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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嫌死後他們都後悔了》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後悔沒用◎
  其實蘇明冉並沒有睡醒,他在夢裡夢見了楊凌煊,又是個荒誕無比的夢,醒來時,還以為深陷夢中,情不自禁對著楊凌煊做了別的事。

  等到蘇明冉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親上了楊凌煊的嘴唇,一時不知道要怎麽進退。

  臉頰滾燙,蘇明冉想退開,楊凌煊卻按著他的背板,帶他深入,加深了這個吻。

  這間房間太小,所有細微的響動都能夠入耳,聽得蘇明冉想捂住耳朵,很快所有的感官都朝著一個地方而去。

  反饋給蘇明冉,是滾燙的,熱烈的,歡喜的。

  這張小床承載不住兩個人的重量,抗拒的發出細微聲響。

  門外一串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楊凌煊松開蘇明冉,額頭抵著蘇明冉的額頭,輕輕喘氣。

  蘇明冉口腔裡是薄荷混雜著香煙的味道。

  “他們在敲門。”蘇明冉說著話,發現自己嗓音沙啞,臉紅了一陣閉上嘴。

  辦公室外的秘書等得有些著急,一聲聲催促著裡頭遲遲不出來的人。

  “……”

  說完,兩片離得很近的唇瓣再次親上,輾轉反覆,親得蘇明冉的嘴巴有些麻。

  蘇明冉喝了一碗湯喝不下去了,捧著平板出神地看著,最後實在臊得不行,收拾東西,匆匆走了。

  “好。”秘書偷偷往裡頭瞟一眼,他也奇怪楊凌煊這麽久不出來的原因,卻什麽也沒看到。

  兩人點著一根煙抽著,余景才把來找楊凌煊的目的道出,“接下來你怎麽辦?”

  等到楊凌煊開完會回來時,已經人去樓空。

  更何況有個實例。

  余景從頭至尾打量著楊凌煊,調侃著:“楊總嘴怎麽了,是吃什麽辣的東西了?好鮮亮的顏色~”

  “他們底下哪一個玩兒的不花?三天兩頭換新人,許他們做,不許我做?”楊凌煊狠厲地道,“他們怕還不清楚,惹我生氣的下場。”

  以余景的猜測,楊凌煊會選擇後者,可他想勸楊凌煊選擇前者。

  秘書忙道:“副總,楊總可能在裡面睡著了,我怎麽敲門都叫不動。”

  “話也不是這麽說……”

  蘇明冉眼神飄忽著,好一會兒才敢看向楊凌煊,低聲道:“還行。”

  上來拿東西的余景見著了,問:“怎麽了?”

  其實要解決也很簡單。

  余景揚著眉,他知道了裡頭的楊凌煊在幹什麽了,大約是在幽會佳人,“你等著吧,我看還要好一會兒。”

  這次只是被刪除東健區土地的開發權,項目不算楊氏公司最大的,卻是與各類高官深入合作的一個信號,就已經搞得楊凌煊焦頭爛額,是明顯的警告,警告楊凌煊別玩得太過。

  門被拉開,楊凌煊站在他們兩個面前,整理著領結。

  隔了會兒,門外楊凌煊的秘書敲著門給他送晚餐,擺了一大桌才走。

  “他哪是睡,他那是——”

  早在幾年前有個CEO也公然宣布性取向,上頭認為是在挑釁他的權威,遭到大面積的圍攻,最後落得破產的結局。

  楊凌煊只需要做出退讓的動作,表明自己在晚宴上只是一時喝醉的玩笑話,上頭警告一兩次,這件事就過去了。

  “鎖了。”

  晚宴的事情對楊凌煊來說的確有影響,上頭都是注重企業名聲且深受封建洗禮,畢竟他們內部人員穿衣風格都不能夠太過誇張,逐漸要求合作方也和他們類似。

  楊凌煊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給余景丟了包煙。

  明星可以,楊凌煊也可以。

  “有時候適當示弱也不是不好,你看誰管你私底下的事,只要你們倆不是那麽光明正大,背地裡被人說三道四也只是背地裡的事。”

  楊凌煊冷笑一聲,手裡頭的煙飄得很遠,“你覺得我會怕?我喜歡誰,不喜歡誰,沒人能逼我,偷偷摸摸躲起來談戀愛,怎麽他有那麽不能見人?”

