真的養了個半大點的孩子。

  他像往常一樣,拍著蘇明冉的後背板哄睡,等到床上的人閉上眼睛後,伸手關掉燈再回到自己床上。

  “宣宣。”蘇明冉頓了幾秒,張著口好一會兒才喊出聲,“抱。”

  “你能受得住?”楊青生問。

  第二日一早,楊氏夫婦聽聞蘇明冉的病有了好轉,買了一大堆東西去探望。

  祁星河接替蘇陌上班的第一天,蘇任華親自送祁星河進公司。

  蘇陌比他們早一步來公司處理交接工作。

  蘇家現在是沒什麽重要工作可交接的了,只是些細枝末節還需要蘇陌去處理。

  處理完成後,蘇陌收拾自己的東西給祁星河騰位子,而此時蘇任華帶著祁星河到會議室。

  會議室裡的掌聲很熱烈,辦公室外的幾名員工往那頭張望,自然吸引了蘇陌的注意。

  蘇陌抱著一堆文件放在前台,走到會議室門口。

  會議室裡,蘇任華祁星河父子倆並排站在一起,與蘇任華熟稔的那幾個屬下連聲誇讚祁星河。

  “祁少爺一看就是能力非凡的!將來的成就一定很高!”

  “他是我打小看著他長大的,星河的能力一直不錯,我眼光很好的!”

  “蘇總親自培養的孩子,還能有差的?”

  蘇任華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我這個兒子是從小寵到大的,有時候脾氣強得很,還希望你們多擔待。”

  “會的,您放心。”

  會議室裡和睦得很,氣氛一好,幾個年紀大的主管越說越過。

  “要我說祁少爺的日後的成就定是能比蘇陌高的!”

  “話可不能亂講,祁少爺是代替蘇陌的職位,日後是要歸還的。”

  “我就要講!”

  一位被蘇陌壓了很久的高管痛聲罵道:“蘇陌剛接手公司時的確帶出過成績,後來呢?現在公司變成這副模樣和他脫不了乾系!”

  這話引起了另外一位的共鳴,“蘇總,您來評評理!我們這群老家夥雖說體力不如年輕人,熬不了夜,但我們經驗人脈到底是比得上一些年輕人,再者說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蘇陌憑什麽要把我們裁掉?”

  公司虧損愈發嚴重,這種情況下大部分公司會選擇裁員,蘇陌也例外。

  首先開刀的就是一些年紀大拿著固定高額工資不乾活的老頑固。

  蘇陌安排了這些人的養老問題,那群人卻一點也不理會蘇陌的用心,在蘇陌辦公室鬧了很久,後來蘇陌不打算理會他們任由他們自生自滅,他們也不願在辭職信裡簽名,一直賴在公司。

  眼下祁星河佔了蘇陌的位置,自然得討好新主,讓他們一直留在公司混吃等死。

  大家對蘇陌的怨氣積怨已久,現在有人起了個頭,會議室的氣氛也跟著逐漸變得浮躁。

  “誰不是二十來歲進公司的?我年輕的時候多少個公司來挖我,開的工資比這兒好上幾倍,我為什麽沒走?我是信蘇總信蘇家能夠護我一輩子!現在……心涼了。”

  “你們是單人在蘇家打拚,我是帶著我兒子一起在蘇家。我兒子高材生進公司三年,勤勤懇懇費心費力為蘇家,結果只是犯了一件小錯誤,就被蘇陌給開除了!”

  “我年輕時蘇總多次誇讚我的方案,自詡老了也能夠帶領新的一批年輕人為蘇家提供新鮮血液,小蘇總似乎對我很有意見,我的方案他看也沒看,直接斃了。”

  蘇任華還在公司時,公司員工總體的年齡結構一直維持在三十五歲左右,常年被這群老家夥的親戚霸佔重要職位,沒能有新鮮血液注入公司,已經跟不上其他公司的發展。

  蘇陌正式上任後,大刀闊斧的改革,總算是把一些高官家屬帶來的腐朽氣息驅逐出去一部分,這當然損害到了某些群體的利益,他們厭惡蘇陌理所當然。

  蘇陌一直在會議室外聽著,他清楚那群人對他的厭惡,那群人不理解自己,自個兒的父親應該會理解。

  還沒等蘇任華安撫這一幫人,祁星河忽而上前道:“我非常理解大家,但現在公司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我哥哥實在沒有辦法才做出這個決定,我相信我哥哥也是不願意的!我替我哥哥向你們道歉。”

  說著祁星河向會議室的眾人鞠躬。

  祁星河的這一番話說到幾個老頑固心坎兒裡了。

  有幾個老頑固當成感動到落淚,“我就說這孩子好,將來必有出息!”

