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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嫌死後他們都後悔了》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我想換個房間◎
  蘇明冉回到楊凌煊辦公室時,他還沒有推門進去,隱隱聽見楊凌煊在和一個人說著話。

  辦公室內,坐著一男人,是余景,楊凌煊的同學,也是整個公司的副總。

  “今天你帶過來的那小男生,你和他,是怎麽回事?”余景八卦著。

  余景是楊凌煊為數不多的能夠說幾句知心話的朋友。

  他了解楊凌煊,如果不是動了些真情絕不可能把人帶到這兒,他還沒見過楊凌煊把一和公司無關的人,如此招搖的帶進來。

  楊凌煊低頭擺弄著手機讓人看不出情緒,“你看到的那樣。”

  余景見慣了楊凌煊這副冷冷淡淡的模樣,但他對楊凌煊親口承認和另外一個人的關系不凡,中間還夾雜著一些曖昧,而皺眉,“你清楚你父親那邊,他不會同意。”

  楊凌煊的父親支持他的一切決定,但婚姻大事卻不允許楊凌煊太過出格。

  楊青山可以接受楊凌煊和一位寂寂無名普通的女生度過一生,好歹外界對楊凌煊的評價不會那麽過分,但如果和一個男人共度一生,外界對於楊凌煊的評價定是難以掌控。

  秘書顯得有些為難,瞧了蘇明冉一眼。

  得到楊凌煊的應允後,秘書才推開門,“楊總,我有事找您。”

  余景聳著肩膀,道:“小弟弟,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時管家琢磨著要不要再煮一些好消化的東西給蘇明冉吃。

  蘇明冉在外頭站著,只知道裡頭有人說話,到底說了什麽聽不真切。

  他倉皇低著頭藏著臉上的神情,再次抬頭時,所有的表情都被他掩蓋住。

  他敲著門,門沒有關緊就這麽被他敲開了,余景的話闖入了蘇明冉的耳朵裡。

  時管家早早的在家裡等候著他們。

  楊凌煊沉默不言,良久後才道:“他還小。”

  蘇明冉不想讓楊凌煊看出自己的小心思,搖著頭道:“沒什麽。”

  “是。”

  辦公室內有片刻安靜,楊凌煊把蘇明冉拉到自己身邊,“怎麽了?”

  蘇明冉走後,秘書倒是松了口氣。

  蘇明冉對著楊凌煊眨著眼,“宣宣,我真的要去趟廁所。”

  這層樓下有個餐廳,餐廳旁是便利店。

  楊凌煊卻把他拉了回去,“你不是外人不用避嫌。”

  他把剛才路青峰和蘇明冉的對話全都告知了楊凌煊,這也是為什麽蘇明冉在這兒他不好說的原因。

  楊凌煊掃了余景一眼,那意思很明顯,警告他不要亂說。

  “那在這兒上。”辦公室內有廁所。

  在他眼裡,阿冉還是那個曾經天真的想要保護他的小男孩,不需要想太多複雜的事,好好完成學業,好好享受生活,至於其他事,他可以扛。

  一時之間,蘇明冉的所有心神都被余景這句“被你保護的小弟弟”給吸引。

  秘書出去後,楊凌煊的臉色依舊掛著笑,沒想到阿冉也有張牙舞爪的一面。

  晚上九點多,楊凌煊洗漱後處理了些事務,走進了他們的房間。

  “現在說。”

  “楊總,這事要怎麽處理。”

  蘇明冉由於吃過東西,沒什麽胃口,先去洗漱,留下楊凌煊一個人在餐廳用餐。

  楊凌煊覺得有些不對,剛要說話,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敲響,是楊凌煊的秘書。

  只要有關蘇明冉的,他們的楊總總是和平常不太一樣。

  蘇明冉這麽說,楊凌煊隻好放人。

  “我想去樓下買點飲料喝。”

  余景多嘴又問了一句,“你的那位小男生,清楚你的心思?”