  楊凌煊輕笑著,鼻尖摩挲著蘇明冉的鼻尖,眼睛裡的光比月光溫和,“討厭煙味嗎?”

  “楊總睡那麽久?”

  “好好的官兒不當,非要管我的私事,他是吃飽了撐著?”

  他難為情地挪動到鏡子面前查看他的嘴唇。

  “喲,領結怎麽歪了,不太正常啊,楊總~”

  “為什麽不進去?門應該沒鎖。”

  明星圈子裡玩兒的更加過,只要不鬧到明面上,上頭也不管。

  身後的余景拍著他的背板,開始新一輪的調侃,“還想著佳人呢,佳人都走了,你也該收收心了。”

  但楊凌煊並不退讓,非要逆流而上,未來有的受。

  嘴唇磨破了點皮,有些疼。

  楊凌煊沒理他,對秘書道:“一會兒餐到了,先往這裡送一份,再加一份湯,不要太油,也不要太鹹,肉可以不用放太多。”

  蘇明冉從床上起來時,楊凌煊已經走了有十分鍾了。

  余景閉上嘴,難得吞咽著唾沫。

  他和楊凌煊是老朋友了,當年闖美的時候比現在還要艱難。

  國外那幫孫子排外嚴重,明著欺負你,就看著你在國外沒什麽人脈,背地裡使勁兒惡心你。

  某次那幫孫子直接闖進他們辦公室,把他們的電腦都砸了,楊凌煊當日報了案,美國那警察見他們是華人,三言兩語打發了他們。

  第二日,楊凌煊帶著他和一些個同事,人手一個棒球棍,砸爛了對家公司的電腦,還把對方的車全都砸了,差點揍死那孫子,連警察來了都不管用,這才平安無事。

  余景是第一次乾這種勾當事兒,心有戚戚,也是第一次體會到楊凌煊的狠辣。

  “作為朋友,我只能勸你到這兒,剩下的,看你自己。”余景歎聲氣道。

  楊凌煊掐滅了煙,心裡有了計較,“這日子恐怕還得受一段時日,他能打壓我,我也能另外扶持一位新主。”

  一周後,蘇明冉把剩下的課學完了,他已經和教授打過招呼,這段時日家裡有情況,可能需要請一陣子假,等到忙完了,一定專心課業備考,期間考試的時候才能夠偶爾回來。

  教授清楚他的家庭環境,以為是蘇任華又給他添麻煩了,歎聲氣道:“有什麽事解決不了來找我,我雖沒有那麽多的錢,但是總能夠幫到你。”

  蘇明擁著教授,吸著鼻子,“不用,您好好的在學校裡,我沒有什麽要幫忙的,我在下學期開學前一定回來,期間也會抓緊練習功課。”

  教授拍著他的背,“好。”

  出了學校門,蘇明冉坐上車,今天送他去蘇家公司的是高升。

  前兩天他向楊凌煊要人,說是有事情需要人協助。

  楊凌煊原本是想親自過來,被蘇明冉拒絕了,所以才派高升過來。

  高升也不知道他要幫蘇明冉做什麽,只是聽從蘇明冉的指示。

  高升把人送到蘇家公司門口,蘇家公司可不比往昔繁華景象,門口隻停著一兩輛車,樓下的保安從十幾個變成兩個,一個高個子的,另外一個矮了對方一頭,是蘇任華。

  去蘇家公司不可能不遇見蘇任華。

  蘇明冉下車往保安亭走過。

  蘇任華的視線也跟著蘇明冉挪動。

  他從上次演唱廳知道真相後,窩在房間裡閉門不出,誰叫他,他也不肯出來。

  蘇陌回來時打開門往裡頭瞧了眼,正準備出去,被蘇任華叫住。

  現在蘇任華身邊就只有蘇陌能說上幾句知心的話了,他把祁星河不是他兒子的事全都告訴了蘇陌,包括自己欠的債務。

  蘇陌聽後沒什麽反應,他反問蘇任華,“你對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同情你?”