  “好孩子好孩子,以後有什麽事盡管來找我,我一定幫你辦妥。”

  “瞧瞧這格局,和某些人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會議室內,眾人表忠心說得差不多了,往會議室出口走去。

  拉開門正好撞上了蘇陌,眾人面面相覷。

  即便蘇陌現在的職位被撤下,他在公司的余威還在。

  這群人隻敢在蘇任華面前說三道四,在蘇陌面前顯得特別老實。

  雙方打了個面罩,一群老家夥灰頭土臉地溜走。

  蘇陌的眼神落在還在會議室說話的兩個身影上。

  蘇任華對祁星河剛才的表現很滿意,“誰教你的,做得很棒!”

  祁星河瞥見門外的影子,乖巧地道:“當然是哥哥教我的了,哥哥一直都是我的榜樣。”

  祁星河深知現在還離不開蘇陌的幫助。

  蘇陌從過去到現在,在蘇家的地位僅次於蘇任華,祁星河也一直被壓在蘇陌之下。

  在祁星河看來,蘇陌的確很寵愛他,但這種寵愛有些畸形,是上位者對弱勢者的寵愛,把祁星河當做一隻乖巧的寵物,如果不聽他的話,那麽所有的寵愛都會被收回。

  祁星河可以一直偽裝成蘇陌最聽話,可他的身世注定成為一顆雷。

  眼下機會難得,他必須好好把控住,該討好的人得討好,該維持的關系得維持。

  他討好蘇任華之前的部下是想在公司立足樹立威信,維持和蘇陌的關系是因為公司現在還需要靠他。

  一旦這幾層關系逐漸化為灰燼,那他,祁星河,將再也不需要看人臉色過活。

  “爸,我剛了解到哥哥為了公司發展很辛苦,哥哥太了不起了!”

  蘇任華卻沒有對著這句話表示讚同,他道:“你現在剛進公司,有許多不明白的可以問我或者問剛才的那些叔叔們,不要怕,大膽問。”

  還要再叮囑幾句時,蘇陌走了進來,“父親您對星河這麽在意,要不要我的位置直接讓給他坐?”

  壽宴的事蘇陌看透了蘇任華。

  蘇任華為了推卸責任把髒水全潑在他身上,自己之前為了蘇任華隱忍忍耐,顧忌蘇任華年事高身體逐漸變差而承擔下來的壓力,全都成了笑話。

  難道蘇任華從小花費心思培養他長大,就只是為了在方便的時候推卸責任?
  蘇任華今天不想和蘇陌產生爭執,道:“你是知道的,只是暫替你的位置。”

  蘇陌拉開凳子坐下,“對,暫替,誰知道以後的事?”

  “我當初進公司時,您有過今天這樣為我說過話?”

  “星河年紀小。”

  “我上任時年紀也不大。”

  父子一來一回的爭執,祁星河出面勸架,“哎呀,都是一家人!”

  “爸爸,你區別對待我和哥哥,哥哥當然吃醋了!哥哥,不用擔心,我的能力是比不過你的,況且我還是個外姓,怎麽可能接手公司的事務?”

  “你們兩個不要為了蘇敏敏吵架,壽宴的事情都是蘇敏敏乾的,等到找到蘇敏敏教訓她一頓就可以啦。”

  父子倆的面色稍好了些,蘇任華想著祁星河還得蘇陌多幫襯,拉下臉面給蘇陌一個台階下,“壽宴的事,是爸不對,阿陌你原諒爸行不行?”

  蘇陌坐在凳子上不理睬。
    蘇任華歎口氣道:“你也清楚你們的祖母有多嚴格,那天壽宴後,我被你們祖母罰跪在祠堂,跪了一個晚上,我也是為人兒子,下意識害怕你們祖母,這才口不擇言。”

  祁星河幫襯著蘇任華道:“爸爸我非常理解你,祖母的壽宴我不能上場,心裡難怪卻也知道不能為難爸爸。哥,你就原諒爸爸這次吧,他也是想為整個家好。”

  蘇任華與祁星河一唱一和的,倒是把蘇陌心裡那點子火氣給消退了。

  “行了,星河跟我過來吧,我教你公司的日常事務。”

  祁星河乖巧地跟在蘇陌身後,“謝謝哥哥!”