  根本不知道做錯了什麽事的余景,朝著蘇明冉揮著手,迅速逃離。

  楊凌煊吩咐他做一碗酸奶水果,一會兒自己送進去。

  畢竟和男人在一起,在一些主流圈子裡,是不被允許。

  “宣宣,我去趟廁所。”蘇明冉很懂事地道。

  “路青峰倒沒得到什麽便宜,蘇先生反倒把路青峰氣了個半死,路青峰現在還在生氣。”

  余景無語地道:“成,在你眼裡他現在只是個被你保護的小弟弟。”

  這天晚上,他們八點多才到家。

  楊青山能讓楊凌煊養著蘇明冉已經是破例,又怎麽可能繼續破例下去。

  楊凌煊一直在笑,秘書也習慣了楊凌煊這副表情。

  “把路青峰打發到分公司去,他太心浮氣躁,等到他什麽時候學會尊重人,再調回來。”

  房間的大燈關了,隻留下一台小燈,很顯然是給楊凌煊留的。

  楊凌煊端著酸奶,輕手輕腳地走近,他看著蘇明冉的睡顏,把蘇明冉額前的頭髮往上梳,“睡不著為什麽要裝睡?”

  蘇明冉卻始終緊閉著眼睛,看模樣倒是真的睡著了。

  楊凌煊不說話了,全幫著蘇明冉把被子提上去,去了書房。

  房間門被關上,蘇明冉睜開眼,呆呆地看著前方。

  第二天醒來時,蘇明冉看了眼時間,上午十點多,這時候楊凌煊已經在公司了,他坐在床上,抱著膝蓋發呆,直到時管家匆忙敲著他的門,告訴他,楊青山來了。

  楊青山來得突然,他像是去了一趟公司才來的,身上穿著得體的西裝,見蘇明冉從臥室裡出來,倒沒有多說什麽。

  “明冉,一會兒陪我一起吃飯?”楊青山問。

  蘇明冉莫名有些緊張,點頭道:“好。”

  楊青山要來這兒吃午飯,時管家想給楊凌煊打通電話,被楊青山一直看著。

  “凌煊今天需要開股東大會,咱們不去打擾他。”

  時管家難得局促地道:“是。”

  “這孩子太不懂事了,上次私自把股東大會的行程往後推,今天他務必要好好開完。”

  時管家垂下眼簾,恭敬地道:“是。”

  上回的股東大會安排在蘇明冉參加學校舉行活動的當日,楊凌煊的確是私自把會議延後。

  楊氏的股東們一直按期開會,忽然被延後,楊凌煊又沒有給出具體的緣由,自然有些不滿。

  這股不滿的妖風,刮到楊青山頭上。

  今天一大早,楊青山先去了公司一趟。

  一去公司,就聽聞昨天楊凌煊帶蘇明冉去公司的事,琢磨了會兒又去了趟楊凌煊在外的住宅,他覺得最近的楊凌煊太不像話了。

  結果蘇明冉穿著睡衣從楊凌煊的臥房出來,這更加不像話。

  蘇明冉回了房間洗漱,出來時被時管家塞了點早點,他吃了幾口。

  楊青山正在看今天的報紙,安靜地坐在客廳裡。

  這倆父子性格上有些相似,只不過楊青山在同齡人眼裡沒有楊凌煊性子那麽淡,做事卻比楊青山這個父親更加獨斷。

  蘇明冉知道怎麽和夏文秀相處,卻不知道怎麽和楊青山相處,好在小黃跑了過來,一直蹭著他的褲腿,想要去外頭溜圈。

  他不打擾楊青山,自己去了院子裡溜小黃。

  小黃歡快地奔跑著,時不時叫兩聲,很愉快。

  蘇明冉看著快樂的小黃心生羨慕。

  他要是一隻小狗那該多好,可以不需要太多,一直以寵物的姿態陪伴在楊凌煊身側。

  蘇明冉覺得自己太過貪心,對楊凌煊的佔有欲太重,一些沒有邊際的想法也能夠闖入他的腦子裡,像是病沒有完全好,才產生不該有的念頭。

  他想著,他還是去另找心理醫生看看。

  牽著小黃回去時,快要到中午的飯點。

  蘇明冉收到楊凌煊的消息,楊凌煊告訴他,今天會很忙,讓他按時吃飯。

  蘇明冉回復了一句“好”。

  午餐備好了,時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對楊青山道:“先生,可以用餐了。”