  蘇任華點頭不是,不點頭也不是。

  蘇陌嘲弄著:“你又有什麽可以值得同情的。”

  蘇任華這一段時間把過去的一些事想了很多,從小他就被父親指責天賦不夠,後來生下蘇陌後,有一段時間蘇陌被他父親親自調教,稱讚蘇陌是個不可多得有天賦的人,預備重點培養。

  沒過多久,他父親撒手人寰。

  蘇陌或許不知道,他們的祖父很看中他,在臨死時諸多遺產秘密劃分在蘇陌的名下。

  從小蘇任華被他父親壓著,被周圍天資比他更加聰明的人壓著,好不容易能夠獨當一面娶妻生孩子,又比他年幼的兒子壓著。

  他確實是個孬種,可孬種也想被人真心誇讚的一天。

  後來他代替父親進了公司,的確獲得了許多誇讚,不管是不是真心,蘇任華都接受,這種虛偽的自尊心日漸膨脹不可收拾。

  他偏愛祁星河,不是偏愛祁星河本身,而是偏愛年幼時的自己。

  心裡清楚祁星河比不過蘇陌,可越是比不過祁星河就越像小時候無能的自己,祁星河越成功,越能夠彌補心中的遺憾。

  這種心態是畸形的,扭曲的,也就促成了他扭曲的人生。

  他的確對不起蘇陌,對不起蘇敏敏,更加對不起蘇明冉。

  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們。

  視線中的蘇明冉越來越近,蘇任華整理著自己的衣裝,看起來像個人樣。

  但他這麽做也是徒勞的,蘇明冉根本沒有看向他。

  旁邊的同事推搡著蘇任華,指著蘇明冉道:“喂,那不是你最討厭的兒子?他怎麽來了?他來找你?”

  蘇任華低著頭,“應該不是來找我。”

  “我想也是,你這樣的父親換我,我也不會來找你。”

  “現在你這兒子很有出息,前途不可限量,還好他離開了你,要是沒離開,你得把人家害得多慘。”

  蘇任華旁邊的這位同事曾經也是這棟樓下的保安,聽聞過蘇家的事。

  那時候蘇家還算是風光,他們經常看見蘇任華帶著祁星河進進出出,蘇陌也偶爾出現在蘇任華周邊,蘇敏敏是他們公司的一員,出入公司也算是正常,只有蘇明冉出現的次數很少。

  閑言碎語也就開始出現。

  “你說蘇總為什麽會如此偏愛一個養子?”

  “說不定是私生子,哈哈哈!”

  “噓,你小聲點,萬一被聽見了,蘇總是要罵人的。”
    這類的猜測很多,大部分是閑聊玩笑,一些人對蘇明冉是覺得惋惜。

  其實底下的人都覺得蘇明冉更好相處,每次都很禮貌的在台前登記,登記完成後會道謝。

  他們也不懂,在自己家的公司進出還要在門口登記,還得讓前台通知到上面,上面允許才能進入。

  對比祁星河,進出自如,有專車專送。

  蘇任華的同事,瞥見蘇明冉往蘇家公司大樓走去,腳步頓住又返回,他連忙對蘇明冉道:“您不用登記,我認得您!”

  以前也是,凡是蘇明冉進出,他都不需要他登記,蘇明冉每次都會禮貌道謝。

  這次也一樣。

  “謝謝。”

  ”不用不用!”同事笑著。

  見著蘇明冉進入大樓,同事往門口停著的一輛車瞟去,手肘碰著蘇任華,“那車別看黑漆漆的和普通車長得差不多,我那車特別貴,一般人絕對開不起。我家兒子上次在雜志上看到的,特地把那輛車給剪下來,跟我說將來他有錢了也有買一輛。”

  “你現在混得那麽差勁,去求一下你兒子唄,好歹父子一場,他一心軟說不定把你接到豪宅住下。”

  蘇任華躬著背,一瘸一拐地坐進保安亭,他沒好意思接著同事的話回答下去。

  手機響了,蘇任華顫巍巍拿起。

  手機裡是不斷催促他還債的信息,前兩天因為還不上錢剛被人揍了一頓,他護著臉,臉上看不出,身上全是傷。

  同事嘴裡說的心軟不可能出現在蘇明冉身上,全家最心軟的人或許是蘇陌,或許是蘇敏敏,但絕對不可能是蘇明冉。

  同事還在嘴裡念叨著:“其實你夠走運了,你這公司雖說現在不是你的,也是和你有關系,是你哥哥的。”

  “你以前看不起你哥哥,他卻還能留個位置給你,還不錯了。”