  一上午蘇陌都在教祁星河怎麽處理公司的基本事務,但祁星河一心隻想接訂單。

  “哥,咱們蘇家現在真的接不到單子了嗎?這會不會影響到我後面進入娛樂圈啊?”

  “我可以學的哥。”

  由於蘇任華不停地向銀行借貸,蘇家上下的資金瀕臨匱乏,打進娛樂圈需要花費大量金錢疏通關系,資金鏈一斷原本在下周送祁星河出道的計劃流產,祁星河自然是關心他的未來發展。

  蘇陌掃了眼祁星河,教了祁星河一上午的東西,祁星河什麽都沒學明白,現在竟然還想著接訂單,訂單是這麽容易就能夠談下來的?

  “你先把公司基本事務學會,再跟著財務那邊學會看帳,然後在學習公司的整體人員管理。這些都摸清楚了,再談訂單。”

  祁星河苦惱著,“啊,這麽多啊!”

  蘇陌敲著桌子,“這還算多?我剛接手時,公司一團亂麻,我說過什麽了?別一口氣就想吃成大胖子。”

  在蘇陌眼裡,祁星河比起蘇明冉是強點,跟自己比差了很多。

  蘇陌為人高傲,除了對待自己的父親會放下點面子外,是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所以祁星河接替他的位置,蘇陌答應得很痛快,他猜測要不了一周時間,祁星河會把公司經營得一塌塗地,到時候還得他去處理。

  祁星河多少才知道蘇陌的心思,他裝作無意地問,“哥,如果我試著幫家裡接到了訂單,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怎麽會?我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

  “那就好。”

  之後幾天,蘇陌偶爾會回公司一趟,剩下的時間都在想方設法挽救公司。

  蘇任華欠銀行的債務有些多,如此下去公司虧損會越來越嚴重,蘇陌得想法子挽救。

  壽宴的事影響太大,以至於蘇陌對外的人品都受到嚴重影響,一些平常與蘇陌關系較好的朋友都遠離蘇陌,蘇陌只能另求他路另外搭關系。

  建立新的合作關系非常困難,尤其是得避開楊家的勢力范圍,蘇陌每天喝得爛醉如泥地回去,每次回去家裡全都睡著了,燈也熄了,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客廳裡。

  家裡的保姆陸續辭職,沒人給他遞蜂蜜水,蘇陌吐了口氣,搖晃著身子回了房間。

  一頭栽進被子裡,蘇陌抱著被子恍惚察覺衣服口袋裡掉出東西。

  他迷糊地拿起,是一板醒酒的藥片。

  不記得他買過這種東西,拆了一片丟進嘴裡培養睡意。

  快要睡著時,蘇陌猛地驚坐起,這東西好像是蘇明冉放在他兜裡的。

  這件衣服蘇陌很久沒有穿過了,裡頭的一板藥恐怕早就過期了。

  蘇陌腦子裡一邊思考吃了過期的藥會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一邊回憶這板藥所發生的事。

  那年蘇陌剛接手公司,平常處理公司事務已經夠繁瑣,下班後還得和一群酒鬼喝酒,早已身心俱疲。

  他記得每次回去都是凌晨三四點,客廳裡有一盞燈始終為他亮著。

  頭幾次,蘇陌以為是保姆,後來才發現是蘇明冉。

  蘇明冉坐在客廳裡拿著一本作業本,犯著困等他回家。

  見到他回家,蘇明冉的瞌睡也跑走了,驚喜地道:“哥!你回來了!”

  他忙站起來為蘇陌脫去外套,“哥你又喝這麽多的酒!我給你的醒酒藥吃了嗎?”

  “哥,你穿了我送給你的衣服啊!好不好看?喜不喜歡?”