  楊青山收起報紙,問蘇明冉,“明冉,餓嗎?一起吃吧。”

  “好。”

  餐桌上很安靜,只有碗筷碰觸的細微聲響。

  蘇明冉不知道該怎麽和楊青山接觸,楊青山也不知道怎麽和蘇明冉接觸,兩個人安靜地坐在餐桌上吃飯。

  最後楊青山瞥了眼臥房,像是實在忍不住,才開口道:“你們兩個睡在一間房裡,不擠嗎?”

  話裡頭的意思蘇明冉聽得很明白,他道:“確實擠,之前宣宣怕我晚上睡得不安穩才住進一個屋子裡,我會和他說。”

  楊青山點頭。

  他用濕毛巾擦嘴,想起什麽問時管家,“我上回讓凌煊去見的姑娘,他有去見?”

  時管家倍感壓力,什麽話也不敢說。

  蘇明冉手頓了頓,垂下眼簾。

  楊青山明白了時管家的意思,把濕毛巾扔在餐桌上,“不像話。”

  楊青山吃完飯後便走了,蘇明冉一個人坐在餐廳裡,坐了很久。

  幾天后,楊家的一些親戚開始給楊凌煊介紹對象,雖說楊凌煊並沒有去,但楊青生極力推薦的人,楊凌煊不得不去走一個過場,不好再次駁了父親的面子。

  蘇明冉沒有說什麽,他把他這點子小心思隱藏的很好。

  他知道楊凌煊未來要結婚生子,他和楊凌煊未來可以是家人或者朋友,如果楊凌煊想當他的哥哥,他也是同意的。

  可他們繼續睡在一起,那便不合適了。

  蘇明冉的感冒康復得有些時日了,繼續賴在楊凌煊的房間顯然不合適。

  他挑了個天氣非常晴朗的日子,和時管家一起把被子放在太陽底下曬,等待著楊凌煊下班回家。

  這天楊凌煊下班稍稍有些晚,到家的時候快晚上七點多了。

  蘇明冉把楊凌煊迎進門,兩個人在客廳說了幾句話,時管家就喊他們過去吃飯了。

  在餐桌上,楊凌煊問著蘇明冉今天過得累不累,小黃是不是該送去絕育了。

  蘇明冉回答得不太專心。

  “阿冉?”

  蘇明冉咬著筷子,心裡揣著一顆蓬亂的心,終究開口,“宣宣,我想換間房間睡。”

  餐桌上是難得的沉默。

  隔了幾分鍾後,楊凌煊才問:“是那間房不好?”

  蘇明冉的頭低得很下,根本不敢抬起來,明明是他提出來的,卻莫名覺得非常難過,“不是,我病好了,晚上一個人睡覺沒關系,兩個男人睡在一起,不太好。”

  “好。”楊凌煊沒有再多說什麽答應了。

  時管家把蘇明冉的新房間整理好,蘇明冉吃完飯練了會兒琴,進去洗漱。

  洗漱出來後,發現楊凌煊坐在小沙發處,拿著一本書看著。

  “宣宣?”

  楊凌煊合上書,道:“洗好了?我們睡吧。”

  蘇明冉眨著眼,不懂楊凌煊是什麽意思。

  楊凌煊歎口氣,道:“我以前睡眠很差,如果身邊有個人,我想我能睡得更好,所以可以陪我一起睡嗎?”

  蘇明冉捏著手掌心,他想克制住對楊凌煊的依賴,最近已經控制得很好了,他怕自己對楊凌煊的依賴會越來越盛,總有一天一發不可收拾。

  但楊凌煊是一塊巨大誘人的糖,他微弱的抑製力完全抵抗不了。

  蘇明冉想著楊青山的話,又望著站在他面前的楊凌煊。
    他克制不住在心裡替自己找了個借口,楊伯父一定不想看到宣宣天天睡不好。

  蘇明冉捏著拳,松開,反覆幾次語氣才變得正常,“所以我們這是從原先的房間換到別的房間繼續睡嗎?”

