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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嫌死後他們都後悔了》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困局◎

  “接吻嗎?”

  不等蘇明冉說話,楊凌煊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酒意醉人,也醉心。

  蘇明冉像是喝了一壇絕好的陳壇佳釀,比起之前那杯燒胃的酒,香甜可口多了。

  但他快要溺斃在這壇酒中,想掙扎著上岸,楊凌煊按著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把他拽得更深。

  所有的呼吸全都掌控在楊凌煊的手裡。

  蘇明冉被人捏住了下巴,他被迫揚起脖子,承受著。

  兩人身上的體溫迅速升高,蘇明冉隻覺得熱。

  接著昏暗的客廳亮起大燈,蘇明冉下意識用手閉上眼睛,臉上帶著沉醉的迷茫。

  耳邊有狗叫聲,誰也沒有理會,楊凌煊就著這個吻把蘇明冉拉起,換了個位置。

  時管家窘迫得很,連忙關上燈,“抱歉抱歉,我以為進賊了,您繼續、繼續。”

  楊凌煊因為公司的事忙得很,上頭給他施加的壓力太重,他一直頂著隱忍不發。

  蘇明冉還是不為所動,仿佛回到了生病那會兒,只要楊凌煊一離開,蘇明冉開始鬧開始哭,楊凌煊去哪兒,蘇明冉都要跟著。

  蘇明冉稍稍動著,被楊凌煊按回去。

  蘇明冉隻覺得有一處地方被硌得生疼,推著楊凌煊。

  “能。”

  楊凌煊靠在蘇明冉的頸肩,聞著對方的氣味,體溫沒有下降反而愈來愈高。

  呼吸濃重,蘇明冉更覺口乾舌燥。

  他感到唇漸漸往下移。

  他們胸膛挨著胸膛,腿錯開著。

  “硌著了。”

  蘇明冉往楊凌煊肩膀上咬了一口,“宣宣學壞了。”

  那感覺像是大貓舔著懷裡的幼崽,但大貓的呼吸沒有楊凌煊那麽的濃重。

  燈又關上,蘇明冉才反應過來他們在做什麽,心跳如雷,臉臊得快要煮熟了。

  蘇明冉“嗯”聲,依舊粘在楊凌煊身上不願意挪動。

  嘴唇被松開,蘇明冉喘得厲害,他脖子感到刺痛。

  楊凌煊無奈,“明天讓高升替你,或者再派個人過去,你不睡覺,我會心疼,明天好好休息一天,好不好?”

  “了”字,被楊凌煊的吻吞進了口腔裡。

  “你明天還有事,一晚上不睡,能堅持住?”楊凌煊捏著蘇明冉的臉。

  吻再次落了下來。

  他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掀起,耳邊有著躁動。

  蘇明冉不說哪裡硌著了,這個詞已經夠讓他害羞了。

  楊凌煊把他衣服拉下,眼神銳利地掃著時管家。

  蘇明冉坐在楊凌煊的大腿上,趴在楊凌煊胸的膛,聽著楊凌煊跟他一樣的心跳聲,微微抱怨著:“宣宣,我身上都是汗。”

  楊凌煊在這會兒卻一點也不心疼他,沒有調整位置,始終不松手抱著他,“嗯。”

  好在楊凌煊公司的底蘊很好,實力也是穩扎穩打,就算上面查處也查不出什麽東西,公司員工也都照常上下班,不像是蘇家那時候,公司主事人一亂,全都亂了。

  身上的楊凌煊輕笑一聲,重新壓著蘇明冉。

  他的腦子開始缺氧,被楊凌煊身上發出的薄荷味混雜著酒氣包裹著,忘記了周圍的所有,他全身上下的感知都在嘴唇上,都在這個吻裡。

  “別動,讓我靠一會兒。”

  他用唇輕輕摩挲著蘇明冉的側脖,接著舔舐。

  兩個人相互依靠著,誰也不想動。

  蘇明冉那一處地方隻覺得癢,縮著脖子,“別、別舔了。”

  楊凌煊閉著眼,揉著蘇明冉的頭髮,“沒有。”

  楊凌煊似乎歎息了一聲,他挪動身子,把蘇明冉抱在懷裡。

  蘇明冉從沒有覺得,原來接吻可以沒完沒了的,像是上癮,永遠都品嘗不夠,永遠都能夠嘗出新的味道。

  吻危險的下移,很快停止不動。

  良久後,楊凌煊貼著蘇明冉的臉頰,問:“要不要去睡覺?”