  蘇任華聽著他嘮嘮叨叨的話,沉默不語。

  他兩隻手插進口袋,忽而感到裡頭有東西。

  這件衣服是兩年前的舊款,穿著還算保暖,保安亭裡頭暖和一點,他就把厚外套給脫了,單穿也不會覺得冷。

  由於是曾經的貴衣服,蘇任華沒讓嚴倩拿去洗,也不經常穿,顯得新一些。

  從衣服口袋裡掏出東西,是一封信。

  他疑惑地翻看著,拆開,是寺廟祈福的飄帶。

  這飄帶看著年代久遠一共就三個。

  他把飄帶攤平看,上面是一些稚嫩的字跡,看著是蘇明冉寫上去的。

  【我很羨慕那些能夠坐在爸爸頭上的小孩兒,把爸爸當成車或者馬,帶著到處走。我爸爸不會這麽待我,甚至很討厭和我說話。我的願望有很多,對爸爸願望也很簡單,我想坐在爸爸後脖子上,就一次。】

  【上次的願望對我來說可能是太難了,這次換個簡單的,可我想了很久,都想不出簡單的事,我想爸爸陪我吃一次早餐,陪我去遊樂園玩,陪我聊聊天,但爸爸太忙了沒有空,有空也是陪祁星河,爸爸為什麽喜歡祁星河,是因為他乖嗎?】

  蘇任華看著這些字跡,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頰。

  自從他清楚的知道了他一直愛護的兒子並非他生的,除了荒誕之外,心底被他拋棄了許久的愧疚反反覆複折騰著他。

  那種已經被泯滅的良知洶湧而來,又被眼前的現實一一壓下去。

  一切已成定局,他再來後悔自己也覺得可笑。

  蘇任華翻開最後一張飄帶,上面的字跡比前幾次成熟很多,和前面一連串的話語不同,這一張只有簡短的一句話——【祝父親健康。】

  是失望的預兆。

  看著這些東西,蘇任華久久沒有動作。

  蘇明冉上去了有半個鍾頭,公司下來一個人,是某個部門的經理。

  “來一個人去打掃一下廁所。”