  蘇陌隻覺得他廢話多,他並不覺得蘇明冉是好心的。

  家裡頭的人知曉了他接手公司後,一個個看他的眼神都變了,變得恭敬順從,尤其是祁星河,變著法子向他要東西。

  他理所當然地認為蘇明冉是在討好他,向他索取東西。

  “我的事,不用你管。”蘇陌搖搖晃晃起身。

  蘇明冉去扶他,被蘇陌推開,蘇明冉沒法子只能塞了一板新的藥給他。

  “哥,你喝醉了得吃解酒藥,否則第二天頭會疼。”

  那板藥被他胡亂地塞進衣兜裡直到現在。

  蘇陌坐在床上,他沒有開燈,揉著發痛的額角,目光呆滯地望著那板過期的藥。

  他想著的確要吃解救的藥片,剛吃了過期的藥該是沒有效果,如果不吃,明天怕是起不來了,他還有重要的客人沒見。

  從床上起身,蘇陌跌跌撞撞敲著隔壁祁星河的門,“星河,星河!”

  他對蘇明冉那樣蘇明冉都會守著他,他對祁星河如此隻好,祁星河肯定會更加關愛他。

  敲了十多分鍾,祁星河才被蘇陌給叫起。

  祁星河揉著沒睡醒的眼睛開門,有些生氣地道:“哥,你幹嘛!”

  蘇陌打了個酒嗝:“我喝醉了。”

  祁星河更生氣了,罵道:“你喝醉了就喝醉了,為什麽要敲我的門?你不知道我每天一大早就要去公司開會嗎?大晚上吵醒我就為了這點事?”

  蘇陌道:“我想要解救的藥片。”

  “那你自己去買啊?大晚上敲我的門有病嗎?!”

  祁星河地把門重重關上,不再理會外面的酒鬼。

  蘇陌始終敲著門,“祁星河你還是不是我弟弟?我現在難受得很,去給我買藥!去給我買藥!”

  蘇陌敲了很久,祁星河也沒有開門,他坐在祁星河房間門口,忽而發出笑聲,不知道是因為祁星河沒有幫他買藥,還是因為衣服口袋裡那板過期的藥。

  在祁星河門口坐了一晚上,直到天亮了蘇陌才回去。

  他睡了兩個小時就得起來,去浴室匆匆清洗了會兒,出來時碰見了嚴倩。

  家裡的傭人都被清走了總要有人做家務,這個人自然落在了清閑不用出去工作的嚴倩身上。

  嚴倩懷裡抱著一堆髒衣服,指著地上蘇陌剛換洗的衣服,問:“這些都要洗的?”

  最上邊是蘇陌的外套,這件外套蘇陌隱約記得是蘇明冉送給他的,昨天他出門時合適的衣服都沒有乾,只能套這件。

  他穿上後才發現衣服小了點,但面料很不錯,也不知蘇明冉哪來的錢。

  蘇陌把外套拿起小心地拍了拍,放在一邊,“這件不用,其他的要。”

  嚴倩不滿地道:“你每天都換衣服有沒有考慮過我一天要洗多少衣服?”

  蘇陌挑了挑眉,“沒有。”

  嚴倩臉往下拉,口氣不佳地道:“蘇陌你眼裡還有我這個母親?”

  蘇陌走到衣櫃,嚴倩洗東西慢又不會用烘乾機,他櫃子裡的衣服大部分都拿去清洗,每天只能重複著穿著穿過的外套。

  他拿起前天沒來得及丟給嚴倩清洗的外套抖了抖穿上身。

  “你不是說寧願沒生過我?我為什麽還要把你當成母親看?”

  “蘇陌你……”

  “你跟我說這會兒話的功夫,家務事早乾完了,”蘇陌淡漠地瞧著嚴倩,“你現在就只是蘇家的一米蟲,有什麽資格在我這裡叫囂?”

  他把蘇明冉送他的衣服套上防塵罩掛在衣櫃裡,又戴上一塊手表,出了蘇家,完全沒顧忌一旁的嚴倩。

  嚴倩把衣服全都扔在地上發泄。

  接下來的日子裡,蘇陌每天早出晚歸談投資維護蘇家與楊家的關系,試圖挽救公司,祁星河則是天天坐在辦公室裡處理著繁瑣的日常事務,還要安撫著那幫老家夥。

  蘇家的經營狀況日漸下滑,每天都是入不敷出。

  祁星河這些天和公司財務打交道的次數多,他每天見著公司的財務帳單也很愁。

  蘇家欠銀行的債務越來越多,這樣坐以待斃下去,公司的經營狀況會愈來愈困難。

  現在蘇家急需一筆資金解決現狀。

  雖知道問題症結所在,但實施起來卻有難度,蘇家的生意被楊家那頭阻斷了,要想繞過楊家自行和其他合作方簽約,難度極大。

  祁星河敲著筆在神遊,底下人正討論著七嘴八舌討論著公司的經營狀況。

  “我記得蘇敏敏之前談下了好幾個單子,隻除了簽訂合同了,有幾個草擬了合同過去,這些還能繼續簽約嗎?”