  楊凌煊悶笑出聲,他其實從沒有改變過,一直都是這樣,只是在蘇明冉面前,會稍稍收斂。

  “不要。”蘇明冉抱著楊凌煊的脖子,“我今晚都不想睡了,睡著了,你明天一大早又要走了。”

  楊凌煊隨他,一把把他抱起,往臥室裡走。

  一邊走,一邊問蘇明冉,“最近怎麽樣?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蘇明冉做的事楊凌煊清楚,多少明白蘇明冉的用意,他是想阻止,他楊凌煊的人不需要那麽累,但他知道蘇明冉想做。

  他的阿冉不喜歡被人依附的感覺,也不喜歡活在他的羽翼之下,他不能夠因此折斷他的翅膀。

  “沒有。”蘇明冉枕在楊凌煊的肩膀上,眼皮越發沉重,漸漸地他合上眼,“我沒有要幫忙的,我隻想幫你……”

  說話聲越來越低,直到睡過去。

  楊凌煊無聲笑著,“還說不睡覺。”

  他把蘇明冉放在床上,又去浴室用毛巾沾濕著溫水,給蘇明冉擦身子。

  做完了這一切,他才回到書房。

  書房裡,高升早早在等著。

  楊凌煊對著高升點著頭,徑直坐在了書房椅子中。

  他推開抽屜,想點一根煙,想著正在睡覺的蘇明冉,最終還是忍住了。

  “蘇慈那邊怎麽樣。”楊凌煊問。

  楊凌煊說是放手讓蘇明冉自行處理,但還是不放心偶爾找高升詢問著。

  “蘇家那邊有初步成效,算是往好的方向發展,蘇先生今天去請王策吃飯,王策您記得嗎,上回您和他吃過飯,我們這頓飯吃得艱難,他不賣給蘇先生面子,非要讓蘇先生喝酒。”

  “好在蘇陌攔著,如果攔不住,我也會替蘇先生解圍。”

  圈子裡的那群人精明得很,誰起誰落,全跟著風向標走。

  楊氏樹大招風,多少人見著楊凌煊倒了,以至於稍顯落魄上趕子騎在楊凌煊頭上作威作福。

  “王策,”楊凌煊嘲弄著道,“我記得他有個兒子現在在劇組拍戲,是吧。”

  高升一聽,從他的公文包裡翻出筆記本,開機查看著。

  八分鍾後,高升道:“您記性真好,的確是。”

  楊凌煊此前並不記得王策,只是蘇明冉要和王策合作,他順手讓底下人查了一下,這一查,倒是查出了許多問題,剛好用得上。

  楊凌煊手指敲著面前的桌子,“明天你和厲青聯系,我手裡有一份他兒子的資料,他兒子目前在劇組拍戲,私生活不簡單,隨便爆出一兩個,夠他們受的,聯系厲青,給他們一個大排面。”

  厲青是之前和楊凌煊有過一次合作的某衛視的總負責,當時厲青深陷債務危機,台內矛盾日益緊張,楊凌煊幫了他一把,這份恩情,厲青現在都記得。

  這個忙厲青是一定會幫的。

  但這樣一來,這件事又成了楊凌煊插手乾預,萬一被蘇明冉知道了,怕是又得多想。

  高升想提醒楊凌煊,楊凌煊自己倒是想通了。

  楊凌煊按著額頭,“算了,你把這事告訴給阿冉,讓他自己去處理,我還是不參與。”

  高升還是頭一次見楊凌煊的決策下了又改的,不禁開著玩笑,“您這是關心則亂。”

  楊凌煊的確非常關心,他是知道蘇明冉熬了好幾個晚上做策劃,那些策劃交給他的秘書後,秘書送到了他這裡,是他幫著修改。

  那份策劃案蘇明冉寫得不錯,他沒怎麽大修過,
  楊凌煊失笑著:“確實是,阿冉其實能夠獨當一面,但我不想讓他這麽累。”

  “的確。”

  這天晚上,楊凌煊沒有睡,聽著高升匯報有關蘇明冉的事。

  在凌晨四點的時候,他接了一通電話,匆匆趕往公司。

  在去公司的路上,楊凌煊點了一根煙抽著,冷笑道:“他們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楊氏的財務總監被人爆出私生活複雜,婚內出軌,又擅自挪用公款。

  醜聞一出,今日開盤,楊氏的股市跌得厲害。

  高層會議上,財務總監深表鞠躬道歉,說會辭掉職務挽救公司聲譽。

  “吳正,你不是這樣的人,你和你老婆感情不是很好?為什麽會有小三出現?”