  他鼻子有些微皺,“時管家會笑話我們的,他肯定覺得我們倆有毛病。”

  楊凌煊笑出聲,“有毛病就有毛病吧,偶爾換個房間睡,也不錯。”

  一晚好眠。

  蘇明冉醒來時睡到早上八點多,他呆呆地坐在床上,後腦杓的幾根頭髮亂飛。

  今天上午沒課,蘇明冉起遲了,他從臥室出去時,楊凌煊已經去上班了。

  時管家見他起來,招呼他吃早餐。

  蘇明冉坐在餐廳,愣著神吃早餐。

  身旁的傭人忙忙碌碌,餐廳卻極其安靜。

  時管家歎口氣,楊凌煊不在時,蘇明冉總是這樣,一個人坐著吃東西,不怎麽說話。

  這種寂靜被楊青山一通電話打破。

  時管家正喂著小黃吃東西,清理著小黃的毛發,忙不過來,習慣性按了免提。

  電話剛接通,楊青山直奔主題,“前天我讓凌煊去見那女生,他回來有說什麽?”

  時管家急忙關掉免提向後看,蘇明冉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發覺這邊的動靜。

  他松了口氣,琢磨著該怎麽回楊青山。

  那天楊凌煊去見那位女生,雙方都有些不愉快。

  楊凌煊那天有一緊急會議要召開,由於會議是突發性,一開就是半個小時,和那位女生的聚餐注定要延遲。

  楊凌煊一天的行程非常繁忙,一項會議突然召開,那麽接下來的行程都得跟著延遲。

  秘書告知那位女生,楊凌煊需要晚半個小時前來。

  他不僅告知女生,還得告知楊凌煊接下去會見的其他客戶,所以女生收到的信息非常官方。

  會議結束後,楊凌煊就近安排公司其他人前往聚餐,偏偏楊凌煊為了省事,直接安排在那名女生見面的地方。

  好好的相親變成了公司聚餐。

  但楊凌煊還是很給那女生面子,公司其他人在包廂吃飯,他抽出一點空閑陪她坐著。

  楊凌煊到餐廳才抽空看秘書給他發的,面前這位女士的個人資料。

  “陳女士。”

  那女生板著張臉,等待楊凌煊嘴裡吐出點什麽話,好讓她覺得楊凌煊尊重這次的相親。

  “陳女士,今天股票走勢你怎麽看?”

  有誰相親會和女生談論股票?

  楊凌煊當場被甩了臉色,那女生提著包就走了。

  楊凌煊回來後,時管家聽聞了這件事,對楊凌煊提出點小建議。

  “您也別裝的太明顯,萬一真有女生對股票這行很有興趣?”

  楊凌煊卻聽出了時管家話裡頭的意思:“我不是有意為難她,和女性吃飯聊天我有過,我周圍的女性大多談論的是股票、市場前進、項目合同。”

  “我以為她也是這般,但我猜錯了。”

  時管家倒是清楚,楊凌煊周圍的女性都很優秀,基本是事業型的女性,討論的話題偏向工作的會更多。

  “況且這是我平常和阿冉溝通時常常說的話。聊公司聊股市聊市場。”

  他和蘇明冉的確會聊這些,蘇明冉大多不懂會多問幾句,楊凌煊會用最基礎的方法為他講解。

  蘇明冉也會和他討論音樂,楊凌煊不懂的,蘇明冉也會耐心講解。

  “如果她不喜歡我說這些可以提出,我遲到了也對她說了抱歉,但我時間只有那麽多,她覺得我不尊重她,那便不尊重吧。”

  時管家對這件事不好做出評價,可眼下怎麽回答楊青山的話成了難題。

  楊青山還在問:“你覺得凌煊喜歡什麽樣的?”