  “不清楚,你也知道蘇敏敏的單子和其他的訂單不一樣,她那種算是權色交易,柳季青還在的時候咱們也得罪過不少人,但有些喜歡柳季青的人會瞞著上頭私自達成合作。”

  “那會不會有些人瞞著楊家偷偷地和我們達成合作?”

  “不好說,那陣子柳季青陪了他們好一陣子,什麽花樣都來,蘇敏敏能同意?”

  祁星河的手一頓,找了個借口先一步回了辦公室,嘗試著聯系之前蘇敏敏談下的單子。

  祁星河試著打了一通電話,並沒有多費口舌很快對方匯了款。

  “敏敏的電話最近為什麽打不通了?我還以為你們不和我合作了,我可是瞞著楊家瞞著公司上下給你們匯款。”

  “你們交貨的時候換個牌子貼標簽,別讓人看出來。”

  祁星河在電話裡笑得燦爛,“好的放心,我們一定照辦。蘇敏敏最近生病了所以才沒有接電話,等她病好了,我讓她陪您喝酒。”

  “那讓她好好休息,這筆單子我冒著高風險單獨和她簽訂,等她好了,陪我喝個幾個晚上。就這樣,掛了。”

  一共打了三通電話,隻成交了一筆訂單,這對於蘇家來說是件大好事!

  祁星河很是得意,他發給蘇任華,得到了蘇任華的高度讚賞。

  後來幾天,祁星河撥通電話的次數越來越多,成交的生意也逐漸增多,原本是蘇敏敏的功勞現在全成了祁星河的,公司上下都對祁星河另眼相看。

  “小蘇總的弟弟真夠了不起的,這麽艱難的情況下還能談成合作,替公司緩了口氣啊!”

  “確實是!我還以為只是個草包!”

  “你別亂講話,小心被人聽去了,你還要不要你的工作了?!現在是裁員的危險關頭!”

  隨著訂單的增多,祁星河在公司裡的威信越來越大,尤其是公司的那幾個老頑固,把祁星河吹上了天。

  從祁星河進公司開始,他們就圍在祁星河的身後像個忠心的護衛。

  祁星河的辦公室被他們又裝修一番,布置得相當奢華,之前那些只聽蘇陌吩咐的員工被老頑固們集體排擠,現在公司上下都沒有人不敢聽祁星河的話。

  甚至祁星河做得稀爛的帳本,都被老頑固們當成珍寶,給公司上下的員工欣賞。

  祁星河在公司的日子是冷了有人遞毯子,餓了有人早早備好飯,所有的決策全都被誇讚,就算是喝一口水都被人讚美。

  漸漸的,以往只有蘇陌才有的待遇,現在全成了祁星河的。

  而祁星河所做的一切蘇陌並不清楚。

  某天,蘇陌費了不少口舌終於拿下十來萬的小單子,回公司開發票時,發現前台對他說話非常不耐煩,甚至根本不認識他。

  他不明所以。

  自己天天喝到吐廁所才拿下的單子,對於公司而言是不起眼,但眼下公司困難,這算是開門紅了,為什麽自己回個公司都不能受尊重?
  蘇陌擰著眉頭,拍著桌子,“你主管是誰,叫他下來,我才半個月沒回公司,你就不認識我了?誰把你招過來的,叫他過來!”

  前台對著鏡子補妝,得意洋洋地道:“祁總把我招來的,你算是哪根蔥,敢這麽跟我說話!”

  蘇陌在大廳大發雷霆,隔了好久人事部主管才慢悠悠下來,“哎呀我當時誰來了,原來是小蘇總來了,您有什麽事嗎?”

  蘇陌指著前台道:“把她給我開除了。”

  “那可不行。”人事主管擺動著剛做好的指甲,“她是我們祁總親自放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家幫著祁總談了好多生意,可不能把她開了。”

  “您都被革職了,就好好待在家裡休息,別到處亂晃招人煩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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