  楊氏高層對人員管理要求極高,楊凌煊是絕對不允許公司高層出現私人糾紛影響公司名譽的事。

  但人多複雜,時間一長難免出錯。

  財務總監吳正憤恨地道:“我被仙人跳了,那女的把我灌醉拖我進房,我什麽也沒乾,威脅我,如果我不給錢她就報警!”

  “我記得你喝酒一向厲害,怎麽會這麽不小心?”

  “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們現在處於危機狀況,外頭多少人盯著我們,裝醉就行了,非得喝醉。”

  “那你挪用公司的錢,怎麽說。”

  吳正心虛地瞧著楊凌煊道:“用公司的錢是想著緩衝一下,我馬上就補回去了,誰知道還是被人抓住把柄。不過也是我不對,我確實不該隨便挪用公款。”

  “你那不是不該,你那是犯罪!”

  會議室裡吵個沒完,再怎麽吵,坐在主位上的楊凌煊依舊紋絲不動。

  “楊總,這事要怎麽辦?”

  “對啊,上頭抓得嚴,我這邊只要有項目進度就會被卡,再這樣卡下去,我撐不住啊!”

  楊凌煊點著一根煙抽著,他緩緩吐出氣,“等。”

  這一下全都炸開了鍋,“我們還要怎麽等?”

  “再等下去,我看是熬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楊總,我們乾脆正面乾!”

  楊凌煊始終不說話,他給秘書發了信息,繼續坐在位置上抽煙。

  祁星河開著車,把自己的領導送回了家。

  他換下口罩,拿出一個新的戴上,壓低帽簷。

  他這段時間算是熬了出來。

  蘇任華在外的債務全都掛在他的名下,祁星河去哪裡都能被這群追債的找到,隨便抓到一處被毆打。

  後來祁星河陰差陽錯救了現在的領導甘文龍,甘文龍收留他做司機,替甘文龍做些明面上不能夠做的事。

  說起來祁星河也算是福大命大,能夠遇見甘文龍。

  祁星河遇見甘文龍的那天,他在到處逃債。

  他那天被人打得渾身是傷,趁機從小巷子跑出來,跌跌撞撞想跑去警局,在一個路口處遇上了從酒局上,喝得爛醉的甘文龍。

  那天甘文龍喝了很多,從酒局裡出來,他不要別人送,想自己回車上。

  他的車停靠在附近一處燈光昏暗的地方,就這麽撞上追債的人。

  甘文龍是某個局的局長,平常被人吹捧慣了又喝了酒,撞著人拒不道歉也就罷了,還把人罵一頓。

  那夥人也不是好惹的,罵甘文龍多管閑事,揪著甘文龍的衣領一拳揍過去。

  甘文龍當時愣了一兩秒,罵得更加厲害,那夥人揍得也更加厲害。

  甘文龍是自己一個人出來,酒局的那家飯店正門和這裡有一定距離,附近的路人極其少,就算有也不敢多事。

  那群人揍起人肆無忌憚,想把甘文龍往更深的方向帶。

  祁星河見情況不對想趁機溜,又聽甘文龍嘴裡自稱是誰誰誰,以後要他們好看,費勁地瞧著甘文龍身上的穿衣打扮。

  甘文龍今天參與的酒局是私人酒局,都是自己人,所以更加放得開。

  祁星河隱約見著甘文龍戴著的手表是名表,價值七位數,的確是個有來頭的人物。

  他深呼吸一口氣,咬著牙賭了一把,朝著那群人大喊一聲“警察來了”,趁亂把甘文龍給拖了出來,帶著他狂奔。

  兩人跑了一個晚上才甩掉人,甘文龍就此把祁星河當做救命恩人,幫他擺脫掉那群追債的,讓祁星河做他的司機。

  那些在職的高官,一般把一些私密的事交給司機去做,司機不掛在單位旗下,又時常跟著,穩定親密,要是有人想查他的錯處,也不容易發覺。

  祁星河成了甘文龍的司機,處理著甘文龍平常不好處理的事,住的地方也是甘文龍安排的。

  楊凌煊帶著蘇明冉參加的那次慈善晚宴,祁星河聽甘文龍說過。

  甘文龍和楊凌煊關系不簡單。

  甘文龍和楊凌煊是相互扶持的狀態。

  而甘文龍能夠上位完全是因為楊凌煊的幫助,甘文龍上位後,一直想擺脫楊凌煊。

  在那次慈善晚宴後,甘文龍在自己辦公室大發脾氣,對楊凌煊表達過很嚴重的不滿。

  甘文龍覺得楊凌煊是在挑戰他的權威,竟然在那種場合公開說那樣的話,害他也沒有面子。

  這時候甘文龍對楊凌煊已經有不滿,再加上楊凌煊根本不理會甘文龍的警告,繼續為所欲為,觸及到了甘文龍的底線。

  但甘文龍是有些懼怕楊凌煊,楊凌煊為人狠辣,萬一把人惹毛了,誰都沒有好果子吃,一直強忍不發。

  祁星河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在旁邊煽風點火,“甘局,楊凌煊都這麽無視您了,您再不采取點措施,日後真會騎在您的頭上撒潑!”