  時管家好幾次張口又閉上,他瞧見蘇明冉吃好了早餐進了房間,背著書包又出去了。

  撿了幾句好話回復楊青山,等楊青山掛斷電話,他正要追上蘇明冉,被家裡其他傭人攔下。

  “蘇先生剛才說了,想出去轉一轉。”

  “要叫司機送他嗎?”

  “蘇先生說不用。”

  “還有……時管家,您的電話聲音太大了,我們都聽到您和先生的對話。”

  時管家握著電話,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

  蘇明冉今天約了心理醫生,醫生他是背著楊凌煊偷偷約的,和醫生交談也有一些時日。

  以往只是線上谘詢,今天醫生說建議他線下面診。

  坐在就診室裡,蘇明冉把長久以來自己的心理障礙告訴醫生。

  “看不見他我會心慌無措,我清楚必須停止,但我卻怎麽也做不到,甚至他看向別的人,我也會難受。”

  醫生根據蘇明冉這段時間的觀察,初步判斷他有情感依賴症,通過依賴和索取的方式滿足自身的情感需要,嚴重點可能會失去自我,一旦失去情感依靠,又會難以適應。

  這種無度的索取,嚴重點會想知道對方的每時每刻在哪裡,跟誰說話,說了什麽,見了什麽人,每時每刻都要被對方告知。

  如此下去,雙方都會崩潰。

  醫生:“我看過你之前的病例,你以前發生過糟糕的事,後來又用了某些藥物,這些要藥物產生的心態和你的經歷給你帶了安全感的極度缺失。”

  “這些需要人為控制。”

  “我非常控制了,我讓自己盡量有許多事可以做,我甚至提出了分開房間住,但他好像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

  診室裡,蘇明冉顯得很無助,“我感覺我的病越來越嚴重,甚至他對別人說話,我都會覺得不舒服。”

  “我不擔心病情加重,我擔心我的心態暴露在他面前,我會非常難堪。”

  醫生記錄著蘇明冉所說的話,他頭一次遇到病人積極配合治療,病人家屬不配合的情況。

  “我記得你的教授很嚴格,在他手上拿到全A 很難,你可以先專心學業轉移注意力。”

  “我這邊可以給你提供心理疏導,在你很依賴對方的時候,可以先和我溝通。”

  “好,謝謝醫生。”

  蘇明冉從診室裡出來,他背上書包準備回學校去。

  電梯裡等待下行的人太多,蘇明冉打算走樓梯。

  在拐角處,蘇明冉碰上了蘇敏敏,只不過蘇明冉只看了她一眼,全當蘇敏敏不存在,自顧自下樓梯。

  蘇敏敏今天來是看牙的,在人群之中一眼掃到了蘇明冉,步伐急促地跟上去。

  人太多了,一堆人擠在一塊兒,她被擋住視線。

  蘇敏敏跑去醫院大樓外,她想問蘇明冉為什麽會在醫院裡,是不是身體不適,是不是楊凌煊對他不好。

  大樓外人很多,她轉了一圈,始終沒看到蘇明冉的影子。

  在醫院門口等了會兒,蘇敏敏決定去蘇明冉所在的學校。

  她聽聞蘇明冉已經回學校了,一直想去找他。

  搭乘出租車來到蘇明冉的學校,這是她第一次去蘇明冉的學校,學校很大,路過圖書館外,有一群備戰考研的學生拿著書,蹲在路邊背誦。

  蘇敏敏隻去過祁星河的學校,祁星河的那所破學校沒這所大,也沒有這所學校學術氛圍好。

  她到處看著,和一群大學生走在一塊兒,顯得格格不入。

  蘇敏敏還在那所酒店上班,一天天得過且過,穿衣風格誇張性感,也更顯老,自然和成天穿得樸素的大學生格格不入。

  聽說蘇明冉轉去了音樂學院,蘇敏敏詢問了周邊同學,找到了音樂學院附近。

  學院的大門有保安看守,蘇敏敏進不去,她看著學院外牆上的公告欄,有一張是蘇明冉彈鋼琴時的照片。

  蘇明冉彈奏鋼琴無論是技巧還是對曲子的理解,都比祁星河高出很多,蘇敏敏一直都知道。

  曾經喜歡跟在自己身後走的小孩,成了老師同學眼裡最優秀的孩子,蘇敏敏很為蘇明冉高興。

  她想拍下照片,附近路過幾位同學,七嘴八舌地說著話。

  “最近音樂學院的蘇明冉特別出風頭啊。”