  同事玩著手機不搭理,蘇任華只能自己去。

  蘇家公司遺留的問題很多,蘇慈是貼錢運營,以前公司能做到盈利也都是前頭打下的基業,後來蘇陌接手發揮出色算是勉強保持住。

  再後來他們把蘇陌趕出去,公司遺留的問題日益凸顯。

  現在蘇家公司只是個表面的空殼,員工數量少得可憐,就一棟孤零零的大樓擺在這兒而已。

  所以日常打掃不夠人手,辦公室的人不想動,就會叫上他們兩個當保安的。

  以前保安大隊人數多,一個個看著凶悍不敢使喚,現在保安被辭退了一大部分,蘇慈也是看在蘇任華是弟弟的份兒上,留他至今。

  為了不鬧衝突,不招惹蘇慈嫌,通常是蘇任華去打掃。

  蘇任華去了保潔室拿著手套拖把,一瘸一拐地去廁所收拾垃圾。

  公司人很少,所以清理起來不算太費勁,但廁所又濕又臭,蘇任華站不太穩,乾活乾得小心翼翼。

  今天天色又不好,是大陰天,蘇任華提著垃圾袋打掃著廁所,他挪了個身腳底一滑,急忙扶住門把手,才勉強站穩。

  他這一段時間明顯感覺到體力不支,眼神也不好使,幹什麽都不得勁。

  想到過幾天還不上錢,又要被拉去打一頓,這次也不知能不能活著爬回來,心裡又恐又怕。

  蘇任華以前的指望全是在祁星河身上,現在這個失望成了泡影,成了最可笑的笑話,這個苦,還不能往外說,他只能往肚子裡咽。

  顫巍巍地拿著一堆垃圾走到門口,他累得大喘氣,又忘記把拖把拿出去,返回身去拿拖把。

  經過一塊濕漉漉的地面時,拐杖不禁挪了個方向,蘇任華沒及時站穩,這回沒有東西可以扶著了,重重地摔倒在地。

  這一摔,他後腦杓著地,腦袋撞擊地面的沉悶聲很重,腿不知扭著了哪裡,根本動不了。

  他“哎喲哎喲”地叫著,試圖呼喚其他人過來。

  一連叫了幾十聲,明明公司就那麽點人,明明辦公室就離著不遠處,卻怎麽都叫不到人。

  蘇任華摸著地面,他在找自己的手機,恍惚間想起,他的手機放在保潔室裡頭,忘記放進口袋裡,無助感充斥著他。

  叫到最後,蘇任華叫累了,他呆呆的注視著天花板上,沾著灰塵的燈。

  腦袋越來越痛,渾身像是躺在玻璃片上,疼得不行。

  在這時候,蘇任華忽而記起一件往事,是有關蘇明冉的。

  時間久遠已經記不太真切,他隻記得當時他拿皮鞭打了蘇明冉,蘇明冉被他打得叫不出聲,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見著蘇明冉哀求更加用力,不哀求力道反而減了。

  最後他把蘇明冉丟進了底下地下室。

  那時候蘇明冉還只是個孩子,地下室裡又黑又暗的地方,一定很害怕,如同現在的自己。

  蘇任華絕望地閉上眼。

  等到蘇任華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在醫院裡,手背上注射著針,他掛著吊針躺在醫院的擔架床上。

  他掙扎著起身,發現身上的衣服都脫去,身體纏著一些紗布,紗布被藥水浸濕,黃黃的黏在自己身上。

  蘇慈進了房間,見著蘇任華醒了,挑著眉道:“你命真硬。”

  蘇任華艱難坐在床上,他頭低得很下。

  在蘇慈面前他早沒了從前的囂張,變得謹小慎微,低人一等。

  其實不光是蘇慈,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是這副樣子,不自覺的低下頭不敢看人。

  “謝謝哥救我。”

  蘇慈扯著嘴角,“你別謝錯了,我可不會救你。”

  “那是誰?”

  蘇慈整理著自個兒一身衣服,道:“蘇明冉撞見你躺在廁所裡,他讓人把你送到醫院。”

  蘇任華整個身子往前傾,頭也終於抬起,似是難以置信,“蘇明冉?”

  蘇慈掃視著他,今天蘇明冉是來談合作的事,蘇慈還在考慮中。

  兩人磨了一個下午,沒有討論出結果,蘇明冉去廁所時,發現了昏迷中的蘇任華。

  “你命真不錯,生來在豪門,父親重點培育你,你的母親知道你是個阿鬥也要扶起你,就憑你這模樣,落魄了還能夠活到現在,命真硬。”

  “你倒在廁所發高燒,醫生說晚來一分鍾,你都得送進ICU病房,也就蘇明冉還能不計前嫌派人送你去醫院。”

  蘇任華費勁抓著蘇慈的衣角,求他,“他有沒有走遠?可不可以帶我去看他?”

  蘇慈扯回自己的衣服,冷漠地道:“你別想了,蘇明冉說了,路過的一隻螞蟻遇到困境他也會伸出援手,他不恨你,恨一個人太累,卻也對你沒有感情,更不想見到你。”

  “醫藥費替你付過了,以後專心待在保安室,打掃的事情不需要你做。”

  蘇任華愣愣地坐在床上,突然他想起什麽事,急聲問蘇慈:“你看見我衣服了嗎?!”

  蘇慈疑惑地道:“或許是放在就診室裡吧,忘了。”

  蘇任華拔掉針頭,跌跌撞撞地拿著拐杖去就診室。

  他詢問了一圈,護士說他衣服太髒了,根本沒辦法穿放在旁邊的凳子上。

  蘇任華到處找,今天人多蘇慈又沒有幫他拿著,被掃地阿姨扔了也說不定。

  他又跌跌撞撞去了醫院垃圾桶翻找著垃圾。

  渾然不覺臭氣熏天,隻想找到蘇明冉給他寫過的東西。

  翻了許久也沒有翻到。

  像是曾經蘇明冉小心翼翼把成績單放在桌面上,被人丟進垃圾桶裡。

  在好幾年後才被人珍惜的捧在手裡,想找卻早已經消失不見。

  醫院正門口,楊凌煊開著車開接蘇明冉。

  蘇明冉坐上車,準備系上安全帶,聽見楊凌煊叫他。

  “阿冉。”

  “嗯?”蘇明冉疑惑地抬頭。

  接著他的光線被人擋住,楊凌煊扶著他的臉頰,和他接吻。

  “一天沒有見到你,我很想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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