  甘文龍發愁地道:“可我現在還需要依靠楊凌煊,並不能做得太過。”

  “可您想過嗎,楊凌煊知道您需要他,所以才這麽肆無忌憚,甚至挑戰您的權威。”

  有了祁星河這句話,甘文龍越想越覺得祁星河說的對,再加上楊凌煊對他的警告屢屢無視。

  於是,甘文龍當日召集了一堆人手,把和楊凌煊的合作項目一一排查,想在裡頭做些小動作。

  他的屬下勸誡他:“楊凌煊背後的財力龐大,再者說是他當初扶持您上位,萬一楊凌煊知道是您在背後暗地裡給他使絆子,和他斷絕來往,不大好。”

  “甘局,我知道您對那楊凌煊有不滿,但您也要忍讓啊。”說話的人是甘文龍的屬下,副局方雲霆,“您要是真和他撕破臉,其他人會說您兩面三刀。”

  這話有種火上澆油的意思。

  “你懂個屁!”甘文龍瞪著方雲霆。

  當初甘文龍沒有背景,靠著楊凌煊在背後的支持,才走到今日。

  當然楊凌煊並不是白白扶持他,甘文龍須保證上位後,能給楊凌煊開綠燈。

  兩人一直以來的關系還算恰當,只是甘文龍上位後被人吹捧得自信心暴漲,有些不把楊凌煊當回事了。

  現在甘文龍單方面說分手難度大,勢必會引起楊凌煊方的不滿。可甘文龍壓在心底的積怨太久,他一直想發泄出去。

  “有什麽不好?我當初怎麽對他說的,我說不要亂來,他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人,上頭看得嚴,別給我整些么蛾子。”

  “他倒好,不聽我的話,一意孤行,和一男的拉拉扯扯不乾不淨。我勸他,他竟然不聽我的。”

  “還有,什麽時候我是他扶持上去的?我靠著是我自己,和他沒關系。”

  屬下知道甘文龍聽不進去勸告,沉默地不說話。

  “現在我在上,他在下,我想怎麽整他,就怎麽整他,他敢說一個不好?”甘文龍居高臨下地道。

  事實的確如此,以前的甘文龍需要楊凌煊,現在在有些事情上,楊凌煊需要甘文龍。

  屬下徹底閉嘴,小聲詢問:“那我們需要怎麽做?”

  甘文龍道:“這還不簡單?不需要以我的名義,換個名義去把他的項目給撤了,再找些理由去他公司項目上做點手腳,拖後工期。”

  以甘文龍現在的權利,做這些的確不難。

  事情就這麽朝著甘文龍的方向進展,但底下的人查了一圈,楊凌煊那邊乾乾淨淨的,就只能在人員問題上下手,終於被甘文龍查出了些問題,楊凌煊現在的處境,岌岌可危。

  當晚,甘文龍帶著祁星河兩個人在某酒吧裡慶祝。

  甘文龍一直想擺脫掉楊凌煊,現在終於可以甩掉這條纏人的尾巴。

  “沒想到楊凌煊就這麽手無縛雞之力,還不還手,真是大快人心!”甘文龍的屬下讚歎著。

  祁星河也覺得楊凌煊不還擊的舉動有些奇怪,但甘文龍說楊凌煊現在公司的全部項目都面臨停滯狀態,就算想要還擊,也是有心無力。

  祁星河覺得跟著甘文龍是跟對人了,想著蘇明冉近期料理的蘇家公司,心癢難耐地。

  他吹捧著甘文龍:“甘局,您真是太厲害了,那楊凌煊算個什麽東西,敢和您叫板,他也配?”