  “對,他人長得也帥。”

  

  那群同學之中,有個長相出眾的男生,他接著其他同學的話,道:“蘇明冉啊,我關注很久了,我想追他!”

  這話迅速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哇哦!”

  “真的假的?!”

  “但你不是有伴侶在身邊?”

  那男同學道:“他長得好,腰也細,摸起來手感一定很好。”

  “再說了,談戀愛而已,又不是結婚,誰不是左擁右抱的?我隻想把他搞到手,再甩了。”

  這些刺耳的話落入蘇敏敏耳裡,她捏起拳頭衝過去把人給撲倒。

  很快蘇敏敏和他們打起來了,蘇敏敏的身手差,又是和一群男人打架,落入下風是注定的。

  期間對方問她是誰,憑什麽亂打人,蘇敏敏也不敢說她是蘇明冉的姐姐。

  很快學院外堆滿了人,下課後的蘇明冉也聞聲而來。

  蘇明冉趕到時,蘇敏敏的頭髮被扯得亂七八糟,妝容也花了,整個人醜陋得很。

  學院外圍著的人越來越多,閑言碎語也越來越多。

  蘇明冉扶起被蘇敏敏打得最慘的男生,把他帶到校醫室。

  蘇敏敏一直跟在身後試圖解釋,“明冉,他嘴裡不乾淨,說要把你搞到手,我氣不過才……”

  那男同學非常綠茶地道:“這位大姐,你怎麽冤枉好人呢?我只是說我欣賞明冉同學。”

  “你放屁!你原先可不是那麽說的!你這個娘炮!”

  男同學眼淚婆娑地望著蘇明冉,“明冉同學,她是你什麽人,她好凶。你相信我的,對吧?”

  蘇明冉和醫務室的老師說了大致情況後才道:“我和她從前算熟絡,按照以往的經驗,她能做出這種事,所以我信你。”

  蘇明冉說得冷漠,蘇敏敏有些難以把面前的蘇明冉,和給她寫飄帶祝願的明亮溫暖的蘇明冉,結合在一起。

  此刻蘇明冉的模樣有些像從前她在蘇家時,冷眼旁觀被欺負的蘇明冉,差不多的無視,甚至落井下石。

  “果然明冉同學是最識大體的!”

  “喂,大姐,今天和你的仇怨到此為止,感謝你把明冉同學們吸引過來,好讓我們認識。”

  “明冉同學,加個微信唄。”

  蘇明冉婉拒了對方加微信的請求,他提著書包離開校醫室,身後的蘇敏敏也跟著她。

  “明冉我真的沒有騙你,他剛才說想泡你再把你甩了,真的!”

  見蘇明冉任然不為所動,蘇敏敏有些哽咽地道:“明冉,姐姐知道錯了,姐姐很笨,現在才懂你的心意,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對姐姐,姐姐現在只有你了。”

  蘇敏敏和蘇家決裂,她已經沒有親人了。

  蘇明冉停下步伐,回頭看著蘇敏敏。

  蘇敏敏的眼睛很紅,見蘇明冉朝她看過來,眼裡都是渴求。

  蘇明冉忽而提起從前,“還記得祁星河掉下樓的事嗎?”

  “我和他一起掉下去,蘇陌和蘇任華不顧事實責打我,我那時候知道你在旁邊看熱鬧,那時候我也是一個人。”

  蘇敏敏死死咬著下唇,她想說那時候她不懂什麽是真情可貴,最終什麽也沒有說出口。

  “所以我憑什麽要因為你是一個人,而同情你,那當初誰來同情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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