  甘文龍拍著他的肩膀,“還是小祁你給我提的醒兒,否則我還沒有下定決心。”

  “甘局就是太重情意了,以您現在的位置,對付那幫人不在話下。”說著祁星河忽而難過著,低落地道:“不像我,我被人欺負,也沒有能力還手。”

  “怎麽了?怎麽哭了?小祁有什麽委屈跟我說,我和你是過命的交情,盡管開口,我都能幫襯你。”

  祁星河編了個淒慘的故事,大意是他被蘇家人收養,蘇明冉回到家見祁星河搶走他的位置,從小就欺負他,對他很壞,蘇家的人還虐待他,把他的臉毀了,養父破產所欠下的債務都需要他償還。

  整個故事他是純潔的小白花,蘇家一行人全是惡人。

  祁星河添油加醋地說著。

  甘文龍越聽越氣,他拍著桌子怒氣衝衝地道:“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種人!”

  祁星河傷心地道:“我替他們管理公司,好不容易把公司帶上正途賺了些錢,他們忽然把我趕出去,我純粹是被他們利用的工具人。”

  “您不信,可以去查,我是不是在蘇家公司待過。”

  “豈有此理!”

  甘文龍喝了點酒,酒氣上頭,忽略了祁星河話語中的一些細節問題,祁星河把甘文龍吹捧成能救市的英雄,以至於甘文龍又開始膨脹。

  “小祁,你想讓我怎麽幫?”

  “甘局,算了,我吃了這個啞巴虧算了。”祁星河一副聽人擺布的模樣。

  “不行!你救了我一命,要不是你,我那天得死在路上。”

  “你還不信我的能力?”

  那天那幫人揍甘文龍是下了死手,要不是祁星河把他拖出來,甘文龍真有可能被他們揍得進醫院。

  雖說後面那群人上門道歉,又跪在他面前求饒了很久,但甘文龍現在依舊心有余悸。

  見著祁星河沉默不做聲,甘文龍心思一轉,“我女兒最近也大了,如果你喜歡,我把他們家公司給收了,你做經理輔助她,怎麽樣?”

  甘文龍的女兒年紀才21歲,成天在家裡無所事事的,甘文龍早想著把她女兒帶出去增長見識。

  “這不好吧。”祁星河難為地道:“這不是讓您替我費心了嗎?”

  甘文龍揮著手,“我和你的關系還需要在乎這些?我以我女兒的名義收購,日後你不需要做我的司機,專門輔佐我女兒。”

  祁星河還要委婉勸上一兩句,甘文龍已經吩咐他的屬下去辦了。

  一周後,蘇家公司來了一批人,年紀都在三十加往上走,一個個穿著體制內領導常常穿著的POLO衫,一來就說要見蘇慈。

  那幾個人進了蘇慈辦公室快三個小時還沒有出來。

  蘇明冉發消息詢問蘇慈,但蘇慈沒有回應。

  三小時後,進辦公室的那些人終於出來了,臉上掛著輕松愉悅的表情,像是談攏了什麽內容。

  蘇慈親自把他們送走,面色嚴峻。

  蘇明冉見情況不太對,他隱約瞧見蘇慈的辦公室上放著收購合同的內容。

  他下了電梯,不顧穿POLO衫的那群人還沒走,急聲問:“你要把公司賣了?”

  蘇慈把那群人送到公司門口,等那群人走了後才收起笑臉,他像是被人壓垮了,“我是要賣了。”

  “為什麽?我們不是做得好好的?這個月的營業額增長很快,為什麽要賣掉?”

  蘇慈重重歎聲氣,無力地道:“他們那幫人是上面的人,一來就威脅我,如果我不把這家公司給讓出來,他們就要我破產,我兒子女兒都會受到影響。”

  蘇明冉皺著眉,“上頭?你最近得罪了什麽人?”

  蘇慈按著額頭,“不清楚,前幾天我收到了幾個舉報信息,說是公司有嚴重的稅務問題,像是有預謀來的,緊接著他們就來了,說這個不合格那個有問題,可能要查處。如果我還繼續開,他們會用各種辦法逼我讓位。”

  蘇明冉:“所以你答應了?”

  蘇慈靠在牆面上,他點了根煙抽著,“我能怎麽辦?對方勢頭猛烈,明擺著整我,這家公司我維持到現在,一直是貼錢運作。你的確幫了我,但還遠遠不夠,我兒子女兒也要依靠我,對方又說給我五百萬,我不得不考慮。”

  蘇慈的存款不多,蘇家的債務和他沒有關系,他只是為了壓蘇任華,讓蘇任華體會一回他的滋味。

  持續做這種賠錢的買賣,蘇慈真要考慮一番。

  蘇明冉心涼了半截,“所以什麽時候走正式流程。”

  “下禮拜三,開股東會議後,正式交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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